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情来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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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情来世缘-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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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因为我是梦缘你就不认我这个妈妈了吗”?“哦,不,不是”。我结结巴巴语无论次,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阿,妈妈”。我觉得再叫阿姨太不礼貌,有失亲切。“您的家人不和您一起生活吗”?我明知故问。“这个世上除了你和他,我在没别的亲人了”。说话时她双目望向墙上的横幅,满含深情。

很静,很静,许久,许久我们都没说话。她在思索,在回忆,我好象勾起了她的往事。她眼含深情,面带微笑的看着横幅,仔细观察,我还发现微笑中带着丝丝苦涩。许久,许久,很静,很静。

第四章

秋荷的双眼紧紧的盯住我寄托情思的那面墙,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生长在中原一个贫瘠的村庄,那里有我儿时的快乐,花季时的悲哀。我有一个哥哥,他很疼爱我,爸爸妈妈也视我为掌上明珠。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耕田种地,土里刨食。虽然日子清贫,但有亲人的疼爱,家庭的温暖我也很快乐很满足。可是,在我小学刚毕业,即将迈入初中时,年迈的爷爷奶奶在一年内相继去世,使我家本就拮据的生活,如雪上加霜。

我们村没有中学,于是我就缠着爸妈要去城里读书,爸爸虽然反对,但也没拗过我对他强烈的撒娇攻势。因家境贫寒,大我两岁的哥哥中学没读完,就学做木工活贴补家用,我还算幸运,进了城里一所中学读书,这也多亏了哥哥,赚钱供我读书,那时的我很懂事,不攀不比省吃减用。

凌志远我们班的班长,他学习好长的又帅气,还爱帮助人能力也很强,整个学校他都很有名气,大事小情都少不了他。我们俩是班里的文理双星,他理科超过我,我文科强与他,我们互补短长,几乎每天在校园的花坛边都能看到我俩的身影。很快初中毕业了,整整三年的校园生活,坚实的奠定了我俩的友爱与感情基础。高中我们虽在一所学校,但不在一个班级,见面的机会也少了很多。但是我们总是没事找事没话找话的见上一面说上两句。我的心里已经萌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之我对他好感颇多。

他对我的感情我也能感受得到,生活上的照顾,学习上的帮助,最让我难忘的是,一天我感冒发烧了,他非得拉我去医院,医院是一个农村学生去的地方吗?我死活不去,他看透了我的心思。“我身上带的有钱,烧的这么厉害,不看医生怎么行呢”。我没动,也没说话。他摸了摸我的头,焦急的,大声的喊着;“何梦园,你抬起头看着我”。我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满脸焦急的他,他很在乎我,非常在乎我。“你是不是想急死我呀,快,快跟我去医院”。不敢违背他的意愿,只得站起来,吃力的跟在他后面,我们出了校门打车去了医院。

一量体温39度,我躺在病床上输液,不一会我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他自言自语的;“让我生病,让我发烧,别折磨她了,快让她好起来吧”。我睁开眼睛看看他,他坐在床边一直看着我,那表情特别着急,比我还痛苦。看我睁开眼睛,他摸着我的手说;“好些了吗?头还疼吗?想喝水吗?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一口气问了那么多的问题,我都来不及回答。他焦急而深情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我想喝水”。我无力的回答着,他看了看病房内没有杯子,转身对我说;“稍等一下,我去买”。没等我说话他就出了病房。没一会,他满头大汗的拎着几瓶饮料和水说;“看看你想喝什么”?这时护士进来给我量体温,刚好看见他拿着冰镇饮料就说;“她刚刚退烧,怎么可以给她凉的喝呢”。他焦急的说;“这儿没杯子呀”。护士说;“去医生办公室拿呀”。他很快端来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烫的他直摸耳朵,嘴里还嘘,嘘的吹着。护士给我放好了体温表就出去了。他对我说;“你看,我真傻,差点害你喝冰水,我怎么就那么笨呢”。他埋怨着,非常自责。他把冰水加进开水杯里,轻轻的抽起我的头一手端着水说;“来喝水,慢着点,还烫吗”?不知是关爱,还是唠叨,不论是什么,我都非常高兴。

六月的骄阳如火一样,烤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前胸后背全部湿透,头发和脸象被谁刚浇了一盆水似的,显得非常狼狈,但仍不失帅气。我好感动,他象我的哥哥一样疼我,不,和哥哥的疼爱不一样,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的心砰砰直跳,心率加快。他拿出我腋下的体温表看了说;“37度,感谢佛,总算退烧了”。我不想退烧,我好想多病两天呀。他看了看左腕上的表,我问“几点了”。他说;“五点了”。我满怀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耽误你上课了”。“跟我还客气,能陪伴美丽的公主输液,鄙人感到莫大的荣幸”。他幽默的做了一个西班牙宫廷的弓身礼,他的脸上再没有焦急,只留下微笑。

哥哥经人介绍和邻村的姑娘恋爱了,我们两家门当户对,都穷的家涂四壁,虽然穷,可他们却很相爱。女方和我一样大,家里也有个哥哥,比她大六岁。因为穷,介绍了好多都没谈成。我们哪儿的陈旧习俗依然强烈,十七八岁就结婚,她哥哥今年已经二十三了,他家的父母急的想出了换亲的歪招。非得让我嫁给他儿子,他才肯把他的女儿嫁过来。我的父母虽心有不甘,但看着两个孩子那样相爱,怎么忍心去拆散他们呢。话说回来,自己家也是那么穷,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呢。于是他们为了哥哥的终身大事,就同意了这门亲事!!!让几个家庭都痛不欲生的亲事!!!

妈妈捎信让我国庆节放假回家,我两个星期都没回家了,我也想念他们了,更想看看哥哥的女朋友,她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嫂子了。她会象我哥一样疼我吗?回家的路上,我即天真又幼稚的想着未来嫂子的为人,把一切想的都那么美好。

我和凌志远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在全市名列前矛,我们经常互相鼓励,为共同的目标考上大学而奋斗。我俩对对方的感情都心照不宣,我生病他着急,他打篮球摔伤我心如刀绞般的疼。每次周末回家,都是他送我去车站,总不忘交代几句;“别干活太累,别和村里伙伴玩的不知道回家,别忘记功课,别和父母聊的太晚忘记休息,别。。。。。。”。他对我的关心可称得上是无微不致,可能想到哥哥的婚事,也联想到我的未来,如果我和凌志远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的脸涨的通红,幸好没人看见。

老远就看见爸妈站在门口翘首期盼,等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回家,我一直是爸妈的骄傲,满屋子的墙上贴着我的奖状。村里的大人小孩,男女老少谁不羡慕呀。都说他们有福气,女儿不仅长的漂亮,学习成绩又好,最难得的是能歌善舞,还很孝顺。爸妈听了夜里都能笑醒,谁有这样的女儿会不高兴呀。

还没进屋,我有点撒娇的喊着;“爸妈我回来啦,做什么好东西给我吃呀”。妈拉着我的手说:“小馋猫,就想着吃”。进了屋,我就觉得不对,气氛有些紧张。“我哥呢”?没有回应。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爸给妈使了个眼色,妈看我一眼欲言又止。我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哥还没回来吗”?一片寂静,静的教人窒息。我又问;“到底怎么了?说话呀,妈你说话呀”。妈不紧不漫的说;“没什么,就是,就是给你说了个婆家”。妈怯懦的,结结巴巴的说着。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进门没见到我哥,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呢。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说;“妈,我才多大呀,还没毕业你就不想养活我了,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我搂着妈妈的肩膀,摇晃着,含羞的撒着娇。“梦园呀,你不嫁,那她也不嫁呀”。“妈你在说什么呀?谁不嫁?她不嫁和我有什么关系”?妈妈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妈说:“给你说的这个婆家,就是你嫂子的哥哥,这是换亲,咱们这儿不都是这样吗”。当我耐着性子听完妈妈的讲述,如晴天霹雳,似五雷轰顶,把我炸的找不着北。“太无知,太顽固,你们怎么就能答应他们,这样会毁了我们所有人的幸福的呀”。我哭着喊着就是不答应,别说我心里还有凌志远,就光说我还没毕业,还没考大学就不可能嫁人,更何况换亲这样愚昧的做法,我怎么能答应呢。

我正大喊大叫着,爸爸站起来给我一耳光,打的我双眼冒金星。“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不嫁给他,你哥就娶不到媳妇,你想让我断香火绝后吗”?长这么大爸妈从来没打过我,为了传宗接代,爸居然动手打我。爸妈没文化不讲道理,无法沟通,我找哥去。“哥,哥你在那儿?快回来呀”。我觉得哥读过几年书,有点文化,又很疼我,所以想找我哥做父母的思想工作。“梦园,别喊了,还是听爸妈的吧,以后我也没钱供你读书了”。

他站在院子里说黑沉着脸,我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哥,那个疼我爱我的哥,那个拼命赚钱供我读书的哥。妈起身把我拉回屋里说;“你哥那么疼你,供你读书,他有困难你就应该帮他呀”。这是什么逻辑,简直不可理喻,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谁告诉我?我很无助,无助到了及点。

我转身哀求妈妈:“妈妈,别让我嫁给他,别让我嫁给一个既不认识又不了解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的俩个人,怎么会有幸福可言呢”。我的话还没有落音,妈妈就暴跳如雷的打吼:“结婚生孩子,那就是过日子,要什么语言。俩人光说话就能当饭吃,会说话就能生孩子。你不嫁给他,谁嫁给你哥。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你上糊涂了是吧。从古到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听我们的你听谁的,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从今天起学也别上了,就待在家里,等着出嫁”。

一向视我为骄傲的一家人,一向疼我爱我的一家人,今天变得没有亲情可言,没有道理可讲。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缴械投降?束手就擒?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离开,离开这个没有陌生的家,离开这些不讲道理的人。可我又去哪儿?我又能去哪儿呢?我万分沮丧,我万分绝望。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想想村子里换亲的一对对男女,哪一个不是在煎熬之中,一对夫妻闹矛盾,几个家庭都遭殃。我不能这么生活,我要挣脱枷锁,绝不能跳进火坑。

突然,耳边想起凌志远的声音;“别哭,还有我,你还有我呀”。我撒开双腿冲向漆黑的夜幕,朝着有他的城市飞一般的跑去。三十多里路我不知跑了多久,才看到这个城市。我去哪儿找他,我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我漫无目的的走着,街上根本见不到人,只有稀少的车辆来回经过。这座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哪里有我的栖身之地,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我就象个孤魂野鬼,游走在大街上,我全身无力,坐了下来,好累,好累。金秋十月夜正寒,我瑟瑟发抖地身体靠在一棵树上,身体的疲劳与寒冷还能忍受,我的亲人对我的态度,,,,,,我不寒而栗,心在滴血,我不敢再想。

我醒来时,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凌志远坐在我旁边,一脸的泪水与焦虑。“你怎么了?怎么会昏倒在大街上?我不是送你回家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用被子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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