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美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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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美人录- 第5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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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琅的警觉性向来都高,他略一观察,就发现醉仙楼的里里外外,居然没有一个眼熟的人。按老规矩,能够镇守在醉仙楼的小弟,都是一些老资格,没道理会全部都变成了陌生的面孔啊。
  为了谨慎起见,他先退去,在周边一些小路边摊上,跟小贩们聊天打屁,时不时地会借机询问一下关于醉仙楼的事情。
  摆路边摊的小贩却也牛逼,几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平时一个人路边卖货也好生无聊。今日偶碰这么一个能跟自己侃大山的人,他自然是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尽兴处,更是唾沫横飞,口水直溅。
  在小贩的描述中,那霸血联盟就好比是进村的鬼子,一个比一个霸道,一个比一个嚣张。许多时候,他们都甚是怀念犹如亲人八路军一般的骚年会。
  因为霸血联盟侵占了这边之后,对各方面都开始征收保护费了。当初骚年会虽然势大,但也不会这样胡乱的欺压生意人。两者比较起来,大家自然是怀念骚年会的统治时期。
  唐琅顶着耐心,听着小贩滔滔不绝、绵绵不尽的侃了一个多小时,也总算是把整件事的轮廓给弄清楚了。只不过,这事太过诡异,他听着就如听天方夜谭一样。
  霸血联盟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两天之内,就把骚年会彻底从上海市除名了呢?骚年会到底是一方霸主,霸血联盟就算崛起再快,也不至于这么恐怖吧?
  一边想着,他掏出手机来,奶奶的,平时人懒,这会儿想找一个电话号码也没戏了。以前的号码全部都是存在手机当中,没转内存卡上去,这下子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努力回忆着孟缺和大猩猩的电话号码,屡屡只记得前面180三个数字,后面的就迷糊了。
  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别了滔滔不绝的小贩,唐琅低调而去。当务之急,他觉得先要找到孟缺和大猩猩,只有找到了他们两个,才能想办法图其他的。
  毕竟孟缺才是整个骚年会的主首脑,所有人的存在,也都是围绕着他的目标在运转。大猩猩是骚年会最强助力,缺他不可,少他不得。
  念及此处,唐琅忽然又心生忧愁,心想道:“也不知道孟缺和大猩猩有没有事,他们现在是死是活呢?”
  大猩猩还好,到底他继承了钱氏三杰之首钱战的全部血液,肉体之强悍,无须多说。换之孟缺,则就有些让人担心了。他乃孟氏一族,孟氏一族跟王氏一族一样,都是体弱身虚的。
  假若当初战慕容绝的那天晚上,孟缺受了重伤,然后又沉进了湖里,那么其生存的几率,低之又低,几乎可当成零。
  一想到这里,唐琅不忍再想下去了。双手紧紧地捏起拳头,喃喃道:“孟缺、大猩猩,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能死啊,你们现在把该得罪得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也得罪了,你们若是死了,我唐琅岂不是要帮你们背黑锅?”
  离开了醉仙楼,他又去到了海天大酒店,却发现这里也被霸血联盟控制了,没有半个骚年会的小弟存在。
  从醉仙楼、海天大酒店果断地被霸血联盟控制来看,霸血联盟对骚年会的了解必定不浅。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会这么直接地攻击首府腑脏。
  唐琅蹲在海天大酒店对面的马路边上,浑身上下因为沾了泥土的关系,看起来颇有几分乞丐气息。才蹲没多久,一位红衣服女郎牵着一条狗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经过他面前的时候,大发善心地扔了一百块钱下来。
  一百块钱落地,唐琅有点傻眼,摸了摸光头,拣起钱就朝那女的喊:“喂,你什么意思?”
  红衣服女郎却没答理他,扭摆着香臀,扬长去了。唐琅骂骂咧咧嘀咕了一阵,却也怀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思将钱塞进了口袋,然后大摇大摆地从一家儿童玩具店里,买了一副廉价儿童面具——奥特曼。
  将面具戴好,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直到自我感觉良好。唐琅这才风风火火地朝海天大酒店奔了过去,他觉得,眼下既然难以联系得上孟缺、大猩猩,那么自己就干一点轰动的事来。事情一旦发生,如若孟缺和大猩猩都还活着,他们肯定会想到是自己干的。
  此念一起,越想越觉得有搞头。待得绿灯一闪,他狂奔过马路。在一系列路人甲乙丙丁的眼里,唐琅这厮浑然就是个大2逼……
  一靠近海天大酒店,他完全无视那些在外面游荡的小混混,从花坛里拣起石头,二话不说就砸起酒店的玻璃来。此举意在吸引霸血联盟众小弟的注意力。
  果然,效果还是有的。那些巡逻在酒店周围的小混混们,一看到有神经病在用石头砸酒店的玻璃,他们立即跑了过来。
  唐琅嘿嘿一笑,继续砸玻璃,直到动静越来越大,引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突然撒腿便跑,两条腿跑得跟飞轮一样,兔子都追不上。
  霸血联盟追来数百小弟,手里纷纷扬着明晃晃的砍刀,欲要将他碎尸万段。可是,这数百人,脚力不够,总是追不上唐琅。一旦距离拉远了,他们就不想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唐琅随地拣起石头,又朝他们扔打,一次又一次地把他们惹毛。最终,他们从市中心,一直追到了郊区工地上。
  唐琅终于不再跑了。
  数百霸血联盟的小弟累得气喘吁吁,前仰后翻的,为首的一个小黄毛,舞着砍刀指着唐琅,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你他娘的……奥特曼,有……有种别……别跑……”
  唐琅哈哈一笑,张开了双手来,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道:“来啊,老子不跑了,有胆子就来杀我。”
  数百小弟气愤已极,早就等他这句话了。一时间,所有的人呈360度,全方位地把他围在了一个小圈子里。
  唐琅蓦地脸色一冷,眸子当中迸发出森寒杀气,双手一挥,手中出现钢刀两把,身影一闪,人群中血雨纷飞,惨叫难绝。
  “驭龙式!”
  “擒龙式!”
  “纵龙式!”
  “破龙式!”
  擒龙十八手,以刀法的形式使将出来,威力更兼凶残。唐琅武功精进神速,自悟出“收纵天下”之后,亦已踏足一流高手之列。对付一般慕容氏,尚且不难,对付这些普通人,更是不在话下了。
  只是转眼之间,数百人全部惨死在他的双刀之下。末了,钢刀一扬,轻轻地吹着气,将刀身上的血水吹落。
  他吹的是血,不是雪,这样的一幕,跟西门吹雪杀人后的习惯有几分相似。
  唐琅洋洋自得,钢刀入袖,风骚而去……
  第一步,搞定了海天大酒店。第二步则是要搞定醉仙楼了,以前骚年会的场子,都必须一个个地找回来。哼,霸血联盟很牛逼么?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
  宁杀错,不放过……
  话分两头,再说另一边。
  安静的山正酒店里,慕容子夜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他的手脚,皆是包裹着惨白色的石膏。缘于多日来,他一直被捆绑着手和脚,导致手脚早已脱臼,痛苦不堪。
  “如果想快点好,你最好别乱动。”
  感觉到了慕容子夜有在动,房间里,面向窗户的一个黑衣男人淡淡地说道,他一边说,一边抽着烟斗,吞云吐雾,幽幽然然。
  慕容子夜心情难平,无法安静下来,挣扎了一下,泪水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哭声悲凄,引哀共鸣。
  “哼,哭有什么用?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凡事都哭,那岂非满世界全是废物?”窗前人,慢慢地转过了身来,严词以厉,面色肃然。
  慕容子夜看着这人,心中悲凄无以复加,更无法将其抑制,哽咽道:“死了……我叔叔也死了……他也死了……”
  “我知道!”提起慕容山傀的死,黑衣人神色亦是黯淡,略为一顿,道:“他的确是死了。但却非瞑目而死,你这个做侄子的,是否是愿意让他永不瞑目?”
  “不!我不想……我不想……”慕容子夜情绪格外激动,回答中,语气极重,似叫似吼。
  黑衣人点了点头,慢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用烟斗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道:“若是不想让他死不瞑目,那你就乖乖地听老夫的话。你若听话,大仇必报。”
  闻言,慕容子夜由狂躁转为了安静,怔怔地看着黑衣人,仿佛抓到了一根希望的稻草,良久,激动地点头道:“叔祖父,我听你的……我一切都听你的……请你助我复仇。”
  黑衣人微微一笑,来回踱步,问道:“报仇之事,必要亲为,要我帮你报仇,如何像话?我且问你,你既要报仇,可知仇人是谁?”
  慕容子夜摇了摇头,道:“请叔祖父告知我。”
  黑衣人缓缓道:“你仇人有两个,第一个是二长老慕容高温;第二个是一个姓孟,名叫孟缺的小子。他们两人,都是害你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的凶手,你记好否?”
  慕容子夜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上下牙齿紧紧咬住,几乎就要崩碎,久久,挤出一句话来,一字字道:“此二人,我必杀之!”

第0649章 疑点
  明亮的阳光从窗户当中照了进来,又是新的一天。宽敞的卧室当中,黑袍人主位而坐,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个浑身颤抖,面无人色的中年男人。
  这位中年男人的身份本是不低,乃是霸血联盟五尊之一,号称“鳄鱼尊”的丁虚卯。此刻跪在黑袍人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罪无可恕的罪人见到了铁面无私的法官。
  “对……对不起,灼哥……是……是我错了……”丁虚卯额头冷汗直流,身体的颤抖愈发严重。看得出来,他对黑袍人既是忌惮,又是惧怕。
  黑袍人的年纪只在三十上下,比较起他来,尚要年轻。可是偏偏,他反过来还要叫黑袍人一声“灼哥”。
  原来黑袍人名为“慕容山灼”,是为慕容氏支系的后辈。此人与慕容绝颇具渊源,名义上,慕容绝算是他的堂叔。是以,慕容山灼从小就将号称“全族百年来难得一遇的超级怪才”的慕容绝视为偶像。
  甚至,处处模仿慕容绝。大到模样、装束,小到言行举止。
  慕容绝是何等的惊才绝艳?全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超级怪才,从少年时就是夺目光彩般的存在。虽然族内三大长老都认为他是家族的叛徒,但是不得不承认,慕容绝在家族当中的影响力依然巨大。只要他振臂高呼,绝对会有一大票人会成为他的拥戴者。
  慕容山灼自认为自己模仿得非常之像,只要再假以时日,他就会成为慕容绝的替代者。可是谁料,偏偏在他梦想进行得正是顺利的时候,突然跑出了一个蒙面人“玄武”,玄武一指刺穿了他的手掌,成为了他的毕生最大耻辱。
  昨日一败,慕容山灼盛怒移迁,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未去参加祭奠大礼的丁虚卯的身上。今日将之擒来,正欲好好修理一番。
  听到丁虚卯的认错,慕容山灼爆出一声冷笑,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斥道:“当初你们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们说的?”
  丁虚卯战战兢兢地答道:“灼哥说,让我们四人去参加祭奠大礼,引蛇出洞,然后您来收拾玄武。”
  慕容山灼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你居然还记得?既然记得,那为何不去参加祭奠大礼?”
  丁虚卯浑身上下冷汗一层覆盖一层,屋子里本有空调,可是他身上的汗水,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方面害怕得要死,另一方面,心里头也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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