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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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与流氓-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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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培训显然说明我的业务水平还不够呗!

  我说:“你让别人去行不行?”赵民说:“这是队里对你的偏爱啊,别人想
去,我还不让呢!”他这么讲,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去?赵民说,
后天就去报道!

  可是第二天,赵民却沮丧地对我说,不用我去了。

  刑警队每天都要开个早会儿,开早会的时候,陈凯鸣来到了我们队里,他郑
重地宣布认命我为刑警队副队长,并说,赵民要到警校去进修两个月,这段时间
由我主持工作。

  这个决定太突然了!我呆坐在沙发里。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我的身上。
陈凯鸣说完像没事儿似的继续谈工作上的事儿。赵民的样子好像被撤了职。他把
目光射到我的身上,我很不自在,好像是做了贼。

  会后,大家对我突然主持工作肯定心里有想法,但他们都表现出若无其事似
的样子。好像我早就是他们的头了。回到办公室。高军兴奋地问我:“这是不是
准备要你取代赵民啊?”

  我说:“没有的事儿,你不是看到了嘛,赵民去学习,我只是临时代理。”

  赵民打电话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不冷不热地说:“苏岩,我把工作和你
交接一下。”

  我说:“什么工作?”

  赵民说:“咱们队里现在还有六千多块钱,帐本都在赵雅文那儿,你要不要
去看看?”

  我说:“你不就是去学习两个月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赵民说:“咱们还是交接一下吧!”

  我和他开玩笑道:“赵队,昨天晚上睡觉是不是没盖被呀!”

  赵民没笑,他说:“我睡觉从来不盖被。”

  从赵民当上队长以后,他很少跟我们开玩笑。我以为现在我主持工作了就和
他开开玩笑。可惜,他还是不接受。我讨了个没趣,就开始忽悠赵民:“咱们用
不着交接,你要是这么一整,就好像我要接你班似的。”赵民说:“这不明摆着
嘛!”

  我说:“赵队,你别多想了,就算领导今后真的不想用你了,那也绝对轮不
到我。你去上学吧,等学习结束后,这个队长还是你的。”赵民摇了摇头:“不
可能。”我说:“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赵民说:“局里对我可能是有想法啊!”

  我说:“你别胡思乱想了。如果领导真要是不用你的话,他们不用这个借口
照样不用你。现在无非是让你去学习几天,你要是耍态度,你可就太没身份了!”
我的话大概起了作用。他点着头。

  我说:“赵队,你听我的。你先去学习,不是让我主持工作嘛,你放心吧,
这两个月,我他妈的什么也不干。只要这些日子刑警队什么成绩也没有,领导就
会看出,这个刑警队是离不开你赵民的,到时候,你不想回来,领导还得求你回
来呢!”赵民握着我的手说:“好兄弟。”

  在刑警队主持工作不是什么好事儿。警察里的人精大都诞生于这里。我们这
些刑警常年与社会阴暗面接触,我们的心里也常常弥漫着灰色阴影。干好了有人
嫉妒,干坏了有人笑话,干砸了有人叫好。稍微不留神就会陷入到是是非非里。
所以,在刑警队主持工作,整不明白,我可能还不如赵民呢。

  第二天,我正式主持刑警队的工作。

  开早会的时候,我向下面扫了一眼。大家明显拿我不当回事儿。也是,昨天
还都一样,今天就对他们发号施令,谁服啊!我讲话的时候,大家在下面照样说
说笑笑。我简单地说了几句,随后大声说道:“大家还有事儿吗?”

  会场上静了下来,他们大概以为我说完这句话就说散会了呢!我看没人说话,
马上说道:“这几天,赵队去学习,领导让我主持工作。说句良心话,我从来也
没干过这种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主持。所以,在赵队学习的这些日子里,大家
可以放松一点,除了早会必须来之外,没事儿的话,不用都呆在办公室里。大家
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干警们热烈地鼓起掌。我说:“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干坏事儿。”
高军说:“晚上和媳妇干也不行啊!”我说:“和你自己媳妇干可以。”

  大家笑过之后,我说:“愿意给单位干活的,我给点政策。最好能破几个像
样的案子,实在没什么线索,抓点卖淫嫖娼罚点款也行。”我说出了一些诱惑。
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会后,高军马上向我说了一个重要的盗窃案线索。我问他:“这个线索以前
怎么没说呢?”高军说:“前些日子不是光忙乎刘长江的案子嘛,也没工夫答理
这帮小贼呀!”

  第三章第28节:和你谈恋爱风险太大了

  高军这个案子干得很漂亮,不仅破了六起重大,还缴获了一台丰田轿车。高
军自己都说:“苏岩呐,我的点太好了。我都没成想会是这么大的案子。”我更
高兴了,现在是我主持工作,他破案了,就等于我破案一样。我马上把郭鸣武找
来,让他给高军好好吹嘘一下。刘长江的案子使得我们刑警队在社会上很被动,
现在正需要我们破获一些大要案来转移社会对刘长江案子的关注。郭鸣武挺够意
思,他给高军写了一篇很大的通讯,让高军美美地风光了一把。

  被盗的车主是徐广泽的朋友,他领着徐广泽到我办公室一顿感谢。他当场要
给刑警队扔下两万块钱,我拒绝了。我说:“这么的,老弟,你要是真想感谢的
话,你有没有破一点的车借高军开几天。”

  徐广泽的朋友当场说:“这台车就先借你们开了,什么时候开够了,什么时
候还给我就是了。”我说:“不能,不能,那我们成什么啦?”徐广泽见我这么
说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后来他偷着告诉我:“这小子是个势力眼,他看你现在当
队长就想和你留须,等你不当队长了,你想借,他都不带借你的,你现在不用白
不用。”

  既然白用谁不用!高军乐坏了,天天开着丰田轿车可哪儿去划拉线索。这同
时把刑警队其他人的热情也调动起来。五六天的时间,我们一下子破案三十九起。
我趁机让新闻单位连篇累牍地报道我们刑警队的丰功伟迹。

  在新闻报道和向领导的汇报中,我完全突出侦察员的功劳而对自己只字不提。
我这么做并不是在讲什么方法,我总觉得工作确实是别人干的,突出别人表扬别
人是理所应当的。可没想到,我却赢得了全体侦察员的爱戴。他们都说,我一点
也不自私,只想着侦察员的冷暖。这些评价从各个渠道,传到了领导的耳朵里。
领导也对我很满意。

  陈凯鸣对别人说:“还得让业务能力强的人担任领导干部。”后来我自己总
结,当一个让下属都服气的领导并非需要什么业务能力,只要别自私就够了。

  我给樊丹打电话。我问她:“最近,是不是总和别人出去吃饭?”

  樊丹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她说:“你也不请我,没办法就得跟着别人去蹭
饭呐!”

  我说:“你得小心点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总让别人请,请来请去,
他就得要求你嫁给他。”

  樊丹惊奇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真有这样的?”

  樊丹说:“可不是咋的,上回一个男的吃一次饭就想和我处朋友,真无聊!”

  我笑道:“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既然你不想和人家谈恋爱,怎么还和别人出
去吃饭呢?”

  樊丹说:“他请我的时候也没说要和我谈恋爱呀,要说的话,我就不去了。”

  我开始气她,“你也别太傲了,谁要是真的和你谈恋爱保证一点意思也没有。”

  樊丹说:“为什么?”

  我说:“和你谈恋爱风险太大了,樊丹,你要是真谈的话,你得找个心脏好
一点的。”

  “什么意思?”

  “你根本就不会谈恋爱。”我学着她说过的话,“‘苏岩呐,我求你点事儿,
你能抱抱我吗?’……‘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说:“你可不是吓着我咋的!你说你咱们刚刚认识就让男人抱。樊丹,我
告诉你,亏得我身体好,不然的话,我非得脑出血不可。美人,我建议你,和男
人谈恋爱之前,先给他测测血压,问问他有没有高血压什么的,要是有的话,就
先别跟他谈了。”

  这种既讽刺挖苦又揭露隐私的话语,我认为樊丹听了一定跟我发火。我都想
好了,她要跟我急眼,我立刻放下电话。可是,樊丹听了之后却在电话里动人地
大笑。她一个劲儿地撒娇说:“缺德缺德你真缺德!”

  我谈累了,她就说:“你怎么不说了?”我说:“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樊
丹说:“那你和我说个笑话吧!”我说:“别的男人天天请你吃饭,你让他们讲
呗。”樊丹说:“我让他们讲,他们也不敢。真的,也就是你敢在我面前讲这种
笑话。”我说:“那好,今天我再给你讲一个。”樊丹说:“你不准讲黄笑话!”
我说:“我这么纯洁的人,你让我讲,我也不会呀!”我给她讲了一个疯牛病的
笑话。

  我说:“县里有个养牛大王姓徐叫徐冰,他和咱们认识的那个徐冰同名。这
个徐大王有一天跑到县城兽医院,说他养的牛可能要得疯牛病。这可把医院的领
导吓坏了,他当即带着兽医和护士赶到了徐冰的奶牛场。当时,工人们正在给奶
牛挤奶。根本看不出哪头牛要得疯牛病,这时,有一个姓樊的叫樊丹的护士,巧
了,这个护士还跟你同名。她就问徐冰,这些牛不都好好的吗?你怎么说它们会
得疯牛病呢?徐冰说,这些牛得病是早晚的事儿!樊丹不解地问,为什么?徐冰
就跟解释说,你看看这些奶牛多可怜呐!每年配完种,就开始天天给它挤奶,这
样下去,它们肯定得疯!樊丹就糊涂了,她天真地问,这样怎么就能疯呢?徐冰
趴在樊丹的耳边小声说,你怎么这么苯呢?假如一个男人天天摸你咂,一年就干
你一次,你不疯啊!”

  这个笑话一说完,我就放下电话。想着樊丹满脸羞涩的样子,我心里充满快
感。

  第三章第29节:你想不想把她拿下?

  过了一天,樊丹又主动给我打来电话,她像没事儿似的继续听我胡说八道。
她说:“苏岩,今天你再给我讲一个。”

  我说:“咱俩上床讲呗!”

  樊丹说:“你过分了啊!”

  我说:“上床怎么就过分了?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说的上床是指我们俩都在
同一张床上。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和你那样呀!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把你自己抬
高了。樊丹,虽然你很漂亮,但你一点也不让我冲动。你属于漂亮,但不性感的
女人。你这种女人就像花瓶里的花,只能摆在窗台上看看。有观赏价值没有实际
用途。”

  樊丹大概让我说皮了,她还撒娇说:“你就埋汰我吧。苏岩,我真的不性感
吗?”

  我说:“你自己说呢?”

  樊丹说:“我觉得还行啊!真的,晚上睡觉时……”

  她不说了,我说:“你晚上睡觉穿睡衣吗?”

  樊丹说:“不穿,是一级睡眠。”她笑了,“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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