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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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兵手记-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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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倒不是对这些援军有什么不满,而是我们弄出来的战术实在太危险,可以说是无差别杀伤,他们要是掺合进来,我们之前做的准备都浪费了。

“别管他们,先靠上去把手里的蛋蛋打掉。”

铁牛不顾对方发来的电讯,直接下达的突击命令,我们保护着手上的发射筒,硬着头皮往炮火里钻,从雷达显示屏上看,两支机队几乎是直线对撞,在极短的时间内敌机就从一个个芝麻似的光点转变为可以用影像显现的CG示图。

距离在三百公里以内了。

“别急,再放近一点。”

铁牛低沉地说。

我们手中的老爷导弹性能参差不齐,射程也不尽相同,如果太远距离射击,估计会浪费掉至少三分之二的弹药。

【哈奇开斯】机群开始用中距导弹狙击,一枚枚接连在我们的周围爆开,张开可怕的火花,为了保持编队,再加上扛着一个老大的发射筒,我们的机动能力根本实战不开,结结实实吃了几下,我的弹药舱也挨了一下破甲连杆,还好新型机装甲厚实,就蹭掉一点皮,不然非把我炸上天不可。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都死光了,快点射他们,射他们啊!”

无线电里传来集团军属机甲兵的狂叫,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射你妹啊”,然后焦急地看着屏幕上的计数器读数。

%文%距离还有两百公里不到。

%人%“奶奶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书%铁牛神经质地一遍遍反复唠叨着,听得我自己心里也开始发毛。

%屋%对面的【哈奇开斯】已经卸下了装甲机枪,突然加速杀上来,准备近距离战斗,以我们现在的样子,要是被他们缠上,就相当危险了。

“射他妹的!”

铁牛骤然爆发出一阵怒吼,我当时就傻了,还没等我琢磨出前后句逻辑关系,铁牛已经猛地一个悬停拉住机甲,同时带头射出了第一轮导弹,这一射就再也停不下来,其他几机也相继架起导弹发射筒,像抱着机枪扫射一样死扣扳机,在半分钟内把手中的导弹尽数倾泻了出去,整个发射筒都像是变成了一个大火把,被烈焰烧得通红!

一口气投掷出去一百多枚导弹,这是在任何时代都无法想象的可怕火力密度,空中好像在一瞬间张开了一面导弹尾迹编织成的铁幕。

每一台机甲都被爆炸后的燃气烟雾包裹,我一边挥着机械赶开雾团一边大骂:

“妈的,怎么样了?”

有人在无线电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

“下来了,都下来了!”

喂,到底是什么下来了?!

没人回答我,我只好自己动手,把所有喷口逆喷射让机甲反推出烟雾里,总算是把视界扫干净了。

然后我马上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哈奇开斯】在密集的弹道雨中,像麻雀一样惊慌失措地到处乱飞,它们的身后就是复数级别的追击导弹,同盟军机甲兵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做出机动,但是它们面对的导弹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老式导弹也不可能全数避开。所有机甲就这样一台一台地打爆,化作燃烧的残渣掉落下去。

平时费劲千辛万苦才能敲掉的机甲,现在竟然成片地被打下来。场面非常壮观也非常乱,根本没法统计,最夸张的时候还是两三台【哈奇开斯】一起被击中,燃烧着掉下来,我们一时间都觉得自己的视野有些不够用。

“我去,这下牛大发了,这击坠数该怎么算来着?”

疯子咂着嘴道。

“算你妹啊,先去配合友军打扫战场!”

铁牛打人打顺手,就算开着机甲照样准确无误地往疯子脑门上扇了一击铁掌。

此时原本和条约军数量相当的【哈奇开斯】已经少了一半,残存部分不但大部机体受损,而且队形完全陷入了混乱,我们立刻和条约军机甲兵合兵一处,向这些幸运儿飞驰过去。在遭遇了第一轮惨重打击后,【哈奇开斯】机群再次被我们杀了个痛快,至少有十台机甲被我们打了下来,其余部分纷纷溃逃,但是在我们的死死地追咬下,很多机甲都没能回到机场,被迫选择就地迫降,对于这些固定靶,我们往往会用火箭弹和装甲机枪一一摧毁到无法使用的状态。

我估计能够侥幸回去的【哈奇开斯】还不到

此时,参加对地攻击的【伊尔ML】也终于趁势突破了失去空中保护伞的同盟军防御网,将挂架上圆球状造型的电磁脉冲弹散布下去。

“呲啦”

同盟军防线上接连爆发出可怕的噪声,然后那些足以乱真的幻影,如同停电的城市灯光一样,一片片地褪去,虚幻和真实出现了明显的界限,整条防线各个最危险的部分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除了被直接砸死的倒霉蛋外,电磁脉冲弹并不具备直接杀伤力,主要是通过一瞬间产生的强电磁脉冲摧毁敌方电子器材,特别是对于光学投影设备这种精密电子仪器,拥有极其致命的杀伤力。

利用对制空权短暂的掌握,我们以最快速度向后方复诵出探测到了工事坐标。集团军的各门火炮重新校正了目标,用威力巨大的一百五十二毫米和二百零三毫米重弹,将同盟军苦心隐藏的工事统统砸烂,硝烟还未散去,陆战机甲就越过壕沟从弹幕里杀了出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障碍都已经完结。

同盟军已经实现了所有堡垒的全自动化值守,只要不被直接摧毁,这些冰冷的机械就会一直杀戮下去。捕获目标的双联装三十五毫米自动炮,按照事先设定好的程序交叉散出火舌,放倒了一批又一批陆战机甲。

但是攻击者的坚定意志却很快压倒了机械的顽抗,一批被摧毁后继者马上顶上去,踩着坚定地步伐牢牢嵌入防线内,

通往但泽走廊的大门已经对我们敞开了!PS:赶了一天车扛不住了,就一更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命令

经过八个小时的恶战,我们终于突破了同盟军的第一道防线,打开了一条长约八公里的缺口,并抢下了两个镇子把军队牢牢钉在了上面,同盟军被逼退到第二道防线后固守。但是条约军的损失也非常大,一个机甲团完全被打残,个别连队甚至只剩下番号,不过航空机甲的损失倒不是很大。

“酒瓶子”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卷起铺盖卷把旅部也搬进了突破口里,摆出一副玩命玩到底的架势。

被击毁的机甲还没有散去,残碎的人体还散发着最后一点象征生命的温度,但是机械化工兵已经在镇子里建设好了野战机库,我们挂好炸弹,火箭弹和空对地导弹,直接就可以从镇子里出击,同盟军的航空机甲完全没了动静,只有地空武器还在拼命挣扎,被我们炸了个底朝天。我们从中午一直忙活到晚上,中间集团军属航空机甲也开过来帮忙,同盟军防线的爆炸声一秒也没有停过。

“咣”

机甲刚一跪地,我立刻跳出控制台几乎要烧起来的驾驶舱,却刚好落在一具尸体的背上,把他踩得“吐了口血”。

我骂了一句晦气,然后大声喊地勤:

“喂,我的仪器冷却系统坏了,快来了个人给我修一下!”

操着家伙的机械师赶紧灭火队一样冲上去,我感觉肩膀拍了一下,正好看见铁牛挂着两个熊猫似的黑眼圈,递给我一支点着的香烟,自己嘴里还叼着一根。

我道了声谢,接过来猛吸一口,发现味道有点不对劲:

“什么时候三五出烤肉味的香烟了?”

铁牛疲倦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后面一具还在烧得“吱吱”响的尸体。

“打火机找不着了,临时找了个火把借用一下。”

我感觉一阵恶心,赶紧把烟丢了。

“成心倒我胃口是不是,换一根。”

“没了,最后一根了,进攻发起前背了一条三五,一条当地烟,现在全抽完了。”

铁牛摊摊手道,高强度作战下大家的压力都很重,折腾到现在还没垮掉,很大程度上就是靠香烟和速溶咖啡顶着,我也感觉自己的烟量大了不少,原先是心情不好才抽两根解闷,一天烧掉一包没问题。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有的抽都是运气了,哦,对了,这玩意给你。”

铁牛抱怨了一句,好像又想起什么一样,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枚勋章丢给我,我认出那是一枚嘉奖有突出战绩机甲兵才会颁发的“银翼勋章”,比我们之前入手的“铁翼勋章”还要高一级。

“诺,人手一份,你也沾沾光。”

“我去,这两天怎么回事,勋章不值钱了到处乱发。”

我随手把那枚宝贵的勋章丢进口袋里。

“话说我们的战绩怎么样来着?”

说到这个,铁牛脸上终于泛起一丝得意的活气,毕竟这是他一手指挥的战斗,而且还大或成功,不得意一把真对不住自己。

“根据司令部统计,直接被我们干掉的机甲有十六台,击伤有十一台,一下子超过一半多机甲团了,不过因为打得太乱,战绩没法精确统计,只好安参战人员的人头平均分了,待会儿你拿卡到旅部刷一下,那边好改数据。”

也就是说我又能分到两点几台的战绩了,不过我还真不是很高兴。

“艹,我啥都没表现就打完了,真是蛋疼。”

铁牛夸张地大笑。

“我去,大哥你就算了吧,还真想开着这山寨货横行江湖?应付一下就好了。”

我正要说话,却发现不远处有几个警备兵正在和一个平民装束的人争吵。

那家伙看上去六十开外的样子,穿着一身劣质羽绒服,穿着一条臃肿的自制长裤,外表长得土里土气的,而且身上脏兮兮的,好像刚从田里滚出来,外表看上去和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吃的农民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也只是在和平时代而言,一般开战时这些据点里的居民肯定在第一时间跑个精光,很少有人会留下来,更何况这家伙竟然还长着一副亚洲人面孔,也难关警备兵会起疑心。

我们好奇地凑上去,只见那个老农民正激动地挥着手,用带东方口音的艰涩语调和警备兵争辩,说他移民以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腐败的政府官员没把他怎么样,当地恶霸黑社会没把他怎么样,同盟军开进来也没把他怎么样,现在条约军竟然要抓他,实在太不讲人权了。

废话,非常时期谁和你讲这个,枪一横就准备关进小黑屋里吃牢饭,看完戏,我打着哈欠就准备去找点吃食然后睡一觉。就在这时,那个老农民突然扭过头冲我贱贱地一笑,我当时就打了个哆嗦,就算我有一条我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但是这个笑容我是绝对忘不了的。

我马上就走上去和两位警备兵东拉西扯,然后一瞄老农民的脸,然后故作吃惊状:

“这不是二叔吗?你不是在西欧打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农民非常配合的激动起来,扑上来就给我一个熊抱,同时也把恶心的泥浆蹭了我一身。

“哎呀,大侄子唉,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啊,我跟你说啊……。”

下面就是一段任何小说家都难以描述的,纯朴创业者在资本主义社会受到惨烈剥削的凄惨故事,连两个警备兵都听得感动了,还拍了拍老农民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扛着枪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唉,陈项,你的熟人还真多,这么偏门的地方都能找到一个。”

铁牛奇怪的说,我“嘿嘿”一笑道。

“纠正一下,这不是我的熟人,而是教导团的熟人。”

“啥。”

我们两个夹着老农民回到野战机库,把大家伙从各个岗位行召集起来,他们看我们弄回来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一个个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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