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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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 第3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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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夜染猛然转眸朝向月月。
  第一次有了想伸手将月月抓过来,丢出窗外去的冲。动……自然不是讨厌这孩子,而是讨厌——眼前这种让他无计可施的抓狂!
  他再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发脾气:“床榻小,倒也无妨。我这就叫初礼他们抬一张罗汉榻进来,就紧挨着床榻,不行么?”
  兰芽摇头。
  他就又退一步:“不然……我亲手给月月雕一架小床去。你知道我的手艺,我一定用尽手艺,用最好的花梨木,你说好不好?”
  -
  【嗯哼,大人我容易么我?~明天见。】

☆、7、大人,别生我的气啦(2更1)

  兰芽认真摇头:“不好。”
  司夜染终于认输,一跺脚便转身出了门去,坐在院子里的鱼池旁,一脸的无可奈何。
  大人和公子闹的这档子事儿……初礼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间,可是他也不好置喙不是?况且他就算再是大人所说的“天生媒婆”,可是对于怀了身子这事儿,他自己也不明白不是?
  初礼瞄着大人,见大人还不至于一时想不开跳了鱼池,这便悄悄儿地又出门,直奔听兰轩去。
  这路线他最熟。寻常只要大人这边有事儿,他劝阻不住了,立马出门直奔听兰轩,搬兰公子来;却不成想啊,也有这样儿的一天,兰公子明明在观鱼台呢,他却还是得出门直奔听兰轩矾。
  瞧这两处院子,看来就已经注定是相生相克了。
  初礼奔进听兰轩去,跟煮雪嘀嘀咕咕地说了。煮雪便抿嘴一笑:“我明白,这事儿也只有我能帮得上忙。射”
  少顷,煮雪便来了观鱼台。
  瞄了一眼还闷闷坐在鱼池边儿上的大人,便抬步上了台阶,直接进门。
  屋子里,窗纸上,司夜染的背影迎上来,朦朦胧胧,仿若一笔淡淡水墨。兰芽抱着月月盯着那抹墨色,心下也是淡淡惆怅。
  他又想起了兄长和冉竹嫂嫂。
  倘若不是彼时嫂嫂有了身孕,兄长不是搬到书房独居,不会因此而寂寞地随着那帮公子哥儿一起到街上闲逛,是不是说不定兄长便也不会遇上雪姬?
  好像女人到了一定年岁,孩子和相公便会成为一个两难的选择。而女人往往会因为天生的母性而选择了孩子,推开了相公吧?只因为孩子是那么的柔弱,相公好歹是个大人,两者之间——真的没有可比性的呀。
  想到这里兰芽不由怔忡:这还只是月月,是侄女儿;倘若将来她和他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真不知道会怎么对他……到时候,他一定会比此时更为郁卒吧?
  正胡思乱想间,煮雪已经进了门儿,进门就笑:“哎哟,瞧瞧你们两个,一个在外头生闷气却还是舍不得离去,一个在窗内继续顽固却明明眼睛直勾勾盯着身影瞧……”
  兰芽便扭头朝外喊:“初礼?烦劳请你家风将军过来一趟,说本公子有要事。”
  煮雪没辙,赶紧上来伸手去捂兰芽的嘴:“公子,别闹了。”
  初礼在外头自然也没当真。
  兰芽便盯着煮雪的一身僧衣:“还是没想好么?”
  煮雪怅然一笑,摇摇头,伸手从兰芽怀里抱过月月去:“方才我是撵你走,可没撵我们月月走。月月咱们走啊,可不看他们两个大人斗气,不然我们月月该跟着学坏了。”
  煮雪说完起身抱着月月就走,兰芽吓一跳,连忙下地拦着:“哎你这人,干嘛呀?还想继续跟我找茬儿是不是?”
  煮雪轻叹一声,那个答案都在舌尖儿上了——拜托我的公子爷,你老自己也是有身子的人了,从此要吃辛苦了,夜晚还怎么能同时照顾月月?
  只是这话大人还没说呢,她怎么好抢先给挑破了?于是便只能叹息着笑:“不是跟公子找茬儿,是拜托公子帮我呢,行不行?”
  “帮什么忙?”兰芽还是瞪她。
  煮雪叹了口气:“公子怎么忘了,这里是灵济宫啊。里里外外可都是内官,公子尽管是女子,可是好歹也是用男装掩人耳目的。那我可怎么办啊,我就一个女的在宫里,多扎眼啊。为今之计也只有月月了……就说我是进来照顾月月的。”
  煮雪说着还故意翻了个白眼儿:“除非公子是不想叫我在灵济宫里容身了。算了,此处不留贫尼,自有留贫尼处。”
  还“贫尼”……兰芽握拳,这个坏蛋煮雪,今儿就是故意的她!
  她便也只能叹了口气,却又跨前一步捉住煮雪的手腕:“月月借给你无妨,这一路走来我瞧出你比我照顾得还周到;只是你说你是女子,单独留在灵济宫里不方便,可是你觉着你以出家人的身份照顾小婴儿就方便了么?”
  兰芽望了一眼门外:“没的外头人还得以为,是师太你遁入空门还不收清规戒律,于是偷偷生下这个孩儿来呢!”
  “你!”煮雪的一张脸腾地就红起来:“别以为你是兰公子,我就不敢打你啊!”
  兰芽这才得意地笑了:“你知道害怕就好。再说,我也总不希望我们月月镇日一张眼看见的就是一袭僧衣,一扭头瞧见的就是青灯古佛。”
  兰芽继续得寸进尺,绕着煮雪兜了个圈子,再甜甜蜜蜜说:“想要照顾月月,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从此换下僧衣吧。”
  “我!”煮雪面色苍白了下去。
  兰芽明白,以煮雪的性子,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了,于是她便也又退了半步:“我不是叫你从此就彻底还了俗,你就当在家居士,蓄发修行,这份诚心不是也一样么?我就是怕你会吓坏了月月的啊。”
  煮雪也聪明,只抱着月月扭身就走:“我先抱
  tang月月走,今晚想想再说。明儿再给你答复吧。”
  。
  月月还是被煮雪带走了,兰芽心下便仿佛空了一块,有些没着没落。
  她转回去收拾收拾月月的小物件儿,吩咐初礼给送了去。门外头便也一时安静了下来。
  她急忙趁机沐栉一番。这一路风尘,觉着自己脏死了。
  简单擦洗,她便掐指头算算日子。这一路走得千辛万苦,心思又都在月月身上,她压根儿就忘了自己月事的事。这么算来,她才惊觉是两个月没来了。
  不过她对着镜子悄悄抚了抚依旧平坦的肚子,不由得吐了吐舌。
  癸水没来,她只觉轻松。
  许是从小到大扮男装习惯了,接着又在灵济宫里,于是她很羡慕男人的利落,不像女人那么多事儿……她平素癸水也偶有来得晚,甚至跳一个月才来的情形,她一向不以为意,反倒当做偏得。于是这回舟车劳顿,加上心事郁卒,没来便没来,她也不觉有异。
  刚擦好了,准备缠上布条,却冷不防身后一双大手伸过来,拢住她的丰峦。
  她便忍不住轻声喘息。
  自从除夕那夜之后,又是整整两个月两人未曾这般相拥。
  彼时大队人马的性命都在他们两人掌心,不敢有半点怠慢。哪里还顾得上两人之间的私己之事?
  兰芽知道自己也渴望,便转过身来,主动抱紧司夜染,赤脚踩上他的官靴子,仰头主动去吻他。
  司夜染登时呼吸便急促起来。
  她淘气得像一条小银鱼,身子是,手臂是,唇舌也是。她贴着他,缠着他,轻灵滑动,叫他火苗中烧。
  她双臂缠住他头颈,樱唇吻过他的唇,又绕到他的耳,学着他从前对她的模样,轻声叹息,缓缓咬啮。
  “大人,不生小的的气了吧?”
  “嗯哼,”他舒服得闭上眼睛,只撑着她的体重,不让她摔倒。其余一切,尽数都交给她去:“谁稀罕跟你生气?”
  兰芽摇着他的耳,便忍不住笑了:“我也明白。大人不是生气,大人是——吃醋了,吃小月月的醋。”
  她淘气,将舌尖儿试探着伸进他耳廓中去,他便浑身一个激灵。
  她满意极了,指尖便伸进他衣襟里去,绕着他心口打转:“这天下,大人吃醋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就连我们那么小的月月,你也不肯放过呀。”
  她的小手……快要烧昏了他。
  他便嘶哑地呢喃:“谁说我吃醋的功夫天下第一?兰公子,你该知道的,我另外那种功夫才更厉害。”
  兰芽便也情难自控,扭着小腰,贴住他的腰……缓缓厮磨起来。
  他的新蟒袍,月白的锦缎织着银线,矫捷得宛若青天朗月,俊逸得直如白玉雕树。这样的高洁、清贵,让她坏坏地想要染纸呢。
  她便故意地一点一点扯开了他的袍带,缓缓送上自己。
  司夜染早已刚烈难抑,便一把紧紧捧住了她!
  近在毫厘,颤颤相贴。
  只需用力,只需微微用力!
  可是司夜染却忽地闷吼一声,捏住兰芽的小腰,将她推远。
  随即抓过她的衣裳将她拢严,柔声道:“好了,你该歇着。”
  说罢迅速转身,用力用力地吸气,让自己平复下去。继而重束袍带。
  兰芽一怔:“大人,你怎么了?”
  -
  【嗯哼,大人的苦,谁明白~稍后第二更】

☆、8、岳兰芽,你要当娘了(2更2)

  兰芽一心一身的情动,遽然被阻止,却呼吸难平。一双妙目秋水盈盈,不由得泛起委屈。
  司夜染哪里忍心看她这般模样,真想——真想狠狠帮她解渴,真想直到她哀求着说“够了,再多一点也受不得了”。
  可是,天啊,他不能!
  此时就算再难忍耐,他也不能射。
  只因,此时本是坐胎最最不稳之时,略有半点差池,不但会伤了她肚里的孩子,更会要了她的命。
  他只好深吸一口气,走过来抱着她搁在膝头,缓缓抚着她的秀发:“刚回宫,你一路劳顿,该多歇息。”
  不对呀,这不是大人一向的风格啊……
  兰芽便忍不住上下打量司夜染,讷讷地问:“难道是,呃,大人你,累了?矾”
  不过也不对劲啊,刚刚分明已经亲眼验证过了——他,不累啊。他干嘛还这样?
  她那上上下下逡巡而来的目光,实在是太伤害他的男性自尊心了,他便咬了咬牙:“你,不许胡思乱想。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样子!”
  兰芽便滑下他膝头,自己爬上卧榻去,和衣躺下,面朝里。
  难道说,这世上男子的心都是善变?
  便又想起兄长。虽然觉得雪姐姐值得兄长动心一场,只是若是从冉竹嫂嫂的角度来看,彼时的嫂嫂是否也曾心碎呢?
  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什么深情,那也是对哪个女子都深情,反正不是专情就是了!
  心下澎湃,各种思路层出不穷……肩上落下一只手掌来,便顷刻将她的所有纷乱思绪都给压住了。
  “别赌气。你所想的任何事,都不是真的。”
  他便也和衣躺下来,陪着她,从后面伸臂拥住她的肩头:“我只有你一个,也只要你一个。”
  “嗤……”她低低喷了一声,却终是忍不住被这么轻易就散了脾气,悄悄儿地放下心,笑了。
  这么一放松,便在他怀里睡着了。这般的温帐暖榻,自然非颠簸的马车可比,更非草原的毡帐可比。长长七个月的夜不安枕,这一刻重回熟悉的衾帐,她便控制不住自己,几乎立刻便沉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鼻息里攥紧一缕一缕的饭菜香气来。她的肚肠便叽里咕噜唱起了大戏,她便想睁开眼睛来,可是却只觉眼皮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了。
  不仅眼睛,整个身子也都跟着沉重了,压在软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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