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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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林如海-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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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麟夹起来,送到自己口里,又从用筷子从一堆肥肉里面掏出一块瘦肉,将上面挂着的一点肥肉吧唧一口咬掉,递到林如海嘴边,道:“这个不腻,你尝尝,御厨做得很入味的。”

林如海瞅了眼被咬的还挂着口水的缺口,看着惨兮兮的名之曰“瘦肉”的某物,嫌弃的撇撇嘴,让他吃这还不如让他死了呢?可是深知某人脾性的林如海知道,自己要是拒绝了这块的话,这家伙一定锲而不舍的还有下块、下下块。直说不要并非明知之举,还得分散他的注意力才是。

“萧哲麟,我吃那个,给我挑鱼刺!”林如海指着一盘子鱼说的毫不客气,显然他这么支使萧哲麟并非一次两次了。林如海筷子一指,萧哲麟忙将自己擎着的那片肉放进嘴里,乐不可支的嚼了几下,匆匆咽进肚子里。转手就夹了一大筷子红烧鱼,放在自己碗里,笑呵呵的挑鱼刺,还边说着“如海你想吃鱼,怎么不早说”之类的话。

他技术很好,三两下便将大刺剔了出来,又细心的挑出小刺,放在林如海碗里。

“啪、啪!”对面的两双筷子齐齐掉在地上,萧凌威、萧乾惊悚的睁大了眼。

这是他们认识的皇兄/父皇么,是么是么?

林如海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眸子一沉,脚下用力,重重的踩在某人的脚背上。混蛋,都怪这人表现的太自然了,自己一时竟忘了还有两个人在场。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林如海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你给我等着!萧哲麟无辜的耸耸肩,凑在林如海耳边道:“如海,这可跟我无关,再说这有什么,咱们平常不就是如此么,给他们看见又如何,这不是咱俩……”

林如海脚抬起,又重重的落下碾了碾,萧哲麟明智的将后面的“感情好”三个字咽回肚子里,咬着牙保持表面的平静。林如海瞪了某人一眼,敛了神色。还说呢,要不是平日里习惯了,自己今日会出这么大的丑?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纵容他!难道真是自己心软?在相处中好像一直是自己的底线不断倒退,萧哲麟却日益得寸进尺。

这样可不行啊!

这顿饭最后吃得很是怪异,陈忠尽职尽责的又捧上两幅乌木镶银的筷子。但一直到最后萧凌威二人都没敢再抬头,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倒不是他们不好奇,而是得有好奇的资本啊,为了点好奇心把小命儿玩完可是得不偿失了。而萧哲麟在爱人眼力家武力的镇压下也一直保持沉默到最后。

临走前,萧凌威跟林如海嘀咕了几句。

萧哲麟深深的看了已经只剩背影的萧凌威,凑到爱人面前,霸道的揽着他的腰,问:“如海,老三跟你说什么?”林如海推开他的手,抱着膀子挑眉道:“萧哲麟,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吧!”

“算…什么账?”

“你说呢?”上扬的尾音,带着三分的威胁,萧哲麟愣是从中听出了挑逗之意。

“算什么都行,你得先告诉我老三跟你说什么?”他嘟嘟囔囔的道。

林如海剑眉直竖,俊脸绷得紧紧的,这个醋罐子,醋缸,早晚得给他气死!陈忠见二人言语不和,忙偷偷的溜了,顺便带走了满殿的宫女内侍。据他以往的经验,再待下去必遭池鱼之殃。林如海与萧哲麟对面而立,后者还体贴的微踞着腿,跟爱人保持在差不多的高度。

“又吃醋了吧!你也真是的,他是你弟弟。就是说说嘉柔的事,那丫头不是要闹着跟我去打猎,我让他回去问父王,刚刚凌威就是告诉我这事他同意的。”林如海说着捏捏萧哲麟的脸颊,挑眉,“这么没安全感?”萧哲麟闷闷的点头:“还不是因为你都没有说只爱我一人、非我不可,我不是怕么?”

“你傻啊!”林如海不客气的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又在他还没来得及委屈的时候轻轻的一吻印在其上,“萧哲麟,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除了你,我不会跟旁人有什么首尾的。”这一吻吻得萧哲麟满腔春意融心,也顾不得疼了,呵呵傻笑了几声,这算是变相的告白吧!这么说如海的心中也是有他的。

☆、77

朝堂上,萧哲麟令陈忠宣读张淮的奏表。

修堤筑坝关系着江南的民生;不可小觑。群臣纷纷献谋献策;有说让工部再派工匠的;有说悬皇榜招贤的;各式各样,并无大的新意。末了,文官队列里走出来一人,萧哲麟挑挑眉,见他身着正四品的服饰;站立之处在距御座甚远;便命其上前。待那人走近才觉有些面熟,正暗自疑惑,陈忠躬身悄声道:“爷;是吏部郎中张宇,爷曾见过的。”

萧哲麟恍然点头,这才有些印象,就是上次和如海出去碰到的张宇。小角色罢了,之后他就没怎么关注。看来如海对这人还挺看重的,不然也不会将其调到了吏部。

张宇长身一揖道:“皇上,臣荐一人,或可担此重任。”

“哦?不知卿所荐何人啊?”萧哲麟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对方,暗自评头论足了一番,得出他各方面都不如自己、如海不会对他感兴趣的结论,再看起来顿时顺眼多了。想来如海也是看中此人的才华,那么自己也该大度点,不能让如海小瞧了!

“回圣上,乃是臣的恩师。”

“呦,这么说张大人是举贤不避亲了?”他话音刚落,户部侍郎李辉便阴阳怪气的吆喝了一声。他是二皇子的人,吏部郎中虽只四品,却为朝中要职,掌握一部分官员任免之事。二皇子本意是要把自己的人放几个到吏部,在林如海进京之前便已疏通好了,郎中由李辉的妻弟担任。不料事不遂人愿,眼看着这么大一块肥肉,转眼不翼而飞,他如何不急?

可也无可奈何,林如海招惹不起,也只得寻寻张宇的不是。

张宇与林如海有同年之谊,又是其看重的下属,李辉倒不敢有大动作,只能找机会寻些口角之争、暗地里使那么一两个手段或是讥讽几句。

张宇被这毫不留情面的质疑之语堵得一窒。李辉则有些得意,正要再说什么,林如海咳了一声,二皇子忙给李辉使眼色,让他适可而止,别搞出了大麻烦,林如海若是在皇帝面前说些什么,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李辉只得按捺下了,如今林如海风头正盛,所求之事皇帝几乎没有不允的,自己若跟他对上可讨不了好去。

林如海收回落在李辉身上的视线,给张宇使个眼色,示意他继续。

张宇躬身施了礼,态度极是恭谨,“家师姓鲁,乃是春秋鲁国著名工匠公输班之后,自春秋之后,几经战乱迁徙,早在汉朝就改姓鲁了。如今虽也以诗书传家,但于祖辈的技艺却却未曾懈怠,对工程建筑匠役之事极是精通。如今家师年近古稀,功名利禄早不放在了心上,也不喜与那些为官作宦之人来往,便隐居深山,每日只研究研究工艺木匠的活计。前些日子臣还听说师父又设计了几座桥,皆是工巧之致,为百姓们所称赞。他若肯帮忙,这事或许可成。”

张宇并非那些信口雌黄不顾后果之人,他说或许则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这一点旁人或许不知,林如海却是清楚的。隐晦的朝萧哲麟使个眼色,后者点点头,笑得意味深长:“哦?真有这等人?既是你的恩师,便由你去请他吧!”

“这……”张宇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方道:“臣…领旨。”

萧哲麟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有困难吗?”

“请陛下恕罪…”张宇撩起袍子缓缓跪下,“臣的师父有些怪癖,最不喜与朝廷来往。连科举考试都不肯参加,也不跟官宦之人来往,除了他那些宝贝木匠活,对旁的很少假以辞色。臣…臣怕他不肯来……”

萧哲麟眸色微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虽未言语,但熟悉他的大臣都感到了皇帝情绪的波动。林如海的感受与萧哲麟相同,二人对视一眼,略带玩味,这人的性子有些熟悉啊!他们二人的交流旁人自是无从知晓。张宇宦海沉浮十数年,早练得宠辱不惊,但在皇帝面前还是有些紧张。萧哲麟虽未表现出什么不满,但也足以将其吓得有口难言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可不是虚的!

“哦?不知你这位恩师可还是位擅书的老先生?”林如海转身看着张宇。

“正是,大人听说过?”张宇讶异道。他这师父确与常人不同,很少结交官宦之人,跟别说似林大人这般的朝廷重臣。何况对林大人的事,他也知道一些,近年来一直为官江南,似乎就更不可能认识师父了。只是看林大人的意思,又不像如此。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世事本就离奇,难保缘在何处,机缘巧合之下有些因缘也不足为奇。

“呵呵……”林如海摸着下巴笑,“略有耳闻。”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上次离京在庙会碰到的给天王庙题字的那个怪老头儿。那老先生还邀自己做客来着,当时自己着急江南水患之事,故未成行。他倒觉得那鲁老先生挺对脾气的,其怪异之处也是自己亲眼所见,料想即使有师徒之遇,张宇也未必请的来他。上次为江南之事匆匆结识,今日仍是为江南之事,怕是要亲自拜访一遭儿了。

抬头对上萧哲麟的目光,只见他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见林如海看来,还朝他眨了眨眼。上朝之时,没有皇帝的允许,众大臣都低垂着头,无人敢窥视圣颜。他的动作除林如海之外并无人察觉,哦,不,还要除却一直站在旁边尽心尽责的大总管陈忠。

林如海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萧哲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朝堂之上都敢如此,也不怕旁人看出什么来。给了对方一个收敛点的眼神,林如海正要说什么,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接下来的话。

“他是什么身份?父皇请他,他敢不来?”二皇子说的义愤填膺,他偷偷朝御座望了一眼,见萧哲麟面无表情,只当张宇的话惹了他的怒气,朝堂之上又不好发作,便自作主张的为父皇分忧解难,“父皇请放宽心,儿臣愿亲自请那姓鲁的出山,为父皇分忧解难,还望父皇成全!”

不就是一个穷书生吗,酸的要死,屁本事没有,脾气倒挺大,他平生嘴看不得这种人了!

萧哲麟冷冷的瞅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能人异士难免都有些怪癖,这些也可以理解。”身为皇子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不得不说萧哲麟对其是失望的。这么说也不确切,从来就没有抱过希望又何来失望之说?可悲的是二皇子从来就没有过自知之明,若他能早点看清,即使当不了皇帝,便是做个闲王保一世荣华还是可以的。

可是有些人就是这么的拎不清,有事没事都要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也没有办法!

“父皇说的是,儿臣去看看,那老先生若真有本事,儿臣定将他请来!”二皇子见萧哲麟听了张宇的话并未动怒,从刚刚的话来看似乎还有些欣赏,连忙在称呼上改了。他虽有时眼界低点,但是在揣测讨好皇帝这一方却是几个兄弟中最不遗余力的。

萧哲麟摆摆手,冷哼一声:“你还是先将自己的差事办好吧!一个月内,户部的亏空再补不上,你就再回去读两年书吧!”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这二儿子可不是个安分的。有着皇子的身份、享受着锦衣玉食还不满足,整日妄想那些得不到的,手都伸到户部了,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以为他手眼遮天了!

群臣均是心头一震,皇帝公然在朝堂上如此训斥皇子,都名言他手伸的太长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这个皇子都跟大位无缘了呀!

朝堂上一片低声细语。平日里得罪过二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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