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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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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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直垂到腰。脸红红的,鼻子上还有许多小颗粒,极为胆怯地探着头。
你找谁,经济法老师问。
这是九五年第三班吗。
是,这是9503班。
我,我找刘伟……口音怪怪的。
刘伟没等老师示意,“蹭”的站了起来,迅速出去,并麻利的带上了门,经济法老师注视着刘伟的背影,半天回过头来,愣了一下,“我说让他出去了吗?”班里一阵哄笑。
整整一节课,刘伟也没回来,快下课的时候,经济法老师看了看表,说,这学生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刘伟不知是怎么做的钟慧的思想工作,钟慧竟同意让这个“不明来历”的女子住在了我们寝,而且还跟钟慧睡一个床,这个女的看上去比我们大很多,不怎么讲话,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而且特别健谈,从她进这个寝室开始,嘴就没停下来,说她和刘伟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说刘伟的父亲是村里的会计,母亲早先嫁过人等等,总之刘伟那鲜为人知的身世全被她剖析得一清二楚,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和刘伟“两小无猜”的情谊。钟慧给她打一盆热水让她泡泡脚,感动的拉着钟慧的手问长问短,钟慧成了她的大恩人,大概是为了不辜负钟慧,她足足泡了两个多小时,然后钟慧说要倒水还被她拦住了,她说这么清的水倒了可惜,还是留着明天洗脸吧,我们听了吓了一跳。她穿了一条很厚很肥的棉裤,就是这条棉裤在半夜里,突然掉进了钟慧的水盆里,把我们全都吵醒了,她更是紧张的不得了,我们把暖器上凉的衣服、袜子全都撤了下来,把她的棉裤搭了上去,结果第二天早却还是没干。这女生就那样穿了上去。
这样会感冒吧。钟慧试探着问。那女生笑笑,哪有那么娇气,我们那儿有时候过山时,雪都没过膝盖,也没说把裤子脱下,光着走。“噗哧”江思莹在一旁笑出声来。
中午打饭的时候,刘伟破天荒的打了一份带牛肉顿土豆,而且在很偏僻的一个角落里和那个女生有说有笑的吃着,但即使这样,也吸引了我们全班同学的目光。周浩仁还说了一句,土的要命。
她会不会就是刘伟说的喜欢的那个家乡女孩呢。大家猜测着。
一定不是。刘菁抢先说道。
为什么不是。江思莹笑着问,你瞧人家两人那样,亲密无间。
怎么可能,拜托啊,大姐,她都没我长得好看。张波突然插嘴道,就是头发长点,要不然跟个男生似的。
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像男生?江思莹笑着说,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张波狠狠地白了江思莹一眼。
刘菁若有所思地说,男生啊,真是怪物。
怎么了。我终于发现刘菁有点不对劲,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不开心。
你琢磨啥呢。我又问。
我说男生都是怪物!刘菁突然大声喊道。引来食堂里许多人的目光,有人还在那指指点点。我和江思莹面面相觑,紧张极了。
你不要紧吧。江思莹捅了捅刘菁。
我没事,他们才有事呢,整个一个精神病。刘菁狠狠地说,连人和动物都分不清!
……
这个女生只住了一天,第二天便走了,走的时候当着我们全班同学的面递给了刘伟一个黄色的大信封,还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刘伟一眼,刘伟的脸通红。她前脚一迈出大门,林枫跟安铭几个便锋拥而上,非要看看这封信的内容,刘伟一直在与之周旋,最后拗不过,终于打开了信封,我们几个女生也翘首观望,“哎哟”林枫还大叫了一声,像见了鬼似的,里面竟然没有信,而是一柳很长的头发,乌黑乌黑。
周浩仁小声笑着说,终于见到比我还恶心的人了,哎,这是你们那儿的订情信物啊。刘伟的脸更红了。
好像在电视上看见过。周浩仁笑着说,
这天下午,钟慧把她的床单被罩全都拆下来大洗了一遍,江思莹把喷了一下午的空气清新剂,这都能理解,不能理解的是刘菁竟然在墙角四处撒满蟑螂药。
钟慧,下回你再往寝室领人记得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啊。刘菁说,别总先斩后奏。
你放心,下回就是刘伟杀了我,我也不敢答应了。钟慧端着水盆弯腰走了进来,你知道我刚才洗床罩的水是什么色吗?
那还用说,黑的。江思莹抢先答道。
绿的!钟慧纠正道。
啊……
不是吧,为什么是绿的。连一向不和钟慧说话的我都忍不住插嘴问道。
江思莹看了看我,你眼花了。
钟慧说,就没有比我更好的视力。
一看你们就没经验。躺在上铺的英爱突然说道,那不就是头发染的色吗,我洗头也那样,说你们是古董,还不承认。
啊,那她染头发干嘛,她那头……没等江思莹说完,刘菁马上打断道,都说她长得老了,你们还不信,哪是跟咱一样大的,至少大十岁,没准还是个老太太,是个老妖怪……
钟慧突然重新拿起水盆转身就走。
哎,钟慧,你干啥去?
再洗一遍……走廊里传来钟慧的声音。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二十九章 幸福的真相

张波的幸福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张波把寝室门反锁着,躲在里面嚎淘大哭,不知是为了什么,但是大家能猜出一定与安铭有关。我们六个人就在门口等了半天,张波也不肯开门。
气极了的庄雨大声喊了一嗓子,开门,寝室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那天晚上,张波独自站在走廊里,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后来江思莹轻手轻脚的探出头去,回来告诉我们张波还在哭。
张波病了。
从那天起,安铭再也没找过张波。教室里也没人议论他们的事,只是有一天,张波打完吊瓶走进教室时,刘伟说了一句,都是安铭惹的祸。
徐芳宁在教室里保持着与刘伟若近若离的关系,徐芳宁的信很多,几乎每天都至少有那么一封两封。最近几天,还经常有些陌生的男子来找徐芳宁,都不是本校生。
晚上,躺在床上我总是睡不着,翻出笔记本里的那纸条,我看了又看,不知道杨滨现在在做什么。
真相的背后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们每个人都对安铭改变了看法,尤其是庄雨,她终于解开了心结,并开始重新振作起来。
事情的起因是有一天在阶梯教室上课的时候,四班的班长报出勤的时候,赵林林是病假。英爱一向与赵林林走得很近,晚上,英爱去她们寝室探望回来才报出了一个特大的事件。原来赵林林今天是去了医院做了一个手术。她流产了。
大家吃了一惊了,流产,在这个年龄,这个地点,这两个字无疑让我们每个人感到震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真让人难以致信。大家说。钟慧说怪不得这几天早操,她总是跑在最后面,昨天还为这事他们班给扣了一分。英爱说,她们班的女生虽然平时都不太喜欢她,但是现在也都在轮流照顾她,毕竟家人不在身边,她还那么小,就出了这样的事。
赵林林,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次我跟杨滨打扫卫生时,不就是她从男寝厕所跑出来吓了我们一跳吗,想起她,又不得不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程裕。庄雨问,可是,她,怎么会怀孕呢。英爱说,这件事学生科并不知道,我要是说了,你们也不能跟学校讲,否则,总之我答应赵林林的。
是,绝不说,我们都不那么好事。庄雨来了兴致。
英爱看了庄雨一眼,迟疑地说,其实是跟安铭有关。张波一直用被蒙住头,只是刚才我们谁都没注意罢了。
安铭一直跟赵林林有来往,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但是赵林林还有个男朋友,所以她和安铭的事一直很隐蔽,赵林林的那个男朋友,沈姝知道的,就是程裕,程裕家境很富裕,一直都是程裕在供赵林林吃穿,而安铭,你们应该多少也知道一些,安铭经济很拮拘,所以为这个赵林林并不想跟程裕分手,上次赵林林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心很烦,可是她却怀孕了,程裕知道以后挺恼火,已经断了跟赵林林的关系。……你们听明白了吧。英爱说,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们都张大了嘴,最吃惊的是庄雨。那,刘菁指了指用被蒙住头的张波。江思莹推了她一下,低声道,那你还不明白,幌子呗。
幌子?
英爱用最小的声音说道,程裕一早怀疑赵琳琳和安铭,安铭就故意在人前跟张波同进同出的……
安铭怎么是这种人呢。钟慧气道。
他怎能么就偏盯上张波呢。江思莹问。
还不是,英爱又压低了声音,还不是看她好欺负嘛,戏弄她呗。
也许孩子不是安铭的。刘菁小声道。
是不是都够恶心的了。江思莹哼了一声,赵林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赵林林长得也太一般了,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刘菁奇道。
不是太一般,是相当难看了,脸上长那么多痦子,又是痣,又是疙瘩,长得埋汰,看着恶心。江思莹说。
男生就喜欢恶心的。庄雨狠狠地说。
这种事有什么好看赖看的,赵林林多那个啊,她经常在男寝出没的,楼下的大爷都跟她吵多少次了。她也不自觉,听说夏天的时候,男生寝室里穿得都少,男生碰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可赵琳琳都不在乎。英爱说。
你怎么也这么说,你们不是挺要好的吗?我问英爱。
英爱撇撇嘴,那是以前,她跟我才不要好呢,她是实在没人可以倾诉才找我的,是怕她们班的同学知道,总以为自己长得是天仙,见着男生就想勾引,比徐芳宁还骚,背着我跟曾勇约会好几次了,以为我是傻子。
总觉得不可能,钟慧说,安铭是那样的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哪说得准,但是就是再笨的人也能想到,他怎么可能看上张波呢,这不是明摆着吗,要是别人,我可能还能信。刘菁撇嘴。
那张波也有点太惨了。我说。
可不是,你看她前些天买的那些衣服,怎么也花不少钱吧,她平时有多节省,咱们也不是不知道,那是安铭啊,出了名的小抠,我可不信他会给张波掏钱买衣服。江思莹说,我听林枫说,上周六安铭的生日,张波好像还送他什么礼物来着,他那人多坏啊。
这里张波把被子向上拽了拽,八成是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我应该感到庆幸是不是?过了许久,庄雨才抬起头来。
是,我们一起点头。
“接水呀,来水了。”齐雪在门口敲了敲门,这两天寝室一直在停水,听到消息,大家赶紧行动,纷纷拿盆拿暧瓶,跑向水房。
张波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外面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钟慧悄悄地把张波的暖瓶和水盆拿了出来接满了水,然后又悄悄的放回了原位。
只要有比赛,庄雨必然到场。那位“灌篮高手”想必在庄雨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子。
每天晚自习前播的一集《灌篮高手》是我们必看的。庄雨常常把那个投球很准的男孩比做流川枫。她问我喜欢哪一个,我说我喜欢的是樱木花道,不,准确些,应该是水户扬平。
苏旭说他在离我不远的一座城市出差,我想这种神秘的感觉似乎也很好。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三十章 寝室群殴

早上在去教学楼路上,远远地便看见了杨滨,我立刻紧张起来,可是走到对面,杨滨似乎并没有看见我,连招呼也没打就过去了。我的心一落千丈。
整整一上午,我心烦意乱,下课以后我没有吃饭直接回到了寝室。我躺在床上,像生了病一样,过了一会儿,庄雨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没想到你比我还快。我懒得回答,庄雨低上头,怎么,生病了吗?我摇头,庄雨说,我最近是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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