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平安 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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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平安 典心-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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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允许你离开!”南宫远蹬着她,双手刺痒,冲动的想抓起她猛摇,摇得她晕头转向,直到那张小嘴能乖乖闭上,再也说不出半句要离开他的鬼话!
                  “我是不是要离开,都不需要你的允许!”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眼里却泪花乱转,一时无法克制,就流下成串的泪珠。
                  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掉落,南宫远的俊脸,在泪水中变得模模糊糊。她用手背擦着眼泪,确定自己肯定是哭得眼花了,否则怎么会在他的脸上,瞧见慌乱与焦急的神情。
                  她好生气,既是气愤他的欺骗、更是气愤自己竟笨到被骗!他对她的温柔、她对他的眷恋、他们弄假成真的婚姻,都因为欺骗而变得虚假,让她一想起来就心痛不已。
                  他一直都是在骗她,那么,就连那些温柔、那些拥抱、那些激情——
                  事到如今,银银没有勇气开口询问,他对她的情意究竟是真还是假。
                  “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就得乖乖的留在我身旁!”南宫远握紧双拳,深藏在血液中的霸道,被怒气激得显露无遗。
                  他已经被这个小女人气得理智全失,一听见她说要离开,聪明的脑子就罢工,立刻失去思考能力,更遑论要保持冷静。
                  要是在以前,银银或许不会有意见,但是在这会儿,南宫远的霸道无疑是火上加油,让她脑子里的怒火更是烧得噼哩啪啦响,再也受不了与他共处一室。
                  “简单啊,我现在就休了你,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这总行了吧!”她用尽力气ho出最后一句,还不忘抓起关刀,接着掉头就冲向屋外去。
                  第十章
                  叽——
                  刺耳的声音,响彻了大街小巷,众人先是因嗓音而皱眉。当银银哭得梨花带雨,拖着关刀跑过面前时,所有人的表情一律转为错愕。
                  叽——
                  “呜呜呜呜——”哭泣声伴随着关刀拖地的声音,从定遥城北吵到定遥城南,吵得人人神经紧绷。
                  “二姐、二姐,你别跑啊!”旭日已追到银银身后,一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转过来,面对自己,好不容易止住噪音。
                  银银正在气头上,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娇小的身子胡乱挣扎,还猛踹了他好几脚。
                  “二姐,你别生气——”
                  “这件事你也有份广她边哭边问,又赏了他好几拳,√旭日苦着一张脸,任凭她乱踹乱打,没胆子躲开,更没胆子还手。”你知道的,我没胆子惹大姐啊,她那性格可怕极了,谁要是拂逆她,谁就过不了日子。“:。
                  “砰”的一声,又是当胸一拳捶了过来。“帮着大姐就算了,你居然还帮着外人来骗我?说,你知道我被南宫远设计有多久了?”
                  旭日看看哭得小脸花花的银银,努力陪着笑脸。“二姐,你别生气,姐夫会骗你,也是为了要留下你啊!”想起老谋深算不亚于大姐的南宫远,旭日肃然起敬。银银咬着红唇,虽然正在气头上,但是一想起冷静如南宫远,竟然会为她失控、为她愤怒、为她焦急,她心里不是没有悸动的。只是,他设计拐骗她,毕竟是事实,她实在气愤不过,无法立刻释怀。
                  她好气愤,也好烦乱,一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南宫远对她的好,Jb中不觉又感到困惑,思绪千缠百结,难以调理——
                  不行不行!才过了一会儿,她怎么就先心软了?
                  再说,她刚刚才像泼妇似的,大声咒骂他是骗子,还ho着说要休了他,都吵得这么惊天动地了,这会儿她说什么也拉不下这个脸!
                  旭日盯着她那变化万千的小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样的男人,只怕从没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为了得到你,他当然得不择手段些。”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厂
                  旭日耸肩。“二姐,那么你告诉我,除了骗你,暂时把你拐得留下来,他还能如何?”
                  “他能实话实说啊!”
                  “实话实说?嘿嘿,二姐,他一说出实话,你肯定是睡饱吃足后就拔腿开溜,他哪还有机会把你留下,好好培养感情?”以二姐这种慢条斯理的温吞性格,要得到她的芳心,就非得长久留在身旁,小火慢熬,熬出感情来不可,南宫远的手段虽然卑鄙了些,但也是对症下药,效果极佳呢!
                  姐弟正在争论着,浑然不觉四周已经挤满了围观人群。一个衣衫华丽、脑满肠肥的男人,带着二十来个手下,挤到最前头来,从那凶恶的表情看来,这群人显然不是挤来看热闹的:。“给我绑回去!”黄谦确认银银的身份后,大手一扬,打出一个手势,示意手下动手。
                  十几个人弓箭与大刀靠拢过来,齐声呼喝,声如响雷,吓得四周众人纷纷拔腿开溜,现场的人群只剩不到原先的五分之
                  “二姐,这是怎么回事?”旭日喊道,护着银银后退。
                  她探出小脑袋,认出黄谦那仍旧红肿的鼻子。
                  “呃,我前几天才刚刚打断这个人的鼻梁。”她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极点,定遥城这么大,都还能冤家路窄,被黄谦逮个正着。
                  “放箭!”
                  “哇,来真的?”旭日怪叫一声,连忙后退。
                  弓箭手猛朝着旭日射,小心翼翼的避开银银,连她裙角都没碰着。在攻击的分配上,明显的是重男轻女。
                  一枝长箭似流星般射了过来,旭日抓住一个男人,拉到身前就挡,长箭正中那个倒霉鬼的肩头。他抢了对方的长剑,充当武器,随手劈伤几个靠近身旁的刀斧手。
                  “二姐,砍他们啊!”他学的武功,花俏有余,力道不足,说穿了只是几招花拳绣腿,自个儿逃命还行,根本无暇顾及银银。
                  “拿什么砍?”她拖着关刀左闪右避,急着逃命。
                  “你手上的大刀啊!”
                  对啊!她有关刀呢!
                  银银恍然省悟,这才转身准备应付敌人。
                  只是,先前因为吃醋,不知从哪里逼出一股神力,还能把关刀挥得虎虎生风,但是醋劲一过,先前的神力如今早已荡然无存,别说是挥舞了,她连举都举不起来。
                  “不行、不行;我举不动—”她拖着关刀,累得直喘气,
                  铮铮几声,硬弓皮弦响起,五枝利箭笔直的飞题向旭日、他咒骂几声,舞着手中的长剑,将来箭一一格开。
                  第一轮箭雨落空,第二轮立刻再接再厉,两队人马衔接异常紧密,几乎没有片刻空档,旭日应付得十分勉强,满头大汗,狼狈到极点。
                  那些刀斧手逮到机会,已经拿了个布袋,往银银头上一套,接着就扛着战利晶迅速离开现场。“拜托,别抓二姐,把二姐还给我——”旭日哭丧着脸,眼里几乎要喷出泪水来,纵然心里焦急,但是黄谦这回是有备而来,他应付得万分吃力,没能保护好银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绑架。
                  呜呜,姐弟情深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怕弄丢了二姐,回去肯定要被大姐揪着耳朵臭骂啊!
                  “二姐!”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逐渐远去的模糊惨叫。“唔——唔唔唔晤唔——”
                  “告诉南宫远,如果想要这女人活命,就得拿他所有新釉彩来交换。记住,我只给他七天的时间,要是七天之内,新釉彩没送到我面前,南宫家就准备替她收尸吧!”黄谦抛下威胁,转身就走。
                  “喂,别走,你一”旭日还想追过去,冷不防一个刀斧手冲上前,拿着刀柄往他颈后重重敲下去。
                  咚的一声;他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眼前漆黑一片,接着就昏厥倒地,啥事都不知道了。
                  距离定遥城百余里处,一个僻静的宅院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咆哮。
                  “该死的,这是南宫远逼我的、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大厅之中,银银被绑得像粽子一样,呆坐在地上,不断眨着眼睛听着黄谦咆哮。过了一会儿,当她发现这些咒骂的说词愈来愈贫瘠,没半点新意后,她眼皮子开始往下掉。
                  打从把她绑架到这儿后,黄谦的叫嚣就没有停过,他全身发抖,焦躁不安,像困兽般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不把新釉彩卖给我,却把新釉彩跟技术,一文不取的分送给其余的窑场,这根本就是要把我逼上绝路!”
                  银银扭着身子,舒展发麻的双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隐约从黄谦的咒骂中,拼凑出他如此火大,甚至愿意挺而走险,硬着头皮绑架她的理由。
                  看来,南宫远比她想像中果决,也比她想像中大方。他没有独占新釉彩,甚至愿意将苦心开发的技术告知旁人,与其他瓷商均分利润,却唯独要置黄谦于死地!
                  南宫远从不动用暴力,总是用他的方法,给予恶人惩罚。
                  虽然不情愿,但是心里对他的钦佩,的确又悄悄增加了一些。银银抬起头来,看着不断走来走去的黄谦,注意到他脸色惨白,双眼也亮得有些诡异,嘴里更是不断喃喃自语。她有些怀疑,这个男人大概已经被南宫远逼得只差没去跳河,完全失去正常判断能力了。
                  话说回来,也只有理智全失的人,才会做出这种蠢事。绑架她;虽然能造成威胁,但是绝对不能解决问题,反倒可能把事情闹得更严重。
                  唉,南宫远可不是会善罢干休的人啊!
                  “好吧好吧,反正你开了七日的时间给他,在这段时间里,我总不能一直坐在这儿,你得先找个地方让我睡。”睡觉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一日不能跟她的瞌睡虫们培养感情,她就一日都觉得全身不对劲。
                  “睡?”黄谦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狐疑的瞪着她,那表情像是在说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是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广你不是要拿我来换新釉彩吗?“
                  “没错,等拿到新釉彩,我就离开这儿,到北方去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再起个窑,用那些新釉彩做出瓷器——”一想到自己还能靠着新釉彩东山再起,黄谦激动得全身发抖,仿佛那些从口袋滚出去的银两,又纷纷滚回来,重回他的怀抱。
                  银银停顿了一会儿,不打断他的春秋大梦,等他的美梦告了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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