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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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大宋-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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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大宋》 第二卷 汴梁风月 第116章 开始南行

第116章 开始南行



  王贤这两天在准备着行李,皇帝的圣旨上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两日内即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王合诸人为他准备了好多的书和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的必用品,让他随身带着。



  本来王家是想一家人都搬过去的,可是王贤此时又被贬下去做了一个小知县,不仅不风光,而且前途多舛,他自然是不让家里诸人跟过去了,所以好说歹说地劝下了王合,说等到自己在那边安稳下来再接他们过去,这样才让王家安了心。



  这一天的早上天气还不错,虽然是深秋颇寒,但阳光已显,暖风怡人,人若坐在一处,顿有秋高气爽之感。



  王贤此时已经收拾停当了,他坐在亭子之内,微微地四顾起来。



  在这个亭子里面也坐了好几年了,曾几何时,自己在这里看书、写文、谈笑、论事,现在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去到那有些未知的江南小县,也不知道何年才能回来,还能不能待在这个亭子之中看一会书。



  语嫣突然从背后走了过来,然后道:“舍不得这里了?”



  王贤轻叹道:“在这个亭子里面坐了那么久,突然之间要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了。”



  语嫣一笑道:“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必放不下这一个亭子。”



  王贤转过身来,见到语嫣正坐在亭子里面,身子微微靠在柱子上面,像是休息一般。



  他不由一笑道:“你别这样睡觉了,不然以后腰就会出问题的,那个腰间盘突出不就是由此引起的吗?坐要有个坐相,睡也要有个睡相。”



  语嫣此时懒懒地道:“我只是靠在柱子上休息一下,你怎么就说起闲话了。”



  王贤这时也坐在石凳上道:“我这是为你着想才好言提醒你的。”



  语嫣默无语,然后又低声道:“怎么又被贬了?原来不是说被外放到苏州吗?”



  王贤摇头叹道:“流年不利,今年是皇帝刚上任的一年,万事都要革新,而这革新的目标首先就是被朝中认为是小人的章淳,然后就是安淳、蔡卞这些人,我和章淳也算有点关系,那些言官们自然不会放过我了,所以皇帝本来准备外放我去苏州的,却只能按照言官们的意思再贬我去一个小县,而且皇帝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再贬下去,所以我只能等着安稳日子快点到。”



  语嫣有些惊讶地道:“你的意思是说皇帝还会再贬你?那会贬你做什么?”



  王贤微微一笑道:“知县下面的手下多着呢,不过最差也只是贬到岭南去,算了,现在不想这个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这时站了起来,然后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在那边许久不回来,你在家中要好好的照顾一下父亲、大哥和大嫂,记住了吗?千万不要太过淘气,不要惹他们生气,知道了吗?”



  语嫣一愣,随即道:“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啊?算了,你走就走吧,还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王贤舒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道:“我现在要准备走了,等会要在南边的那亭子之中摆一个别宴,吃完了就走。”



  语嫣点了点头,挥手道:“快点走吧,有点婆婆妈妈的。”



  王贤一笑,然后便走出亭子之中,轻轻地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便向南边走去。



  这城南的亭子之中基本上就是分离和送别的地方,王贤那日曾经在此送过黄庭坚,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在这里宴请诸人,然后别离。



  他这时漫步地走在这边,已经看见了包特那正在这边,便走上前去,微微一笑地道:“包特那哥哥。”



  包特那此时看了看他,说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王贤一笑道:“我在草原上长大的,身体当然很好了。”



  他此时看了看那有些空荡的亭子,不由有些笑道:“包特那哥哥,我们进去说话吧。”



  这个南亭留下很多脍炙人口的诗篇,王贤双目而顾,随意看了看,然后便道:“包特那哥哥,这个亭子有点像草原上的大毡包吧?”



  包特那看了看,然后点头道:“比草原上最大的毡包还要大,不过这是敞开的,不能住在这里面。”



  王贤微笑道:“这里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只是留着大家摆宴和离别的地方,等一会会有不少的人过来,包特那哥哥你便留在这里陪我们喝点酒吧。”



  包特那一愣,随即便道:“我不习惯和那么多汉人一起喝酒,他们喝酒会说很多的话,我还是先去客栈,等过一会儿再过来找你。”



  王贤知道不能勉强他,只好道:“包特那哥哥你把东西准备好,我们过上一会便要南行了。”



  包特那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正要走出去,忽然又说道:“塔布,那日你没有怪我吧?”



  王贤微微一愕,随即便道:“包特那哥哥,你不仅是答图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哥哥教训不听话的弟弟是应当的,我哪会怪你?”



  包特那慢慢地说道:“塔布,那日我回去想了好久,也知道这样冲动是没用的,这片地方不是像草原一样,骑着马儿就可以找人,我实在是太冲动了。”



  王贤叹了口气,微微失神起来,待到缓过神,却发现包特那已经走掉了。



  他此时就坐在亭内,又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这时候这边已经走过来几个人,王贤微微一愣,却见到是秦该、齐偍和刘承柱,后面还有一个张武,他连忙站起身来,然后拱手道:“没想到诸位一同过来,在下只在这亭子之中迎接,实在糊涂,希望诸位不要怪罪。”



  齐偍笑道:“臣贝,你这就太过见外了,我等可是兄弟之交啊。”



  王贤微微一愣,看了一下秦该,却见到他亦是笑道:“不错,我等皆是兄弟,又有何拘礼之处,听闻王兄要下江南,我等诸人便过来陪君醉上一会,算是上路之行前的大醉,王兄以为如何?”



  他这样说,王贤便连忙道:“秦兄所言正合我意,便要大醉才成,诸位兄弟请。”



  张武此时坐下来就道:“王兄弟,俺老五往常就觉得你有本事,却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官,实在是有本事啊!”



  王贤一愣,这语气实在有些别扭,他此时抬首,见到张武脸上尚有一丝气愤之色,随即便明白了,他对官员有一种化不开的仇恨,这时心中不满,自然是朝着自己发泄了。



  秦该这时忙道:“老五莫要乱说,王兄是一个好官,你没见到他当上官没多久就被贬下去了吗?现在竟然只当上了一个小县的知县,这定然是得罪了上面权贵所致,老五你却又来泼王兄凉水,实在让人心中发凉。”



  张武此时有些不满地道:“他做官就是不好,我们还是兄弟呢!”



  王贤听到这,心中微微一叹,随即出声道:“老五,我与你是兄弟,难道你不相信兄弟二字吗?我等不论现在如何,所行之事皆是相同,不论手段如何,所有的目标都是一致,你见我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吗?”



  秦该闻言一喜,随即便道:“老五,王兄说的对啊,大丈夫所行之事千千万万,然而我等皆有同一信仰,也皆是兄弟,又如何能拘泥于此,你莫要曲解王兄的一番心了。”



  张武此时摸了摸头,然后便道:“王兄,俺刚才乱说的,你不要介意啊。”



  王贤微微看了一下秦该,然后笑道:“老五,我等兄弟就不要说这些话了,对了,老五认识刘兄了吗?”



  他说的便是刘承柱,却见到这四人皆是相视一眼,然后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秦该笑道:“王兄,我等四人亦是兄弟了,哪里还有什么认识不认识的话。”



  王贤心中一动,然后笑道:“原来如此,我久不闻事,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实在是该罚,待到一会喝酒,我便自罚一杯,以谢诸位兄弟。”



  刘承柱哈哈大笑道:“王兄你一杯怎么够,最起码也要三杯才行!”



  张武立刻附声道:“对,三杯!”



  王贤微微一笑,然后便道:“好,三杯便三杯,我等兄弟反正都是要不醉不归的!”



  秦该笑道:“王兄好气魄,我等真要不醉不归了。”



  王贤正要说话,却远远见到李廌走了过来,连忙对这四人道:“在下失陪一下。”,然后便急急地向亭外走去,然后遥遥地对着李廌一礼,便道:“没想到先生过来,王贤真是惭愧!”



  李廌一笑道:“你又有何惭愧的,听说你要走了,而且走之前又摆宴,我过来是吃酒的。”



  王贤见他还是老样子,不由笑道:“先生要过来吃酒,我这个学生岂有不给酒的,来来,先生快请进去吧,那边有齐偍还有太学的几位好友一同,我等也要一同听听先生的妙言。”



  李廌边行至亭内边道:“今日只谈酒,不谈其他,要听我说什么?”



  他走进去,秦该诸人便开始行礼,然后便请李廌坐在上位,齐偍微笑道:“太学之中,不乏有博学多才、德高望重的先生,但是我最佩服的便是李先生了。”



  李廌哈哈笑道:“我哪里值得你去佩服,我倒是佩服你们,喝酒喝多了只是醉一场而已,我现在啊,喝酒的时候还会咳嗽,而后还有可能百病缠身,不过这喜酒的毛病还是没改掉,照样喜欢贪杯,今日王贤摆宴,我便过来饮上一会。”



  秦该笑道:“李先生大名,在太学之中谁人不知?你不拘俗套,不言圣书,擅举诸例,趣味丛生,我等士子们皆叹自己未在李先生的门下,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若要论饮酒之事,我们后辈今日定要陪李先生喝个够,还望李先生不要见谅。”



  李廌微微一笑道:“你们也不要捧我了,王贤,好像那边又过来人了。”



  王贤一愣,便见到那边走过来一行人,他走了出去,见到曹宗和曹实一同走了过来,不由惊讶地道:“原来是曹兄,却不知道两位竟然一同前来,有失远迎,勿要怪罪啊。”



  曹宗此时呵呵一笑道:“此乃家兄,我今日听闻王兄你即将南行,便要过来送别,却没想到家兄闻之,也是要赶过来,我这才明白原来王兄你和家兄亦是旧识,这可算是我曹家的不解缘分了。”



  王贤这才明白过来,然后笑道:“却原来两位曹兄乃是兄弟,难怪面容如此相似,在下真是糊涂了。”



  曹实一笑道:“我兄弟二人虽有相似之处,不过因是堂兄弟,旁人见之也是不适,对了,王兄即将南行,我二人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听闻王兄喜好风雅之物,便送王兄一卷王摩诘之画以作纪念,还望王兄不要介意啊。”



  他说着便示意后面的下人,然后下人们便躬身献上一卷画。



  王贤见这被卷着的画边微黄,显然有些旧了,用一条紫丝带系着,一见之下,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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