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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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 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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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要,将来更不会有……”

朦胧中,林慧佳露出一种胜利一般的愉悦的笑,在赵世衍耳边轻轻地“嗯”了一声。就这么轻微的一个声音,便将赵世衍体内的火顺利地燃了起来,用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急切,攀住了伊人胸前的高峰。

“娘,我做到了,娘。”林慧佳的目光晶晶发亮。

次日,应庆帝悄然去了那个小田庄,在亲眼目睹了土豆等作物的产量之后,当即龙眼激动,拍着杨广北的肩膀,大笑道:“朕的妻弟果然不错!替朕解忧争光,赏!大赏!”

圣旨很快就下来,赏了杨广北被世袭罔替同安伯,非不赦大罪不得罢爵,金银绸缎若干。爵位是小太起眼的小爵位,但却是永传后代的爵位——无论后代有多纨绔不堪,只要他不造反,大显都会负责养着他!即所谓“同安”是也!

杨广北和林慧佳收了圣旨,送走了天使之后,才回头看向杨家众人。

杨锦心很快过来挽住林宜佳,笑着恭喜了他们。杨乐心也是有样学样。武兴候夫人也面露微笑。

红月大长公主已经情不自禁落了泪。

杨广北躬身将圣旨呈给红月大长公主看。她看了好久,才将圣旨还回,不住地道:“好!好!你有今天,我也算是对得起你父亲母亲了!”

兴国公夫人眼珠一转,问道:“哎,好像这新作物是去年亲家在庐州种过的?原来是属于他们的吧?不知道亲家知道今上只给大侄子封了爵,会不会不高兴?亲家如今可是连个官身都没有呢……”

“二婶婶多虑了。”林宜佳含笑道:“我爹娘并未贪功之人。而且,这新作物本来就是我的主张,最后还是夫君给寻到的种子……所以,严格来说,功劳的确是属于夫君的,二婶婶且放心。”

红月大长公主不悦地看了兴国公夫人一眼,转向林宜佳的目光又充满了发自心底的慈爱,尤其是看她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连忙关切地道:“怎么还让宜佳站着?你身子重,快坐下来!”

林宜佳闻言略欠身告罪并谢过,也不再推辞坐了下来,笑容恬淡柔和。

“小北娶了个好媳妇。”红月大长公主叹息道。

这些新作物都是从林家带过来的。若是林家人要挣功,也的确会有扯不清楚之处。幸好林家是大气的,林世卿夫妻也是真疼女儿,一个世袭的爵位,想也不想地就让出来了,权当是给女儿做了陪嫁。

有林家在,她今后终于可以放心杨广北这个大孙子了。

红月大长公主心中感慨万千,便柔声问道:“宜佳有一阵子没回娘家了吧?想不想回去看看?”

林宜佳微笑点头,道:“回祖母,夫君得了个爵位后,咱们杨家就是一门三爵了。这两日要来道贺的人肯定很多,祖母,咱们不应该开始准备起来吗?”

“宜佳说的是。”红月大长公主转向两个媳妇道:“该做什么准备,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老三媳妇你也帮着点儿,让锦儿也跟着你们学习一下。”

“宜佳你身子重,暂时就什么都别操心……”红月大长公主又安慰林宜佳道:“以后机会多着呢。”

林宜佳道:“我知道轻重的,祖母,绝不敢累着孩子的,祖母放心。”

瞧着红月大长公主对林宜佳格外的好脸色,兴国公夫人不禁有些不舒服,答应下差事时候也不甚积极,脸色的笑也像是硬挤出来的一样。红月大长公主见她那样就不高兴,尤其是瞧着另外一个让她得意的孙子已经二十了还没有定亲,耽搁下面好几个兄弟都不能定亲,心中十分气愤,问道:“广南的婚事,你看的怎么样了?”

兴国公夫人面色一白,讷讷道:“……还没看好。”

红月大长公主脸上立即就变了颜色,直接问卓然而立的杨广南,道:“广南,你说,将薇表妹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杨广南尚未回答,便听见兴国公夫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尖叫起来,道:“不愿意,他不愿意!”说着又狠狠拉了一把杨广南。

杨广南的俊脸上闪过几分无奈,顺势动了动,却是明智地没有表态。

红月大长公主不由的冷哼一声,道:“皇后从宫里来了消息,说是今上要开始充盈后gong了!今上年轻,后gong又空虚,妃位都空着呢,你再不定下,别到时候落了个空!”

今上尚无子嗣,四个一品妃位都空着呢!

权衡之下,人家就未必太看重兴国公世子夫人的位置!

兴国公夫人闻言便恹恹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了,有些走神的样子。

这边武兴候夫人却是盈盈笑道:“母亲,我正要跟你说呢。我这些日子替广度相中了一个人,是国子监苏祭酒家的嫡女,品貌才华都是好的,侯爷也同意的。我探过苏家的口风,苏家也是有意的……祖母,您看这事儿?”

若双方都有意,自然是定下来最好。

红月大长公主神色缓了下来,道:“那就请苏夫人到家中坐坐,两个孩子也能见一见。”

林宜佳安坐着偷瞄,立即发现杨广度耳根有些发红,而杨锦心笑的促狭。显然,杨广度和这位苏姑娘定然是早就相识了的。

苏家家风不错,红月大长公主先就对这桩亲事多了几分满意。再看兴国公夫人脸色抑郁,又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她这个正经儿媳妇,怎么就总赶不上庶子媳妇呢?

268 林氏女

沿着蜿蜒流淌的水道缓缓前行,看岸边的细细小小的桂花在水面上飘浮,瞧着整个杨府的下人们已经开始为接下来的宾客盈门行动起来,又感受到身边男子的体贴呵护……林宜佳的心情真的不能不好。

心情好起来,加上有孕的时光总觉得漫长,林宜佳便带着消遣的意思,关注起杨府的其他人事来。比如说,杨广南的婚事。

“……他同县主真的有情谊么?”林宜佳有些好奇,又飞了杨广北一眼,揶揄地道:“听说从前祖母是想将她配给你的?怎么没成啊?”

杨广北配合地露出几分无奈,跟着揶揄起自己来,道:“这不是姑姑和薇表妹都嫌弃我么?姑姑嫌弃我平庸不成器,薇表妹倒是知道我武功尚不错,只是她嫌弃我长的不好看,性子又太闷……”他又给了林宜佳一个感激涕零的眼神,道:“只有宜儿才不会嫌弃我呢!”

林宜佳不禁白了他一眼。

杨广北的容貌又没有任何缺陷,端端正正的挺好,怎么也算不上难看。而且,最近他渐渐少弄那些小伪装,于是一日比一日英姿焕发、光彩耀人起来。

“至于广南和魏家表妹呢……”杨广北思索了一下,答道:“两个人之间较为相熟,但不是男女之谊吧……不过耽搁到了今天,魏家表妹的确不太好找人家,未必就没有考虑广南的意思,至少姑姑有这么个心思。但二婶她肯定是不赞同的。”

“这么说,是因为广南没有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所以觉得娶不娶魏家表妹都无所谓?”林宜佳笑问道。

“正是如此。”杨广北道:“魏家表妹年纪越大,姑姑越是会要抓紧广南。广南别的都好,只是这一方面……感情太随意的话,早晚都要吃亏后悔的。”

这些事到底同他们没有关系,两个人说说笑笑间,估摸着遛够的时间,便相携着回微光院休息了——明天两人是主角。肯定会比较劳累的,尤其是林宜佳,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杨家大公子发现新作物并连续两年在江南京畿都试种成功,皇帝亲眼见证其亩产二千多斤,为此封了杨大公子为同安伯的消息,立即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大显各地传开了去。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尤其是农家出身的。他们听到那“两千斤”产量都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而又不敢不信——皇上都亲眼见证了。哪还能有假!

“……听说了么。听说了么?”

这样的问候招呼声。遍及各个角落。

谁也没有想到,那种在邀月楼买几两银子一盆的作物,能够有如此惊人的产量——有如此身价的,不都应该是产量稀罕而精贵的么?

于是。便有人向邀月楼和惠胜楼抗议。

但邀月楼和惠胜楼人家也说了:物依稀为贵。那产量高是不错,但不是还没人种么?你们吃的,可都是从来年种子里省下来的。若是嫌贵,大可明年再来吃就是……明年保证比今年便宜。

说的很有道理。但若说要等到明天秋天再吃……那还是算了,真正付得起这价钱的,都丢不起那个人。

老百姓们却只关心,他们能不能也买到种子。

好在朝廷和同安伯协商后很快发布了告示,说朝廷旨在大力推广这几种作物,所以待明年开春会在户部统一发放种子和幼苗。因为种子和幼苗数量有限。所以每户人家只限领栽种一亩的种子或幼苗,此为免费发放,若再想多要,就需要真金白银购买了,且每户不能超过十亩数量;另外。免费种子不能转卖,一旦转卖,必将重罚。

老百姓们看到告示都满意了。

而那些大户之家想要新作物的种子和幼苗,则就要同同安伯私下协商购买了。

“听说同安伯本来只是为了讨好心上人才到处找这些新作物的,没想到竟然能换回一个爵位呢……啧啧,真是……”

“人家就是有那么命,你不服气也没有办法啊!”

“哎,你有没有发现,林家大房几个女儿都很旺夫?三个女儿,一个嫁进荣郡王府,荣郡王府就成了荣亲王府;一个嫁了武状元康永同,于是没几年康永同没几年就封了爵;这最小的女儿嫁给杨大公子那样的,这才不够一年呢,就给杨大公子也带了一个爵位……啧啧……”

这样“林家女”旺夫的传言竟然很多人相信,只让当事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林大夫人便对林二夫人玩笑说:“可惜我们两个再不能生养了。若不然,将来女儿定然都是不愁嫁的……只能看老三和老四了……”

林二夫人跟着笑过之后,想起那些新作物最初是长在林家后院中的,看着林大夫人的笑容不禁钦佩不已。再回头,便跟林世贵感慨道:“大哥大嫂真是豁达。一个世袭的爵位,竟是没有一丝不舍得。”

“本来也是宜佳那孩子要捣鼓农事……大嫂是当给了宜佳做嫁妆了吧。”林世贵如今已经很习惯地不时拥抱一下自己的妻子,安慰她道:“看吧,大哥他明年孝满一定要起复的。”

“我们林家传下来的箴言,只要隔代能有一人为官支撑门庭就够了。”他眼中目光闪动,道:“家寒生性老实,最后能官拜四品就很不错了。将来……”

这对夫妻在秋夜中低语不提。

只说当日安悯公主受惊昏倒在皇宫,醒来后不知怎么又惹怒了今上,公主贬为郡主,且将太皇太后给她的人也给退了……太皇太后听到宁公公的回禀以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息道:“安悯这孩子,太不走运了……”、

有个嬷嬷似乎想劝太皇太后什么,但太皇太后却道:“扶哀家去小佛堂吧。”这就是放弃了安悯,不再为她说情的意思。

安悯公主躺在坤宁宫的偏殿中,只觉从心底深处生出阵阵冰凉来,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下去,寂寥仿佛如秋日最后一片不肯从枝头落下的枯叶。

没有人知道,她在失去第一个孩子之后,在亲眼看见一盆盆血水从她的身底下端走之后,就再怕见到血。当第二个孩子也失去,当她感觉到身体内有汩汩液体往外流出之时,单是那种想象中的景象就让她恐慌到暂时失明!

所以,当她再次看到有鲜红的液体从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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