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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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与流氓-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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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均是身上负案累累的罪犯,一下子我们俩成了英雄。市公安局也以此为契机开
展了多次?黑除恶的专项战役。以刑警队我和高军为主力的年轻干警可找到机会
了,处处冲锋在前,几个月时间就把几乎所有道上的牛逼战士通统搂了起来。杀
的杀,判的判,林河市所谓的黑社会骨干基本上被斩尽杀绝。个别的像王大虎之
流由于身上没有大案,算是侥幸在我们严打中生存下来。

  这些年,林河市一直再也没有出现类似被枪毙的老黑、六哥之类的人物。

  但是现在,我发现刘长江的身上似乎出现这种人物的影子。过去,凭他那两
下子,他在道上连末流的家伙见到他都踢他两脚。在我的印象中,他经常被打得
鼻青脸肿。如果不是他爹有两个逼钱,他可能早就被捅残废了。可是自从他把王
大虎整死侥幸被释放以来,他在道上的名气却与日俱增。他戴个墨镜整天出入饭
店洗浴中心,处处摆出一副老大的姿态。

  刘长江是一个有钱人,过去他穷显,到哪儿都出手大方,一百块钱的饭费,
他扔两百,两百就扔五百。我们这里是东北的一座小城,压根儿就没小费这一说。
他装牛逼到哪儿还给服务生撇点小费。但是现在可倒好,不仅没了小费,连一二
百块钱的饭费,他都不给。每次结帐时,他总说:“我是刘长江。”一次饭店老
板不知道刘长江是谁,让他结帐,他挥手就给了那个老板一个耳光。老板不含糊,
第二天要找两个人收拾他。来人就告诉他,这个刘长江把王大虎整死了。连警察
都不敢管他。老板就害怕了,他还托人找到刘长江向他赔礼道歉。

  刘长江这样胡做非为对我们影响很坏,老百姓总以为他刘长江敢这样是因为
有我们警察做他的后盾。最来气的是,刘长江背后吹牛说,他和我关系如何如何
好,说他随随便便一个电话就能让我在十分钟之内跑到他的面前。仿佛我就是他
的一条狗。对此,我一直在装糊涂。刘长江已经在我手里两次让他逃脱了,没有
过硬的证据,我不会轻易动他的。

  这天,刘长江把段平打进了医院。我觉得机会来了。我和高军到医院找段平
了解情况,但段平说。我反复做他的思想工作,我说:“段平,你既然知道别人
的重大秘密,如果你不和我们合作,你的存在就是对别人的威胁,别说揍你一顿,
把你整死都有可能啊!”

  经大量的思想工作,段平告诉我:“当初我给你们做证把刘长江抓起来之后,
他就让人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我要是不做证,他给我十万块钱,不然的话,他就用
这十万块钱找人买我的腿。他这么说,我害怕就答应了他。可是这个兔崽子说话
不算数,他出来之后一直也没有给我钱,我找他要,他还说他根本就没推王大虎
是我瞎说。你说说他还是人嘛!前两天,我因为樊丹的事儿不是让你们抓起来了
嘛,我求朋友借了钱,我出来之后,朋友管我要,我没办法就找刘长江要。他不
仅不给我,还把我打了一顿。”

  段平这种说法,让我心里凉了不少。如此明显地为了自己得到好处,就算他
出庭做证,在法律也站不住。我说了心中的疑虑,段平马上说:“既然这样,那
我就不做证了。”

  我说:“你怎么又不做证了?”段平吱吱唔唔的,高军说:“你别吞吞吐吐
的,有什么话就说。”段平说:“我做证也没什么用,社会上都说刘长江和你们
的关系好。”我不高兴地说:“你听谁说的,要是好的话,我们还能对他这么下
功夫嘛!”段平冷笑了一下,他说:“刘长江自己都说你们和他关系好。”我问
他:“他怎么说了?”

  “他说,他是老大,警察是他的老二!”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他打我的时候。”

  我把车停在海鲜世界的门前,一直等到刘长江吃完饭出来。他晃晃悠悠地迈
着太监步,旁边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我和高军从车里出来,直接向他走来。刘长
江见到我热情地说:“苏队长,你怎么才来?”他转身向朋友们介绍,“这是我
大哥,刑警队大队长。”他的脸还没转过来,高军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他爬倒在
台阶上。他抬起头看着我们,“哪有这么闹的,怎么还踢人呢?”

  我也踢了他一脚,“谁跟你闹呢?”刘长江喊道:“苏岩,你他妈的什么意
思?”

  这小子现在进步了,还敢骂我!

  我俯身薅住他的衣服领子,把他拽了起来。高军利索地把手铐给他带上。刘
长江说:“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掏出传唤证让他看,他看了一遍:“我殴打他人!我殴打谁了?”我说:
“回去再告诉你。”

  第四章第42节:刘长江给过你钱吗?

  我和高军把他拽上了车里。刘长江在众目睽睽下被我们押走了。车里,刘长
江老实了许多,他嘟嘟囔囔地说:“苏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就算你要抓我还用
得着当着我朋友的面吗?”我们本来就想打打他的威风。我向他喊道:“你再说
没用的,刘长江,我可真对你不客气了。”

  回到局里,刘长江倒也挺痛快,他承认确实把段平打了。

  我和高军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对刘长江以殴打他人行政拘留十五天处理。送
刘长江到拘留所之前,他想单独和我谈谈。

  我问刘长江:“你要谈什么?”

  刘长江说:“你看能不能对我罚款处理?”我说:“怎么的,拘留你不服啊?”
按规定,行政拘留前,得事先向当事人告之权利,他要是不服的话,还真得谨慎
谨慎。刘长江说:“你拘留我,我哪敢不服啊!我就是想让你罚款行不行?”我
说:“刘长江,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呀!”刘长江说:“苏队长,我从来没说过公
安局是我家。”

  “那你都说过什么?”

  “我和别人说过咱们关系好,苏哥,这个我不应该说,你放心吧,今后没用
的话,我再也不说了。”

  “你以为我拘留你是因为这件事儿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什么呢?难道说你嫌少吗?要是嫌少的话,你吱
声啊,你用得着把我抓起来吗?”

  刘长江把我说糊涂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嫌什么少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无话可说了。”

  “你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哥,你可真能装糊涂。好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我火了,“刘长江,你他妈的到底想说什么?”

  “你心里都清楚,我说个鸡巴毛!”刘长江也和我喊道。我愣愣地看着他。
最后,他说:“樊丹是不是已经和你睡上了?”我心里一沉,难道他给樊丹拿钱
了!

  高军送刘长江到拘留所刚走,徐冰就来了,他走进我的办公室乐呵呵的。我
说:“徐老板,您老人家怎么来了?”他说:“我想给你们表示表示,你看是要
锦旗呢还是要点儿人民币?”我说:“你什么意思?”他说:“你们不是把刘长
江抓起来了嘛!”我说:“你可别闹了,他又不是黑社会老大,你送什么锦旗呢?”

  徐冰说:“我看他现在比黑社会老大还恶。”他认真地问我:“你说锦旗上
写点什么好,写上为民除害怎么样?”我说:“得了得了。”我把刘长江的事儿
说了一遍,我说:“也就是关他十五天拘留。”徐冰泄了气,他以为我们要把刘
长江枪毙呢!他向我讲述刘长江在社会上如何如何不像话。

  我没心思听,我在心里考虑怎么去问樊丹?这个事儿,我感到很为难。樊丹
真要是收了刘长江的钱,我面对她会很尴尬的。我不希望她是这样的女人。

  徐冰说完问我,“就这样的家伙,你才拘留他十五天,把他枪毙了都应该。”
我说:“枪毙谁呀?”徐冰看出我思想溜号了,他笑道:“枪毙你小舅子。”我
寻思过味,笑道:“我小舅子是谁?”

  徐冰看着我的眼睛问,“还想昨晚那事儿呢?”我说:“昨晚什么事儿也没
有。”徐冰说:“跟我也不说实话,奔驰车还想不想要了?”他曾经和我打赌,
我要是把樊丹拿下,他送我奔驰车。我说:“我可能永远也坐不上了。”

  这时,樊丹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把刘长江又抓起来了?”我说:“对呀!”
她焦急地问:“为什么呀?”这种口气,我很不舒服。我简单和她解释了一下。
她说:“你看朱慧找到我想要走你的后门。”我说:“她早干什么了,我已经把
刘长江送走了。”樊丹失望地说:“是嘛!”我不想在电话里说更多,我让她带
朱慧到公安局对面的那个酒吧里等我。

  放下电话,徐冰问:“走后门的是不是?”我点了点头。徐冰说:“还是个
女的。”我又点了点头。他见我不想往下说,就不再问。他邀请我,“晚上一起
吃点饭吧!”我说:“到时候再说吧!”

  徐冰告辞了。我来到了公安局对面的酒吧里。樊丹和朱慧已经到了。朱慧见
到我满脸不愿意,“苏哥,你怎么又把刘长江抓起来了?”我说:“抓他有毛病
吗?”见我阴着脸,朱慧不吱声了。

  樊丹有点不知所措。她让朱慧先走,朱慧气乎乎地走了。樊丹说我:“她是
我的好朋友,你就不能对她态度好点吗?”我说:“我这态度还不好,你看看她
那个态度,她是来求我,还是我求她?”

  樊丹说:“你干什么火气这么大,怎么了?”我平静了一下,就把刘长江种
种丑恶的表现说了一遍。樊丹还算通情达理,她说:“是嘛!这个刘长江也太不
像话了,既然出来了,就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呗。”我说:“这种人呆不住,不
信你瞅着,他早早晚晚还得出事儿。”

  我说了半天,最后樊丹还是央求我,看看能不能帮帮这个忙。我心里的怀疑
越来越深了。我说:“樊丹,你放心吧,既然你开口了,这个忙,我肯定帮你。
但有个事儿,我得先问问你。”樊丹说:“你问吧。”

  我说:“刘长江给过你钱吗?”樊丹疑惑地说:“没有啊,他给我钱干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问:“你和朱慧之间有没有什么经济来往?”樊丹犹
豫起来,我心里一沉,她说:“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说:“你别管了,你就说
有没有吧!”樊丹说:“这个和你有关系吗?”

  第四章第43节:姐呀,你怎么就不听我话呢……

  见她这么说,我只好把刘长江的原话说了一遍。樊丹皱起了眉头,她说:
“是这么回事,我着急给樊东办事儿,向朱慧借了五万块钱。可她却给我拿了十
万,她说办这么大的事儿,五万哪够啊!”

  樊丹说的简单,但我估计朱慧可能还跟她说了很多别的。看起来,刘长江说
的事儿确实有啊。我问樊丹:“你给朱慧打条了吗?”

  “打了。”

  “怎么的?”

  “就那么给她打的。”

  “你是打的欠条还是打的收条?”

  “我打的是收条。”

  我不愿意地说:“你既然向她借钱,怎么给她打收条呢?”樊丹也不愿意地
说:“我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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