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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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逃犯-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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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你缝合伤口。”胡江郑重其事的宣布道。

“有没有搞错!你想疼死我啊!”魏天明几乎要哭出来,“胡大爷,快放了我!”

“嘿嘿,已经迟了!”胡江坏笑着,蹲下来,有模有样的查探魏天明腰间的伤口。只见那伤口正好在腰与臀部交界的位置,被牙刷刺中的周围全部红肿,黑色的血迹糊满牙刷毛。胡江屏住呼吸,借着微弱的走道灯光,从衣服内口袋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镊子,一根粗针。魏天明躺在地上,用眼睛的余光瞟到了这把镊子和这根粗针,一脸的惊讶,这老家伙是怎么弄来这些东西的呢?这镊子倒也并无什么特别的,而这粗针确实将魏天明雷到了,说的客气点儿这是一根针,说得实际一点儿这简直就是一截细铁丝!

这老家伙倒还真像个医生,淡定至极,在自己身上的囚衣袖口处咬了几下,捏住线头猛一扯,一截两尺来长的粗线便被扯了出来。他将镊子轻轻咬在嘴里,借着走道灯迅捷的将线穿进针孔,别在了囚衣上,猛的抽出那血迹斑斑的牙刷,一股淤血便飙了出来。魏天明疼得嗷嗷大叫,破口大骂着,拼了命的挣扎着,四肢被布条勒住,一点儿也不疼,或许是因为腰部的疼痛太过明显,完全掩盖了四肢的疼痛。

那布条看样子质量不咋滴,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一点点儿破裂,看那情形要不了多久就要断开。胡江也不理会魏天明的咒骂,用镊子夹住一块儿布条,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儿,用嘴拧开瓶盖儿,倒出一股液体,酒香顿时扑面而来。布条儿很快被浸透,胡江眼睛也不眨,镊子夹着布条便塞进了魏天明的伤口,一阵搅和。

“我操你祖宗!我操!”魏天明浑身颤抖着,拼命挣扎着,脸色由苍白转为通红,破口大骂着。绑住他的布条已经是摇摇欲坠。

“可惜劳资攒了三十几年的包谷老烧酒!”胡江没好气的念叨着,取出那块沾满鲜血的布条儿,丢在地上,取下别在囚衣上的针线,一口气缝了五针,泯一口酒,均匀的喷在了伤口上。

魏天明的疼痛感已经达到了最高峰,他甚至放弃了挣扎,嚎叫也停歇下来,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要脱离身体飘然而去了。然后,他便晕了过去。

“醉死你,看你还捣乱!”胡江得意的笑着,解开了绑住魏天明的布条,帮魏天明的腰包扎了个严严实实。做完这些,胡江打了个哈欠,收起镊子、针、酒瓶儿和地上那把血迹斑斑的牙刷,满意的回到了隔壁自己的牢房,微笑着躺下了。

魏天明的身体虚弱无比,发着高烧,睡得很沉。睡梦中,他见到了玛雅,她还是那么的古灵精怪,他们一起在大桥路附近的地摊儿上吃烧烤,玛雅嚷嚷着要加辣,结果辣得话都说不出来,无助的吐着舌头哈气。然后,梦突然转到了施南政法大学的校园,他在树荫下的石凳子上看书,玛雅躺在他腿上睡得很香。

他还梦见了大桥路三巷四十九号,他和爷爷一起推倒了那半栋破旧的石房子,一天时间便兴修了一栋五层楼的别墅。

他还梦见自己拖着一把长长的大刀在大桥路乱世佳人发廊门口飞奔,刀在地上磕出一串串的火星。寒末跪在自己面前,死死抱着他的脚,苦苦哀求不要杀他,他毫不理会,手起刀落,寒末的头颅便飞向了空中,鲜血喷泉一般直冲天空。头颅落地后,居然没有立刻就死,还在可怜巴巴的看着魏天明,哭号着哀求不要夺走他的生命。

然后,这梦峰回路转,一群警察突然出现在吃烧烤的地摊儿上,几个警察弄走了玛雅,另外几个警察将他铐了起来,丢进了警车。他大声问警察为什么抓他们,警察说在地摊儿上吃烧烤犯的是死罪,要枪毙。

梦到这里又转向了大桥路三巷四十九号,面目狰狞的爸爸突然出现,大发雷霆,一把火将崭新的别墅烧成了灰烬,魏天明慌乱之中报了警,警察当场便把爸爸逮捕并就地处决了。随后,他和爷爷被警察铐上了警车。

而乱世佳人门口,寒末的头居然飞了起来,自动对接在他正在喷血的颈部,魏天明的双手则莫名其妙的便被铐了个严严实实,活过来的寒末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魏天明射出弹夹里的全部子弹。

梦的最后,他似乎是死了,但却还有痛苦的知觉。他拼命的要醒来,要复活,但身体似乎被一块巨石给镇住了,怎么也动弹不得。他用力挣扎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快速流逝。漫无边际的恐惧填补了他大脑中的所有空白,他的灵魂都在剧烈颤抖着。。。。。。

第二十章 休息日(一)

魏天明的漫无边际的梦靥并没有结束,他在梦里觉得再不醒来便永远不会再醒来,急促的起床铃响起,大汗淋漓的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火烧火燎的疼痛已经由腰部扩散到浑身每一个细胞,没有烈酒上身时那么强烈,但很绵长,也很执着。经历了几次命悬一线的事情,他已经对铃声很敏感了,此刻的第一反应是赶快起床,他试探性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还好,能够移动。不过,他的腰部似乎被粘在了床板上一样,让他无法下床行走。捆绑得很丑陋的“绷带”映入眼帘,令魏天明有些哭笑不得,胡江那个老家伙,真是毛手毛脚的,就不能缠得稍微规矩点儿吗?

时钟显示是10:02,但周围的囚徒们显然还在酣然大睡。经历了前两天严苛的监狱生活,魏天明知道囚徒们对于铃声都是敬畏无比的,但此刻怎么大家都如此淡定懒散,魏天明不得而知。他心说这些人渣这么怕死,他们都睡得那么安稳,看来不会有什么不妥,于是放弃了挣扎起床的想法。

隔壁,胡江那个老家伙正打着响亮的鼾,还夹杂着节奏感很强的口哨声。魏天明急切的想要和这老家伙说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似乎就是觉得很孤独,心里很空,就是想要胡江陪他一起醒着。他近乎饥渴的大声喊叫道:“胡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听动静,胡江似乎很痛苦的翻了几个身,但鼾声和口哨声并没有停歇,显然胡江并没有被魏天明那略显稚嫩的尖叫声惊醒。魏天明又变着花样一连叫了好几声,胡江那边依然是鼾声如雷。魏天明感到异常的失落,入狱才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一直都是胡江不停的说不停的说,魏天明极少开口,他甚至有些嫌这个老家伙太话唠。而现在,他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如此的想要和这个老头子说话。说不上为什么,魏天明觉得和这个老人渣认识了很久很久。

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三分钟,魏天明嗓子都要哑了,胡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魏天明于是灵机一动,憋出一副凄惨无比的声音哀嚎道:“救命啊!救命啊!”

这招还真管用,隔壁的胡江微胖的身体一骨碌从床板上弹了起来,最多十五秒便冲进了魏天明的47号牢房,急切的躬身凑到眼睛紧闭的魏天明面前,有模有样的细细查看魏天明的呼吸和脉象。魏天明悄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从缝隙里偷窥胡江的举动,心里顿时感觉暖暖的,但又有些忍俊不禁,没想正被胡江犀利的目光逮个正着。他于是干脆睁大眼睛,傻笑着道:“还以为雷都打不醒你呢!”

“你特妈想闹什么?”胡江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魏天明甚至从他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愤怒。过去的两天,这个慈祥的老家伙也曾多次露出过这种表情,那都是在魏天明闯祸或者即将闯祸危及自己生命或者利益的时候,也就是说,魏天明现在又闯祸了。不过,他倒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感到很不解,只是觉得很开心,即使闯祸,也在所不惜。看胡江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魏天明依然是呵呵的傻笑。

“有事?”胡江显得更愤怒了,咬牙切齿的说。

魏天明笑得更傻了,“没事,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特妈几个世纪没讲话了?”胡江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快速从47号牢房出去,进了自己的牢房,“有什么话快说,限时三十秒!”

“我靠,三十秒,要不要这么绝情?”魏天明不屑的道,“至少三百秒!对了,都已经十点多了,怎么我们都还不用起床,是不是钟坏了?我这样子恐怕不能劳动了,我岂不是死定了!”

“嗯嗯。。。。。。啊啊。。。。。。呵呵。。。。。。”胡江胡乱答应几声,鼾声再度响起。

“草!老人渣!”魏天明嘀咕着,放弃了继续叫醒胡江的念头,怀着一肚子的疑惑,目不转睛的看着牢笼的顶部,脑袋里一片空白。

百无聊赖的四十多分钟里,魏天明就如同灵魂出窍的死尸一样,静静的躺着,似乎想了很多,但却什么也没想出来。他仿佛一直在听着时间艰难的滴答着,恨不得把它的节奏调得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铃声再度响起,刺耳了一倍,急促了一倍。当听到陆续有囚徒起床的声音时,魏天明像是灵魂再度附体一般,慢慢有了点儿精气神。起床的囚徒越来越多,监狱里开始热闹起来。魏天明很想起床,和囚徒们一样大喊大叫,去活动室洗脸刷牙。他又尝试着挣扎了几次,实在是下不得床,带着淡淡的失落静听囚徒们的喧嚣。今天,囚徒们显得异常的开心,节奏也并不像昨天那么紧促。

10:55,胡江醒来,呻吟着伸了个绵长的懒腰,敲了敲隔在他和魏天明之间的栏杆,嘴里含着个萝卜一般道:“快起床吧,要吃饭了。”说着便开始懒懒散散的下床。

“可是我的腰动不了啊!”魏天明讪讪的道。他何尝不想起床啊,原本睡的时间也并不长,但他总感觉睡到要吐了,如果腰能动,他已经起床半个多小时了。

“爱咋咋的,饿死了就拖出去烧了。”胡江没好气的嘀咕着,“大清早的就把劳资吵醒,饿死你活该!”

魏天明倒一点儿也不感觉得饿,他心说你不帮我我不起床也罢,劳动时间到来的时候,你自然是要来帮我起床的!魏天明一直坚信一个道理,帮你的人,不管你有没有帮过他,到什么时候都会帮你,而不帮你的人,即使你帮过他一万次,你求他帮你,他都不会帮你。而在他看来,胡江就是那个帮他的人。

果真,见魏天明毫无动静,胡江瞬间便急了,隔着栏杆咆哮道:“你特妈不吃饭,你还真想饿死啊!”

“那你帮我打饭不就行了!”魏天明对胡江所说的饭了无兴趣,淡淡的说。

“你特妈以为这是在学校啊!帮你带饭,我特妈还帮你坐牢吗?我特妈上几辈子肯定是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居然遇上了你这臭小子!”胡江重重敲击着栏杆,“你的右手边有个蝴蝶结,解开它!”

魏天明的双手是稍微完全贴在腰间的,他不知道胡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扫视一下,右手边真有个蝴蝶结,固定在床板上,是条纹囚衣布条绑的,丑陋无比,要不是胡江说,他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蝴蝶结。出于好奇,魏天明拉住一头,狠狠一拉,便解开了,布条的一头便附在了床板上,隐约可见淡淡的血迹。魏天明不以为然的道:“这么丑陋的蝴蝶结,是你绑的?”

“少特妈废话,起床!”胡江出了牢房门,恶狠狠的说,“食堂的饭菜都开始飘香了!”

“我们俩交换腰,劳资就起床!”魏天明有些气愤,你总是叫我起床起床,你就没有想过要过来扶一下我什么的?如果我自己能下床,我有必要这么要死不活的躺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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