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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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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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陶如雪悬梁自尽。
  陶如雪落葬的那天,是莫声谷陪着宋青书一起去的。他们没有在陶如雪爹娘的面前现身,却在送葬的人群散去之后在陶如雪的墓前站了许久。
  “是我的错。”宋青书望着陶如雪的墓碑轻声言道,不知为何脑海中陶如雪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孔总是挥之不去。“是我心存侥幸,害了陶姑娘。”
  莫声谷长叹一声,摁着宋青书的肩头劝道:“青书,你已尽力。”
  “我没有!我没有!我本应该料想得到!”宋青书忽然失控,情绪激动地高声叫嚷起来。“这些年传授民壮拳法棍法,明明早该更进一步!面对蒙古人的刀枪箭矢,木棍又能有什么用?”宋青书心里很明白,发生这样的事终究还是他自己心性软弱,以为只要奉承好阿希格,就能相安无事!可笑!
  “青书……”莫声谷从未见过宋青书这般痛苦自责,他几乎有种冲动想将其揽入怀中安慰。然而自幼所受的礼法教育,原是要求长辈与晚辈的相处是敬大于亲,他又忍了下去。
  “七叔,狼可以跟狼讲道理,却永远不会跟羊讲道理。”宋青书转过身来,望住莫声谷的目光已坚如磐石。“我错过一次,便绝不会再错第二次!”
  第二日,宋青书亲上阿希格府邸请罪,并奉上白银五十万两。阿希格以为宋青书屈服了,正如百年前屈服在蒙古铁蹄下的无数汉人一般。看在那五十万两白银的面上,阿希格热情地招待了宋青书。当时,他还不懂汉人有句话叫隐忍图谋!
  之后,宋青书便去了苏州拜易天海为师学惊鸿刀法。回来后,他将惊鸿刀法中最为简单霸道的十招编为三十式,连同武当派两套拳法一套棍法一并传授给民壮,并将民壮以军制编为行伍进行训练。只用了半年时间,便将民壮中最优秀的三千人训练成军。
  武当上下原先皆是以为宋青书训练民壮只是为了令各村落结寨自保,以免再发生如陶如雪这般的惨事。哪知宋青书是个天生的将才,兵法战阵山川地理,在他的眼中从来都好像是活的一般。往日也曾去过阿希格的驻军大营,阿希格眼中固若金汤的驻营,在他的眼里却是处处破绽漏洞百出。
  宋青书心知便是太师父都未必会答应他用兵攻打阿希格的驻营,干脆先斩后奏私自出兵,竟凭着手中那三千身无铠甲只有一把长刀的民壮,漏夜偷袭火烧连营,一战大破阿希格二万蒙古军,杀敌六千余人,俘虏一万余人,连阿希格父子也被他生擒活捉。因为是在夜晚作战且武当民壮的人数远远少于蒙古军,为震慑敌手瓦解对方斗志,宋青书在此战中戴上了一张鬼面面具,武当的民壮也一样身穿黑衣。而这,才是日后武当义军着玄色铠甲的真正缘由,并非冯默之料想的学唐太宗李世民的玄甲军。
  武当上下做梦也想不到宋青书生平首战竟能有这般辉煌的战绩,宋远桥与莫声谷下山去寻宋青书时,宋青书正坐在阿希格的营帐里,轻声地用蒙语唱着一首歌谣。“长生天保佑蒙古人,他赐予我们无边的牧场、肥美的羔羊、勇敢的武士、美丽的少女、恭顺的奴隶。”宋青书的嗓音清亮,唱起这首读音拗口的蒙语歌谣竟也别有一番韵味。“这首歌谣还是阿当罕你教我的,你还记得吗?你们的长生天难道从来就没有告诉你们,终有一日,你们的奴隶会把刀子架在你们的脖子上?”宋青书用手中那把饮饱了蒙古军鲜血的长刀抵住阿当罕的颈项,柔声发问。
  宋远桥与莫声谷进入营帐时见到的正是这般情景,被五花大绑地捆起来的阿当罕害怕地痛哭流涕高喊着“青书安答”连声求饶,而宋青书当时的神色,宋远桥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他的表情是如此地得意却又如此地狠毒!他惊在原地,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宋青书有诸多事宜要做安排,一时也顾不上宋远桥与莫声谷,只向他们略一行礼,便将注意力转回了阿希格父子身上。
  儿子脓包老子却还有几分血性,同样被绑地如粽子一般的阿希格梗着脖子大声嚷道:“宋青书,你今日所为等同造反!我劝你快快放了我们父子二人,我还能向皇上求情,饶你一条狗命!”
  宋青书闻言却是奚落地一笑,他弯下腰凑近阿希格轻声言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山高皇帝远,若是消息递不出去,谁会知道这里有没有人造反?谁会知道你阿希格大人是生是死?”
  阿希格猛然一惊,还不及说话,阿当罕已痛哭着跪倒在宋青书的脚下,连声哀求:“青书安答,我们是一起拜过长生天的安答啊!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安答?难为阿当罕大人真心把我这个四等奴隶当安答。”宋青书负着手冷笑着望住像条狗一般跪在他脚下的阿当罕,“承蒙盛情,我一定会全我们结安答的情意!”阿当罕的面上堪堪浮出一丝艰难的喜色,却听得宋青书无比冷酷地言道:“让你如扎木合一般,有一个不流血的死法!”
  “宋青书,我杀了你!”彻底绝望的阿当罕嚎叫着一头撞向宋青书。
  宋青书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脚将其踹开,高声道:“来人!”守在营帐外的四名民壮立即冲了进来。“将我的好安答拖出去!带到陶姑娘的墓前,绞死!”
  阿当罕嘶嚎着被拖了出去,亲手将他绞死的正是陶姑娘的未婚夫婿王铁山。此事了结,王铁山成了宋青书在武当义军中的近身亲卫。直至多年之后,他随同宋青书高举义旗征战元廷,在与王保保交手的太原之战中壮烈殉国,死前身中七箭仍奋力杀敌,死后尸身屹立不倒。
  至于阿当罕的父亲阿希格,同样难逃一死,被宋青书下令在依附武当而生的十万百姓面前斩首示众。
  阿希格阿当罕父子被带走之后,接着被民壮拖进来的是阿希格的副将脱脱。脱脱以为他也要死,哪知宋青书竟忽然换了一张脸,言笑晏晏地向他恭贺:“脱脱大人,恭喜官升一级,升为万户!”
  脱脱僵着一张脸,不敢哭可也不敢笑,他实在是不懂他如何就成了万户?
  好在,宋青书并无意考验他的智慧,直接说出了答案。“阿希格大人克扣军中粮饷虐待士兵激起暴乱,叛乱的士兵杀了阿希格大人和他的儿子,是脱脱大人英明神武将这场暴乱压了下去。脱脱大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官升一级岂不是理所应当?”
  脱脱神情一僵,顿时明白了宋青书的意思,这瞒上不瞒下原就是官场常见手段。然而这一战,他们二万蒙古军死了一半俘虏了一半,事情闹地这么大,如何还能瞒得住?“这不可能!这件事太大了……”然而,脱脱才把话说了半截,就猛然将后面的话全吞了回去。他已然意识到如今自己仍是宋青书的阶下之囚,他若不肯合作,那一万多名的俘虏中必然有人乐意官升二级或者官升三级!
  宋青书见脱脱意识到自己绝无与他谈判的筹码,也是十分满意,和蔼可亲地道:“知府大人那里,自有在下一手打点。”那曹知府府上如今仍被武当民壮团团包围,只要宋青书不取他性命,便是让他认宋青书做爹他也乐意,更何况只是隐瞒上峰这等小事?“至于贵军之中,就靠脱脱大人弹压了。”
  脱脱一头冷汗满面愁苦,六神无主地低声喃喃:“这一万多人,如何能将他们的嘴都堵上?稍有差池……”
  “谁说还有一万多人?”宋青书却在此时轻声笑了一下,“昨夜之战,蒙古军悍勇非常死战不降,在下俘虏的蒙古军一共才一千多人。”
  “怎么可能?”脱脱惊声大叫。
  宋远桥却已然明白了过来,饶是他功力深厚,背上竟也爬满了冷汗。一夜之间,他的儿子,青书,竟下令杀俘至少一万人!宋远桥亦是汉人,行走江湖多年他见过不少元人犯下的暴行,汉人在元廷的统治下真可谓民不聊生。他恨元人正如宋青书恨元人一般无二,可是这般冷酷无情地屠杀已弃械投降的元人,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一万人!不是一万只猪、不是一万头驴!宋远桥只觉他的呼吸之间都充斥着让人恶心的血腥气味,几乎要令他喘不过气来。
  脱脱也明白了,看向宋青书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恨意。
  宋青书却恍若未觉,只轻声道:“这一千人多人之中是否仍有脱脱大人的对头,大人一会可要看清楚了。如今你我同坐一条船,宋某是汉人,起兵造反原是理所应当。大人可就……”他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无言地注视着脱脱。
  脱脱再顾不上憎恨,在他的眼中,宋青书已成鬼魅,让他不寒而栗。
  脱脱被民壮客客气气地请走后,营帐之中终于安静了下来。宋远桥望着神色憔悴疲累不堪地瘫坐在椅内大口饮茶的宋青书,心中一阵悯然又是一阵后怕。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原来他的孩儿的身上也颇受了几处刀伤,几处伤口都只是草草包扎,此时手腕、肩头与腰侧俱已晕出血迹来。宋远桥的双手一阵阵地发颤,许久才走上前缓缓道:“青书,不要再用兵了!”
  宋青书愣了一会方笑道:“爹爹说地是!如今大局已定,我不会再用兵了。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宋远桥却摇着头,强压下惊惶之色,只坚定地道:“以后都不要再用兵了!”
  宋青书诧异地望着宋远桥,满是不解地轻唤了一声:“爹爹?”他又望向莫声谷,莫声谷的面上却是与宋远桥一般无二的惊惶。
  宋远桥痛心地望着宋青书,轻声言道:“元人凶残,率兽食人。青书,难道你也要把自己变成野兽吗?”
  “爹爹是说那些俘虏?”宋青书顿时明白了过来,“孩儿也是无可奈何,若是不这么做,孩儿根本无法控制局面。”
  “够了!”宋远桥听宋青书这般满不在乎的语气便知他全不曾将这事放在心上,他猛然扬起手腕,可这一巴掌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宋青书却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难道爹爹连这也认为是孩儿的错?”
  宋远桥说不出话来。他的独生爱子宋青书如今不过是双十年华,生平首次掌兵,三千破二万。这样瞩目的战绩,他该为此感到骄傲吗?一夜之间,杀人如麻,人头滚滚,行事这般偏激狠辣,他该夸赞他吗?“我会将此事禀明你太师父,究竟如何处置,由你太师父决定!”说完这句,宋远桥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宋青书连唤几声“爹爹”也不曾令宋远桥转头回顾,只懊恼地望向莫声谷,负气道:“七叔也认为是我错了吗?”
  莫声谷却是神情麻木地缓缓摇头,老老实实地言道:“我不知道,青书。方才的那个人,是你吗?”他为宋青书的用兵天分而欢喜,可却几乎不认得方才的那个宋青书。
  然而无论如何,当宋远桥将事情禀明张三丰之后,张三丰这一回却有了一个与宋远桥相同的决定:暂不令宋青书继续掌兵。他对宋青书言道:“青书,你心有戾气,若再掌兵权,屠戮过甚,只怕不得善终!”
  此事过后,武当的势力逐渐覆盖鄂湘两地,再无人敢过问。程叔岳给他的儒林旧友宋濂写了一封书信,将宋青书这些年在武当的所作所为,以及此战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之。不久后,宋濂自隐居的青萝山千里迢迢赶赴武当,来到武当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为宋青书做媒。至于莫声谷,却是给被张三丰拘在身边读道藏的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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