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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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赋-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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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他飞落在距自己几步远的地方,两人均无动作。

“好久不见,灭。”

灭显然对他还有些印象,眼睛里多了几分光彩。

“是索格让你把他们放出来的,可是,代婉知道了会不高兴。”

“···代···婉···”

“对,你把他们收起来,我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低下头皱着脸似乎十分为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子便被定在原地。

长久被忽视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看着这张许久未曾见到的面孔,眼中竟现出几抹热烈:“原来是你。”

苏逸淡着一张脸,缄默不语。

“黑鹤还好吗?哦,他现在已经改名叫天鹤了,那家伙什么都爱跟我争,连羽毛的颜色都要斤斤计较,一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他一副体贴大度的模样再配上慈眉善目的面容,看起来倒是比天鹤更多了几分仙风道骨。

“不劳阁下操心,师傅他老人家很好。倒是你,身为仙人却与西域人狼狈为奸,这便是天庭的法度。”

“这份张狂倒是没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以*凡胎之身前来阻挠,年轻人未免有些不自量力,不若让本道管教管教。”

即使苏逸自小便在霾山之巅熟习各门功法,可若是没有殇离护身他甚至连玉遥的对手都算不上,自然不会是仙鹤道人的对手,即便对方有意手下留情,仍旧受了不轻的内伤。

勉强稳住身子,握剑的手止不住颤抖,嘴角又有血丝溢出。

☆、V 001 出手相救

“年轻人太执拗了可不好,你的这种执拗终究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的所爱的人。”

苏逸抹掉嘴角的血丝,抬眼冷冰冰的把他看着。

“怎么,生气了,看来你早已经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有既定的轨迹,和她不会有好结果。”

话音刚落,一把剑抵喉而至。

“我的命运任何人都安排不得,阁下还是担心自己为好。”

白鹤仰天大笑:“不愧不愧。。。”

笑容一收,反掌打在他胸口。

身子腾空越过城墙,飞速朝地面坠下,插进城墙的剑身因摩擦迸射出火花,即便如此仍未能阻止降落。宝剑突然崩断,苏逸脑子里的那根弦也跟着断开。无念无想之际,腰间缠上一抹温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几乎布满整个额头的红色印记,嘴角轻扬起几分无奈,还真是,煞风景。

“玉遥呢?看我不扒了他那身竹皮。”

说着卷起袖子就往前冲,天知道当我赶来,看到他从上面落下时,那种浑身被掏空的感觉。偏偏他还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还是别过去了,那边,估计已经被碎尸铺满。”

左冷一身铠甲几乎被血染红,却都是自己兄弟的鲜血。距离城门不到五十米,便是这短短数十步,他们就牺牲掉数以万计的性命。

萎人已经追赶过来,数量翻了一番,其中不乏身着战甲的天朝士兵。前后夹击,他与手下二十万将士的出路只有一个,殊死一搏。

陪伴多年的战马倒地气绝 ,他自己也被一只傀魅盯上,这是只真正的怪物。仿若有无穷尽的力量与气力,任凭他筋疲力竭也无法伤之分毫。

一声惨叫,正在攻击他的怪物应声而倒,便是身后涌上来的萎人也停止了动作。

身前出现一抹纤细的身影,正抱着手臂好不得意的看着他。

“就你这点儿能耐当初还想跟我动手。”

看到她弯弯的眼角,他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松一口气。

“快走,我只能撑一刻钟的时间。”

“我左冷便是再不济也不会独留一个女人在此,你和监军带着将士们先撤。”

“少废话,快走。”

将他扔上马,朝苏逸点点头。飞身踏上城楼。

我还以为玉遥那家伙怕我秋后算账早早躲到了哪里,原来是被人绑起来堵住嘴丢到了一边。见到我,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慨。呜呜恩恩个不停。

“您来了。”

“客气,你等的不就是我。是福姬让你下来的?”

“仙子果真聪慧,多得了万年的余韵,你也该是无憾,不若现在就随我回天庭领罪。省的连累他人。”

“你在威胁我?”

“不敢。”

“你和天鹤都在百花宫出生长大,明明你要比他漂亮柔顺许多,可知我为何偏偏喜欢他多一些?”

他终于收起慈眉善目的虚伪模样,眼睛微眯,沉了脸色。

“你的那些小聪明藏在心里就好,不该用在我身上。这一点天鹤要比你单纯的多。”

一刻钟已过,下面的萎人、傀魅重新开始动弹,四处寻找目标。隐隐有攀上城楼的趋势。

“灭,”走到他身边,轻轻扬起嘴角,“你的傀魅和这些萎人,谁更厉害一些?”他愣愣看着我。摇了摇头。

“那让他们比一比,好不好?”

“。。。好。”

利用如此纯真的孩子。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不意外在白鹤眼里看到讥诮与嘲讽。

左冷、苏逸带着二十万军队冲出敌军阻碍并没有直接回营,而是选择距肃州较近的一处高地整军,刚刚那场战役给将士们带去太大的冲击,许多背靠在一起坐在地上,直至此刻仍不能回神。

左冷也是心有余悸,并没有像平常那般严厉训斥。

其他三路军陆续汇合,同样遭受不同程度的攻击,随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随代婉留在医棚的冷面小兵,就是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苏逸坐在一旁,身上染血的铠甲被他握在手里细细擦着,脸上不见任何情绪。

“我以为最起码你不会跟我们一起出来?”

“我在那里反而会妨碍到她。”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苏逸将干净的铠甲重新披在身上,握着腰间那个有些不伦不类的璎珞挂饰细细把玩。

“左将军觉得,我有没有领兵作战的能力?”

他不答反问,倒是让左冷有些意外。

“苏监军是个有才能的人,不过领兵打仗跟治理一方土地不同,术业有专攻,何不专注那些得心应手之事。”

“总得试试不是吗?”

“回来了。”

蔻红一句话,两人同时起立,两匹快马正远远驶来。马背上的人一身锈色铠甲,头上不太合适的帽子将脑门上的红色印记遮住大半,隐约可见清秀面孔。

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丝笑意,苏逸打量眼前扮相有些滑稽的人:“没有受伤?”

“没有。不过他一定会恼羞成怒使出其他的招数。”

左冷看着语笑嫣然的一人,回身上马:“整军回营。”

…………………………………………………………………………

玉门城内数十万大军所遭遇的一切根本无法掩盖,左冷的说法是西域人在玉门投掷了瘟疫,玉门城百姓不幸全部感染。

玉门城布局图与周边地势图被放大摆在桌子上,参领以上职位的将领围聚四周,很荣幸,我和蔻红、玉遥三人竟以一介小兵之身参与这场至关重要的会议。躲在角落里打瞌睡,似梦非梦间胳膊被人掐了一下,愤恨的睁开眼却见整个大帐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

拽了拽玉遥的袖子,压低声音:“什么情况你?”

他打着哈欠,双目似睁非睁:“我睡得比你还熟,怎么会知道?”

蔻红沉静冰冷的声音适时传来:“他们问你,对付那些怪家伙有没有什么对策。”

参与玉门之战的将领们因为受过救命之恩并没有说什么的,在其他人眼里三人的态度则是张扬至极,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若不是有左将军压着,怕是早就拔剑砍过去。

“傀魅是由操蛊之人控制虫子发起攻击,不过是些普通的虫子罢了一把火烧掉就好,不过要小心他们濒死之前的挣扎。”

“做什么这么麻烦,我看那个西域小王子倒是挺听你的话,干脆由你出面将他骗出来杀掉不就一了百了。”

凉凉瞥了他一眼,早知道便将他留在白鹤那里,多吃些苦头或许会长些记性。

“用同样的方法对付那些萎人会不会有效。”

“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需要的火种不一样,对付他们必须是浮玉山之火,也就是民间流传的三味真火。”

“子虚乌有的东西如何到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反对声顿起,并不生气,无奈耸了耸肩:

“所以我并不建议。”

“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目光似不经意扫过苏逸:“有,殇离神剑。”

这个答案该是他想要的。

肃穆的气氛有所缓解,殇离神剑就在他们天朝皇帝手中,虽然有些困难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有少数几个对朝廷形势透彻了解的才知道,两件事的难度根本不分上下。

巡防来报朝廷派来的钦差已抵达肃州城外,对朝廷特派官员来边慰问之事众将已有所耳闻,不过此刻似乎并不是个好时候,即便是左冷脸上也不由得露出几分厌倦之意。

议事暂止,本想趁此机会溜回营帐休息,却被苏逸拽住手腕硬是拉了出去。

见到两个意料之外的熟人,微微一怔,不过联想到他们背后的主子,倒也在情理之中。一道散漫的视线落在身上,垂下眼眸没有做更多的掩饰,他在这里不是只待一天两天,反正早晚都会穿帮,也就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夫涿州宁侯之子苏逸才华卓越,文采武功无一不精,实乃当世之贤,朕甚感天意不忍大材小用,特封为扶远大将军,赐殇离神剑。另监军一职暂由钦差风扶远代之。。。”

除了数十车赏赐,钦差大人带来的还有这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圣旨,在军中颇受排挤的苏逸摇身一变成为与左冷职权不相上下的大将军,再加上陛下亲赐殇离神剑,在地位上还略高一筹。

与众将各异的脸色相比,苏逸倒还平静。瞥了他一眼,敢情这家伙就是让我来欣赏他的风光。

若说最不是滋味的,当属左冷无疑,他并不是在乎名利地位之人,只是想起昨日同他说的那番话,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同时对苏逸此人多了几分警惕,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可怕了。

我则对风扶远的身份越发好奇,当今皇帝生性多疑,便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又怎会将一个无甚根基的江湖人引为心腹?

“好久不见。”

早知道瞒不过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没有人教过你,进别人房间之前要敲门?”

(终于上架了,这本书可谓是命运多舛,比上一本整整晚了一个月,等的心都碎了。)

☆、v 002 虐待

他大踏步向后倒了几步,曲起二指,滑稽的朝着那柔若无骨的,正在空中翩飞的帆布帘子敲了两下。

肺差点儿没被他给气炸。

郁闷的瞥了他一眼,究竟是有多无聊。他仿若读懂我的心思,懒散的坐在由几块砖头随意搭成的凳子上,颇有几分潦倒书生的感觉。

“监军这个职位还真不是好的,怪不得你的心上人不喜欢,而且这道圣旨一下,他们已经将我自动归类到苏逸的阵营,既然他已经手握了一半兵权,自然不会再放权与我,所以现在除了‘好好休息以消除旅途疲劳之外’我没什么军务要办,无聊的紧。”

“我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方法使皇上予他如此权利,不过,确实好手段。”

如果他不那么咬牙切齿,或许我会相信他这番话,真的是赞美。

他在一旁喋喋不休,我只管忙着自己的事情,天知道这段日子打地铺的生活过的有多煎熬,边疆气候本就湿润,被铺潮的一塌糊涂,掀起来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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