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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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 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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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江滨路派出所,警察分头行事,一拨人去询问几名打手,为首那个警察,自称姓牛,却带了一个副手来询问我们。

“说吧,怎么回事?”

牛警官牛气哄哄地冲我问道。那架势,好像我才是凶手一般。

我扭过头,正眼都懒得瞧他一下。奶奶的,也就是在南方市,初来乍到的,若换在宝州地区,叫你小子敢这么牛!

这个时候,自然要由有官方身份的人出面应对。

梁经纬接过话头,答道:“我们在酒店……”

才说了五个字,牛警察便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没问你,问他!”

梁经纬这时倒还平心静气,说道:“牛同志,我们都是一起的,由谁来叙述案情,不是一样吗?”

老牛一拍桌子,喝道:“是你在办案还是我在办案?我问谁谁就说话!你们看清楚,这里是派出所,专政机关,由得你们乱来吗?”

呵呵,果然是好大官威。

梁经纬勃然大怒,我忙朝他使了个眼色。

这个牛警察,毫没来由的冲我们大发官威,如果不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不抖抖威风浑身不舒服,就是另有隐情,联想到刚才那几个家伙敢于公然冲进酒店包厢持刀砍人,他们嘴里的那个什么“春哥”,估计和派出所的人有一定的关系。南方市是后世黑社会势力猖獗的重灾区,这种“警匪勾结”的事情层出不穷,每打掉一个黑恶势力团伙,必定要牵出一堆保护伞。

现在虽然是八六年,黑恶势力尚未成型,但估计已经有这个苗头了。

倒要让这个牛警察好好表演一番,摸摸他的底牌。

梁经纬何等聪明,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强压怒火,淡淡道:“牛同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乱来了?专政机关是打击犯罪保护群众的,不是叫你耍威风的!”

牛警察顿时就毛了,再次一拍桌子,怒喝道:“老实点!”

他刚才只看了何梦洁的证件,却不知道梁经纬也是军官。

何梦洁原本不打算插话,见了这个架势,秀眉微蹙,厌恶地扭过头,对梁经纬说道:“经纬,我们走吧。”

那语气,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走?嘿嘿,事情没说清楚就想走?别以为你是部队的就可以在这里耍横!”

我瞧着老牛,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这个家伙,看样子牵涉蛮深的,明知何梦洁是军官,还这么嚣张。若他知道了何梦洁的来头,不晓得又是一副什么德行。

何梦洁转过头,微微一笑,说道:“那牛警官想要怎么处置我们呢?”

牛警察眉头一扬,正要说话,门口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黑衬衫,脸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带了几个随从,雄赳赳气昂昂走进了派出所。

那牛警察立即像是装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迎出门外,满脸堆笑,连声招呼。

“春哥,你来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谁比谁横

春哥约莫三四十岁样子,中等身材,神情阴鸷,满身匪气。

黑子也是道上出身,却在草莽中隐隐透出英雄之气,这位春哥,却只有匪气,让人一见,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来路。

春哥进了江滨路派出所,犹如进了自家一般随意,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牛警察近乎谄媚的问候,只是微微一点头,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四名随从与冲进包厢砍人的家伙如出一辙,都是穿着黑背心,流里流气的,背着手往春哥身后一站,模样倒是像极了后世黑帮电影中的马仔。只是站在那里浑身不自禁的乱抖,流氓习气再也掩饰不住,较之真正的黑道老大的金牌打手,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梁经纬与何梦洁对望一眼,都是不约而同地伸手握住了手枪,“喀嚓”一声,顶弹上膛。

若说这几个货色,不要说都空着手,便是持着家伙,以梁经纬夫妇加上黑子和我四人,足以应付,不值得如此全神戒备。但牛警察明显是偏袒他那一方的,派出所警员也都有枪械,谨慎一点好。

见牛警察忙于和春哥打招呼,何梦洁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不一刻,电话拨通,那一头响起一个沉浑坚毅的男声。

“我是何长征!”

“爸,是我,梦洁。我现在在南方市江滨路派出所,几个流氓阿飞行凶伤人,派出所的警察和他们是一伙的,好像都有凶器……”

何梦洁简明扼要地说了目前的处境。

“我知道了。”

何长征随即挂了电话。

我微微一笑,双手抱胸坐了下来,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何长征,应该就是南方市驻军的何军长了。

自从知道梁经纬即将成为这位何军长的乘龙快婿,我便详细查证了何长征的简历。光是长征这个名字,就能看出一点端倪,那是长征途中出生的孩子。那么何军长的父母,不问可知,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仔细一查对,不难找出何梦洁的祖父母是何等人物。虽然在一大批军功卓著的开国元勋之间,地位不算十分显赫,建国之后,却也权重一方。尤其令人放心的,何梦洁的祖父,正是南巡首长的老部下,战争年代,追随南巡首长出生入死,深得器重。如今虽然已退居二线,但还在中顾委挂名,堪称元老重臣。

有这样的军方背景,春哥算个什么玩意?牛警察又算个什么玩意?

也就何梦洁是个女孩,家教甚好,若换了个“衙内”,脾气暴戾一点的,只怕这会子牛警察已经趴下好一阵了。

“就是这几个人打伤了我的人?”

春哥一双眼睛往这边斜乜,语气阴森。

“是的,春哥……”

牛警察点头哈腰,给春哥敬上一支烟,亲自打着了火,那神情实在过于狗腿。也不知春哥有何种本事,能将一个警察训成这般德行!

“什么来头?”

春哥从嘴里吹出一个烟圈,阴阴问道。

“不知道,还没问,其中一个女的,是个军官……”

牛警察宛如向上级汇报一般,朝何梦洁指了指。

何梦洁淡淡一笑。

春哥顺着牛警察的手指望过来,眼神顿时一呆。毫无疑问,穿着便装的何梦洁身材苗条挺拔,清秀中透出英武之气,乃是一个标准美女。

“是吗,军官就能随便打人?”

“是啊是啊,部队里的人也要遵纪守法嘛……”

我听了这段对答,几乎笑出声来。

这两位,居然满口“遵纪守法”,世道真是变了哈!

“这样,你问问清楚,到底什么来头。人我先带走,其他的,以后再说!”

“行行行,您怎么说就怎么办!”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都露出极度诧异的神情。

这个牛警察,也实在太牛了点啊,这么着,就敢把人放了?

眼见得牛警察去到另外一间房子,不一刻就领了那四个打手出来。那四人一见春哥,便都齐刷刷叫声“春哥”,低垂下脑袋,甚是惭愧。

春哥“哼”了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真给我丢脸……回去再跟你们算账!走吧!”

“慢着!”

梁经纬一声断喝。

春哥愕然回头。

“这几个人是凶手,谁也不能带走!”

春哥“嗤”地从鼻孔里冒出一声,神态极是不屑。

牛警察更是气势汹汹的叫嚷起来:“你谁啊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梁经纬站起来,慢慢走过去,手伸在裤袋里,盯着牛警察,冷冷道:“叫你们所长来说话!”

我和黑子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跟在梁经纬身后,何梦洁又在我们后头,手也伸在裤袋里。

牛警察哈哈大笑,说道:“我就是所长!”

这时候,其他几个警员也发出“吃吃”的冷笑声。

“嘿嘿,就算你是所长,也不能私纵凶犯,你这叫执法犯法!”梁经纬淡淡道:“你若敢放人,我保证你这个所长当不到明天!”

“好大的口气!南方市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局长是你亲戚?”

春哥接过了话头。

梁经纬斜乜她一眼,还了他一个极度不屑的神色。

“你是什么东西?给老子闭嘴!”

梁经纬的英雄气慨终于被激发出来了。

我赞道:“经纬哥,好气魄!”

“你找死啊!”

春哥大怒。

他那几个跟班就将手伸到背后去掏家伙。

只可惜他们快,梁经纬更快,手一抬,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了春哥的顶门之上,何梦洁上前一步,举起手枪对准了春哥的几个跟班。

“谁他妈的敢动,老子就嘣了他狗娘养的!”

梁经纬冷冰冰喝道,不待春哥有甚言语,一拳捣在他小腹之上,脚下快如闪电地一点,春哥站立不稳,“哎呀”声中,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

“双手抱头,面向墙壁蹲下!”

何梦洁喝令春哥那些打手。

眼见得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哥被人制得服服帖帖,双膝跪地,一动不敢动,眼前又指着乌黑的一支军用手枪,那几个打手哪里还敢抗拒,乖乖双手抱头,面向墙壁蹲了下去,露出背后裤袋里插着的刀子棍棒等凶器。

春哥几曾受过这等屈辱?挣扎着要往起站,梁经纬的枪管在他脑袋上敲了敲,淡淡道:“小子,老子的枪可是开了保险的,当心走火!”

春哥一听,果然不敢再动。

这主,敢在派出所公然拔枪,不是一般的强悍,看来今天踢到铁板了。

“喂喂,你……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派出所啊!”

牛所长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叫喊道。

“知道你这是派出所!你最好老实点,等会老子的兵过来了,兴许你还有讲理的机会!”

听了这话,原本蠢蠢欲动要去拔枪的牛所长和几个警察,顿时都焉了。敢情这位也是军官,刚才好像是看他们打了个电话来着,却原来是去搬救兵了,而且是真正的“兵”。

对于部队的强悍,也不知牛所长是否领教过,但是最起码是听说过的。

“兄弟,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春哥,脑门上冷汗直冒,直挺挺跪在那里,换了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

梁经纬冷冷哼了一声,淡淡道:“谁叫你派人来砍我们的?”

“兄弟……”

“住嘴!谁是你兄弟,凭你也配?”

“是是,首长,我……”

本衙内哈哈一笑。这位春哥,倒也算个识时务的“俊杰”,改口蛮利索的。

“首长,真是误会,我……我们本是去找1118号房间客人的麻烦,不成想找错了地方……”

梁经纬冷笑道:“找错了地方?要是我们弱一点的,今天不是就交代了?”

“哪能呢?诸位这么了得,我们就全加起来也不是你几位的对手啊……”

春哥一味求饶说好话,一边朝牛所长连打眼色。

牛所长会意,上前一步,满脸堆笑打圆场:“首长,请问你贵姓,哪个部队的?”

梁经纬哈哈一笑:“这时候想起问我了?我姓梁,陆军第X集团军第XX师一团一营营长!”

牛所长倒抽一口凉气。

原先还以为是省军区或南方市警备区的地方部队,虽然也极不好惹,毕竟与地方上关系错综复杂,托些门路,或许不难摆平。谁知竟然是野战部队的。

野战部队自成体系,一般的关系,根本够不着。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估计也就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居然就做到了实职营长,可见在部队里靠山不是一般的硬扎。不然也不敢在派出所拔枪了。

“梁营长,其实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你看,这个这个……”

牛所长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措辞,“这个这个”了好一阵,也没这出个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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