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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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大宋- 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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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汴京上下皆是称善。”



  王贤刚开始还不明白他是谁,听到这户部蔡尚书便幡然醒悟,这个青年便就是蔡京的长子了,名字叫蔡攸,这名还和“菜油”谐音,他心里想着,口上却道:“原来是蔡兄,蔡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未曾想在这里遇见,真是失敬。”



  曹宗呵呵笑道:“王兄莫要说的如此近乎,不然曹某还要如何向居安介绍一番。”



  他便道:“此为王贤,乃是我太学的同年,居安,王兄虽然年少,然而极为聪慧,常常一目便可阅十行,一点便可通十处,可谓少年有为,而且王兄也和端王殿下关系很是密切。”



  蔡攸闻言一愣,随即便笑着对王贤道:“原来还是端王殿下之友,倒是蔡某失敬了,王兄请过来坐吧。”



  王贤笑了笑,便坐在蔡攸的对面,此时正是暖阳之日,而这亭子隔起了阳光,让人不觉得会热,耳边又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可以算得上是一大享受了。



  可是王贤却没有关心旁边的景色,他在暗暗地打量着这个“菜油”,这个未来的权相蔡京的长子。 

《万里大宋》 第二卷 汴梁风月 第104章 观人比武(下)

第104章 观人比武(下)



  留着小撮黑胡须,脸上微微有些发胖,但是看上去极为有礼貌,这便是王贤对蔡攸的第一印象。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王贤看着这笑容,竟然发现和赵万宝极为的相似,心中不由有些奇怪,难道这类人都是一直带着笑吗?他们的笑容都是如此吗?



  曹宗此时也是坐下说道:“王兄为何喝得大醉?”



  王贤忙说道:“和好友相聚,多喝了不少,结果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让曹兄也笑话了。”



  曹宗呵呵笑着,却未说话,反倒是蔡攸说道:“王兄,你和端王殿下也是至交好友吗?”



  王贤道:“端王殿下和我乃是萍水相逢,我一个书生哪里能和他是至交好友呢?”



  曹宗哈哈笑道:“王兄你这就说错了,端王殿下最喜少年俊杰,而且和你又是故交,每次见我就必说你如何如何,如此不是至交又是什么?”



  蔡攸脸上笑容更甚,说道:“王兄亦是和兴中一般,同是太学中人?”



  王贤点头道:“正是,在下乃是太学北路斋之人。”



  蔡攸“嗯”了一声,随即笑着道:“王兄是汴京人氏?”



  王贤道:“确是汴京人。”



  蔡攸点头笑道:“我见王兄少年便如此知礼,想来日后定有大为。”



  王贤听他刚说就送高帽子,忙道:“在下无德无能,蔡兄太让在下羞愧了。”



  蔡攸笑着道:“王兄太谦虚了,不过谦而不骄,静而不动,乃是不一般人也,兴中啊,你要多注意你这个同年啊。”



  曹宗笑道:“那是自然,我早就和王兄说过,若是有任何困哪,便过去寻我,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所幸在京城认识不少人,一些小事定可以解决的。”



  王贤连忙感谢,又和几人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随即便突然想到蔡攸的父亲便是蔡京,那天蔡京被周兵撞倒,也不知道伤的如何,他想到这里便问道:“蔡兄,那日在太学之中,令尊过来讲经,旁征博引,乃是栩栩如生,但好像后来被人撞倒,引的太学上千皆是哗然,那个学生也被驱除太学之中了,在下不知令尊身体如何,可有大碍?”



  曹宗闻言疑惑地道:“怎么?蔡尚书难道被撞伤了?是谁如此大胆?”



  蔡攸一愣,随即呵呵笑道:“多谢王兄相询,其实家父并无大碍,此事我早已淡忘,没想到王兄提起,那个士子已经被驱除太学了?”



  王贤点了点头道:“他第二日便被驱除太学,以惩其不敬之罪。”



  蔡攸叹道:“太学长竟然如此糊涂,家父早就说过,莫要严惩其人,真未想到他竟然糊涂至斯,把那士子赶走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了,人年老便犯了糊涂的病,总是忘三忘四的。”



  曹宗呵呵笑道:“便是如此,我四爷爷也是年老,每次连茶叶都忘了在哪,总是找遍全屋,事实上茶叶便在那桌子之上。”



  诸人皆是笑了起来,王贤心中却是一阵叹息,周兵只是撞了一下蔡京,而并未撞伤,结果就离开了太学,她一向勤奋好学,却因此事而离开,实在让人感慨。



  正聊间,已经日上亭间,曹宗这才说道:“难得今日有居安和王兄二人在此,我已命人备宴,两位便请移位吧。”



  王贤见到已经是晌午了,这时才突然说道:“糟糕,我竟忘了上课,今日乃是明经,胡学正一向治严,这次我竟无故缺位,实属糟糕啊!”



  曹宗一愕,随即呵呵笑道:“原来是那个胡应尚,你莫要担心,若是李廌要罚你我拦不住,但是胡应尚却定会卖我面子的,先莫要想这些事情了,请。”



  王贤其实也不是太过在意这件事情,便和曹宗、蔡攸两人一同步入厅内,而后便上了宴席,他昨晚喝了烈酒,现在还未恢复过来,便连说不喝酒,曹宗也不为难他,便让他以茶代酒,这样一直到了好久方才散席。



  此时也已经是正午了,王贤便向着曹宗告辞,而后从正门而出,便回到太学之中。



  他刚回水之间便发现空无一人,突然想到今日应该还是在那广场比试,想来齐偍和张地云已经去了,他便连忙换了一身衣服,便走了出去,来到这广场之中,只觉得这人比起昨天更多了起来,整个被围成一个极大的圈子。



  王贤便在这里找寻着齐偍,但是人实在太多,他根本没法子见到熟悉的人,便就挤了一个空位,然后就站在那儿看着这空场。



  很快便就有人摆好了东西,随后那个成曲便走进来大声说道:“诸位同窗,今日便是要最后的决胜负了,昨日有三位英杰脱颖而出,成某人既是惊讶,又是欣慰,但是今日之试,和昨天就不一样,一是射箭,二是马艺,三是比近身功夫,这些都是军教场的比试,因为此三人皆是太过厉害,没办法分出个优良了,所以太学长和在下便商议出这个法子,诸位同窗可有异议?”



  他声音极为洪亮,说出这话来全场都可以听见,说完便笑道:“便请三位英站出来吧。”



  这时人群中便动了一刻,随即那个壮汉刘承柱便走上去了,王贤盯着这人群,然后便见到齐偍和秦该两人亦是站了出来,他们两个人精神还是不错,想来休息的很好,这时三人便一同走到成曲的旁边。



  成曲笑道:“三位兄台,你们都是太学的英杰,然而我等毕竟是士子,要以礼为上,以礼为尊,虽是比试,亦不过如此,三位便先互相问个礼,如此可好?”



  齐偍、秦该和那壮汉刘承柱便点了点头,他们是太学士子,自然不能像武夫一般无礼。



  成曲此时笑着道:“三位兄台便请选好弓箭,前方有箭靶,只要击中十五次便算优等,不过三位要站在这里,这和箭靶有五十步之遥,三位亦是有箭矢十五只,待我喊上一声,诸位便可开始。”



  王贤此时见那射箭的箭靶乃是方形,目标很大,而且射程又是很近,不由心中一笑,这要是在草原之上会让人笑死的,如此距离,便是草原上初学拉弓的小孩子都可以办到,更遑论神射手了。



  他们三人皆是做好姿势,刘承柱的姿势颇为怪异,他是弓步而拉,但是身体过于前倾,看起来就像猴子一般,引的场中诸人发笑不已。



  成曲却只是笑了笑道:“好了,诸位同窗莫要笑了,三位兄台现在便开始吧。”



  随即便听到破空的声音,齐偍和秦该的第一箭都是命中,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诸人抽箭矢、换箭,随后又拉弓引箭,继续射箭。



  这距离确实难不倒他们,秦该很是快速,十五箭很快便射完了,便含笑走了下去。



  而齐偍却是不那么的快,他每射出一箭,都要仔细瞄上一眼,然后再箭脱弓弦,王贤眼睛放在箭靶之上,发现齐偍射出的箭皆是正中红心,看来他果然是拿过弓、射过箭的人,每一道都不含糊,所以目标奇准,王贤也不由暗自点头,齐偍确实是有两手啊。



  他射完之后,脸色都有些白了,此时放下箭矢,然后便走了下来。



  王贤连忙朝着他那边挤过去,直到他的跟前才说道:“山论,你的箭法超准,在场之人莫不惊讶,想来你以前经常练习吧。”



  齐偍这时见到王贤,有些惊讶地道:“臣贝昨日到哪里去了,我等醒来却未见到你,今日明经课你又未去,胡学正都有些恼火起来,说要好好罚你。”



  王贤呵呵一笑道:“没事没事,只是睡的太过了。”



  这时秦该也走了过来,对着王贤笑道:“王兄昨日丢下我等,独自一人跑开,让我等担心了好久。”



  王贤笑道:“那我先给你们赔罪了。”



  齐偍这时说道:“秦兄为何如此之快,观你箭矢只是射中箭靶而已,为何不细心一点?”



  秦该呵呵说道:“方才那位成兄也是说了,只要射中十五次便成了,又未说是正中红心,所以不必费力费心,不过齐兄也是厉害,十五箭是百发百中啊,在下自愧不如。”



  齐偍谦虚了几句,随即看向台上,有些奇怪地说道:“秦兄,臣贝,你们看那上面的刘承柱,为何现在还不发箭?真是太过怪异了吧。”



  王贤闻言向上看去,却见到那壮汉刘承柱果然拉着弓,却一箭未发,一直保持着此时正盯着那箭靶,场内皆是议论纷纷,不停地对刘承柱指指点点的。



  成曲这时也看不下去了,对着刘承柱道:“刘兄,你,你还是快点放箭吧。”



  刘承柱扭过头来看了一下成曲,却没有做声,仍旧摆着这个姿势,没有放箭。



  秦该这时皱眉道:“这个刘承柱难道是不会射箭?”



  齐偍也是奇怪地看着上面的刘承柱,低声说道:“看他的姿势就不是射箭的样子,胸口太过前倾,力量根本没法发挥出来,而且也没法准确的看向目标,确实像是不会射箭。”



  王贤听着他们的说话,然后抬头看了一下上面,见那刘承柱依然保持这个姿势,而且手都有些颤抖起来,弓上的箭也是左右抖动着,像是拿不稳一般。



  他这个样子,到底是在干什么?



  王贤盯着刘承柱,见他额头都已经起了汗,脸上憋的通红,但就是没有放手,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突然,王贤大喊了一声:“射!”



  场中诸人还正在互相私语,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一声极强的破空声音传来,随即便听到哗啦的碎裂声。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安静起来,成曲眼中满是惊讶地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刘承柱,又转过头来看向那箭靶。



  那一箭,不仅让这箭靶碎裂,还射出老远的距离,而掉落在那前方。



  过了好久,众人才算明白过来,这个惊讶不可谓不大,就连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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