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d]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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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vd]千年-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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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HP+VD'千年
作者:何处流年不悲伤


第一章

  被称为巴黎母亲的塞纳河静静流淌,把巴黎分成了两个区域:河之南为左岸,河之北为右岸。银行构建了右岸的繁华,咖啡馆酝酿了左岸的闲适。咖啡馆在左岸随处可见,它们往往都有着可以自豪的历史,那张椅子或是海明威坐过的,那盏明灯或是照亮过萨特写作的脸庞……来巴黎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但左岸的咖啡馆似乎永远都是那个样子,咖啡也永远是那样的味道,回味悠长。
  巴黎的第一家咖啡馆——普洛各普咖啡馆,坐落在左岸的圣日耳曼大街上,从1686年开始竟是已经走过了300多年的风雨岁月,见证过战争、窥探过繁华,它依旧静静伫立在那里,300多年不曾改变。
  普洛各普靠窗的位置总是有很多人预约,此刻阳光穿越过那古老的窗户落到了一个年轻的脸庞上,那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少年有着微长的黑色头发,以及过分漂亮的墨绿色眼眸。他面前的蓝山咖啡散发着迷人的醇香,不是为他自己准备的,贴心的老板为他送上的是符合他年龄的果汁,盛情难却,少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吸管搅动着果汁,却没有任何喝它的欲望。少年在等一个人,他已经等了三个多月,三个月里他在左岸各个咖啡馆里消磨时光。而再过一个星期,就是约定到期的日子,到那时,少年会离开巴黎,或许是去罗马,或许是去华盛顿。
  少年对面的位置被轻轻拉开,穿着整齐的西装就像是去开一场商业会议的男子拿起为他准备的蓝山,浅浅喝上一口,嘴角慢慢扯起,露出个不算明显的笑容。
  少年慢慢回过头,对于出现的男子并没有多大惊讶,因为这个年龄看似大他一轮的男子便是他要等的人,“以利亚(Elijah),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少年明知故问,男子若不是处理完了,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有,也没有。”以利亚将目光投向窗外,阳光过分灿烂地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属于黑暗的生物。
  “你的家庭呢,以利亚?”少年用右手撑起下巴,过长的额发落到他的眼前,他轻轻将之拨到一边,“你是为了杀你的最爱的弟弟才回的美国的吧?我想想,是叫‘尼克劳斯’(Niklaus)吧?”
  “他没死。”蓝山的苦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以利亚皱了皱眉头,他还是更喜欢酒,而不是这些醇香的咖啡,“而我已经没有家了,很久以前就没有了,萨拉查(Salazar)。”以利亚捏着杯耳的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啪嗒”一声,杯耳就在他手中变得粉碎。
  “记得赔偿,监护人。”
  “我记得你可以恢复它的。”以利亚拿起一旁白色的餐巾擦了擦手,再
  也没有心思品尝这些苦涩的咖啡。
  萨拉查维持着右手支撑脸颊的姿势,左边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当然,我可以。”萨拉查动了动自己闲着的左手,用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杯子立刻就恢复如初,“我还可以解除你身上那个‘合为一体’的咒语。”
  “合为一体。”以利亚从鼻子里哼笑出声,“是啊,一家人。”
  “只要你们其中一个死了,你也活不了,我记得你们家现存的一共有五个孩子吧……”萨拉查左手轻轻敲击着桌面,“真是危险。”
  “埃丝特(Esther)希望我们所有人都死,不只是尼克劳斯。当然,我们是她的耻辱。”
  “你母亲?”
  “不,我们没有母亲,只有埃丝特。”以利亚嘴角抿起,这个话题并令他不悦。500年了,甚至下定决心杀死尼克劳斯,他只剩下这一个目的,结果也只是一场空,“我们回不去了。”
  萨拉查伸出左手的食指,“好吧,一个问题,要还是不要?”
  以利亚盯着那个手指,又看着萨拉查墨绿色的眼眸,思虑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不。”
  “同生共死啊——”萨拉查拖长了音调,似笑非笑,“——也很美好。”
  “这里离英国这么近,你都不回去吗?”
  萨拉查敲击的手指顿了顿,又继续打着节奏,“如果我说我是‘近乡情更怯’,你信否?”
  “不信。”以利亚和萨拉查一样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巴赫1号协奏曲。”
  “你用了500多年追随你的弟弟,又用了500多年找办法杀死他——”萨拉查稍微用力地在桌面上敲击了一下作为结尾,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眸,“——那么接下来无数的岁月呢?另外,这一世的我可不是英国人。”
  “不知道。”以利亚将咖啡杯推到一边,咖啡的味道令他感觉胃部有些难受,当然只是感觉,吸血鬼是不会生病的。“或许我们可以去游览塞纳河。”
  “当然,生命如此漫长。”少年的眼里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
  “如果你下次出生地更好找一点就更好了。”以利亚理了理并不杂乱的衣服,慢慢站了起来,
  “我想喝点其他的。”
  “咖啡促进你的血液循环,不是吗?我以为你会一如既往地喜欢蓝山。”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萨拉查也没有想要久留的愿望,三个多月都泡在咖啡馆中,那样的气味已经从醇香变成了麻木。他还是比较喜欢产自东方那个古老的国度的茶叶,在热气袅袅中沏成悠久的韵味。
  “我是吸血鬼。”以利亚露出笑容。
  “好吧,尊敬的始祖以及监护人大人
  ,我们去享受巴黎吧。”萨拉查眨眨眼,看着以利亚付完账——他终于摆脱了身为一个“需要保护的未成年人”还要自己付账的生活——他将桌子上还未被侍者收起的果汁挪的离自己更远,“如果可以,我更喜欢威士忌。”
  “你可是未成年人。”以利亚看似严肃地教训,“我可是你的监护人。”
  “没有监护人会杀掉被监护者的父母的,始祖大人。”萨拉查精致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就像刚才那样可怕的话语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而且也不会喝他们的血。”
  “你拥有我的承诺。(You have my words。)”以利亚挑了下眉,以提醒某个装乖的人这一切是谁要求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本来你们可以看到一个全新的我的,但是烟非姐说,要找个令她满意的名字啊,结果我这么个取名如此无能的人怎么可能啊……
  于是背负着无数个坑未填的人,继续无耻地开新坑。
  求留言,求督促啊。


第二章(修)

  塞纳河自东向西蜿蜒穿过巴黎,形成一个彩虹般的弧形,两岸的梧桐树繁茂依旧,掩映着巍峨的建筑群。夜晚的塞纳河就像是美丽动人的巴黎女郎,令人神往。
  “威士忌,很好。”外表仅有十岁的萨拉查握着装着烈酒的玻璃杯,望着灯光迷离中的湖面,发出满意的赞叹。
  “我更喜欢‘红酒’。”以利亚慢慢晃悠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发射着奇特、诱人的光芒。
  萨拉查微微抬头看着以利亚手中的杯子,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那种粘稠度,是红酒?那么是产自哪个美人身上的?”
  “一个漂亮性感的金发女郎。”以利亚啜饮了一口杯中之“酒”。
  “死了?”
  “没有。”以利亚舔了舔嘴上残留的血液,作为一个已经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他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嗜血的欲望,但人类的血液总是会令吸血鬼感到兴奋,“我可不是杀人狂。而且血袋——”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杯子,粘稠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是个好东西,不是吗?”
  “一个跟他弟弟和妹妹一起毁了一个村庄的吸血鬼?”萨拉查豪爽地一下子喝下大半杯的威士忌,辛辣的感觉从嘴巴延伸至喉咙。他还能记起那天凄厉的尖叫和漫天的血光,但是他既不觉得悲伤,也不觉得恐怖。在他被称为“最邪恶的黑巫师”的时候,他也曾无情地残杀过很多麻瓜和巫师。
  “哦,那是我第一次碰到你。”以利亚并没有对这个事实进行反驳,就像埃丝特所说,就算是自诩高贵的他手上也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他们变成了魔鬼,自愿变成的,“你那时可真是狼狈的。”
  “装成麻瓜并不容易,巫师和吸血鬼一样从来不是受麻瓜欢迎的东西。”萨拉查还记得他第一次转世是在一个淳朴的小村庄,但是当他在未满一岁的时候表现出和普通孩子不同的力量时,被认为是恶魔的他立刻被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他还记得那满天的红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即使曾经是再伟大的黑巫师,那刻他也只是无法抗争的婴儿。
  “当然,人类总是讨厌无法解释的生物。”以利亚将杯中的鲜血一饮而尽,“我还挺喜欢你毫无反抗之力的婴儿样子,你下次转生我会早点找到你的。”
  “你喜欢给婴儿换尿布?”萨拉查将喝完的杯子直接扔进了塞纳河中,“环保组织大概会投诉我。”萨拉查依靠着游船的栏杆,墨绿色的眼睛映衬着灯光隐约闪现出金色的光芒,“你可以讲一个婴儿转换,然后你就可以给他换尿布,永远(always and forever)。”
  “我会直接
  扭断他的脖子。”
  “咚”的一声,美丽的塞纳河里用多了一个刚装过鲜血的高脚杯。
  一只猫头鹰跌跌撞撞地冲向萨拉查,在萨拉查本人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以利亚已经毫不犹豫地扭断了这个可脸的生物的脖子,拎着猫头鹰的尸体,在萨拉查面前晃了下,“就像是这样。”
  萨拉查从以利亚手中及时接过那个可怜的尸体,以防止它成为塞纳河中新的一部分,“我想这个猫头鹰是给我送信的。”扬了扬从猫头鹰爪子上取下的信,翡翠色的墨水清楚地写着萨拉查现在待的地址,或者说是太过清晰了,没有任何邮票——当然,用猫头鹰送的信需要什么邮票呢?
  以利亚以普通人难以看清的速度迅速闪到萨拉查身前,一把拿起那封信,“法国塞纳河上F34豪华游轮104号房间靠窗的床铺。真是详细,你们巫师都是这么写信的吗?”然后将目光放到猫头鹰上,“用这么不靠谱的信差?”
  “英国巫师传统,霍格沃兹的送信系统貌似一千多年都没有变过。”萨拉查将那还温热的猫头鹰尸体丢进塞纳河,“当然,美国的巫师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见过的不多。你带去那个什么镇的巫师父子呢,死了?”
  “嗯。”对于这件事情以利亚并不想多谈,他和那对父子并不算是朋友,只能说是互相利用,他利用他们除去尼克劳斯,他们利用他找回他们的亲人,当然这两件事情最后都失败了。
  信封背面是一块蜡封、一个盾牌纹章,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以利亚将纹章的图案放到萨拉查的眼前,“那个霍格沃兹的校徽?”
  萨拉查将之拿过,“是的,看来没变过,即使已经过了一千多年,即使斯莱特林在英国已经成为众矢之的。”
  “以你的姓命名的学院?”以利亚摩挲着略显冰冷的栏杆,低头看着塞纳河的水面,“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关注英国。”
  萨拉查用手指轻点信封,信封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剪过,他轻松地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他迅速地将信看了一遍,将信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信快速地燃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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