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与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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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与流氓-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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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贝尔是你杀的吗?”

  刘长江说:“你不用套我。李贝尔不是我杀的。他死了,你也不难过,我杀
他干什么?要杀的话,我得杀你喜欢的人。”

  我从椅子上再次站起来。

  刘长江说:“你最好还是坐下。这是白天,我不信你有胆量弄死我。”

  我说:“刘长江,你和我叫号是不是?”

  刘长江说:“我没叫号。不是你说咱们之间是你死我活了嘛。苏岩,你记性
这么不好吗?”

  我嘎叭了一下嘴,没有说出话。

  刘长江看了看表,“苏队长,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问樊丹:“你和朱慧说过我喜欢徐丽吗?”

  樊丹点了点头,她问:“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的。”

  樊丹解释说:“当时你不要我,我气得睡不着觉。我就找朱慧分析你为什么
那么喜欢徐丽。”樊丹不好意思笑了,她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怕她担心,撒了个谎堂塞过去。

  刘长江这个兔崽子,他向我公然发起了挑战。在海鲜世界大厅,刘长江当着
众人的面,对徐广泽说:“你不是身体不好嘛,我告诉你一个偏方。”

  徐广泽问:“什么偏方?”

  刘长江脱下裤子尿了一杯尿,对徐广泽说:“我的尿就是偏方。”他还假惺
惺地说什么在日本很多人就是喝尿来保健身体。

  刘长江用枪顶着警察的脑门,公安局都不能制他罪。徐广泽当然更惹不起他
了,他当着众人的面把刘长江的尿喝了下去。徐广泽喝完之后,刘长江又尿了一
杯,他让徐广泽把这杯尿送给我。他说我近来可能睡眠不好,如果喝了他的尿,
我会夜夜睡得香。

  徐广泽和我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气得浑身颤抖。他说:“你们警察都是吃干
饭的,这样的人,你们就让他这么胡做非为?”

  我说:“你不能怪我们。刘长江让你喝尿你就喝,我们有什么办法。”

  徐广泽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说:“苏岩,好,你看着吧,我非找人把他弄死
不可。”

  我说:“你要是把他弄死,我就把你抓起来。”

  徐广泽胆小如鼠,他没这两下子!刘长江也是算准了这一点儿就拿他开刷。

  刘长江搞得我十分被动,我拿不准他下一步还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他说我现
在失眠,的确如此。我的神经异常紧张。曾经我设想把他逼疯,现在他快把我弄
疯了!

  段平敲门进屋后,对我说:“我现在可以做证了!”

  我问他:“你要做什么证?”

  段平说:“我亲眼看见刘长江把王大虎推下楼去了。”

  我让高军给他做笔录。段平这回说的很认真。高军做完之后,把笔录递给我,
让我看看。我说:“不用看了。”他见我心不在焉,又坚持让我看看。我只好拿
起笔录看了一遍。

  段平这次的证言大概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在法律所认定的各个点上已经滴
水不漏。如果开始他要是就这么做证的话,刘长江可能都被枪毙了。

  我让段平先回去,我对高军说:“你把这份笔录交给赵民,问他什么意见?”
高军拿着笔录到赵民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儿,赵民打电话把我叫了过去。他问我
是否把刘长江先抓起来。我说:“最好别抓!”赵民说:“为什么?”我说:
“段平出而反尔,他的话不可信。”赵民说:“段平他在证言中已经解释他之所
以那样是因为受到刘长江的威胁。”

  我不愿意和赵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说:“赵队,反正我的意见是不抓。”
赵民不高兴地说:“过去你抓刘长江最积极,现在怎么变了?”

  我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这本来就不一样嘛。”

  我懒得和赵民讨论这个问题。没有新的证据,无论段平的证言多么美妙,也
用处不大。在这种情况下,把刘长江抓起来将来还得放他。

  目前,我不希望刘长江被关进看守所,那等于把他保护起来。

  第七章第77节:我要见你!

  中午郭鸣武要请我吃饭。前几天,他想采访徐丽,我一直拖着。昨天下午,
他直接找到宣传科。科长李田亲自带着他来到刑警队,让我们配合。过去郭鸣武
来采访一般不通过李田,因为每次写完稿,李田都委婉地要求郭鸣武把他的名字
署上。郭鸣武非常讨厌他这一点。但这次为了写稿,郭鸣武即使讨厌也能将就了。
昨天,我又找了一个借口拖到了今天。郭鸣武看出我要把这个采访拖黄,就通过
吃饭来亲近一下感情。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非得写吗?”郭鸣武说:“苏队长,我们有任务
啊,我要是不写稿,我连请你吃饭的钱都没有。”他说,报社要求他们每个月采
写稿件要完成一定数量,如果不完成任务,就得扣工资。

  我感慨地说:“这个我能理解。别说你们呐,我们现在抓人都下指标。”

  郭鸣武觉得挺新鲜,他说:“我们下指标还有情可原,你们下指标不扯淡嘛。
要是确实没人可抓,难道你们还得搞个冤假错案不成。”

  我笑道:“现在就像你们这样的随便抓起来一个就够判的,还能有冤假错案?”

  郭鸣武嘿嘿笑着,我说:“虽然你有任务,但徐丽这个报道,我希望你别写
了。”他说:“为什么?”

  我吓唬他说:“你对林河市的情况不太了解,徐丽的案子表面看起来好像是
孤立的,但实际上它已经变成两股黑势力暗中搏斗的导火索。不信,你就瞅着,
这个事儿肯定没完。我告诉你,你们报社上次帮助刘长江发表的那篇文章,已经
有人惦记上了。这次,你要是再写的话……”

  郭鸣武紧张地看着我,“我因为写篇稿,他们还能报复我?”

  我说:“报复你倒不见得,但花几万块钱买你一条腿还是有可能的。”

  我说完,郭鸣武吓得浑身直哆嗦。

  我真是多余吓他。第二天,郭鸣武的腿还好好的,可段平的腿却被打折了。

  在医院里,段平疼得像狼一样嚎叫。我问他:“是谁干的?”

  段平说:“我被蒙上了眼睛,没看见。”

  这时,徐广泽给我打来电话,哆哆嗦嗦地说:“刘长江让我转告你,段平的
腿是他打折的。他说,你要是有种就去抓他!”

  我气得差点把电话摔在地上。

  晚上下班前,赵民通知我打夜战。这些日子赵民连续让我们打夜战。“打夜
战”就是利用晚上时间去搜集线索,打击刑事犯罪。在我主持工作的时候,这种
人为指令性的打夜战一次我也没搞过。如果确实需要夜间工作的,不用说,我们
也得晚上出来。赵民让我们打夜战纯粹摆样子。夜幕降临,我们全体倾巢出动,
显得多热火朝天呐!

  赵民为了刺激干警积极性,说晚上抓的人比白天抓人多得一分(用于我们年
终评比)。干警们为了多得分,本来白天就能抓的人也都挪到夜间来了。高军得
到了一个抢劫的线索,我让他上午去,他非得等到晚上。结果让西区分居刑警队
抓走了。那小子当天就撂了7 起重大。高军这个上火呀,他骂赵民:“这个王八
蛋,就怨他!”

  我委婉地向赵民表达了这层意思,他不听。他说:“你不懂,咱们白天干的
活儿再多,也是应该的。晚上咱们那怕干一点点儿,领导知道了也会表扬咱们。”
他说的也有道理。其实,白天干晚上干都无所谓,我们这些刑警本来是夜猫子,
晚上不干活儿也都是看电视。我烦赵民只是他不应该把白天与夜间的工作人为地
搞出区别。

  赵民干什么总是热衷于搞出区别。像樊东等几个借调人员平时比我们干活都
多,可刑警队搞福利时,樊东他们都仅仅得到一半。每回我都把我的给樊东。当
然了,就是不给樊东,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就像他说的:“只要让我在公安
局呆着,我倒给你们钱,我都愿意。”

  晚上要打夜战,我和樊东到食堂吃饭。我们去晚了,只剩下一个炒白菜。

  白菜里的肉很少也就是两三块,樊东巧妙地用筷子把肉都推到我这一边。

  我干脆把肉夹到他的碗里,他说:“你别夹。”

  我说:“你是不是嫌我埋汰?”我这么一说,他就只好吃了。

  樊东现在知道我和他姐差不多了,没事儿就忽悠我。他说:“你得抓紧时间
向樊丹进攻啊,你不能总玩深沉,我姐也是女人啊,她需要你的爱抚!”

  我苦笑了一下,没吱声。我心想,我现在哪还有这个闲心。

  夜里,我给刘长江打了电话。

  刘长江问我:“什么事儿?”

  我说:“我要见你!”

  刘长江说:“那好,你来吧!”

  刘长江现在处处提防着我,他选在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与我相见。在这里,
我什么也不能带,只能赤手空拳。我和刘长江穿着肥大的睡衣坐在沙发里,我们
周围熙熙攘攘有很多人。刘长江让服务生上了一壶茶。我们相对而坐,小声交谈。
不知道的以为我和刘长江正在促膝谈心。

  刘长江说:“我知道你找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你单挑?你别做梦
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苏岩,我现在把你看透了,你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也就
这么两下子。

  我告诉你,我不和你单挑,我要和你玩游戏。“

  我没出声,看着刘长江眉飞色舞地白话。刘长江说累了,假装殷勤地给我的
杯里添了些茶水。

  第七章第78节:你要敢动她一根毫毛……

  “苏岩,说良心话,过去我一直怕你!但从你把我老二踢坏之后,我就不怕
你了!”

  “你的老二真的被我踢坏了?”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拿出来给你看看。”

  “你别他妈的耍流氓!”

  “苏岩,你说话最好和我客气点儿!”

  我认真地看着刘长江曾经懦弱的面孔。

  刘长江说:“你看什么呀!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刘长江了。”

  我说:“这我知道。现在的刘长江鸡巴已经没用了。”

  我大概说到了刘长江的痛处,他气乎乎地瞪着我。

  我安慰他:“老二不好使怕什么,你能当上林河市的老大就行了呗!”

  刘长江说:“我告诉你。我并不想当什么老大,我最大的乐趣是搞女人。可
是,你把我的老二踢坏了!我……”

  刘长江显得很激动,我刺激他,“那怕什么?我的好使啊!将来你要是留后
代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呀!”

  刘长江说:“苏岩,你不用气我。我现在把话放下在这儿,在不久的将来,
我要亲自把你的老二一刀一刀地割下来。”

  我说:“不久的将来你是指哪一天?你别等到我过了更年期,你再下手!”

  刘长江说:“你放心吧!这一天就要到了。”

  我说:“那咱们干脆定个日子怎么样?”

  刘长江说:“你着什么急呀!你我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还没让你难受
够呢!过去你光让我难受了,从现在开始,你也得尝尝!”

  第二天,刘长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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