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钱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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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有钱的年轻人-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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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是无懈可击嘛,这原本该是一个过了三十岁,经历过男人、情感、事业和风雨的成熟优雅女性才有的定力。

连司徒坚强这种对待恋爱相当后知后觉的游侠都觉得能在中学时代撞见这种女孩,是十几二十年后开同学会大家可以抛开身份感慨唏嘘的幸事。知了的家境算豪华级数了,可西南位育还真是出牛人,高二了,再有一年就各奔东西,大家似乎生怕这朵花一上大学就跟进了社会大染缸一样被谁给祸害了糟蹋了,都按捺不住蹦跳出来,展开攻势,貌似几个都不比知了差,这让知了愈战愈勇,斗志昂扬。

现在校花排名满天飞,一点公信力都没有,但西南位育不同,她就是当之无愧的校花,不管她以后是否沧桑,是否红颜易老,都注定是数千学子们心口上的红痣,总会让他们在回忆中学时代的时候就想起曾有这样一个学姐或者学妹,骄傲地绽放,不曾被谁采撷。

而这位校花,高二分班后刚好坐在司徒坚强前两排位置,一样靠窗,扎着一根清纯无双的马尾辫,永远是一副端正坐着认真学习的模样。

司徒坚强偶尔累了看一眼马尾辫,就觉得赏心悦目,不过他是专一的人,有蔡姨珠玉在前,自然免疫力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仅仅抱着欣赏的态度打量这朵兰花。

哪怕轻轻地走了不下几十回,今天知了又不知疲倦地轻轻地来了,角落靠窗位置就司徒坚强一张桌,不过因为以前狐朋狗友多,附近还有一张多余的凳子以备不时之需。知了坐下后,知道小强最近不在学校抽烟,也就不求烟,只是装模作样拿起一本他在课堂打死都不愿意去碰的数学书,小声问道:“小强,有战况没?”

“没,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期中考试一过,估计不少牲口都想发泄一下。”司徒坚强笑道。他虽然从善了,走了一条跟知了他们截然不同的没性格的道路,而且心地也不喜欢知了有钱只顾着装逼却不肯对朋友真大度的脾性,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现在的业余职业就是替知了把风,观察有哪些苍蝇对前面不远处的花朵斗胆下手,没家底的小货色当天肯定就被拉去校园僻静处修理了,有点背景的,那就斗智斗勇斗钱了,好在现在还敢对她有贼心还有贼胆的并不多,都是学生时代当之无愧的猛人或者白马王子级数的家伙了。知了没太大劣势,但绝没什么优势。

“反正出了状况,你第一时间给我消息就行。”知了两眼炙热地望着前面的马尾辫女孩,沉浸在无可救药的状态。

有意无意,她的惨淡家庭背景反而成为刺激纨绔公子哥们最好的春药,似乎只要有钱,有大把的钱,在她面前,他们就有无限的机遇和雄心壮魄。

知了并不冒进,最多就是像这样在自习课或者下课休息时间来司徒坚强这边转悠一下,只为了加深她对他的一丁点儿印象。

这是很考验耐心的活儿,有丰富经验的男人知晓其中的意味。在乏味的女人身上耸动半个钟头一个钟头,不过是爽在最后一枪,可要是征服了貌似不能征服的心仪女人,从头到尾,肉体和精神上都是极大满足的。知了显然不是雏鸟了,所以他在等待,等机会给予她致命一击。

早自习结束,要出去做操,知了就识趣地退出去。司徒坚强从不做操,以前是为了特立独行,纯粹显摆,现在只想多挤出一点时间恶补,他就不信有英明神武光芒万丈的伟岸存在的赵哥给他“助纣为虐”,他不能在期末考试中年级排名继续上升五个名次。

她也不做操,心无旁骛地做题,司徒坚强并不奇怪,她就是老师们的心肝宝贝,恨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学习和进步,以后成为西南位育的骄傲,去清华北大继续为西南位育赢得名声和光彩。司徒坚强知道这个间隙不出意外刚好是伟大的赵哥结束晨跑十圈操场的大好时机,他刚好有五六道一晚上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就打电话过去,这也是他和赵甲第刚培养出来的默契,当然电话费必须由蔡姨方面垫付,赵甲第从不干亏本买卖,小时候就懂得多喊村里赵寡妇几声阿姨后一定不忘用貌似天真无邪的脸蛋去蹭丰腴胸脯,如果把从山上猎到的兔子、野鸡什么送给她,那肯定还要多蹭几下。那会儿还健在的赵老头一定会点头微笑,心中大赞孺子可教,不愧是赵家的种。

司徒坚强读一遍,赵甲第就能够给出解题方案,以及难题的关键处,他的说法简明扼要,直中要害,绝没半点拖泥带水,司徒坚强总有一种茅塞顿开的进步感。五六道题目,解题答案加讲解分析,再给司徒坚强一点咀嚼消化的时间,其实加起来也就不到十分钟的事情,这就是效率,效率两个字,在赵甲第身上,从来不空洞苍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也是考场上高手们颠扑不破的真理。

司徒坚强挂掉电话,继续做题。

“有效率有规划地解题解到吐,吐完了继续做,吐着吐着就习惯了,然后你就有倒着做题的资本。”

这是赵甲第的原话,司徒坚强奉为圭臬,坚信不疑。

在司徒坚强埋头啃书咬笔杆的时候,马尾辫校花悄悄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眼睛里似乎有一点讶异。

第48章 考试帝

有美娇娘的地方总能吸引不长眼的纨绔,要不都说红颜祸水。司徒坚强见多了为了棵白菜兄弟间反目成仇的龌龊事,当然这种所谓的兄弟是被赵甲第赵大仙批判的狐朋狗友,说个话放个屁都装腔作势,而眼下,就有一群人模狗样的高三学长出现在司徒坚强视野。五票人,分工明确,四个人堵住前后两个教室门口,其中那个表面上挺阳光灿烂其实骨子里阴阳怪气的家伙径直走到马尾辫校花身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小花儿没理睬,不过司徒坚强敏锐察觉她身体微微一僵。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轻轻皱眉,没打算插手,倒不是说忌惮那家伙的阵势和背景,只是不愿意多管闲事,天晓得他们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到时候司徒坚强还不得自己挖地洞钻下去顺便把自己埋了。

“袁树,我手上有两张演唱会的票,是中移动上海一个副总送的,有没有时间?”那男生微笑道,将两张贵宾票放在桌上,似乎在很努力保持礼貌,掩饰他寻常面对老师也不曾弱化丝毫的倨傲气焰。

马尾辫校花没有动静。

男生凝视着那张让人垂涎的侧脸,等了半分钟,这张俏脸的主人还是没有反应,他也不生气,笑了笑,手指继续敲着桌面,很绅士道:“我有门路能让你保送去清华,复旦当然也可以,还有国防科大的计算机专业,你可以挑,我知道你自己也能考上,但如果保送,就意味着你剩下的高三一年时间都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家庭有一点点难题。”

她不理不睬,轻轻咬着嘴唇,她的骄傲从不像身旁这些纨绔子弟那样放在脸上,但不意味着她没有她的原则和底线。

男生之所以抛开身边的环肥燕瘦不去临幸,而选择她,恰巧就是喜欢她的这种态度。他长得很耐看,成绩不错,阴沉沉的性子也让一大批花瓶觉得是成熟的表现,当然他很有钱,因为他有一个有钱的做上市公司总裁的母亲和一个有权的父亲,强大到篮球技术不错的他在球场上没谁敢盖他的帽,所以显得鹤立鸡群,这样一抬脚就能碾死无数普通马夫的白马王子,走在高中校园总是焦点,所以他喜欢挑战,否则他会觉得在这所私立学校太孤独寂寞了。他眯起眼睛轻笑道:“我家在天马高尔夫有栋房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妈脾气不太好,眼光也挑剔,有点苛刻,刚来的保姆不小心打碎了一只水晶杯,值点钱,头疼的是那只杯子是我送给我妈的生日礼物,然后我妈就火了,那位阿姨差点就要跪下去,我当然不忍心,就挡下这件事,让阿姨安心做事,有空我还会给阿姨帮帮忙,你说巧不巧,她跟我拉家常的时候说她是杭州淳安县人,然后她说她有个很聪明的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在西南位育读书,巧了,说姓袁。”

袁树骇然转头,瞪着身边位置上一脸无辜表情的富家弟。

他喜欢她这种脆弱的模样,楚楚动人,就像他喜欢她一丝不挂后一定醉人的美妙身体一样。

他是真喜欢她,否则也不会花那么多功夫和力气把这位小娘子的妈招聘成他家的保姆,这朵花儿是他唯一能够确定占有身体后长时间都不会厌倦的美女。耳濡目染了母亲在商场上的阴诡狠辣,见识了父亲在政界的口是心非,他觉得自己反正不愁前途,找点时间来玩一点小手腕,就当为以后的接班做准备工作,事业美人一举两得。

“不要怕,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看我从小到大连一次处分甚至是警告都没有,档案里评语都是优秀得不能再优秀了。”他顿了一下,斜瞥了一下即便不说话也觉得碍眼的司徒坚强,微笑道,“由此可见,我跟戚皓、知了这群二世祖是不一样的,就更别说司徒坚强了。”

司徒坚强耳朵不差,何况这阴险小人后一句话嗓音不低,他抬起头,冷冷盯着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初中部即使有人比较跳,在司徒坚强眼里还是些毛没长齐的小屁孩,高中部能算根葱的大概也就一只手人数,眼前这个调戏校花袁树的算一个,也是他反感的一个,尽躲在后面玩阴的,鬼鬼祟祟,不像个带把的爷们。

“我能帮你很多事情,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也能做很多不太舒服的事情,到时候你就不得不接受了。”男生终于露出些许獠牙,笑容也有点阴森,伸出两根手指将演唱会门票推到袁树桌上,“明天是周末,演唱会就在今天晚上,去不去你自己决定,我不勉强。”

他起身后不忘朝司徒坚强露出一个很欠抽的笑脸,然后带着小喽啰离开了教室。

司徒坚强发现马尾辫校花正在望着窗外天空怔怔出神,并没有去碰那张演唱会门票。

“你真的要去,袁树?”司徒坚强皱眉道。

“你要帮我?怎么帮,还是说替你的死党知了帮我?帮了后我不去看演唱会,是不是就要去看电影了?其实不过是换个男主角而已。”她轻笑道,依然背对着司徒坚强,笑声中有点冷意。

司徒坚强愣了一下,这是他和袁树的第一次对话,气氛谈不上温馨,相反,很有火药味。

她的话听上去很刺耳,但差不多算是一语中的了,有点不舒服的司徒坚强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前虎后狼,刚走了这个,还有知了这帮,其实都他妈不是个东西。

“放心吧,我不会去的。”袁树似乎在自言自语,有点自嘲,“只要我妥协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恐怕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周末你住校还是回家?”司徒坚强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打工。”袁树突然放下笔,孩子气地将演唱会门票折成一架纸飞机,随手丢出窗外。[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阳光中,她的精致侧脸竟有些神圣光辉。

那一刻,司徒坚强觉得当年的蔡姨,说不定也不过如此吧。

“袁树。”司徒坚强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嗯?”她转过头,有点不解。

“没啥,就是突然觉得郑坤、知了这群二世祖特不是个玩意儿,我也差不多。”司徒坚强尴尬笑道。

“你怎么不打架了?”袁树笑道,她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内涵,对谁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司徒坚强顿了一下,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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