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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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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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四十二章 意外的屏幕保护

我给苏旭回信,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写日记,不同的是,有人分享。
其实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划分它的性质是什么,就像苏旭曾在一封信里写得那样:“也许我们终生不会见面,也许若干年扣我们会失去联络,但是我们都有在寒冷的冬夜边写信边猜测对方爱好缺点的记忆,对于我们短暂的一生来说已算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
可见,苏旭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想找到去年的那本杂志,就是最初把我逗笑的刊登在青年文摘上的那篇,我想把它留下做个纪念,可是走了许多个杂志摊,结果都没找到。去邮局问了也没有。我想起了阅览室里的那一本,应该还在,不知能不能送给我,反正是过期的没人再会看了。
我找刘菁帮我问问,因为她跟那个管理员徐辉很熟,徐辉是我们下一届的学生,一直很尊敬刘菁的,刘菁这一阵子心情好得不得了,她爽快的答应了。
中午在微机房上机,又看到了徐芳宁,她每次进来一定是先往这个座位看一眼,看来她知道这是杨滨的座位。
我心中盘算着,为什么又看不到了杨滨呢,也许我不该占他的座位的,这样我中午早点来还能看见他,早知道他每天都要上机,我或许早就来了。想着想着,手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几分钟过后,竟出现了屏幕保护,灰色的屏幕滚动着一行接一行的小字:
你说你长大以后才知道孤独
到底有多累有多苦
你说你要为你的心找一个归宿
你却从此迷了路
其实我就在你的身旁不远处
牵挂你的累你的苦
是否我们太久的相处已让你疏忽
你流泪时我会哭
这是歌词吗,还是一首诗呢,是谁敲上去的,是别人还是杨滨,他还这么浪漫,不,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只是随便写上去的,还是另有深意呢,当然,这个机器不可能只有杨滨一个人用过,可能是别人写的,其实没有什么稀奇,我也常常在电脑上写些莫名其妙的歌词,走的时候也常常忘了删除,只是我多希望是杨滨写的,而且是故意写给我看的。
这几行字我反复看了好多遍,记得谁曾经说过,当失恋的时候,感觉每首伤感的情歌都是专门为自己写的,唱得都是自己,当时觉得很好笑,可是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铃声响了,上机时间到了,该离开了,不论有意还是无意,这几行字从此便刻在了我的心里。
几天之后,刘菁告诉我,去年的杂志已经装订成册存入图书馆了,如果私自拿出来管理员要负责的,得赔偿的。我说那就算买下的行不行,刘菁一挠头,这个倒没想到,再去问问。
隔了几天,再次上微机房,屏幕保护的那几行字竟没了,这让我挺惊讶的,是谁删掉了,那他一定是用这个机器了,难道杨滨来过了。我只有这几天没来,就错过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记下了那几句话,于是又将那几行字敲了上去。可是奇怪的是,第二天当我再打开机器时,还是被删掉了。我很诧异,会是杨滨吗,他好像这几天都不在学校。我故意又敲了上去,心想会不会是一样的结果,过了几天,果然,又被删掉了,电脑里除了这个其他文件都没有动。
庄雨似乎很留意我,她问我怎么突然对计算机产生浓厚的兴趣,该不是那次考试之后,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特有潜质,所以……我说她别拿我开心了,还不知道我,一分钟顶多就敲出十几个字,天生就是个电脑白痴。庄雨更不理解了,那你还天天去那花钱。我说,就因为不好,所以才想去多练练嘛。庄雨说,你真有抱负,我应该向你学习,今天中午咱俩一起去吧。我推托说,今天不行,我中午要回寝睡觉。庄雨说,看吧,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单纯,怕我知道。
中午从食堂出来的时候,碰见杨滨,他正跟学生科的科长说着什么,我从他身边走过,他冲我微微点点头。我没有回寝,又去了微机房,但是杨滨并没有出现。
晚上,一进寝室,躺在床上的庄雨便冲我哼了一声,我抬头,她把头扭向一边。刘菁笑道,“哟,咱们寝那个电脑爱好者回来了。”连很久都没笑过的江思莹竟也破天荒的笑出了声。“你们挖苦我干嘛。”我把外衣扔在上铺,拿起了洗脸盆,又放下来,坐在庄雨的床上,把床下的脱鞋拉了出来,庄雨说,“哎,你别坐我床,我也不和不爱跟我坐一起的人坐一起。”
“你说绕口令呢。”我问。
“没有,拜托你站起来,或者坐江思莹那儿。”庄雨阴阳怪气的说。
我拿起脱鞋坐在江思莹的床上,换了鞋拿着脸盆去了水房。回来的时候,她们都睡下了,钟慧还没有回寝,只有刘菁还在做仰卧体坐。我爬上上铺,翻开了日记本,庄雨在下面突然喊了起来,“怎么还不熄灯啊。”我和刘菁没有吭声,庄雨又喊了一遍,我说,“再等一会儿吧,反正钟慧还没回来。”
“她要是没回来,难道就一直点着?”庄雨提高了嗓门。
“庄雨,你又抽什么风,还以为你把这毛病给改了呢。”刘菁抱着头坐了起来。
“快点关灯。”庄雨没好气的说。
我向下铺扫了一眼,“你爱关就关吧。”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四十三章 别把钱看得那么重

我跟刘菁下楼时,正好遇见了正在上楼的徐辉。刘菁叫住他,“昨天问你的那事怎么样了。”徐辉略一迟疑回答,“不行。”我忍不住上前问,“为什么不行?”徐辉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问刘菁,“你说的那人是她?”接着很快地问我,“你自己干嘛不说?”大有质问之意。我没想到他问我这个,竟不知如何回答。
刘菁见状在一旁接道,“她不好意思嘛。”徐辉一脸严肃的说,“图书馆有图书馆的规定,图书馆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给别人的,否则就不用管理员了。”我见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接道,“那就算了。”
正要走,徐辉却身后退了几个台阶,挡住了我的路,“你年纪轻轻的,我奉劝你一句。”
“什么,”我愣住了。
“别把钱看得那么重,钱不是万能的。”徐辉轻蔑的扫了我一眼,走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真是莫名其妙。
“瞧他说的什么,”刘菁在一旁喃喃地说,眼里却闪出异样的神采。
回到寝室的我一言不发。刘菁一直在旁边安慰我,我再去跟徐辉说说,这事其实也不难办。
我哼了一声,撇了撇嘴,算了,你没看见他刚才那样吗,我可是领教了。
刘菁倚在床边,可他平时可不那样,刚才也把我吓了一跳呢,他那个虽然讲究原则,但不对别人发火的,刚才语气是有点不对,可能正赶上他心情不好,改天我再去试试。
你爱试就试,但可别提我。我拿起挂在床头的刷子将床铺扫了扫。
怎么了,这么轻易就放弃了,看来你也没紧张他到什么程度。刘菁像变戏法似的从床下掏出一包瓜子。
我是不愿看你老乡那张臭脸,能干些啥啊,不就是一本过了期的杂志吗,瞧把他神气的。
一定是经常有人这么求他,他才对这样的人深恶痛绝。刘菁嗑着瓜子说。
行了,行了,你别跟我提他了,行不,我再也不敢求他了,还不成。我白了刘菁一眼。
你这人真怪,跟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说的,我可没图什么,在这两头跑,都是给你帮忙,你当我真没事闲的。刘菁不悦道。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
刘菁看了我一眼,小气样,吃不吃瓜子。
不吃。
下午去阶梯教室看辩论会,进去时,已经进行了一半。再看观众席,黑压压一片,座无虚席。我弯下腰,好不容易找个位置坐下,就看见台前徐辉穿着黑色西服,白衬衫领带,正气凛然地慷慨陈词:在当今这个社会,毫无疑问,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是钱也不是万能的,有多少友情是金钱换不来的,有多少亲情是金钱留不住的,有多少爱情视金钱如粪土,有多少人不为金钱所动,这些真真实实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事难道你们看不到吗,有钱就会快乐吗,有钱能长生不老吗,笑话……
对不起,徐同学,你的时间已到。主持人在一旁提醒着。
该!该!我心中暗喜。
徐辉冲主持人点了点头,然后坐下。
“真是很激烈啊,我想在痤的同学可能有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上台来跟他们一起辩论一下,太精彩了,但是,我们还有我们的比赛规则,现在,双方自由辩论的时间,已经结束,我们请双方的四辩做最后陈词,请正方先来,陆同学开始。”
话音刚落,坐正方席一位梳着马尾小辫、齐流海的女生站了起来,“大家好。”她一张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语调温和,语速成平缓,叫人不忍心打断,好像她说的什么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就很好听。阶梯教室迅速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一个字。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我在心中暗想,看了看表,那应该是三点就开始了,早知道已是尾声就不来了。
“好,陆同学请坐。刚才我想大家的心情可能和我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陆同学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我想咱们学校广播站是不是可以考虑邀请她参加一下呢。”主持人是个六班的一个男生,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回头,我一定把你推荐给杨滨,相信今天他如果在场,你一定跑不掉了。”说完大笑,观众席也大笑。“开个玩笑,下面请我们反方同学来阐述一下他们的观点。
话音落下,那个该死的徐辉竟然又站了起来。
“谢谢大家,下面由我来阐述一下我方的观点。在这之前,请允许我说些题外的话,其实,对于这场辩论赛我准备了很多天,对于这个最后的总结陈词,我准备得也是相当充分,无论是内容还是措辞,都远远超过对方。”说到这儿,下面中嘘声一片,尤其是从正方那个方向传来的,人家好像不太信。“但是今天,我想放弃我事先准备的这个稿子。说说我现在最想说的话,可以吗。”徐辉把目光投向了主持人。
主持人愣了一下,大概事先没有料到,他把目光投向第一排的几个评委老师,得到目光的肯定后,又冲徐辉点了点头。
这人咋这么能摆谱。座位有人小声发出一阵感叹。
谁知道了,可能压根就没准备稿。有人小声附和。
“谢谢,大家可能都知道,我,徐辉,在这个学校还有一个工作,也可以说是职责,就是目前的图书馆管理员,我很喜爱这个工作,因为它不仅可以缓解一下我上学的压力,还可以每天和我喜爱的书籍呆在一起。但是这个工作也常常让我有一些苦恼,我的朋友,我的室友,或是其他一些很要好的同学都会偶尔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把某某书,他们钟爱的私下给他们好不好。”
听到这儿,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要说什么,这种场合怎么突然说些这无关的话。
“都被我拒绝了,理由很简单。这是学校的公共财产,当然,他们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只能这样。失去一些朋友,我也不十分担忧,因为真正的朋友是有区分能力的,是不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否定我徐辉这个人。前些天,有一个人问我借一本过期的杂志……”
我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那本杂志已是去年的,按理说,已经装订入库了,但是这个同学想把它买下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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