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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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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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桂兰道:“元魁,我不信他能避开咱们三人的九招奇击,为了要他先救宝莲,咱们就照他的话做。”

齐元魁暗中运气一试,但觉真气流转,内力充沛,并未身受暗算,顿时信心大增,点点头,道:“好!你去取出寒玉佩。”

于桂兰转过身去,取出一方翠色佩玉,道:“寒玉佩在此。”

秋飞花点头道:“在下是否可以见识一下?”

于桂兰道:“可以,但我要先叩住你的脉穴。”

秋飞花道:“于女侠盛名素着,在下相信得过。”

缓缓伸出了左腕。

于桂兰左手托玉佩,右手五指疾出,扣住秋飞花的脉穴。

那秋飞花人本俊美,健腕上洁白如云,于桂兰五指搭上他脉穴之后,有如握住一块软玉一般,又滑又柔,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好一个标致的年轻人!”

心神微荡之下,赶忙凝神敛气,收紧了五指。

秋飞花淡淡一笑,仲出右手。

于桂兰倒也言而有信,把寒玉佩交入秋飞花的手中,烛光下,只见寒玉闪动着碧绿的光花。

寒玉佩并不寒,而且入手之后。还有着一种温润的感觉。

但秋飞花一运气,逼出一股内劲热力,贯劲右掌,寒玉立百反应,一股奇寒,循臂而上,直攻内俯。

缓缓把寒玉交回于桂兰的手中,点头赞道:“好宝物,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天奇双目奇光闪动,正要开口,于桂兰已收回玉佩,放开了秋飞花的左腕。

暗暗叹息一声,王天奇忍下了未及出口之言。

秋飞花目光转注到王天奇的身上,道:“王员外,怎么决定?”

王大奇道:“飞鹰图不在老夫身上。”

秋飞花笑一笑,道:“是否存在贵府中呢?”

王天奇冷冷说道:“自然是在敝府中了……”

秋飞花回顾丁于桂兰一眼,微笑不言。

于桂兰经轻叹息一声,道:“王大哥,咱们也不能勉强你交出飞鹰图,不过希望你想想宝莲的性命。如果你王天奇觉得宝莲的生死。无关重要,她已经是他们王家的人了,我们作父母的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只见王天奇的脸上直滴汗珠儿了。

王天奇长长吁一口气,把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道:“在下只要拿出飞鹰图,阁下就救宝莲的性命?”

秋飞花道:“不错。”

王天奇道:“以后呢?”

秋飞花道:“机会恨公平,我先受三位九招,然后诸位还可以联手挡阻在下,只要诸位能挡住我秋某人。飞鹰图和寒玉佩仍然为三位所有。”

王天奇道:“话可是阁下说的……”

第二章痛失宝物

秋飞花接道:“是的,在下已经再三说明,秋某只身一人而来,不知你王员外还要在下如何保证。”

王天奇未再多言,转身大步而去。

片刻之后,王天奇去而复返,手中多一个制造十分精巧的小铁箱子。

两个健壮的中年妇人,抬着一张软榻,轨榻上盖着一张棉被,红棉被下。仰卧着宝莲姑娘的娇躯。

王大奇拍拍手里提着的铁箱,道:“飞鹰图就在这铁箱之中,目下可以先冶好宝莲姑娘的伤势了?”

秋飞花潇洒一笑,道:“王员外。咱们先小人后君子,阁下先打开铁箱子让秋某瞧瞧。”

王天奇冷然一笑,纵身上前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两道暗锁,才揭起箱盖,取出一张黄绢。

然后退了三步,展开黄绢。

那是一幅巨鹰展翼图,笔法纲致,画得栩栩如生。

秋飞花目光一掠图画,领首一笑,道:“不错,货真价实的飞鹰图。”

王大奇卷起了飞鹰图,扣上暗锁,放在木案之上,道:“阁下可以救人了。”

秋飞花点点头缓步行近软榻,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丹丸,回头笑道:“有劳于女侠,撬开令媛的牙关。”

于桂兰快步行了过来,右手疾出,撬开了爱女的牙关。

秋飞花把手中的丹丸。投入了齐宝莲口中之后,突然向后退了两步,凝神而立,双颊上泛生起一片红晕。

大厅中一片静,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所有的人目光,都投注在球飞花的身上。

只见秋飞花缓缓举起右手,虚空点出。

覆盖在齐姑娘身上的棉被起了一阵轻微的波动。齐姑娘突然长长吁一口气。

秋飞花一挥手,道:“行了,千女侠可以把令媛抬出去了。”

对症之药,奇效立见,于桂兰送爱女步出大厅,齐宝莲已经清醒过来。

长长吁一口气,千桂兰低声说道:“孩子,去好好休息,娘还有点事办,回头,咱们母女再好好的谈谈。”

也不待宝莲姑娘答话,于桂兰已转身步入大厅,随手掩上了厅门。

秋飞花很沉着,坐在一张木椅之上,直待于桂兰重回厅中,才缓缓站起身子,道:

“三位,哪一个先予赐教?”

齐元魁行了出来,一抱拳,道:“齐某人先出手。”

秋飞花道:“兄弟恭候。”

齐元魁缓缓举起了右拳,冷冷说道:“朋友,你们在小女身上下毒的手段,很卑下,但你秋朋友倒还有几分英雄气概,拳脚无眼,朋友小心了!”

话落拳出,呼的一声,直捣前胸。

秋飞花经轻一闪,拳势掠胸而过,只是那么毫厘之差,避开了齐元魁疾如流星的一击。

齐元魁冷笑一声道:“好身法。”

右脚随着击出的右拳,向前跨进半步,一抬右膝,撞向秋飞花的小腹,同时,拳横在胸前左手,五指半曲半伸,罩住了秋飞花前胸五处大穴。

秋飞花道:“这才像金鞭大侠的手法。”

右脚滑退半步,身躯侧转,避开了齐元魁一记撞膝。

不待秋飞花身子站稳。齐元魁蓄势张指的左手,闪电一般,抓了过来。

拳击、膝撞,都是配合这一招的应用,这一击,才是他主要的攻势。

秋飞花身躯忽然左右摇摆,有如风中飘动的柳絮一般。

似乎是陡然间,在齐元魁的面前出现了七八个秋飞花来。

齐元魁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从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身法,只见五指罩起的敌势穴道,一齐落空,不禁一呆。

就在一怔神问,秋飞花的右手已然无声无息的搭上了齐元魁的右腕。

但他一沾即放,轻轻咳了一声道:“齐大侠,承让,承让。”

齐元魁脸一红,默然不语,向后退了三步。

他败得很明显,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秋飞花右手五指,已然搭上了齐元魁的腕穴秋飞花施出的怪异身法,使得一侧观战的于桂兰和王天奇,都为之震骇不已。

目睹丈夫落败而退,于桂兰只好挺身而出,道:“贱妾领教。”

秋飞花目光一瞥木桌上的寒玉佩和飞鹰图,缓缓说道:“夫人但请出手。”

以金鞭大侠在江湖上盛誉,竟然未能在人家手下走过三招,于桂兰自然不敢丝毫大意,暗中提聚真气,突然双索齐出。

但见索影纵横,排山倒海般攻了过来。

这一击真还具有极大的威力,迫得秋飞花向后退了三步。

于桂兰一招抢得主动,立时欺身而上,双拳交锋,连环反攻。

秋飞花身躯摇转,人不离三尺方圆。

齐夫人的掌势,虽然一招连着一招,看上去把秋飞花圈入了一片掌影之中,但空白掌影重重。竟末沾得秋飞花一片衣角。

这一轮急攻,足足有二十馀招。

只听秋飞花长笑一声。右手一挥,内力涌出,顺着于桂兰的掌势,身子一闪,脱出重重掌影,道:“夫人,够了,咱们约定只攻三招,夫人已攻了二十三招之多。”

于桂兰黯然一叹,返到一侧。

王天奇突然大喝一声,右手一扬直捣过来。

秋飞花不再让避,右手一挥,硬接掌势。

哪如王天奇一掌劈出之后,身子却突然一转,左手抓起了盛装飞鹰图的小铁箱子。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王员外,这做法太不够意思了吧!”

本是迎击的右掌突然的旁侧一接。把近身的掌力,引向一侧,脚末抬,膝未屈.瞬忽之间,人已跃到木案旁侧。右手折扇一沉,压在王天奇的左腕之上。

他动作大快,折扇压腕,话才传入了王天奇的耳中。

王大奇呆了一呆。道:“阁下高明得很啊!”

秋飞花冷笑一声,道:“王员外。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在失去飞鹰图之后,再丢掉一条老命。”

口中说话,折扇上内劲外吐,王天奇骤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挤得左腕手骨欲裂,只好松开了抓着铁箱子的五指。

秋飞花右手提起了小铁箱子,目注三人,拿了寒玉佩。微微一笑.道:“齐大侠,王员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若两位收存着寒玉佩和飞鹰图,对两位并非好事。”

突然一张手中折扇,轻轻一挥,顿觉红光耀眼,厅中灯焰摇摆,光亮一暗灯光复明,大厅中景物依旧。但却已不见了秋飞花的人踪。

王天奇灯下脸色灰白,神情黯然,似是对失去的飞鹰图,有着无比的痛惜。齐元魁双目圆睁,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

齐夫人于桂兰望着大厅的门口出神,对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还有些不大相信一般。

只听齐元魁喃喃自语,道:“是他,定然是他了,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施用这样的兵刃……”

王天奇极度失望的神情,突然一振,道:“兄弟,你说是他?”

齐元魁似是还未把心中的疑问思索清楚,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应该是他,但又不像啊!”

于佳兰冷哼一声,道:“元魁,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么?王大哥往问你话,应该是他,又不像他”,这些话,哪一个听得懂啊!”

齐元魁叹口气,道:“我是说那柄折扇,纵横南北六十三省,黑道上中人,死于那风火扇下的。不下百人,就是号称义侠的白道人物,也有不少死伤于风火扇下的,三年间声誉雀起,名震江湖,但不过五年,天外来客彭伦,和那把令人闻名丧胆的风火扇,突然间一起消失。他来得突然,在江湖上掀起一阵浪涛,去得迅速。

像流星划过天空……”

于桂兰接道:“人家自报名秋飞花,怎会和三十年前的彭伦扯上关系?”

齐元魁道:“大人,我是说他那把折扇,一张之面,烛影摇红,扇面如火,满室都是耀眼的红光,正是当年传说的风火扇,但秋飞花大年轻了,自然不会是大外来客彭伦了。”

王天奇点点道:“兄弟这么一说,小兄地想起来了这件事,没有错,天下不会有第二把风火扇,秋飞花很可能是天外来客彭伦的弟子,第二代风火扇。”

齐元魁道:“纵观中原武林道上的人物,能在一两招间,就制住咱们的人,实还不多……”

于桂兰突然接口说道:“如若你们都觉着,应该败在他的手下,咱们败的也就该心服口服。其实,他武功高强,确然强过咱们很多,就算咱们三人联手,也未必是人家之敌。”

王天奇道:“但那飞鹰图……”

于佳兰道:“大哥,那飞鹰图,可是一幅很名贵的古画么?”

王天奇道:“你一点也不知道……”

于桂兰接道:“我也不用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幅画罢了,就算它很名贵,但它总不能重过宝莲的性命,如是你们能下败于人手的一口气,我倒觉着这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宝莲得救了,我们丢了一块寒玉佩,你损失了一幅画,咱们败在他手中,但没有人见到,我现在觉着,人家选择这座大厅和咱们动手,有意的替咱们保留颜面。”

不知为什么?她对秋飞花的印象,一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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