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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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逃犯-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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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知道魏天明去了哪里。

玛雅几乎绝望,她搞不明白魏天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强烈的自责充斥着她的内心,她后悔那天晚上没有跟寒末纠缠到底,在没有亲眼见到魏天明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就独自回了家。她就像灵魂出窍的行尸走肉,对所谓的学业毫无兴趣,上课除了睡觉便是发呆。

为此,班主任多次找到了玛雅的父母。玛克博迪并不知道玛雅到大桥路分局闹事的情节,玛雅当然也不会把男朋友魏天明失踪的事情告诉爸爸,那不是不打自招嘛。所以,玛克博迪还以为玛雅是学习压力太大,所以也就是反复的安慰,反复的开导。但玛雅显然已经是盐水不进。

6月6日,得知魏天明的案子要在施南最高法院终审判决时,玛雅才知道魏天明出了事。这时,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玛雅从此完全变了一个人,发了疯一般投入到了学习当中。

此刻的玛雅心里空荡荡的,一个月的复习能助她考上施南政法大学的法律系吗?她甚至都不敢这么想象,但是,她就是要读这个专业!这种执着让她看不到任何困难。

玛克博迪开着破旧的警车在校门口等了女儿足足三个小时了。这三个小时,他比考场内的女儿更紧张,加上空调不给力,他热得浑身被汗水湿透。看到女儿出现在视野里,他便笑得像个孩子,装模作样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像个服务生一样躬身,“美女,请!”

玛雅却并没有理会他,打开后座的门,面无表情的坐了进去,“爸,请你不要找我搭讪,我不想说话。”

玛克博迪心里有些疼,他当然知道女儿现在有多难过,于是默默驱车,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才试探性的问:“那么,我们去哪里?”

“随便。”玛雅蜷缩在后座上,语气生硬无比。

“女儿,我查过魏天明祖上三代人的资料,我想你也许会很感兴趣!”玛克博迪一边驱车朝大桥路方向驶去,一边神秘兮兮的对着后视镜笑。

“行了!停车!”玛雅猛地坐起来,大声咆哮着。

“女儿,你听我说,我。。。。。。”玛克博迪焦急的说。

“叫你停车,你听不到吗?”玛雅愤怒的吼叫着,开始拉车门。

玛克博迪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乖乖的把车停在了马路中央,玛雅开门下车,快步走上了人行道。

玛克博迪楞了一下神,飞快的下车,准备追过去。后面的车已经堵了一长条,纷纷开始狂按喇叭,玛克博迪怒吼着,“按什么按按什么按?特妈的!乖女儿,你倒是等我把车停在路边啊!”说着火急火燎返回车上,胡乱将车停在了马路边,这才追了出去。

玛雅走得还真快,玛克博迪好不容易才追上了这个犯倔的女儿,涎着脸想找女儿搭话,但女儿却执拗的不予理睬,玛克博迪就像个小丑一样时而左时而右时而前时而后。这个四十刚出头的警察,此刻似乎突然老了十岁。

“爸,让我一个人静一下,算我求你,好不好?爸!”玛雅停在了人行道上,哭笑不得的说。

“女儿,我觉得你需要交流,不然那些事情埋在心里会让你喘不过气来的!难道有什么话是不能跟爸爸说的吗?”玛克博迪摸着玛雅散乱的头发,“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你觉得我的心情会比你好一点儿吗?”

“但是我愿意独自承受,我愿意!拜托,不要干涉我!”玛雅斩钉截铁的说。

“女儿,请你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爸爸都是和你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玛克博迪也十分坚决的说着,不再言语,漫无目的的缓缓迈开了步子。

“爸,对不起!”望着玛克博迪那落寞的背影,玛雅心里十分歉疚,大声喊道。

玛克博迪的身形顿了一下,几乎是奔跑着再度来到了玛雅的面前,苦笑着说:“傻丫头!爸带你去五峰山,在施南古城最高的地方看看古城的夜景,怎么样?”

“嗯!”玛雅用力的点着头。

“哟呵!”玛克博迪像个孩子一般跳起来大叫着,惹得不少路人侧目。

玛雅的脸也松弛了许多,任由爸爸拉住她的手,二人朝着破旧的警车走去。玛克博迪身材魁梧,又穿着警服,帅气十足,迈开着大步。玛雅虽然心事重重,但愁眉也在慢慢舒展。她的脸和玛克博迪简直就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只是身材相差了太多。

这一回,玛雅倒是主动的坐在了副驾驶上。玛克博迪调转车头,穿过拥挤的车流,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艰难的出了城。一到施南古城北郊,顿时感觉马路都宽敞了几倍。玛克博迪开足马力,载着玛雅驶向了蜿蜒曲折可洼不平的盘山公路。

施南古城的北郊是五峰山,五峰山的山顶有个七层古塔名曰连珠塔,是整个城市的制高点。大革命爆发以前,连珠塔的香火很是旺盛,通宵达旦都有香客络绎不绝。随着革命的胜利,施南市革命委员会强令破除封建迷信,塔内的和尚尼姑几乎都被轰走了,连珠塔方圆一百米之外都围上了铁丝网,香火也便渐渐灭了。

往些年,连珠塔是荒草丛生,成了山中小动物的避难所。近年来,大量的流浪汉陆续入住,连珠塔摇身一变成了天然的收容所。这些流浪汉们倒也还勤劳,将塔周围的荒草打理干净,甚至还开垦了零星的田地。如今,连珠塔已经成为三百多流浪汉的家。施南市革命委员会和市政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五峰山的地也不值钱,利用它消化了那么多流浪汉,对形象工程还是颇有益处的。

除了那些流浪汉,施南古城的市民很少有人会登上五峰山,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山上是怎样一副面貌,五峰山可以说已经成为施南市民的心理荒原。

此刻,玛克博迪那破旧的警车在这山路上颠簸,明显已经是在强弩之末。道路两旁的茅草和树枝调皮的牵绊着摇摇欲坠的警车,鸟儿们则在枝头嘲笑着这深陷荒野的钢铁怪物。

夜幕已很深沉,施南古城的城市之光渐渐被抛得老远。警车的车灯就像一把钝剑,在寂静的五峰山上胡乱刺探。

警车似乎随时都有跌到山下的危险,但玛雅倒是很兴奋,打开车载播放器,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摇晃着身体。自从214事件以后,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见女儿这般畅快,玛克博迪欣喜若狂,车开得更彪悍了。

就这样,三公里多点儿的山路,玛克博迪开了足足半个小时,警车才终于驶入连珠塔前的一片空地上。

流浪汉们倒也不乏创造力出众之人,利用五峰山上的油桐生产桐油,制造了火把。每到夜里,这连珠塔内外皆是火光闪烁,弥漫着一股桐油的香味儿。这片空地并不太大,两旁都是成畦的菜地,借助火把可以发现,那菜地上的菜们俱是郁郁葱葱。

此刻正是流浪汉们饭后最慵懒最惬意的时段,突然一辆破旧的车闯入,流浪汉们顿时警觉起来,抄起木棍、石斧什么的就围了上来。但当他们发现停在面前的居然是一辆警车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哄而散,瞬间便躲进了密林中。

玛雅迫不及待的下车,一股泥土的芬芳混合着桐油燃烧的味道扑鼻而来,中间似乎还夹杂着青草香。举目望去,灯火通明的施南古城尽收眼底,那城市的霓虹把整个天空装点得那么美丽,星星和月亮也为之黯然失色。“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城市!”玛雅在心里默念道。

马克博迪像个导游一样跳着脚给女儿指着他们共同生活的城市,介绍着各处景观,玛雅也安静的随着爸爸的介绍一一欣赏着,并发出很惊讶的感叹,若非登上这施南古城的制高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个城市是这么美丽。

和五峰山隔城相望的远处,另一处高地灯火通明,但爸爸偏偏没有介绍这么显眼的一处景观,玛雅的眼球很快被那处制高点吸引住。那里看上去比五峰山要低一百来米,看样子有几处规模不小的集镇,那灯光与市中心的相比,又多了几分犀利和冷峻。玛雅当然知道,那就是真正的禁地——凤凰山!魏天明就关在凤凰山山顶的华龙监狱!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当关押自己男朋友的监狱之光遥遥映入自己的眼帘时,玛雅显得如此的平静。她目不转睛的望着凤凰山的方向,淡淡的问站在一旁指手画脚的爸爸:“进入华龙监狱的人真的就无法活着出来?”

马克博迪也没意识到那被他恨之入骨的魏天明就关押在华龙监狱,拍着胸脯说:“好家伙,你以为人渣俱乐部就是那么好进的啊?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先例!”说完才意识到魏天明的那层关系,连忙改口道,“当然理论上说是可能的!可能的!”

“魏天明一定能行的!”玛雅望着远方的眼睛满含着希望,但也满含着泪水,自言自语道。

第十八章 垃圾人

大桥路三巷四十九号。傍晚时分。魏长征像往常一样自己煮了碗面条吃下后,给院子里的豆角浇水。就在这时,他总感觉有一只猫在叫唤,那声音很低很低。他觉得很狐疑,因为现任市长的夫人讨厌猫,施南古城绝少有人养猫,三年前甚至还有过长达一个月的灭猫运动,整个施南古城的猫几乎在那次运动中被斩尽杀绝。

那么,此刻的这猫叫是哪里来的呢?他以为是自己产生的幻听,竖起耳朵仔细捕捉周围的动静,果真是猫叫!他蹒跚着步子小心翼翼循着猫叫声的源头走去。那是在离他的房子三十米的角落,大桥路垃圾中转站,远离马路,靠近围墙。每天午夜时分,环卫工都会将整个大桥路街道上清扫的垃圾一板车一板车拖到这里堆放,每个星期会有大型垃圾车来拖一次。这里可谓是五花八门五颜六色,什么垃圾都有,臭气熏天。

就在魏长征以为找到了源头时,那猫叫声却戛然而止。魏长征站在那一座小山似的垃圾前,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却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耳朵产生了幻听。他以为,那猫听到有人走近了,所以才停止了叫唤。

而就在他准备静候那猫叫再度出现在耳畔的时候,垃圾堆里赫然伸出来一只大手,将魏长征干枯的小腿抓住,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唤,风烛残年的魏老爷子便如一个不幸踩到陷阱的猎物,瞬间被垃圾堆吞没。乱七八糟的脏东西顿时铺天盖地,魏长征几乎窒息。

“明人不做暗事,你特妈是谁?居然对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动手!再不松开老子可就不客气啦!”垃圾堆里传来魏长征的怒吼。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应了魏长征。

“你这个孽障,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啊?!”魏长征大吼着,但从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的激动,“还不快松开老子的腿,你要弄死老子啊!”

“那你要答应乖乖躺着,不然我就不放!”那个低沉的声音继续道。

“臭小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捣出什么鬼来!”魏长征的声音。

“嘿!你个倔老头子!不听招呼了是不是?我可告诉你,你这屋里屋外的都被监控了,你的一举一动都被全程直播着呢!”那个男声明显提高了很多,听得出来很焦急。

“你是说政府在监控一个八十九岁的老革命?”魏长征感到很意外。

“不要忘了你是钉子户,你还是魏天明的爷爷!”那个男子咬牙切齿的说。

“天明怎么啦?”魏长征更加不解了。

“强奸未遂损毁**场所罪,被判三年零八个月,你没听前几天的新闻啊?”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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