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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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天下不乱-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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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依旧是沉默。

其实,我是有话要问花青的,但又觉得,他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决定来个当众审判,是死是活,一锤子定音,讨厌拖拉的絮叨纠结。只是。。。。。。关于玉当家的问题,却是我不想面对的锋利。能避则避吧,谁让我栽了?

大家散落在布衣沙发周围,我在鸿塘的瓦亮目光中,稍微离开些花青的范围,但身体刚一动,花青便伸手抓来,将我贴在了自己身上,对众人浅笑道:“好久不见了。”

白狐一挑眉峰,优雅地折起长腿,倚靠在软垫上:“花青,你的精神不错。”

花青轻点头,唇角含笑,玩弄我的手指:“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米粒来到我身边,一切都不太一样。”

嗖嗖。。。。。。嗖嗖。。。。。。数道光线凌迟向我的身体。

我讪笑,欺负起花青的不能视,轻轻摇头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可我的脑袋还没等摇晃一个来回,花青的声音又响起:“米粒,你一定在偷偷摇头对不对?”

我的脖子僵硬在轨道上,两排乌鸦从脑门飞过,困难地扯动唇角,说:“脖子酸,转转哈。”

花青微凉的手指摸上我的脖子,穴道拿捏无比精准地按摩着,声含宠溺道:“舒服吗?”

我在三只螃蟹的视线扫射中,哽着脖子,点了点头。

花青的唇角弯起,手下的力道加深一分,说:“这肌肉,是有些僵硬,我每天给你按按,慢慢会好的。”

每天?我眼梢一扫,果然看见三只螃蟹目露凶相。心中有些突突,开始拿捏不准花青的意思。难道说,他想天天陪着我?看样子,是的。

花青今天的话比较多,接着对三只螃蟹道:“谢谢你们照顾米粒。”

一句话,炸锅了!

鸿塘目光一凶:“花青,蠢货是我的,没有你说话的资格,老子也不待见!”

花青温润如玉回击道:“鸿塘,米粒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晓得此中原委,还谈什么待见的资格?”

鸿塘一口气憋在胸口,涨红了帅脸。

白狐低低一笑:“花青,你作秀的成效不错,但官与匪终究不是同路。当初在‘沙蕉岛’,你既然想杀我,现在将来,当你再次出手时,你还能确保今天白米仍坐在你身旁?”

花青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颜:“在‘沙蕉岛’,我动了手,没杀成你,自己却坠落悬崖,过往已死,恩怨完结。至于未来,我只想和米粒一起,又何必去追溯我后半生不得消停的是非因果?”

白狐面色一紧,眉毛皱起。

半晌,段翼的目光带着不赞同的深度望来,花青仿佛能感应般将没有焦距却无比锋利的目光对视过去,先开口道:“段翼,君子勿道人是非。”

段翼声音低沉有力:“如果做君子的代价是失去小米,那么我宁愿做小人。”

花青的胸膛微弱地震动出笑音,抓紧我的手指,用自己的手指圈圈缠绕着,似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米粒,好多人想跟我抢宝贝啊。”

不晓得因由,我只觉得这话中有话,令人敏感的神经一战栗,心中微有起伏,站起身,巧笑倩兮道:“我现在就像一块狗骨头,大家你争我抢才觉得越发美味。谢谢你们,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大家继续努力啊!

放心吧,我没事儿,你们慢慢抢,等我玩够了这个游戏转身离开,你们长久以来建立起的搏击情谊仍在,不如收拾收拾一块过得了,这也是生活啊。

段翼花青多唯美啊。

鸿塘白狐多激情啊。

段翼强攻,花青弱受;鸿塘强受,白狐腹黑攻,幸福生活即将由现在开始。”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鸿塘突然间爆发的咆吼,愈发有毁天灭地的强势劲头:“我操!贱货!老子撕了你!”

在鸿塘的夺命狂追中,我穿越过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男人身边,尖声大笑着狂奔躲闪。

在这场绝对激情的厮杀中,花青缓缓开口道:“也许,我能成为。。。。。。弱攻。”

我脚下一滑,摔倒。

鸿塘一个恶狼扑食压了过来,笑出一口阴森森的牙齿:“蠢货,你说谁是攻?”

我立刻倒戈:“当然是你,白狐就一腹黑受。”

白狐笑眼一眯,精光四射:“我是。。。。。。受?”

鸿塘来了劲头,猖狂大笑:“你终于承认了。”

白狐在不动声色中一抱枕飞来,被鸿塘一挡,正好砸到若有所思的段翼脸上。

段翼缓缓站起鸿塘亦从我身上爬起,两个人在对望中,开始做武打准备。

我在旁边挑事道:“换人,换人,你们不般配,摔跤起来画面也不美。万一几经摩擦欲火难耐,擦枪走火滚落欲望,我们也强烈要求欣赏感官对路,不允许假BL情景出现。”

可想而知,当鸿塘和段翼一起扑我时,我一定将白狐和花青全部参合到这场战争中来。

做什么针锋相对冷言冷语呢?作为久别的同学,就应该热情洋溢把酒言欢,应欢歌的时候莫悲泣,该纵情的时候不小气!

我要将我的每个今天变成深刻的记忆,至于明天醒来时还记得多少美好,那便是福气了。

嬉闹间,大家陪着我疯累了、闹够了,让这片精神状态终于有种回溯以前的感觉,幸福得我笑弯了眼角,有种欣慰的满足感。

白狐用手指揉了揉我的短发,亲昵问道:“那是什么表情?”

我指了指自己,确认白狐是在问我后,眼神放柔道:“这种表情应该就是所谓的。。。。。。欣慰。看着你们四个,还真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感呢。”

段翼一脸黑线望向我,没有搭话。

鸿塘低咒一声:“真他妈地欠收拾!”

白狐笑成一脸奸诈,缓缓贴近,耳语道:“娘哦,儿要吃奶。”

我嘴角抽筋,半晌,抬手指向花青,颤巍巍道:“去找你奶妈。”

花青一手抚额,轻扯唇角:“这一定是说我。”

我乍舌:“你怎么知道?”

花青转目过来,分析道:“一般来讲,米粒不会和段翼开这种玩笑;两般来讲,如果你说鸿塘,他一定咆吼你,三般来说,米粒一定会柿子拿软地捏,欺负我不能视。”

白狐接话道:“花青,你的不能视还真挺骇人的。”

花青淡淡一笑:“如果不锋利些,怎么保护自己心爱之人不受伤害?”

白狐接着道:“但愿你的刺分得清敌我,别将自己人串成针孔,缝补成木偶,供你玩乐。”

花青用手比划着心的位置:“随心所欲。”

我见这两人貌似又要斗起,忙插话:“饿了,开饭吧。”

鸿塘不耐烦道:“操!我也饿了。”

一直被大家忽略的烙七站起,如同看了场好戏般,神色满足地伸个懒腰,姿态如同轻巧的猫儿般慵懒,却打了个非常不雅的大哈欠,口齿不清地怪调道:“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吧,我要回去了。”

他的步伐还没有迈出两米,花青的声音便在不紧不慢却张弛有度中传来,他说:“继续手术。”

烙七一顿,三只螃蟹一愣,我一僵,问:“为什么?”

花青站起身,寻声而来,站到我面前,用手抚摸上我的脸蛋,笑得春风般轻柔:“哦。。。。。。我要看见我的米粒。光是这样想着,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要。”

烙七望向我的眼里是满满地不赞同,我明白那是作为医生所能给予的最高指示,当即抓住花青的手,狠狠摇头道:“不行!我不同意!”

花青薄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温热,怅然道:“米粒,我不想永远活在没有感官的黑暗里。”

决定脱口而出:“我当你的眼睛!”

一句话,产生了炸雷劈树的轰然效应。花青笑了,鸿塘愤怒了,白狐恼火了,段翼深沉了。

花青的笑意有些朦胧的靡丽,若被阳光缀了金边般璀璨,又如吸附了一肚的血液般满足,这个混合了清透与堕落的男子,就这么妖孽般望着我笑,让我连后悔咬舌头的想法都说不出口,甚至在再一次被他算计捕捉后,竟还有些庆幸,自己对于他而言,是如此重要。

看来,被人倒卖了,还笑嘻嘻屁颠颠地帮人贩子数钱的人,应该就我这样。

不过,有时候这种憨态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我想,终其一生,真正能制住我的人,可能,也就这么一个步步为营的花青了。

而对于花青而言,我可能就是他此生唯一的软肋吧。

青菊泪蕊众孽惑(三)

因为承诺了当花青的眼睛,所以花青自然而然地要将我留下,可。。。。。。鸿塘不允。

经过一番对峙与商讨,大家最终决定将鸿塘踢回皇宫,让我和白狐、段翼都暂时住到这里,方便烙七的就近研究,争取早日做出解毒疫苗,然后。。。。。。安排我假死。

看着鸿塘那冒烟般离去的背影,我露出欢快的笑意,喜欢他气鼓鼓雄赳赳的样子,在让我觉得有人比我还不冷静的同时,更能让我体味这其中包含的几分优越感。呵呵。。。。。。

吃过晚饭后,我坐在摇椅里,包裹着被子,在染了墨色的月夜下等待着毒瘾的发作。现在,我的注射量越来越少,而且时间推移的越来越晚,着实让我饱受折磨的灵魂眺望到了希望。

现在,段翼与花青密谈离去,白狐自坐在楼下的游泳池边独饮着红酒,只剩下烙七陪在我身边,一同看着月色如洗。

半晌,我问道:“烙七,你做花青的医生多久了?”

烙七想了想说:“如果准确的说,应该是从他坠崖之后,他才找到我,让我调理他的身体来做危险手术。”

我低头道:“花青很信任你。”

烙七顽皮一笑:“不信任怎么办?他躺下后,命可是交到我手里的。”

我点头,“是啊,一刀的分割线,就是生与死的鸿沟。”

烙七装模作样的感慨起来:“你不知道,当我见到花青时,都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睁着灰色的眼睛,黑色的衣衫干涸在身体上,一看就知道是被水浸泡过,却一直没有换下来,单是用身子将湿气蒸干。

若不是他对我说他想看见,我都以为他那时自杀的一种方式。”

我纠结上自己的手指,一圈圈的缠绕着,如同此刻的心情般,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他。。。。。。这样。。。。。。应该是怪我的,怪我在危机时刻,没有拉住他,而是。。。。。。选择抱住白狐。

烙七接着有些挫败道:“哦,大婶,你是知道的,我的医术即使不算最精湛的,也是出类拔萃的骄傲,但花青的身子却在我的调理下愈发虚弱,这。。。。。。让人非常不爽。”

我恍惚一笑,问:“烙七,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吧?他总能讲触角伸到很远,用遥控的方式控制一切。”

烙七那暗绿色的眸子染上真切的懊恼,腔调走板的唉声叹息道:“哎。。。。。。本来我以为自己是在是聪明的无以伦比,可今天才知道,竟被花青摆了一道。大婶,我原本没见过你,也不晓得塘让我医治的人就是你。”

我一挑眉峰:“哦?”

烙七接着道:“我原本只是好奇花青为谁痴迷,后来听他对我叙述你的性格与样子,心理才渐渐有个眉目。当塘叫我过去,看见醒来后的你,我立刻肯定你就是花青一直等着的女人。”

我好奇的问:“怎么肯定的?”

烙七说:“容貌不计,性格不计,花青说的一句话却记忆深刻,他说:‘他的身边总是有些艳丽男色,红色、黑的,白的,却独独丢掉了青色。是啊,该丢,青色又是何种颜色?我又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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