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卦师之大小通吃-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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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兵不厌诈

秦川闻言，不由大惊，心中顿时忐忑不安，眼见铁木隆正眯眼看着自己，秦川只得强行忍住面上震惊之色，稍作调息之后方才故作镇静的道：“岳父，前几日你不是说要等到开春之后，方才开拔去慈云北山剿匪的嘛？怎么这才几日，又做出如此惊人决定了？难道是发生什么情况了嘛？”秦川心中犹如大海翻腾，三日后进军慈云北山，这个决定意味着留给自己的时间少了将近三个月，原本只须在铁木隆所说开春之前将消息带到义寨便可，可是如今时间如此仓促，秦川怎么能不担心，义寨将近二百号兄弟的命此时可是真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若是不及时应对，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铁木隆哈哈大笑道：“贤婿，我也不须瞒你，前几日我早已放出过稍许风声，要在开春之后进军慈云北山，因为那时候大雪消融，利于行军作战，可是我如今做这决定也绝非贸然，虽说此时大雪将要封山，行军作战极其不易，想要深入慈云山是一种冒险！”

秦川道：“岳父既然知道此乃险招为何还要作此决定？”

“好贤婿，我便说与你听也无妨，这个决定目前知晓的人不超过十人之数，你记得千万要保密便是。”铁木隆收起微笑面容，一脸严峻，与往常之时截然不同。

秦川点头答应，心中知道此事必然事关重大，不然以铁木隆的禀性，是不会露出如此肃杀表情的。

铁木隆道：“贤婿此言不错，此时进山行军缓慢不利于骑兵作战，这一点都不假，慈云北山马贼人数虽不算多总共才一千余人，但是这一千余人全部是骑兵，且个个精于马术，可以说来去如风，最重要的是这一千余人的马贼，不像北山那般分散，只由两个马帮统帅分别统帅，也就是说每个马帮拥有五百多人，实力不可谓不强，想要一举歼灭，简直难如登天，而反观我铁家军，虽有四千之众，却只有区区一千五百骑兵，剩下全部是步兵，贤婿可能觉得我们人数占优，可是我们这一千五骑兵，真正能够上得战场杀敌的不过一千之数，其余要么是些老弱病残，要么马匹无法应对这大雪天气，无法作战，也就是说我铁家军之优势并不在于骑兵，而在于步兵。此其一！其二大雪时日对于骑兵来说，行动不便，那么慈云山中马贼优势便有所削弱，而在这隆冬之际，我率军进山，便可将所有步兵带上，虽说速度稍许慢于骑兵，但相对于开春之后，可是要好了不知道多少，我之隐忧，亦是敌之心患，我们的骑兵慢，就让他慢去，我还有二千步兵，敌军的骑兵慢，那可就是慢了他的性命，这样敌我双方骑兵差距便缩小许多，而大雪纷飞之际，我便可以发挥步兵人数优势，将那马贼围住，聚而歼之！若是放在开春之后出击，我这二千步兵便发回不了任何优势，带去也是跟在人家马贼屁股后面，与送死无异，只有在对方骑兵困顿而行进缓慢之时，才能发挥我步兵人数众多的优势。贤婿你说我这计划如何？”铁木隆小眼一眯，又恢复了以往那狡猾神情。

秦川听完铁木隆一席话，不由得又重新在心中审视起这个五大三粗的老货，铁木隆先是放出风声说开春后进攻慈云北山，让慈云山马匪过年都过不安稳，复又临时出兵，所谓兵不厌诈，就是如此，再利用大雪天气敌军最强之兵力削弱，正是此消彼长，以已之长击敌人之短，好一个粗人铁木隆，好一个智计百出的老货！

秦川在心中预感到，这次慈云山马帮的好日子似乎是要到头了！

秦川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舒了口气道：“岳父此计，虽为兵行险招，但是若能举全力而一击，的确值得冒险！秦川虽然是铁木隆强扭来的女婿，不过此时秦川心中再也不敢对和老货有一丝的不敬与轻视，这样的计谋，这样的胆识，与二哥迟琼德齐名的铁木隆的确不是什么泛泛之辈。秦川是喜欢冒险的人，而此计正符合秦川一向的行事风格，在秦川心中，若是站在铁木隆一方，对于此计自然是十分赞同和欣赏的。只不过秦川的身份特殊，这个计谋的成败，将直接关系到义寨的存亡，义寨里有二位结拜哥哥，有李韵儿，还有光头大胡子，那里曾经是秦川逃出清池国后的安身立命之所，秦川又怎能坐视义寨众人性命不保？！秦川虽知事态严重，却又无能为力，焦灼的心情几乎让秦川丧失了冷静的思考。

“哈哈哈！好贤婿，岳父此时来，正是要将我这计划向你全盘托出，好让你早做准备，因为我还有一事要仰仗于你，若是你能替我做到此事，我便再无后顾之忧，慈云山一战，我必能全歼马贼！既然你也赞同我这计谋，我倒不必再多费口舌说服与你，你只须听我安排，做好分内之事，这大大的一分功劳，便唾手可得，倒时候定然前程似锦！”铁木隆对自己的计谋也是深为得意，未想到秦川倒是也能与自己想到一处，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心道：我铁木隆果然没看错人，这女婿好的很！

秦川见铁木隆竟如此信任自己，不仅将这发兵慈云山的突袭之计向自己和盘托出，而且还要委以自己重任，心中烦闷之情顿时烟消云散，若是自己能够参与倒这次计划之中，上得慈云山去，那么便有机会将消息送出，义寨众人的性命便可得保！

秦川心中松了口气道：“哦，岳父，既然有用的道我秦川的地方，便尽管直说，我自当拼尽全力！”

铁木隆绿豆小眼微微一转，嘿嘿笑道：“贤婿啊，哪需要你来拼尽全力，这打打杀杀的事便让我来便是，我那宝贝女儿要是知道我把你派去前线打仗，再受了点伤啥的，她非给我天天闹腾不可，我老铁可受不了那折腾，再说了你们这新婚燕儿，我又怎么好将你们夫妻生生拆散，我到时候授你个陪戎校尉之职，你只需带着五百守粮兵呆在这铁家军驻地之中，替我守好这军粮，便可，再说了我还会派一人在此与你共同主事，到时候你若是思念馨儿了，回铁府住几日也无妨，只是不要张扬便是，待我将那慈云北山马贼一举击溃得胜归来之后，你便可记大功一件，嘿嘿，不废吹灰之力我便又可以将你提升，你说这样可好！”

不得不说，铁木隆为了秦川之事的确也是动足了脑筋，既要让他得了军功，获得提升，还要为他女儿，而保全秦川不受伤害，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完美无缺！这个老岳丈也的确是做得够仁至义尽！

可是秦川此时要的是上慈云山去，铁木隆这么一安排，秦川便再也没有机会将消息送出，秦川心中不由一沉，便道：“岳父！我秦川堂堂七尺男儿，要的便是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怎么能靠着岳父余荫，躲在后方，做个缩头乌龟！莫不是要让整个蓉县百姓看笑话嘛！我看莫不如就将我带到前线，打磨一番也好！”秦川此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振聋发聩，连铁木隆都不禁动容。

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脾气，这样的胆识和冒险，都无不符合铁木隆心中的男儿品格，铁木隆心中倒是对秦川也另眼看待，这样的女婿真的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不过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铁木隆又怎么能让秦川亲身涉险，再说秦川尚且年轻有的是机会上得战场，并不急于一时！

铁木隆用力一拍木椅，大笑着站了起来道：“好贤婿，我铁木隆果然未看错人，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馨儿能有你这样的夫婿，实在是她的福气，只是我既做了馨儿的父亲，便不能做这识人之良将，若你不是我的女婿，我便即刻带你上慈云山又何妨，有你此等少年英雄相助，我高兴尚且来不及，只是此刻你已与馨儿成了亲，我便要为她考虑，此次慈云山剿匪，我虽有几分把握，但是深入敌营，又是寒冬腊月，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差错，你叫我这个爹回去了，如何向我那不通人事的女儿交代？！铁木隆扼腕道。

贤婿，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明日我便发公文，提你为陪戎校尉，你便安心在这军营中帮我守好这军粮，你也莫要小看了这差事，除去我带上慈云山的粮食，这里的存粮足够我铁家军四千余人吃上半年，若是出了差错，那就等于断了我铁家军的退路，你守好了这粮仓，便是大功一件！铁木隆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容反驳。

秦川还想争辩几句，铁木隆已然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道：“贤婿，安心替我守好粮仓，日后自有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秦川颓然坐在木椅之中，不知该如何是好，片刻后，徐老汉与狗儿见铁木隆离去，便从后屋走了出来。

徐老汉出门便做了个揖，朗声道：“恭喜秦公子，明日便荣升陪戎校尉了，等铁将军得胜归来，秦公子自然还要高升，此等喜事，本该大肆庆祝一番，只是我祖孙二人也没啥好东西奉上，只能多弄几个小菜，孝敬秦公子！狗儿快去做几道拿手小菜，将那陈年老酒拿出来，好好为秦公子庆祝一番！

狗儿也是十分高兴，如同是自己高升一般，嚷嚷着准备酒菜去了。秦川心中不是滋味儿，可徐老汉与狗儿那是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他也不忍拂了人家的好意。

徐老汉看秦川似乎并不是特别高兴，加上方才在后屋听到的稍许，估摸着秦川或许是因为铁木隆不愿带他上慈云山，而只委派了他一个虚职而不满，便开口劝道：“公子何必烦恼，老朽说句不中听的话，所谓虾有虾路，蟹有蟹道，虽说公子乃少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在战场之上干出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那是迟早之事，只是若是有捷径可走，为何不先走这捷径呢，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证明公子之韬略，多少青年才俊，想走这捷径却是不得其门而入啊，公子该感到庆幸才是，万不可因此而意志消沉！”

秦川心中哪是为个人前程担忧，他忧心的是义寨二百多位兄弟的性命，只是无法向周围任何人诉说，这烦闷之气可想而知。

秦川只好无奈的道：“也只好如此了，来日我必当奋勇杀敌，建功立业，一雪今日守粮之耻！”

“好！好！秦公子果然志向高远！”徐老汉见秦川对这唾手可得的军功竟反以为耻，丝毫未有因为自己是铁木隆的女婿而沾沾自喜，反而希望与其他普通士兵一般在战场之上证明自己，不由更对眼前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秦川闷头喝酒之际，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喊声：“兄弟，兄弟！我来看你来了！”秦川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哗啦一下撞翻了木桌，也顾不得与徐老汉打声招呼，便飞也似的向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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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及时雨光头

门外赫然是光头牵着一匹马儿，由铁岚带着，边贼头贼脑的四处张望，边向这边走来，光头身上一身的泥浆水，在这隆冬时节，那泥浆水已然结了冰，满面风尘的光头看到秦川激动地大叫一声：“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家里都快要急死了！”

秦川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光头说，可是铁岚偏偏蹴立一旁，看着两人，也不走开。秦川只得道：“光头哥！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早回慈云山寻你去了，家中一切可安好，我那妹子可没出什么事吧！？”

光头刚想作答，好让秦川知晓寨中之事，安下心来，还未张口，铁岚便挥了挥马鞭抽在光头那匹马儿臀上，马儿吃痛顿时大叫着想要向旁狂奔起来，还好光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