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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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花放鹰传-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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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右手一探,抓向秋飞花右腕,。中说道:“这件事本和阁下无关……”

秋飞花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最好速战速决,先把对方制服,避免闹出流血惨剧。”

心中念转,右拳平平的迎了上去。

李文冷哼一声,暗道:“好小子,想和我硬拼掌力。”反抓一掌,拍了过去。

两人的掌力将要触接之时,秋飞花右手突然一翻,五指疾如星火,扣住了李文的右腕脉穴。

李文未料到一招交接,就被人扣住了脉穴。

其实,秋飞花这一招,变化并未十分奇奥,只是拿捏的分寸、时机,恰到好处,李文在出乎意外之下,竟然受制。

铁拳君子纪平放下了黄元奇,大喝一声,疾向秋飞花冲了过来。

秋飞花五指一点,李文劲力顿失;微微用力一带,把李文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冷冷说道:“阁下如是不想要这老兄之命,那就只管出手。”

纪平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出手,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秋飞花,脸上是一片激忿之色。

秋飞花气聚丹田,大声喝道:“住手。”

这时铁伞君子手中铁伞的奇奥招术,早已把五个黑衣人,全都圈人一片浓密的伞影之中,有如一片浓云遮目,五个黑衣人,手中执着单刀,横斩竖劈,完全没有了章法。

如若铁伞君子存了伤害几人之心,只怕五人早已死于铁伞之下。

听得秋飞花大喝之声,铁伞君子陡然收起了铁伞。

五个黑衣人已然累得满头大汗,滚滚而下。

秋飞花轻轻咳了一声,道:“搏战杀击,解决不了纠纷,诸位何不坐下来谈谈?”

铁伞君子王道同,望了秋飞花一眼,道:“阁下原来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秋飞花道:“不敢当,在下只不过运气好一些罢了。”

铁拳君子纪乎吼道:“老大,这小子横里插进手来,分明是未把咱们兄弟放在心上,大河五义从不找事,但也不能如此啊!”

王道同道:“老五现在他的手中,咱们能不管他的生死吗?”

纪平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哥,难道咱们要听他皈诈诡不成。”

王道同不再理会纪平,目光却转到秋飞花的脸上,道:“这位兄弟,你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秋飞花道:“在下希望你们四兄弟,能够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书术君子黄元奇,不像逆伦杀兄的人,这中间也许有什么原因?”

王道同叹口气,道:“金兰兄弟,自相残杀,实是人间惨事,老实说,在下内心的痛苦,有如利刃搅腹,不过,老四罪证明确,我这作大哥的,如若放手不管,如何对得住二弟泉下阴灵。”

秋飞花道:“王兄,你可曾和黄元奇仔细地谈过这件事?”

王道同微微一怔,道:“这倒没有?”

秋飞花道:一这就是了,你既然未和他谈过详情,怎可断言黄元奇,就是杀兄的凶手?”

王道同道:“他畏罪逃走,我们追寻了二十年,才找到他,如何有机会和他详谈。”

秋飞花道:“你们义结金兰,以你这做老大的看法,黄元奇是不是杀兄逆伦的人?”

王道同道:“照他平日的为人而言,实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他杀了老二,那是不会错了。”

秋飞花道:“你未听黄元奇的解说,怎能如此武断?”

王道同道:“第一,老二心脏要害上有他的雕刀,第二,他如不是凶手,如何会心虚逃走?”

秋飞花道:“一个人的性情,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如若黄元奇自己也无法肯定他是不是凶手,似乎是只有先行逃走一途了。”

铁拳君子组乎叫道:“不是他,你说还有谁?”

秋飞花冷冷说道:“这就要我们费些精神去查明白了!”

纪平道:“查明?如何一个查法,事情过了二十年!”

秋飞花道:“因为事情过了二十年,你们就宁可再错杀一个四弟么?”

纪平道:“我们看到了证据,我们很快的赶到了现场,难道还不如你清楚么?”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有很多不太用心的人,就算他亲自看到的事,也一样搞不明白。”

纪平怒道:“你……你敢藐视我?”

王道同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三,你静静,我觉这位小兄弟说的话很有道理,咱们一直没有给四弟一个辩说的机会,咱们应该先听听他的说法才对……”

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接道。“请教小兄弟的大名上姓?”

秋飞花望了五个黑衣人一眼,道:“兄弟姓秋,小名江湖人知晓不多,不提也罢。”

王道同道:“原来是秋少兄……”

目光一掠黄元奇,道:“老四,你说说拥一天的经过,为什么杀了老二?”

黄元奇端坐不言。

秋飞花道:“他被人点了穴道。”

王道同道:“老三,解开他的穴道。”

纪乎一脸激忿之色,但却又不敢不听王道同的话,依言行了过去,伸手拍活了黄元奇的穴道。

黄元奇轻轻吁一口气,站起身子,对着纪平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见过三哥。”

纪平冷哼一声,未理会他。

王道同道:“老四,你仔细说说那次经过,你为什么在你二哥的前胸要害上刺了一刀?”

黄元奇苦笑一下,道:“我吃醉了酒,为一件事,和二哥起了争执……”

突然发觉了李文脸上痛苦之色,转身对秋飞花行了一礼,道:“这位兄弟,请放了我五弟,我们兄弟的事,不敢有劳别人插手。”

秋飞花哦了一声,放开了李文。

李文舒展一下双臂,冷冷地望了秋飞花一眼,退到了一侧。

黄元奇黯然接道:“当时,也不知为了什么?我只觉一股怒气,由胸中泛了起来,拔出刀子,在二哥前胸刺了一刀。”

王道同道:“武功以修身为上,咱们都不如老二,你一刀如何能杀死他?”

黄元奇道:“事实不是杀死了?也许我那时出刀太快,也许二哥也有了醉意,被我一刀刺中了要害,当场死亡。”

王道同道:“孽债,孽债,老二如是没有醉意,你就是刺他十刀八刀,也一样刺不中他。”

秋飞花目中神光一闪,接道:“大河二义的酒量如何?”

王道同道:“有豪饮千杯之量。”

秋飞花道:“书术君子黄元奇的酒量如何?”

王道同道。“老四号称书术,满肚子学问以外,还善于雕塑、书画、烹饪、金石,无所不精,更妙的是他善于品酒,但却并不善饮。”

秋飞花道:“那是黄元奇的酒量,不如二哥甚多了。”

王道同道:“单以酒量而论,老四输于老二甚多。”

秋飞花道:“他们兄弟之间,酒量差距极大,如若对坐而饮,黄兄酒醉,那二义,怎的也会酒醉呢?”

王道同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是未曾想过。”

黄元奇霍然站了趄来,但他很快又坐了下去,长叹一声,垂首不语。

纪平道:“是啊!老四醉了。二哥怎的会醉,咱们兄弟之间,只有我还可和老二勉强一拼酒量。”

秋飞花道:“纪兄,如是你那二哥未醉,黄元奇能不能刺中他一刀?”

纪平道:“如是暗算计,自然可能,老二绝不会防备四弟对他下手。”

秋飞花道:“适才,在下听说,二义心脏要害中刀,是迎面利入前胸的?”

纪平道:“是!老四的雕刀……由前胸正面利入,直中心脏,一刀致死。”

秋飞花道:“那证明了不是暗算。”

铁拳君子纪平一皱眉头,道:“这个么?确然是有些道理了!”

秋飞花道:“纪兄,似乎是想明白了?”

纪平叹口气,道:“这件事,虽然是有些不对,只可惜,这些年来。我们都没有想到。”

秋飞花道:“现在犹未晚。”

铁伞君子王道同突然接口说道:“这么多年来,老二虽然不是死在老四的手中,但埸中只有他们两人,老四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拔刀刺出,事后又弃刀而逃,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道:“我生也晚,无缘见过二义士,诸位是和他长时相处,对他的武功、为人,了解的十分清楚了。”

同道:“自然,我们兄弟相处许多年,彼此之间。都知道的很清楚了。”

飞花道:“那时,黄元奇的武功和他二哥,相差是否有很大的距离?”

王道同道:“此刻,我不知道老四有些什么成就,但二十年前,他和老二的功夫,确有着一段很大的距离。”

秋飞花道:“王大侠,黄元奇武功既不如他二哥,酒量相差的更远,如何能迎面一刀,把他刺死?”

王道同道:“但这是事实,已经刺中了。”

秋飞花道:“事实的中间,是否还有隐情呢?”

王道同道:“这个么?只有老四能够解释了。”

秋飞花目光转注黄元奇的身上,道:“黄兄,这件事,不但关系着你的清白,而且,还关系二义士的沉冤,希望你能把当时的经过,据实说出来?”

黄元奇道:“我出刀一击杀死二哥,不但罪证明确,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黄兄你只要据实把经过说出来就是,咱们不要你编织什么谎言。”

黄元奇道:“事情简单得很,我们饮酒时起了争执,而且十分激烈,我在忿怒之下。

拔刀刺出,想不到竟然会一刺刺中他的前胸要害……”

秋飞花道:“想想看,你那位二哥还手没有?”

黄元奇沉吟一阵,道:“他好像伸手封挡了一下,只不过没有封住。”

秋飞花道:“二义士的武功,强你很多,怎么封不住你的一刀。”

黄元奇道:“这个么?确有些奇怪,就二哥的武功而论,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把我制住……”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也许他想不到,我这个作兄弟的会出刀杀他。”

秋飞花道:“问题在你怎能杀得了他?”

黄元奇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是有些可疑了,照说,我就是用一把剑,也杀不死二哥,怎么一把雕刀,就伤了他的命。”

秋飞花凝目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毛病会不会出在酒中?”

王道同道:“对!出在酒中!很可能出在酒中。”

秋飞花道:“如若有人在酒中下了一种使人失去控制的药物,很可能是造成一件惨事的原因。”

王道同道:“唉!这话倒也有理,四弟一向是位腹有诗书的谦和之人,怎会一下动刀?”

纪平道:“老四,你那柄雕刀,一向放在雕塑房中,那一天,怎会带在身上?”

黄元奇道:“这个、这个……连我他不清楚了,我心中忿怒,一伸手,就抓住了常用的雕刀刺去。”

秋飞花道:“你们在什么地方喝酒?”

黄元奇道:“我们大厅之中。”

秋飞花道:“平常日子里,你那雕刀,可能放在大厅之中么?”

黄元奇摇摇头,道:“绝不可能!”

秋飞花道:“但事实上,你是在大厅之中,抓起一把雕刀,杀了你的二哥?”

黄元奇道:“哦!”凝目沉思不语。

秋飞花道:“你们饮酒之处,是什么人的家庭?”

黄元奇道:“是二哥家的,也是我的寄宿之处。”

王道同道:“老四沉醉雕塑之中,还没有成家,老二就在宅院之中,摆出了一座幽静跨院,作为老四的起居之处,唉!我们兄弟,道义当先,老二为老四,化了不少的心血,不但替他布置了舒适的起居之室,和藏书万卷的书房,而且,还替他建了一座专以雕塑用的房屋,里面应用之物,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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