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呼!
又一个枕头飞了出来。
我躲开枕头,又从门框后露出脑袋说:“我可告诉你,破坏物品,坏一赔十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冬华大嚷着:“你敢!试试看!”
嗡。
一床被褥又被扔了出来,我再次躲开说:“你丫快收拾吧,今天的午饭我请了。”
冬华这才不再嚷,低声自言自语道:“这还差不多,看来还有点人味儿。”
冬华因为出来比较仓促,车自然没有开出来,听他后来说:“要不是跑得急,险些内裤也没穿出来。我告诉他没事,裸奔也是行为艺术的一种了,就怕警察叔叔不这么认为。请他吃饭不必去什么高档豪华的地方,一是我没这个钱,二是他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着,除了人没吃过,只要能吃他都吃过了。
这家狗食馆就在我家不远处,开车三分钟而已。他那里的酱骨头称得上一绝了,味正新鲜,肉肥不腻,骨髓充实,唇齿留香,而且那种用手抓着骨头,大口朵颐的感觉,令我有种回到茹毛饮血的原始时代的念头。
这一点冬华也身有感觉,一边吃一边叫好,让他吃得叫好可是一件难事,但让他叫了好,这里自然就红火了,他会时不时领着百十号人吃饭的。
吃了不多时,这孙子就对这家馆子的女服务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服务员不过十七八的样子,未施装束,但透着豆蔻年华的清纯可爱。
就像是歌里唱的:“大姑娘美咯,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冬华嚷道:“服务员来一下。”
服务员立刻过来,操着绵软的四川话道:“您有啥子事?”
冬华用大骨头敲击着碗,挑眼看着服务员问:“小妹儿,听起来不是本地人啊?”
女服务员说:“我是四川人。”
突然冬华带出标准的四川话,故作震惊道:“哦,你也是四川人,我也是啊,我是成都的娃子。”
噗,我嘴里的肉,险些吐出来,甚至包括昨天的一起吐出来。
龟儿子的。这丫的,他可是在滨海市出生的人,再说他老家是河南啊,怎么又转会到成都了?孙子,畜生。
服务员明显眼前一亮,她兴奋道:“我也是成都的。”
没出几句话,女孩已经被忽悠得完全相信,这个帅得过头的帅哥,竟然真是自己的老乡,虽然贴着橡皮膏但也透出难以阻挡的流氓气质。
冬华很快的套出女服务员的住址以及电话,并把我那张足可以倾倒任何小家碧玉的名片,给了女孩子,并定下来晚上打电话联系。
女孩明媚的一笑道:“哦,莫哥哥,那咱们晚上见。”
看着服务员一边唱着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一蹦一跳的走了,我低声骂道:“狗日的,这么小的你也不放过?你也太他妈的畜生了!”
冬华一边咬着骨头,一边说道:“别说这么难听,人家都快十九了,这不算强奸幼女。”
我说道:“那你丫那也不能把我名片给她啊。”
李冬华说:“嗨,谁的不都一样吗?又不是登记结婚。”
我骂道:“去你娘的,你丫到时候,把她肚子搞大了,让老子替你擦屁股,想得美!你丫倒不傻。”
第一卷
第011章 … 寻找丢失的发卡
冬华一笑,啃着骨头说:“行了,行了,到时候我告诉她不就得了,瞧你那样!”
我说:“你丫要不说的。”
冬华伸手发誓道:“我发誓,肯定说。”
我这才放心,又问:“你怎么知道她是成都的。”
冬华不耐烦的说:“这有什么,等你走的地方多了,也会听出来的。”
后来事实证明我听不出来。
等到了晚上,这孙子果然操着四川口音打起电话,邀约那个川妹子出去吃饭不可。我借了他五百块钱,但他还不罢休,还想借我的宝莱车用用,我严肃的告诉他我的车就像我老婆,你要敢上我老婆,你说我会怎样。
冬华看我不同意,也只好悻悻的继续操着四川口音出去了。
但这事儿他还一直耿耿于怀,甚至以后只要上了我的车都要趴在后面前后摆臀,而且还大叫着你老婆好软,我要你老公看着我办你,等等一系列污言秽语。
是不是每到夜里我都会无所事事?我不知道,但今天起码是这样的,我把家里的三室一厅全部躺了一遍后,独自到超市买些最爱吃的菠萝罐头,还有冬华要用的日常用品带回家里。
打开灯,关上灯,再打开,再关上。
无聊死了。
打开CD音响,反复听着黄征的《爱情诺曼底》和《地铁》,竟然抽着烟睡着了,若不是后来CD不转了,也许我会在这么激烈的音乐中睡着,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说实话,现在我有些后悔,为什么没给冬华一把门钥匙,要是给了他,那也许我就可以出去找乐子了。
这时。
“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啊!”
手机铃声在此时,突然响了。
呜呜。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电话,我立刻接听了。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想必是标准的普通话,把那边给震了,竟然十多没秒没吭声。
我再次问:“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那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您好,您是莫斗先生吗?”
声音恨熟悉,但不知是不是烟抽多了的缘故,脑子木木的反应不过来。
我随口道:“是我,您是哪一位?”
当得到肯定时,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道:“真的是你啊,古板的普通话,让我一开始还没听出来是你呢。”
难道是熟客?此时我正无聊之极,正好和她鱼水交欢一下,也能让俺们寂寞的心灵,互相进行一下弥补。可是又想了想,又回忆一下,我还是没听出这女子是谁了?虽然猜不出,但深刻的知道此时绝对不能瞎猜,猜错了就没的玩儿了。
所以我又温和的问:“请问您是哪位? ”
电话那一端的女生似有嗔意的说:“我是谁你都没听出来了,真是的,我是许婷啊!”
砰。
我的身体在此刻冻住了,拔凉拔凉的,脑袋也冰封住了。
为什么我对她都没有杂念了,怎么还是如次怕她,难道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么?
喂喂。
那边喊着。
我回过神道:“喂喂,喂喂,信号不太好啊,喂喂……”
啪。
我挂了那该死的电话。
咕咚。
我大字型的躺在地板上,顿时袭来的轻盈感觉,似乎是让我完全的解脱了。
呼。
世界就在此刻一下子安静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堂么?
我从口袋掏出烟,点了一根,慢慢享受着此刻。
突然!
“老公是我啊,快接电话啊,呵呵,老公是我啊,快接电话啊。”,口袋里的另一部电话声又在催促我。
我猛地坐起来,掏出我的电话。
来电显示上依旧是个陌生号码,而且和刚才的不一样,但为什么我要把陌生号码的铃声设置成这个铃声,连我自己都不得而知。
接电话还是不接电话?这是一个问题。
我心里在打鼓,若是许婷还好,若不是许婷而是别人该怎么办?接!
我最后下决心接电话,当我胆怯的操着滨海市的口音接听了电话问道:“喂喂,您找哪位?”
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是标准的普通话,而且声音沉稳:“您好,是莫斗先生么?”
我立刻打起精神,变为标准的普通话道:“是我,您是哪位?”
那边的男子低沉的说:“喂喂,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听得清楚么?”
我忙道:“很好,听得很清楚、很清楚。”
那边的男子这时深沉的说道:“哦?那就好,既然这让,喂,lily趁着那边信号好,你快说吧。”
砰。
当时我的确摔倒了,摔得四爪朝天。
“喂喂,莫斗啊。”,许婷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来。
这丫头真是太狡猾了,比我还狡猾。
我无力接着电话,是我啊,你是许婷小姐啊。
许婷那边嗔道:“叫我许婷就可以了,别什么小姐的,我烦这俩字,再说你叫小姐,奇Qīsuu。сom书还得叫你先生不成?”
的确,小姐这俩字,真的被广大劳动阶层叫臭了。
但是,但可是,先生这词可不能随便叫,在大场合女方向别人介绍自己爱人时,都会说:“哦,这位就是我先生。
我忙起来道:“那倒不用,许婷同志你有什么事情么?”
心里暗默念,拜托,拜托,千万别请我吃饭什么的,上帝保佑,阿弥佗佛。
许婷一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想请你……”
妈啊,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许婷似乎有意把声音拉长说:“就想请你……帮我找找我的发卡,好像落在你的车里了。”
呼呼。
我长出一口气,但这声音许婷肯定听见了,听见就听见吧,让她明白点儿也好。
但是虚惊一场过后,突然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傻啊,在解脱的同时一种失落感也来了,原来人家要找东西,可你呢?还觉得自己傻不错的,以为人家会对你不轨,傻X!
啪。
自己轻轻扇了自己一下。
喂喂。
我立刻说:“好的,我马上给你找找去。”
许婷笑道:“那就谢谢你了,墨斗鱼。”
她竟然叫我外号!
许婷又道:“一定要找到我的发卡啊,那可是我妈妈送我最后的礼物。”
说到此处,听得出她的声音有些颤音,想必是想起去世的亲人了。
第一卷
第012章 … 送货上门
我最受不了女人委屈,除了那些被我“诱奸”后,找我负责的女孩儿以外。
我马上说:“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
挂上电话,我立刻到车里寻找翻腾半天,果然在副驾驶的车座后面找到那枚淡蓝色的发卡,我此时联想到许婷那栗色的头发上带着这枚发卡,突然扭头微笑的样子,那头发一定是一颤一颤的,可爱死了。
咝。
想到此,我擦擦嘴边的口水,再次拨通了许婷的电话。
还未响一声,许婷已经接了电话了难道她一直拿着电话等我?
许婷在那边问道:“喂,墨斗儿,你找到了吧!”
这语气真怪,好像知道我肯定会找到似的,我声音疏缓了一下的说:“我找到了,的确在我的车里。”
许婷声音低婉的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心领神会的道:“既然找到了,那我给你送去吧。”
许婷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道:“好啊,好啊,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那我等你来了,请你吃饭。”
啊!
我再次跌倒,没想到原来是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听到我这边嘻哩哗啦的作响,许婷问道:“莫斗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从工具堆里,满脸油污的爬出来,全身摔得很痛。
我叽叽歪歪的说:“没事儿,没事儿,啊哟,啊呀,那我……那我换了衣服马上就到。”
许婷应该是很高兴,她在那边说:“好的,我等你,开车慢点。”
这话说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暖和,不要有非分之想。
我猛烈的摇晃着脑袋,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打消。
梳洗完毕后(主要是把那块贴在脸上的药膏撕下来),我坐在驾驶座上,一阵肝颤。
我开着车,一路上我翻覆听着《god is a girl》给自己鼓足勇气,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熟悉的银梦酒吧门前。
看着上方“银梦酒吧”这四个那闪烁的字,我不由得暗道:“银梦,银梦,妈的,想必是恶梦。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为什么会这样,说实话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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