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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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 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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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唐诗预料的那样,夏侯夫人只有在想念孙子孙女的时候,才会派人把卿儿和骥儿带过去住几天,直到唐诗这边派人去接,或者孩子想念娘了,她才会派人送回来,这样的情形,周而复始,夏侯夫人连她的面也不想见,估计也是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淡地过去,在深秋的一天,凌晨五更时分,唐诗尚在梦中,忽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唐诗睡眠极浅,睁开眼睛,看见夏侯砚已经起身,很是奇怪,“这么早起来干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到上朝的时间!

夏侯砚见吵醒了唐诗,坚毅神色变得柔软,忽然俯身在唐诗额头上印下一吻,轻描淡写道:“宫人来宣我现在进宫!”

进宫?唐诗的睡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翻身坐了起来,心口阵阵翻涌,一边为他更衣,一边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握了握唐诗的手,“康亲王爷动手了!”

唐诗动作一顿,他以前说过,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现在终于回来了?康亲王爷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权谋,意味着杀戮,意味着争夺,而这些事情,每一件他都搅在其中,与之密切相连,以后会发生什么,唐诗不愿去想,是不是又意味着别离即将到来?

夏侯砚的目光停留在唐诗身上,怜惜之色掠过,似是宽慰道:“我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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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夏江山安享了并不是太久的太平之后,又起风云,一道加急文书紧急送到宫中,销声匿迹许久的康亲王爷向南清国借兵十万,打着“诛歼佞,清君侧”的旗号,浩浩荡荡向大夏进发,来势汹汹,重臣们连夜被召到宫中,商议对策!

太子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面,睡眼惺忪,满脸困意,哈欠连天,一旁站着神色凝重的靖江王爷,黑金蟒袍,王冠广袖,俨然已经成为朝堂的主心骨!

兵部尚书率先出列道:“启奏太子殿下,逆臣景晖率十万大军向我朝进发,边关告急,请速发救兵!”

兵部尚书此言一出,一时间,朝野哗然,康亲王爷景晖,毕竟是涉及谋逆的叛臣,这个名字该忘记的人都忘得差不多了,没忘记的人也不敢再去提起,谁也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之中!

众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康亲王爷打着“诛歼佞,清君侧”的旗号,谁是君侧?自然是靖江王爷了,还有夏侯府,一场看似正义的战争实际上不过是兄弟皇权之争!

所谓的清君侧和谋反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靠战争获得权力,可是在糊弄老百姓上面是完全不一样的,清君侧并不反皇帝,而是要除去皇帝身边的佞臣,是正义之师,而谋反则是上从上反到下,包括反皇帝,相比清君侧,谋反的风险大得多。

清君侧师出有名,而且还可以获得沿途地方官员的支持,这个康亲王爷,实在是歼雄式的人物!

靖江王爷轻轻咳嗽了两声,虽然极轻,可是足以使得金銮殿陷入一片沉寂,无人敢再喧哗!

兵部尚书再奏道:“军情十万火急,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可是众人瞩目的太子因为睡眠不足,所以精神不振,平日的繁杂琐碎政务都是十三皇叔帮他处理,他对这些事情也几乎是一窍不通,现在满朝文武都等他拿主意的时候,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十三皇叔。

宣贵妃的父亲,太子的外公宣定候见状,真是恨铁不成钢,这个太子外孙实在太不争气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储君的样子?现在他手中权力被架空,就指望着太子励精图治,早日有翻身的时候,可是现在面对边疆染血,烽火连天,太子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实在让人又心痛又愤慨!

太子接触到外公又爱又恨的目光,立即将眼神移到了别处,他也有他的苦衷,以前是母妃在世的时候,一直逼他读书,逼他学习治国之道,无趣透顶,如今母妃不在了,他虽然伤心,可是也因此有了更多的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同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的鸟儿一样,唯一觉得不开心而且可恨的就是这国家大事实在令人烦忧不已。

原来母妃教导他一定要以登上太子之位为己任,他也一直以为做太子是一件威风八面的事情,可是真正做了太子之后才知道,每日面对内务府谏史官们没完没了的禀报启奏,他觉得实在烦闷无趣,还好诸事有十三皇叔打理,他只负责享受就行,要是没有十三皇叔,闷也闷死他了!

谁知,现在刚刚清平没多久,就又起了刀兵之祸,这些事情,他不懂也没心思管,能拿什么主意?

今天一大早就被人从龙*上拽了起来,听着满朝文武絮絮叨叨的声音,耳边嗡嗡作响,烦不胜烦,困意越浓,实在想睡觉,便起身道:“本太子累了,这些事情就全权交给十三皇叔决断!”

太子撒手不管,丢下一众朝臣面面相觑,还有宣定候又气又无奈的眼神,万般不甘道:“臣遵旨!”

靖江王爷寒声道:“逆臣景晖,引狼入室,祸及苍生,如今边关告急,众位大人可有什么御敌良策,以安社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夏侯父子身上,这种事情当然只能是三军统帅拿主意,夏侯尚也不负众望,沉声道:“十万大军如今已经渡过渭水,臣愿领兵出征,御敌于海门关外,请王爷恩准!”

第十二章 出征

厢房中,唐诗给夏侯砚收拾行囊,拿出一件精致的战甲,真希望它能够被尘封起来,永远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这副战甲,是他弱冠的时候,公公命人特别制造送给他的礼物,泛着银色的光,幽寒森冷,一眼便是心底生畏,是将军之物!

夏侯砚忽然抱住唐诗,声音低沉而平静,“不要难过,我会回来的!”

一句话让唐诗眼底发热,隔着衣裳,依然可以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忽道:“我想和你一起去!”

他身子微动,沉默半晌之后才道:“军中不允许携带女眷,最重要的是,那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有的时候,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经历刀兵之祸,战火纷飞,见识那些生离死别!”

唐诗微笑,轻嗅他阳刚炽热的气息,与他十指相扣,“我想见康亲王爷一面,想当面问他,当年舅舅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舅舅死时,康亲王爷虽然尚未弱冠,但是在皇家,这个年龄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尤其是康亲王爷这样处心积虑的人物,不成功,则成仁,想要生擒这样的人,难度太大,她也想解开一直以来的疑惑而已,这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夏侯砚沉声道:“现在不行,父亲和我同时离开,你要留在京中,以策万全!”

唐诗心底一涩,将头埋到他怀里,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潮湿,“你是说长宁?”

夏侯砚感受到唐诗微微颤栗的双肩,柔声道:“虽然我怀疑,可是没有抓到半点证据,她到底是一国公主,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贸然行事,所以你要留在京中,见机行事!”

唐诗想起这些诡谲不明的事情,就觉得心绪翻涌,若是长宁公主的目的只是为了讨好夏侯夫人,入主夏侯府的话,那还好说,那若不是这样,如果她是南清国的内应,那影响就太大了,这件事背后一定有着特别的阴谋,她处心积虑,到底想做什么?

唐诗抬眸,看着他的俊朗侧影,他不是圣人,也不是神,做不到洞察一切,所以只能将这些事情交给自己,他才能安心去往前方,没有后顾之忧!

夏侯砚道:“娘那边我会……”

唐诗伸手堵住了他下面的话,“你放心,与军国大事相比,这些府中之事都只是小事,我也不过是惩一时之气,难道还能因小失大?”

他久久凝视唐诗,哑然失笑,“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有爱,有恨,有怨,有释,真实,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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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夫人正在给夏侯元帅收拾东西的时候,婢女禀报,“少将军来了!”

话音刚落,夏侯砚挺拔的身影已经掀起卷帘,“娘!”

夏侯夫人看着一身戎装的儿子,有些伤感,低声道:“明天又要走了?”想起上一次差点没回来,夏侯夫人就不愿意他又出征,可是身为臣子,这些命运又岂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夏侯砚挥手屏退了下人,出乎意料地给娘倒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笑道:“娘辛苦了,歇会吧!”

夏侯夫人佯怒道:“无事献殷勤,你不是一直都只懂得疼夫人的吗?如今怎么还知道对娘好了?”

夏侯砚微笑,“我又要出征了,自然心疼娘在府中为我们日夜担忧,终日提心吊胆,儿子敬娘一杯茶是应该的!”

最近一直吵架,蓦然听到这么贴心的话语  ,夏侯夫人一时心底酸热,浅浅啜了一口,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莫不是怕你走了之后,我会欺负唐诗?所以赶来讨好我?”

“娘多虑了!”夏侯砚笑道,阿诗又岂是那种等着别人庇佑的弱女子?

“这就奇了!”夏侯夫人似笑非笑,“你以前出征之时,可是不会专门来找我,此行却又不是为了唐诗,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侯砚淡淡道:“我答应过乾国皇帝,不让阿诗在这边受任何的委屈,娘和阿诗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没有谁欺负谁一说,所以也无所谓讨不讨好娘,其实今天我是专门来向娘辞行,别无他意!”

夏侯夫人一怔,想起那个传说中戎马一生的皇帝,握着茶盏的手指紧了几分,脸上的倔强渐渐软了下来,阿砚来辞行,让她平添离殇,心中酸涩,沉默了许久,才叮嘱道:“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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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依旧是祭祀皇天后土,薄酒祭天,太子亲率文武百官送行。

依旧是平叛,敌手也是同一个人,唐诗恍然觉得这一幕似乎一直都在重演,心底喟然,也不知道这漫长无涯的一生,这样的离别还要经历多少回?

这样的情景唐诗也不陌生,送走了公公和阿砚,心情沉重地回到府中没多久,许久未见的长宁公主竟然登门造访,唐诗有些意外,“公主重伤未愈,怎么会屈尊降贵来到夏侯府?小心感染了风寒!”

长宁公主微笑道:“这段时间一直在宫中休养,又蒙夫人多番照顾,已经好多了,只是许久没见卿儿了,很想念她,所以不请自来,少夫人不会怪我冒昧吧?”

唐诗淡笑,“蒙夫人照顾”,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吗?不过她也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笑道:“公主终究金枝玉叶,还是小心为妙!”

长宁道:“少夫人不必担心,卿儿呢?”

长宁的声音不复以前的张扬,脸色苍白,没有了以前的红润莹亮,反而带着一种淡淡晦暗之色,唐诗道:“卿儿在娘那边,公主莫不是有什么不舒服?所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长宁公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了夏侯夫人沉静优雅的声音,“公主重伤未愈,身子自然不适了,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唐诗和长宁公主一同起身,唐诗微微颔首,并未说话,长宁柔声道:“长宁见过夫人!”

夏侯夫人的目光落到长宁身上,温声道:“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怎么来了夏侯府也没有及时通知我?我还是听下人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呢,所以过来瞧瞧!”

长宁虽不及以前神采飞扬,笑意盈盈,可是眼中依然是乖巧可人的神色,“长宁知道,这个时候夫人一般都在午休,所以不敢打扰!”

夏侯夫人微笑颔首,这种满意的神色唐诗早就习以为常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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