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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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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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10……9……8……不数了,开始吧……”耿宝磊喊着。

管千娇一摁连着拔号软件,嘟嘟几声后,接通了,通了谁也没说话,两人都瞪大了眼,紧紧地捂着嘴,然后电脑输出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肖慧芳,你敢碰她一下,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就一声,管千娇赶紧摁断了,耿宝磊慢慢放开手,紧张兮兮地问着:“这行不?不太像焦敬宽的声音。”

电脑合成的声音,要求太高了,管千娇也是勉为其难,不过她说了:“反正显示是的焦敬宽的号码,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顾得分真假。”

两人相视,面面相觑了良久,然后俱是一笑,越笑越浓,笑得直趴到车前了……

嗄……嗄……嗄几声音尖锐的刹车,占着主道直停在小区里。

蹬……蹬……蹬,好沉重的脚步声,肖慧芳拿着手机,气冲冲从楼上下来了,正看到了焦敬宽下车。

“王八蛋,你刚才说什么?”胖媳妇奔着,高跟鞋不方便,她脱下来就扔,焦敬宽赶紧躲,第一支躲过去了,第二只嗖地飞过来了,他一矮身倒是躲过去了,刚开车的警察冷不防的,吧唧,直砸脸上了。

“你等等,你别胡来啊有事说事,不能过了拉倒,当着面我不想跟你吵”焦敬宽人前好歹保持了点男人风度。

风度一闪而过,那气急的胖媳妇可不管那么,扯着他的领子,叭叭就是两个耳光,连抓带挠,还附加膝撞,三两下就把焦敬宽于趴在车前盖上只剩下痛吟了。

“去你妈x的,拿上老娘的钱在外面养小……”

“王八蛋,还给那狐狸精买房……”

“你骂呀,还跟老娘没完……”

大脚丫子带胖拳头,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吵嚷间,住户伸出脑袋来了,居民围观上了,亲戚朋友下来一群,眨眼间,焦经理被老婆于得仆在地上,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头发散乱地,来回钻,似乎想寻个地缝钻走似的。

“嗨、嗨……这到底怎么回事?别打了。”有位警察嚷着,实在看不过眼了。

同来的保安拉住他了,很神秘地摇摇头,他省悟了,愕然问着:“这难道是……”

“老板娘……”保安同情地道。

得了,带来的人齐齐后退几步,不敢管人家家事了。

这边闹得起劲,周围看得来劲,指指点点间,故事梗概清楚,老公外面包二奶,老婆率娘家众亲戚打上门来了呗,知道不?这是临海镇瞳明光学的一经理,有钱着呢?

内层打得劈劈叭叭,外围拍得喀喀嚓嚓,小区的保安来了,管不了;派出所的民警来了,管不住;急火了,110加派了两队警车,使着吃奶的劲才挤进人群,这时候,早有人传到网上,已经冠了个极有噱头的标题了:

《老公养二奶,老婆率百人队伍捉奸》

于大洋接到焦老板的电话是准备到安居鑫园小区汇合的,不过他到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电话早打不通了,人也别指望进去,主于道一挤,进的车出的车碰上头了,早排到了小区之外,这年头就怕不热闹,一热闹人就来劲,有些车主兴奋地扔下车就往里挤,等挤不进来回头时,瞪眼看看车,乍地就是狂喊一声:

嗨,谁把我车蹭了?

不止一个蹭了,猝发几起后,外围也吵得不可开交,110来的警员,只得徒步进小区。

这光景于大洋可就有点怵了,车停在边上,他根本没敢进去,看看事情要黄,只得回头再作打算了。

不料一回头,把他差点吓趴下,他的车旁边,两位黑汉子,一左一右站着,正是焦老板遍寻不到的目标,他看看自己的身子骨,明显不是对手,冷不丁对方吼了声:“站住。”

他掉头就奔、撒腿就跑。

“抓住他,小偷,抓小偷。”包小三喊着。

“抓贼抓贼了……抓住奖一万块。”仇笛喊了。

越喊越跑,越跑越喊,于大洋紧张地往回看,却不料那“一万块”把那个人的贪念勾动了,有人伸腿了,他一个不防被绊到了,嗖声飞出去老远,叭唧跌了个狗吃屎,可于间谍这疤瘌头不招人待见的得性,紧张成这样,不把他当成小偷都不行。

仇笛和包小三长腿早追上去了,一个打,一个踹,边打边骂,叫特么你偷东西;包小三顺手从他身上搜出钱包来,一摞钱一扬,看看,偷老子的钱包……他豪气地吼着,今儿钱不要了,给我往死里揍他。街头卖菜的,一脚烂菜叶踢上去了;围观看不到热闹的,顺腿就蹬他一脚,几个孔武有力,愤世疾俗的,一听这是小偷,几个人摁着劈里叭拉就是一顿胖揍。

包小三一撒钱吼着:谢谢啦啊,把他扭送派出所。

哄声人都去抢钱了,于大洋抱着脑袋,哎哟哟痛唤个不停,身上,脑袋上,早不知道挨了多少脚。不过还有比挨脚踩更疼的,看着男女老少在地上拣钱,他痛不欲生地喊着:那是我的钱那是我的钱。

没喊出来,刚要喊就被人踩了一脚,直踩到脖子,而且特么滴,还是只高跟鞋,他气得一翻白眼,涉临昏厥了……

手机滋滋震动着,响起一串悦耳的音乐,律师事务所里,李维庆和几位律师商量着明天出庭的事,一看到号码,他的脸像刷了一层漆一样,瞬间变绿了。

那个让他胃绞痛的电话又来了,他安抚了众人几句,进了隔间,直接道:“说吧,想于什么?”

“您说呢?”对方道。

这个事李维庆自己也揣不准,他一直在检点那天被对方听走的通话,没有泄露实质性的内容,这个是不需要担心,可他担心的是,毕竟被外人听走了有关博士光学一事的端倪,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传到肖总耳朵了,恐怕以后就别提什么法务委托的事。

谁敢用一个嘴都不牢靠的律师?

一念至此,他沉声道:“你要多少?”

“少了我不乐意,多了你不肯给,这样吧,我们见个面商量一下……你现在可以打听一下,焦敬宽拒绝我们的后果。”对方道,挂了电话。

听这个倒让李维庆奇怪了,他拔着焦敬宽的电话,根本不通,又拔吴晓璇的电话,一问这事,一听经过,登时惊得他表情由惊到惧,吓了一跳,赶紧地把对方来电的事一讲,两人一商议,好了,表情再由惧到喜,算是大计方定了。

他整整心态,酝酿了一会儿感情,这才拔回了电话,严肃地道:“好吧,我同意,你来的萧山吧,我可没那么多钱,别太狠了啊,大家都是混饭的。”

“放心,我们就要点车马费而已……准备五万吧,我到了给你电话。”

对方道,挂了电话。

“真是不知死活。”李维庆拿着电话,笑了。

此时,焦敬宽刚警察从人堆里救出来,衣衫褴缕的,鼻青脸肿的早不像样了,他全场都没反抗,不过看到包养的二奶也被老婆打得鼻青脸肿,跟着警察下去时,他一下子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跳起来奔上去狠狠扇了老婆几个耳光……然后,老丈人、丈母娘加上一个小舅,又打成一团了。

也在此时,吴晓璇改变了行车的方向,直驱萧山,她请示过肖总了,把这里的事一讲,凡事先捡紧的来,于是扔下焦敬宽的家事,直奔萧山处理哈曼那几个人的事了,好像对她来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不是吗?律师可是专业敲竹杠的,他们居然敲到律师头上来了。

同样在这个时候,肖凌雁在他的办公室来回踱步,在下着最后的决心,她需要一场完胜,而现在看来,暇眦太多,一天之内,放出去上百人,不仅没找到人,反而自己被搅了个焦头烂额,特别是吴晓璇汇报,哈曼公司那几位和肖广鹏有联系时,她一瞬间彻底凌乱了,似乎这个消息和肖云飞的态度能相互印证。

如果他们沆瀣一气的话,那可能此事复杂程度就要大了,哈曼那几位刨到了什么消息?刨到了多少?对她形不形成威胁,都将是这次庭审不得不考虑的细节,万一到时候措手不及,那可就是功亏一溃了。

在无法取舍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身边好像已经没有可商量的人了,这时候,第一个进入她脑海的人是祝士平,她坐下来,调整着情绪,拔着祝士平的电话。

奇了,也怪了,居然传来了不在服务区的回音,这是祝经理来临海数年来,第一次失联,隐隐地,一丝不详之兆爬上她的心头……

第36章 曲折实难料

天色渐渐地暗下去了,冬日的黄昏来得早,去得快,转眼间视线中只剩下黑白水墨似的天空,繁星未见,华灯已上。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清亮通透的杯里,摇曳着寸长的叶芽,静静地悬浮在水中,杯身上,肖凌雁可以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影,那表情是如此地憔悴,那眼神,是如此地迷茫。

办公区安静下来了,陆陆续续下班的员工已经离开了,她莫名地回忆起了的时候,那个不分办公、厂房的地方,拉货的车就直驶进大院,从厂长到经理都是装卸工,装完货就拉着司机在厂里的大灶上吆五喝六吃一顿,那时候连她也在大灶上吃饭,留在记忆中的印像深刻,以至于都不习惯现在的冷清和安静了。

她静静地趴在桌上,无聊地看看窗外,看看杯,无聊地胡思乱想着,一大堆坏消息堆到她这儿来,焦敬宽出事了,堂姐肖慧芳拉着娘家十几口在市里闹事,估计又得闹场离婚了,不定上门劝解就是瞳明董事会的成员。这个她不关心,可她关心的也出问题了,祝士平失联,保安在技术楼,在住处,甚至在市里都没有找到他,这点最让她担心,这些满脑理化的技术宅在生活常识上几乎是白痴,她真怕那些荤素不忌的商务调查人员找他的麻烦。

好像不对劲啊!?

她的思绪想到这儿时,给卡住了,吴晓璇讲,仇笛要威胁敲诈李维庆律师?可他拿什么敲诈?两人私会的照片?不可能啊,两人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就真发生什么不很正常么?再了,以她对哈曼行事方式的了解,那几个精似鬼的东西,怎么可能送上门去落人把柄?

是仇笛犯傻了?还是李维庆有其他的把柄落在仇笛的手里?

一念至此,她激灵了下摸起了手机就要拔,号码拔完,发射键上停下了,是因为她突然又想到了,仇笛犯傻不可能,而李维庆就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他也未必敢承认,所以,问也白问。

她落寂的放下了手机,却放不下脑里让她心慌意乱的事,开庭、泄密、经营报表、法律书……等等还有其他,那些枯燥的东西共同构成了她生活不可或缺的元素,就像一块金属变成一副华丽的眼镜框架一样,美到不可方物,美得已经失去原样。

她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失落,甚至连生气,连摔东西的冲动都没有了,就那么慵懒的趴着,似乎期待有谁来问候她一声,那怕仅仅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

没有……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静得让人生惧的办公室,仿佛自己被凄清的气氛包围着,蓦然间会生出冷的感觉。

嘀……嘀……嘀……内线电话响了。

她一骨碌起来了,以为是寻找祝经理有消息了,忙拿起来,里面传来了楼下保安的声音:肖总,有个人要见您。

“谁呀?”肖凌雁下意识地问。

“我,仇笛!”要见的人,直接话了。

肖凌雁像触电一样,话筒拿捏未稳,半晌才从惊愕中回味过来,她扔了话筒,随手一提女包匆匆要下楼,不过旋即又停下了,坐回了总裁的座位上,沉下心来,像思忖应对之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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