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悲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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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悲恋-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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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书记,你再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于里为一听,装作想了一会,然后说:“被你这么一说,还真多少有点道理,我当了这么多年村支书,那能不知道那个轻那个重呢?其实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是来做媒,但没想到你说话这样抓点子,抓关键,死人也能让你说活了,不过看在你做媒这么多年的份上,当媒婆当的出了名,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你想劝着我同意雪怡和伊方俊的事,可以,但我不能便宜了伊方俊,一,他要来向我认错,二,他要赔偿我鸡场的损失,他认为他干的事我不知道?只要他这两方面都做到了,我就答应他。”

刘四婶说:“于书记果真与众不凡,我没看错于书记,并不是于书记给我媒婆子的面子,而是于书记作出了正确的决定,而是这样对于书记和伊方俊双方都是有利的,这第一个要求我可以答应,可这第二个要求,于书记,我认为有点过分,首先鸡场下毒,不是伊方俊的作为,这点派出所都排出了他的嫌疑,肯定不是他干的,你怎么说让他赔偿你鸡场的损失呢?这样恐怕让他无法接受,咱们不好另换一个好听的名词让人也感到容易接受吗?这样不但于书记也可以达到目的,而且对方也可以疼快接受,人也听了好听,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于里为说:“你的话说出来真是好听,同样的事从你嘴里出来就变了,就好听了,但事还是这么个事,鸡场的事不是他的所作所为是谁,派出所找出是谁干的来了?没有,这就是说明派出所说的也不一定对,难道历史上名官就没有冤假错案了吗?连包黑包文正都有,是不是伊方俊干的,派出所也没跟着看到,他们说不是,他们给我找出是谁干的来了吗?连谁干的都找不出来,怎么能说不是?我说是就是,你别变着法为他辩护了,绝对是他,没有跑,我感觉的绝对没错,他既然这样,我的要求对他来讲过分吗?并不过分。”

“凭伊方俊的为人,我断定一定不是他,派出所作出的决定,向来都是有根据的,他们向来都不是靠感觉和想象,都是靠证据说话的。”刘四婶说。

“你说不是他干的,拿派出所来当理由,那你说是谁干的?看来你知道是谁干的了?”

“这我不知道,我凭直觉,你可以好好想想伊方俊他可能吗?他和于雪怡这么好,咱们一个村又相处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

“正是因为他和于雪怡好才这样,不好他还不能这样,事情都有正的一面,也有反的一面,有些事你正着想偏不对,而你反过来想就会是对的,对伊方俊来说,你就要反过来想,他认为让我的鸡都死了就可以把我击垮,就可以让我同意他和于雪怡的事,可我偏不,你仔细想想,我想的对不对?一点不错,就是这个理,怎么他没和于雪怡有这回事之前,在我没有反对之前,我的鸡就好好的?你说不是他是谁?这点你别争了,我心里有数。”于里为说着,心说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自从我给他破坏了贷款之后,他就报复我,可我又不能这么说,从这点看来不是他是谁?我自己的事我还能不知道吗?但又不能这么说让刘四婶知道,反正不管刘四婶再怎么解释,他就是认准了就是伊方俊干的。

刘四婶见再说不过来不是伊方俊干的,又感到老为此事和于里为争对说成媒没有利,就又改变口气说:“你既然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象这样巧合嫁祸到伊方俊这样的人身上的事又不是没有,而且很多,谁敢说这不是巧合不是另有其人?你这样认为我也不反对,反正凭我的直觉不是伊方俊,在这里不管你再怎么认为,但我不能替伊方俊认下这回事,但是,可以让他补偿你。”

于里为也怕把事情陷于僵局,就又笑了,说:“补偿和赔偿一个道理,反正都是一回事,我佩服你的口才,就凭你这么一说,只要这两样都做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那你需要补偿你多少钱?”刘四婶问。

“让他赔八千吧,我的鸡场光本钱就八千元,我知道如果再加上利钱他也拿不起,你看我够可以的了吧?算给你面子了吧?但我要让他明白害人就是害自己的道理,他给我毒死的全是他的鸡,他的钱。”

“八千元是不有点多?不好五千?你知道咱们村都有谁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就连能拿出两千来的户也不多。”

于里为一听心说五千元怎么能够给李家的呢?就很干脆的说:“不中,八千元少一分也不中,你回去和他说,八千,就八千,不拿八千,就快点死心,就别再来缠着雪怡。”

“那不好再少点六千吧。”刘四婶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这是赶集买东西吗?我说的还不够明确吗?”

刘四婶一听欲言又止,咬了咬牙,然后说:“那好吧,八千就八千,我回去可以去和伊方俊说说,但总得有个时间宽限吧?”

于里为说:“十天之内,再多了一天也不中。”

“那好。”刘四婶说。

“不过还有一件,这钱还要伊方俊自己亲自送来,不许你和他一起来,我要先看看他怎样向我赔不是。”

刘四婶说:“我和他一起来在大门外面不进来等着总可以吧?”

“可以。”于里为说。

刘四婶从于里为家一回来,伊方俊就来了,他很着急的问:“四神,你去问的怎么样了?”

“他同意了,于是没在家,只于里为在家里。”

“啊?”伊方俊大喜过望,热泪高兴的流了出来,“四婶,你真有办法,太感激你了,我真没有找错人,这太好了,雪怡从此以后再不用难过了,不用再受煎熬受折磨痛苦了。四婶,真的太感谢你了,多亏了你,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他都提出什么条件?你快说,四婶。”

刘四婶见伊方俊瞬间高兴成这样,心里不由的跟着高兴而又难过起来,就不无感慨的说:“俊哥呀,四婶也没有多大的能力,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说服于里为了,他向你提出两个条件,你考虑考虑能不能行?第一个条件,他让你去向他认错赔不是,第二个条件,他让你补偿他的鸡八千元,第一个条件咱去赔个不是也小不了人,可这第二个条件呢,你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吗?”

伊方俊听了,一下子犹豫了,呆在那里。八千元,在一个穷乡僻壤落后的山村来说,这无异是一个天文数字,在当时那个时代城里的工人一月才挣二百多块钱,八千元对当时一个工人来说也不是个小数字,又何况是一个穷山村的农民,这无疑是比登天还要难。

三十二章:八千元难真情人

三十二章:八千元难真情人刘四婶看到伊方俊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再不说话,就又说:“我也是感到太多了些,可是他开口八千,再一分也讲不下来,我知道你听到八千元后一定会心里很难,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呀,俊哥,你和我实说,你现在手上有多少钱?”

伊方俊听了难过的说:“四婶,我现在手上已经没有钱了,我回来带的几个钱,已经还我父亲治病时借的钱,再就是办培训班赔上了。”说着,伊方俊又掉下泪来。

“那这怎么办呢?俊哥,不好再借借吗?村里的大妈婶子叔叔大爷也都知道这件事,挨家挨户求求他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如今只有这样了,于里为的鸡全死了,亏损了那么多钱,他是把自己一切的损失都加到你身上了。”

伊方俊说:“是啊,他的鸡全死了,他贷了银行不少钱,按说既然他同意了,这部分钱我该拿,该帮他还上,帮他度过这个难关,可是眼下这全怪我一事无成而没有钱,我回来之后,本想能让山村巨变,可愿望没达到,不但没有给乡亲们带来好处,还要靠他们来帮助我,我的心里怎么下的去呢?这钱我怎么能去开口要得到手?我怎么能忍心这样做呢?他们各家各户也都不是很富裕的啊!”

“听说你在刘庄认了一个干爹?我想他能有钱,你再去向他借借,我家里有二百,你也先拿去。”刘四婶说。

伊方俊说:“刘庄我的干爹,他辛苦了一辈子,如今到了这把岁数,他这一生积蓄的那几个钱,他应当用它来安度晚年了,我怎么忍心去开口呢?难道说我认他做干爹是为了去拖累他吗?我不能这样做,四婶,你的钱我也不能要,你为我费心,我不但还没有感谢你,再反过来拖累你,那有这个道理?我有几个战友,我先去找找他们吧。”

刘四婶说:“好,这样也行,如果不够,你再把这两百也拿上,到了这个时候,千万别客气,为了雪怡要紧,你能早已借够钱,就是早已去把雪怡从那个家庭里救出来,让雪怡早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四婶,这些我都知道,我去借钱了,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

“你去吧。”

说完,伊方俊走了。

但伊方俊找到了所有的战友,都是穷乡僻壤的战友,他们退役后,也都面临着成家立业的现状。他们听说伊方俊的情况后,都非常感动,又都想要讲点战友义气,但又都是有其心而无其力,所能帮的也都不多,有的几块钱,再就十几块钱,再多的也就几十块钱,这样伊方俊三天找到了所有的战友,才凑了五百来块钱。看着战友们有的也感动的流下泪来拿出的这么多钱,伊方俊心里跌然起复,是难过,还是绝望,是悲伤,还是责怪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的一事无成,是恨自己没有能力为什么就救不了雪怡出火笼,还是责怪自己的确实无能。可是常言有一句话,无钱难死英雄汉,任凭你有多大的能耐,只要你身无分文,是英雄是好汉也照样该落魄的时候要落魄,该难过的时候也不能不难过,老天在这一方面是比较公正的。

村里人们纷纷都知道了伊方俊的难处,知道了伊方俊和于雪怡的这段让人倍受感动的爱情,也都纷纷相继着到伊方俊家里来张雯,有的十块,有的几十块,有的还有一百,二百,还有的几块钱,他们都说这钱别还了,不要了,就算是帮助伊方俊和于雪怡这两个孩子的。伊方俊娘都感动的哭了起来。伊方俊一下子给乡亲们跪下了,他让弟弟都记下乡亲们的名字和钱数,准备以后好去还这份情和义。这样到第七天上,乡亲们一共送来四千九百五十八元钱,伊方俊再加上自己身上仅有的,和战友们的五百元,这样凑起五千五百元,还缺了两千五百元,这么多钱再向那里拿呢?伊方俊的心里又作了难,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伊方俊的娘借遍了所有的亲戚,又借了二百元,这样还缺了两千三百元,到第九天上正在犯难发愁的时候,忽然刘庄伊方俊的干爹拄着棍来了,他一进门就说:“俊哥孩子这么大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没有多也有少可以帮帮孩子啊,和孩子一起想办法度过难关啊。”说着,老人就拿出一把钱,让伊方俊收下。伊方俊一看这么多钱,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上来感动的握住老人的手说:“干爹,您这么大年纪了,这些钱是你一生的积蓄,是用来安度晚年的,我怎么再能拿你的钱呢?你教给了我技术,这已经是大恩了,我不但还没报答你,再又连累你,你让我心里怎么下得去呀?这些钱我怎么也不能要呀!”

老人听了说:“傻孩子,到了这一步怎么还说这话?先办大事要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一辈子,到了这把年纪,我才有个人疼,孩子,你眼前有这样的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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