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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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 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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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其他人留下的标记,似乎是组织内残存的人留下的……少主还为此忧虑过一阵,是不是?”
    阿柯喝一口茶,含混地道:“是啊……”
    周成武道:“从昨天开始,这样的标记就再没有出现过。属下非常担心,这些人难道已经被对方发现并绞杀了?可是为什么又没有对少主动手呢?这一点实在让人担心。”
    阿柯皱着眉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大概那些人又发现什么情况,所以躲起来了吧。啊……”打个哈欠,忙伸手掩住。
    周成武忙站起身来,道:“少主累了,属下这就告退。属下此来就是想告诉少主,目前情势看不清楚,所以从明天起,属下会再加派人手,保护少主。
    “也请少主最好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告知属下,属下定会尽力为少主效劳!”
    说完一拱手,退出去了。
    阿柯等了一阵,走出门去,见客栈里人更多了。
    小真和自己房间本来没人住的,也有人开始进进出出。他并不作声,默默地咽了一口气。
    他在自己房间里待了一阵,听外面打一更了,起身走到小真门前,用力拍门,大声道:“开门,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小真在屋里也大声道:“你走开,没什么话好说的!你要听曲,自管去听罢!”
    阿柯道:“我听曲怎么了?我爱听小曲!”重重一脚踢在门上,喝道:“你开是不开?”
    两人声音太大,又兼乒乒乓乓的砸门摔东西之声,周围房间里睡得再熟的也醒了。但这种情人之间暧昧不清的事情,旁边屋子里的人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闹了一阵,王五硬着头皮出来,走到阿柯身后低声道:“少爷,是不是明天再……”
    阿柯怒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不就是听了两曲么?就拿脸色给人看,她是我什么人呢,就这样的嚣张!你们统统给我出去,今日非说清楚不可!”
    王五见阿柯面上涨得通红,也不敢多说,忙招呼这个院子里的手下全出来,大家一起睡眼惺忪往外跑。
    王五最后一个出门,还不忘对阿柯道:“少爷,您消消气,身体要紧!”关上了院门。
    “嘎吱”一声,小真开了门,大声道:“说就说,我怕你么?”
    阿柯应道:“那是自然,大家今天可得分清楚了!”
    两人口中不停,各说各的,脚下却也没闲着,一人搜一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到门前时,都对对方一点头,表明确实已经没有人留下了。小真伸出手来,轻轻握着阿柯的手,将他引入屋里。
    关上房门,小真便道:“怎么样,信了么?”
    阿柯叹道:“不知道……也可说是稍微谨慎了一些。”
    小真道:“什么叫谨慎,有这样谨慎的吗?几乎就是软禁了,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桌上有一盏油灯,灯火如豆,跳跃不定。
    阿柯盯着那灯火良久,低声道:“我真不知道。小真,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说这是囚禁我们的圈套吗?”
    小真盘腿坐在床上,哼道:“要有什么证据?阿柯,我们做这一行,凭的就是直觉。自打那个姓周的人一进来,我就觉得他身上隐藏着什么,哼,准错不了!你看他这几天把我们服侍得多体贴,却既不让我出去,也不让你落单,这是什么意思?”
    阿柯身体扭来扭去,好像全身爬满了虫痒痒,道:“觉得……觉得……我可没怎么觉得。
    “你说他设陷阱害我们,那为什么呢?他又是谁的手下?我跟他可无冤无仇。”说着顺手打翻一只茶杯,大声道:“哭!我还没做什么呢!”
    小真大哭两声,声音慢慢小下来,向阿柯吐吐舌头,道:“那可不一定哦。这世道,别说朋友兄弟了,就是真的兄弟又怎么样?要加害于你可容易得紧。”
    阿柯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怔怔地道:“是啊,就算是亲兄弟又怎么样……要加害时,还不是一样下得了手……”
    小真也望着灯火,眼中幽幽发亮,轻声道:“你这位远房亲戚,倒是古怪。阿柯,你还没自圆其说,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阿柯知道自己是避不过这一关的,好在除了自己老子的身分不便暴露外,其余的倒可明说,便道:“小真,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其实……其实……怎么说呢,这事可长着呢,要说到二十几年前。”
    “二十年前?”
    小真一惊,觉得这事可不小了。
    她虽隐隐猜到阿柯的背景并不简单,可也没料到会是“二十年前”这么远的事。越远的事,可就意味着越大……
    阿柯道:“是。二十几年前,有一个门派,叫做‘覆云楼’的,楼主便是……便是我爹,他……”
    小真耳朵里嗡的一响,下面的话便没有听清楚了。
    这几个月来覆云楼突然风生水起,她虽有一大半时间在逃难中,也听了不少传闻,本还以为是个厉害的角色突然出现,才带着覆云楼一跃而成江湖一大门派,没想到二十年前就已经存在,更没想到的是阿柯竟是覆云楼的少主!
    她自小与阿柯一同长大,从来不觉得阿柯有怎样的身分、架子,自觉已然犹如亲兄妹一般,熟得不能再熟。然而突然间,阿柯便换了一个人,变化之大,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
    他……究竟是谁?
    “你……你究竟是谁?”
    小真脸色苍白,一时气为之竭,只痴痴地挤出这几个字。
    阿柯见她神色,忙站起来,走到她身旁,按着她肩头道:“小真,你别乱想。我……我还是我啊,只不过没有向你说明身世。
    “其实……其实我本来以为,自我爹去世后,覆云楼早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况且这段身世,说出来只怕麻烦更多,所以不说也罢。
    “但没有想到,我的几位叔叔仍然健在,而且还一直在寻找我。只不过因我与三伯伯远走,一直没有寻到而已。”
    他觉得小真身子不住颤抖,索性蹲了下来,握着小真的手,道:“我真的不是有心瞒你的。
    “若不是今年春天,我偶然间遇见了七叔,这事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出来。我虽然一直想要忘记,可是他们却一个比一个记得牢……我真是没有办法!小真!”
    小真被他一拍,猛一激灵,回过神来,道:“所……所以……所以你一出现,覆云楼便立刻重起,而那远房的亲戚……其实就是你的手下了,是也不是?”
    阿柯道:“是。他是我十一叔的儿子。前两天我们刚到江夏时,无意间遇上的。”
    小真道:“那……那他也在帮着实施我们复仇的事情?”
    “是……”
    小真跳起身来,就要夺门而出,阿柯一把拉住了她,急道:“你做什么?”
    小真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自己的仇,我自己报,别想要我倚仗别人!”
    阿柯抓住她的肩膀,死不放手,把她一个劲往回拖,道:“你听我说啊,小真,我知道你独自往来惯了,可是……可是今时不比往日了……”
    小真手腕一沉,再度甩开阿柯,不想阿柯修习《海若经络》已久,顺势一带,带得小真一趔趄,险些撞到门上。
    这一下小真真的恼了,她本来没使内力,以为凭自己的手上功夫,对付阿柯已经够了,没想到有时日不见,阿柯的功夫已经大进,已不能轻易就范。她不假思索,跟着又是一掌,横切阿柯手腕。
    阿柯手又是一翻,拿住小真虎口。
    这本是《霜雪无归剑法》里的一招,是在与人推剑时以旋转之力带动剑身,以剑压剑,被他化到手上,虽然有些别扭,对付小真却是够了。
    阿柯道:“小真,别闹了,听我把话说完。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除了自保,根本办不了任何事。
    “你明不明白?杀人,杀人……杀人除了别人死,自己也死之外,什么用也没有啊!”
    小真一扯,扯不动,左手并指,袭向阿柯前胸。阿柯躲闪不及,被戳个正着,“哎哟”一声。
    小真心中一软,手上便没有再加劲。阿柯可毫不含糊,当即右臂一夹,又将小真左手夹住。
    小真大怒,咬着唇往后扯,阿柯也憋足了气把她向前拉。
    做这一切的时候,两人仍默契地压低了声音,各自暗中用劲。
    拉扯了一阵,小真毕竟身体才好,没有耐力,渐渐感到手足酸软。她低声道:“放手!快放了!”
    阿柯摇头,道:“不要走。”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非走不可!”
    阿柯眼睛向上,仰起脑袋,摆出一副说什么也不松劲的架式。
    小真感到自己慢慢被阿柯拉近,心中又急又气,拼尽最后一股力猛地往后一扯,阿柯本就只想拉住小真不让她走,没有用最大的力,猝不及防,被小真拉得往前一冲,直冲入小真怀里。
    这一下小真自己都没想到,只觉阿柯脑袋直接就冲到自己胸口,吓得尖叫一声,猛地又一推。
    但阿柯牢牢夹住她的双臂,两人再也站立不稳,一起往阿柯的方向翻倒,一阵桌椅翻滚,两人摔出老远,同时惨叫起来。
    桌上的灯摔在地下,灯油灯芯全倒了出来,虽然没有立即灭掉,可是也迅速暗淡下去。
    院子外的王五听见了,还以为两人在做什么呢,心中暗笑。回头见其余人也正脸带猥亵的笑容,忙咳嗽一声,正色道:“都走都走,妈的,都聚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晚上看来是没什么事了,有老婆的自己回去抱老婆去!”
    好几人都笑道:“老大,我们没有老婆!”
    王五用力一拍胸口:“没老婆的跟老子走,有你们乐的!”
    众人都是哄笑,便有好几人哀叫道:“有老婆的可不可以也跟着老大?”
    王五骂道:“妈的,有老婆还来跟老子混,滚一边去!留两个人看着,别出什么乱子就行了。”
    说着带着众人鱼贯而出,找乐子去了。
    小真伏在阿柯身上,鼻尖几乎就抵在阿柯鼻尖,连彼此的呼吸都闻得到,一时脑中一阵眩晕,颤声道:“放……放开我……”
    阿柯也哆嗦着道:“好……”
    想要放开小真,不料两人摔下来时纠缠在一起,小真的手被他压在身子下,要扯出来,就必须自己先抬起身子。
    他急切间也不容多想,腰背猛地向上一挺,这下两人身体贴得更紧了。
    小真又是一声尖叫,只觉胸口要被阿柯挤得喘不过气来了,脸上像火一般的烫,叫道:“小坏蛋,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阿柯道:“我……我……”又往下躺,扯得小真也跟着往下,“咚”的一声,两人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阿柯从小热重,一到夏天满头痱子,所以像羊羔一样,爱拿脑袋顶东西,蹭痒痒,特别喜欢在石头上面蹭。
    一来二去,脑袋也像石头一样硬。小真跟他一撞,顿时眼前金星乱晃,再也撑不住,手臂上一软,彻底躺在阿柯身上。
    阿柯觉得她的嘴唇就挨在自己唇边,一股股又暖又香的气息冲到自己鼻子里,不觉心猿意马起来……
    突然鼻子一痛,小真脑袋往上一窜,张开小嘴,一口紧紧咬住了鼻尖。
    这次轮到阿柯惨叫道:“哎哟……放……放开我!放开……痛啊……”
    他拼命往后仰头,但是小真不放,越咬越紧,嘴里嘟嘟囔囔,似乎在说“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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