《海贼王[ma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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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ma马艾]欢迎光临白胡子广告公司-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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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电话给卡莉法交接手续?桌上那盆仙人球会不会死?电脑里……没下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还没删干净吧?
  满脑子都被这样没用的事充斥,艾斯才终于开始反省自己刚刚一个冲动决定辞职的决心。先不说别的……马尔科一定气炸了……他会生气的吧?
  ……对了。
  再一次站到落地窗边,艾斯心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他透过窗去看马路对面大厦里马尔科的办公室,但横亘其间的海洋消失了,他不知道该怎样抵达。零星的灯光中,并没有可以为他指引航向的那一盏。
  “不在……啊。”
  强大的失落感袭击全身。我横亘了整
  个城市,从满是蚊虫的山间逃出来,和同僚大吵一架甚至辞去了工作,但结果却不知道目标在哪里。当然,我会找到他的,但今天恐怕不行了,艾斯关掉创意大厅的主灯,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陷□子,任黑暗淹没口鼻。
  但,如果我现在透过窗子看见了马尔科的身影,我又会选择去做什么呢?大脑不受拘束地肆意想象,冲过去,敲开门,抱住满脸惊愕的男人,使劲吻他——让他把那套该死的说辞全部吞下去——他的——他的嘴唇——
  气血旺盛的年轻人狠命地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
  也许我应该趁现在把辞呈写好,据说辞职都要那个,反正也没事。他扭亮电灯,最终还是不死心地又去了窗前;最后一次,他对自己说,但对面的灯仍然没有亮起来;但当他失望地低下头、视线扫过早已空荡的金融区凌晨时的街道,那熟悉的身影却毫无防备地映入眼帘。
  “我说,你喝太多了吧?还是别开车了……”
  “那怎么回去?……没事。……”马尔科闭了闭眼,他将头枕在靠背上,调整了一会儿。萨奇坐在旁边的副驾驶,看来也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见他这样,也照葫芦画瓢地学做了一回。
  “欸——头不是很晕了。”
  “我的个人调剂法。被这样灌酒也不是头一回了,不过其实没有……你想象中喝得多。”
  萨奇眨眨眼。“你掺了水?”
  “你怎么想都行。”马尔科高深莫测地说,同时发动了车子。
  “真不赖嘛——看你完全没事的样子,那就顺道把我送回家吧!”
  萨奇满脸通红,说话声像没法控制似的,嗓门大得异常刺耳;而马尔科的车技也明显和平常的感觉不同,刹车和起步都丧失了惯常的精准度。艾斯蜷着身子躲在后座上想,这俩人真没问题么?不过,就凭我躲在后座两人都没发现来说,这问题看来不是一般的大。
  马尔科难得开车像在飙车,好在夜里的马路足够空旷宽敞;抵达目的地时一个急停,差点撞得艾斯叫出声来。萨奇打趣地说:“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从车窗飞出去就直接飞进家门了!?哈哈!!老子不怕你!”说着完全不着调的话却摇摇晃晃地走进去,单手在口袋里翻钥匙。
  艾斯很少见他们喝这么多,看样子也许是过了三场;但比起萨奇,他更担心马尔科——这家伙现在还开着车呢。他算计着怎么和马尔科搭话,就这么突然开口估计能把人吓个半死,尤其是在开着车的时候;在这一点上,艾斯还算有常识。
  不过,原来马尔科也是会喝醉的。艾斯看着他后脑勺心想,这感觉就像知道了他的秘密。原来他也会跟着电台音乐不着调地哼唱,然后在拐过一个路口突然停下来,再次靠
  在椅背上醒酒保持清醒;如果不是怕吓着他——艾斯看着他皱紧的眉头想,我真想帮他按按太阳穴,这样也许会让他舒服一点。
  醉酒的他像是另外一个他,却也像是最真实的他。喃喃地哼着跑调的无名曲,让车开得很猛,夜风从车窗外灌满他的衬衫,被吹动的领口像是鼓胀的帆,仿佛要将他带去遥远的地方。确认不会被发现后,艾斯从后座坐直了身子,把脑袋枕在前排的靠椅背面,近乎沉迷地看他的侧脸。岁月的刀锋镌刻着他所有棱角分明的线条,皮肤像是被砥砺过的戈壁,时间于其上粗糙而狂放地叫嚣。近似于沙漠的旅人内心那永无止境的渴望,艾斯感到疲惫与口干舌燥,他甚至忘记了去关注‘他的家究竟住在那儿’这原先很想了解的一环,直到对方突然踩下的急刹车让他狠狠撞上靠背,没发出声音,但牙齿划破了舌头,在唇腔留下腥甜的滋味。
  马尔科……?
  街道上并没有人,也没有除了他以外任何横冲直闯的车。不远处豪华的公寓楼还稀疏地亮着灯,尽职的保卫来回地巡逻着。但马尔科却在拐口处停了下来。车身掩蔽在影子的黑暗里,他弓着背,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
  不舒服么?
  艾斯着急起来,他明白酒醉的感觉,毕业时他可没被少灌,据说最后是被几个人拖拖扛扛弄回寝室的,还毫无形象地吐得人事不省。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叫他,哪怕吓着他也罢了,就在手打算伸出去的一刹那,他听见那个人低声的咕哝——
  “……A……”
  后面听不清楚了。也许只是无意识的发音,但艾斯瞬间红透了耳根,手指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心脏撞得生疼,又简直要跳出喉咙眼;他只得咬紧了嘴唇。
  如果我是个小偷,今晚保准赚的盆满钵满。
  墙上的挂钟指在两点,艾斯环视着周围安静单调却又陌生的景象:他现在、正在、竟然坐在马尔科的公寓里。不是没想过要来这里,哪怕是不请自来;在那荒无人烟的乡下他已经意淫过很多次,甚至恨不得动笔画下那些出现在脑海中不同风格样式的臆想,其中最离奇的莫过于坐落于一座大桥下面,走进去却金碧辉煌,还摆放着《最后的晚餐》一样的桌子,而男主人笑容可掬地在主位上邀请他入座。可如今见到了本尊,也就是可以想象的普通样式,收拾的不算整洁,但也没乱的离谱,醉酒的中年人像个寻常大叔一样蹬掉鞋子,就这么和衣摔进床里,不一会儿鼾声大作。
  他甚至没发现我跟在后面。艾斯有些失望,虽然能够进到他家里,但如果是被邀请进入的,他会更高兴。那家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他快摔倒时扶了一把,并在他找水时在手边递上一杯凉白开,他沉
  入他的梦境,而他不过是他梦里的路人。
  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又赶了那么远的路,但全身都随着一刻不歇的心跳声而兴奋过度,完全不觉得困。枯坐了一会儿,当事人果然憋不住好动症与好奇心的双重夹击——既然事以至此,我也来当回江洋大盗赚回本钱——艾斯跳起来,打算来一次充满惊喜的屋内探险:他先翻出了马尔科的钱包,把信用卡全抖出来,又打算翻找他的印信与存折。至少在他醒来时有嘲笑的把柄,艾斯想,我可不愿意只当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桌上没有,抽屉里没有,柜子里也没有。他无视那个醉鬼直接走到卧室镜子旁的矮柜上,那儿放着一张镜面朝下的相框。艾斯好奇地拿起来——是张合照,他凑着窗外细微的路灯看见照片里马尔科的脸,虽然看起来和现在差距不大,但没了几分现在常见的老成,反倒笑得像个傻瓜。他的手揽着身边人的腰肢,这让艾斯刺痛了一下,但接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他们看起来当然很亲密;而照片左上角写着一行小字:
  蜜月途中,马尔科与安。
  “……A……”
  “……是‘安’吗?……”
  “……她,现在在哪里呢?……”
  艾斯低声问,但床上的人睡得很沉,沉重的呼吸声像是这夜的旋律。不久之后,这旋律有了鲜明的休止符——随着咔哒的轻响,是门锁齿轮最低限度的转动声,厚重的门板开出一条罅隙后迅速地阖上,将他们隔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不请自来的客人孤身离去,但即使走出很远,早就该走出一切物理定义的范围,那旋律仍然一直一直、在脑海深处起伏回响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更新……我竟然在我死亡期挤出来了神呐……


第十六话: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第十六话: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马尔科是在一阵头痛中惊醒过来的,他脑袋里有谁正抡着大锤,而旁边不屈不挠的手机铃声更像一根根扎进回沟的细刺。上帝,过去的两天他过得真可谓非人的生活。前天是接连三场的酒局和宿醉,他在自己也没有印象的过程中回到了家,睡了大约六个小时后忍着头痛开始赶提案,其间中午和晚上还各去赴了一次推不掉的应酬;结束后又一夜未睡熬到天亮,终于踩着早高峰的点钟发送完毕了文件,相信客户在十一点的会议前还来得及先过一遍小组会;而这时他已经24小时没有阖眼,宿醉的残留和身体及精神的疲惫累加,让这位差不多算是步入中年的社会精英感慨岁月不饶人。
  “要是年轻的时候,就像艾斯那年纪的话……24小时不睡根本没什么。”他喃喃自语,离必须动身出发还有3个小时——“……稍微……躺一会儿……”脑袋向后一靠,就在皮椅里睡着了。
  9点半。他看着手机,号码是陌生的,但也许是工作上的客户……他不得已按下接通键,一面调整着自己沙哑的嗓音:
  “……喂。……”
  “啊,通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好!……那个,是马尔科先生吧?……”
  有些熟悉的年轻声音,马尔科一时记不起在哪听过;他只好打着官腔,尽量不让对方从声音里听出自己的疲惫。
  “我是马尔科,你好。请问是哪一位?……”
  “啊,我是萨博!就是——艾斯的朋友,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实在抱歉一早打扰——”
  对面的声音有些过多的慌张和焦虑,马尔科脑海里逐渐浮现那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的样子,不是客户的来访令他放轻松了一点,调整了一下语气和声音,站起身随意地在房间里走动着。
  “啊啊,是你啊,好久不见了。当然还记得。”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艾斯的朋友找我能有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马尔科先生,你知道艾斯在哪儿么?”
  听到艾斯的名字令他有一点儿心虚和慌乱,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个什么劲儿;我得像个成年人,杰出的执行董事告诫自己,我做的没有错,这对我和艾斯都好。他轻咳了一声。
  “他没告诉你吗?他去了外地驻点,在郊区的山里。……”
  “那个我知道!可是我问了他在当地的同事,说他前天晚上辞职回来了;但没有回家,也没有他弟弟路飞那儿,也没来我这……这都两天了没个联络,电话打不通,推特也完全没有更新的样子这太奇怪了
  ……他不在你那儿吗?”
  马尔科愣了愣,他的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啊……没有。他没来我这儿。”他停了一秒,“等等——辞职?”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昨天我打给他办公室时他的同事告诉我的;我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了,但上周打他电话时完全没有提到这事儿……”
  “他什么时候从山里走的?!”
  “说是前天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马尔科先生你还认不认得他有没有同事或者谁关系好的,会借宿的?那边说他完全没带钱就走了,而且那家伙经济很紧张的应该不会住宾馆……”
  马尔科陷入了沉默,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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