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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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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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衡之一见曲向晚,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向晚,好生服侍云王爷。”

一句话,立时让曲向晚察觉无数道冷飕飕的视线射了过来。

曲向晚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道“女儿知道了”,而后不情不愿的坐到他身侧,一双眼睛开始研究他面前的鱼,不晓得云王吃过鱼刺没……

筵席自然少不得歌舞,倥偬丝竹之声响起,身着艳丽的舞女翩翩起舞,众人的兴致分外高昂。

曲向晚自然不敢给云王真的吃鱼刺,但这筵席做的虽好,却油腻了些,挑挑拣拣半响,真想仍筷子不干。

众人看曲向晚的眼神妒忌之余夹杂古怪,皆以为,曲向晚坐在云王身侧,辱没了云王的高洁。

柳世子那句话丢出来,却也冒出了不少泡泡的。

曲向晚原本便觉着不自在,如此被众人盯着便更是不自在,真想掀桌子走人,好在,她有风度,有气度,生生的忍了。

这才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瞥墨华一眼,他却好似将她当成了摆设,正与身侧一个小官细细的说着什么。7

那小官满脸恭谨,听得着实认真,羡煞了其他人,是以帮曲向晚分担了不少杀气,曲向晚由衷的感谢他。

墨华回眸望了曲向晚一眼,唇角便含了丝笑道:“饿了先吃。”

曲向晚头大,下意识道:“我,不饿……”

他笑道:“既是不饿,这般祈求的看着本王作甚?”

曲向晚:“……”

那小官慌忙作揖道:“下官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云王请用膳,下官不打扰了。”说罢很是知趣的退了下去。

墨华瞥了一眼膳食,咳了几声,曲向晚以为他是饿了,便拾起筷子继续挑拣,却听他道:“本王不吃这些,不必挑了。”

曲向晚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想法道:“不吃怎么行?云王病在肺腑,关胃什么事?”

墨华好笑道:“你这个道理本王听得新鲜。”

曲向晚正色道:“皇上既然让小女为云王医治,云王必得听小女之言,否则臣女宁愿抗旨不尊,也不愿浪费时日去救一个无可救药之人!”

墨华笑的很是耀眼,整个飘香阁有一瞬间的凝滞,他倦倦道:“唔,那便吃桂花糕好了。”曲向晚深以为,墨华君,实乃史上最难缠的病人!

任凌风恰看到曲向晚有些无奈气恼的神情,那种神情亦是他第一次见到,便不由的觉着入了自己的眼。

变得兴许不是曲向晚,而是他那颗沉寂如井的心。

筵席进展的很是顺利,将将结束时确出了大乱子!

评书段子中每每筵席,出场率最高的自然是蒙面黑衣人,绰号刺客!

这个刺客,蒙面,且黑衣,手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直扑曲衡之!

筵席大乱,众人皆以为那刺客直冲着自己,慌乱的失了分寸,是以踩踏事件频频发生,倒也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当着云王,太子殿下的面,这个刺客竟然敢刺杀当朝宰相,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大夫人二夫人皆吓得肝胆寸裂,面对死亡,一切荣辱都成了风中云。

自然其他女眷也是哭喊不休,无不骇然变色。

养在深闺的千金夫人,自然见不得血腥,什么高贵优雅,什么休养颜面,尽数被刺客手中那柄寒剑撕裂!

薛广华玉扇一撑道:“是个高手!”

任凌风蹙眉,有些始料未及“苏谦,救宰相!”

苏谦身形一颤立时消失在原地,已然向那刺客截去,确不料那刺客身手极利落,已然侵近曲衡之,那一刻,墨华动了动,曲向晚突然出手,一把抱住他道:“小心!”

她的反应太快了些,墨华便被她抱了个满怀,身子一僵之下,那刺客已然将利剑逼至曲衡之面前。

曲衡之一张脸惨白,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面前,“噗”的一声,血花四溅,曲衡之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

那刺客见一击不得手,反手甩出个匕首,隔开了苏谦的剑,身形急退,几乎是一瞬间,已然闪出了飘香阁。

丞相府自然不及皇宫护卫的周全,那刺客来去如风,疏忽不见!

所有人惊呆了,曲衡之更是惊呆了。

“——小荷!”

池小荷,奋不顾身扑向了曲衡之,替他挡去了那致命的一剑。

那本美丽的容颜迅速苍白,眼睛里满是惊惧的眼泪,即便是怕的,却还是扑上来救了曲衡之!?

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曲衡之一把抱住她嘶吼:“太医!快叫太医!”

血色浸染池小荷薄薄的衣衫,她虚弱的伸手抓住曲衡之的手,眼泪簌簌落下:“相爷……小荷死不足惜……但请相爷相信妾身……小荷从未对不起您……”

曲衡之百感交集,只颤抖道:“我相信,我全都相信。”

生死一刻,谁人能为他付出生命!?

他薄情冷情无情,却无法打败真情!

墨华僵硬的身子已然放松,他看了一眼曲向晚道:“晚晚是在挡刺客,还是在挡本王?”

曲向晚垂了眼睫,良久道:“挡你。”

墨华轻笑道:“闹剧。”

曲向晚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不由有些气馁道:“虽是闹剧,却给了一个女人未来。”

墨华浅浅一笑:“晚晚想抱着本王到什么时候?”

曲向晚立时回神,慌忙松开他。

他不以为意已知这筵席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便起身道:“代你父亲送本王吧。”

曲向晚嘴角一抽,这个人!

人群慌乱,云王已然无声无息的离开,曲向晚跟随。

任凌风望着二人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

曲向晚速速回了翠玉轩,碧菊端了一盆子水正要进入房间,曲向晚随手端了过来道:“去轩外守着,谁来找都说我去送云王还未回来。”

碧菊立刻应了。

曲向晚推了门,快步走了进去,房间内弥漫了淡淡的血腥,令她的心一揪。

“世上竟有和你一个模样的高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曲向晚含了三分怒气,砰的一声将盆子搁置在桌上,溅出水花点点。

“晚姐姐莫生气,阿翼觉着好玩才出手的。”任凌翼白着张脸笑嘻嘻道。

曲向晚一见他腰上血迹氤氲,再顾不得生气,忙忙起身道:“躺下,让我看看伤口。”

任凌翼立刻躺下,双手摊开道:“悉听尊便。”

曲向晚哭笑不得,不客气的给了他一掌,他痛的龇牙咧嘴,曲向晚只得饶了他,随手取出剪刀将他腰间的布剪开,上面插着一枚暗镖,深深的钉入血肉。

当时出手的果然不止苏谦,却不知这枚暗镖是谁出的手,此等不知不觉伤人性命的功夫着实了得。

还好镖上没毒,曲向晚看了一眼任凌翼道:“不许喊痛,忍着些。”话音一落,迅速出手,镖起指落,已然封住他腰间穴位,防止血喷,而后飞速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任凌翼大叫。

曲向晚随手弹出一枚雪莲丸塞入他嘴里道:“闭嘴!”

为了得到雪莲丸,她费了好一番周折。

墨华一直服用雪莲丸来压制病情,曲向晚送他时,厚着脸皮讨要了一枚。

在然戏是然。她自然忘不了他说的话,“晚晚竟对兵法感兴趣?”

她头痛道:“苦肉计,真真是一桩妙计。”

他淡淡道:“那么,晚晚一面说本王不必服用雪莲丸,一面又向本王讨要,又是何计?”

曲向晚苦着脸道:“两面三刀计。”

犹记得,墨华君,笑的很是沉鱼落雁……

雪莲丸虽对墨华不利,对于任凌翼这种刀剑之伤却很是有效,且大材小用了。

毕竟雪莲丸珍贵非常,也只有那名动天下的云王才能当饭吃……

池小荷来时,曲向晚便想到了这个计策,毕竟池小荷与曲桓那种事,想要反败为胜,非苦肉计才可。

刺客下手不知轻重,需找个自己熟悉并信任的人才行,阿翼自告奋勇,曲向晚见识过他的功夫,却担心他被人认出,尤其是任凌风。

好在阿翼蒙的严实,倒也没露出太大马脚,只是此番受了伤,万一被任凌风得知,便又是个大麻烦,唯有想办法使其尽快恢复。

这世上能有这等药效的,也只有雪莲丸了。

“殿下,小姐还未回……”碧菊的声音自房外传来,曲向晚心头一颤,立时看向阿翼。

“那么本殿在此等她回来!”任凌风的声音淡淡传来。

碧菊还想说什么却被任凌风打断:“怎么,你有意见?”碧菊慌忙道:“奴婢不敢!”

曲向晚来不及多想,随手在阿翼腰里摸了一把,摸出一个匕首来,径直在腿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阿翼瞪大眼睛,又气又怒道:“你疯了!”

曲向晚飞快收起那飞镖,藏入枕头下,狠狠瞪他一眼道:“不想我死,就立刻藏起来!”

她说的严厉,任凌翼怔了怔,好在这次反应迅速,顾不得多想,身形一掠,已然没入屋顶,层峦纱帐遮掩,果然难以察觉。

曲向晚吸了口凉气,只道自己划的狠了些,这才高声道:“碧菊,让殿下进来。”

她放下裙裾,状似无事一般站了起来,恰见任凌风已然推门而入。

“你回来的倒快。”任凌风眼睛微眯,目光审视。

曲向晚不卑不亢福了福身道:“殿下今日受惊,向晚代父亲向殿下请罪。”

任凌风冷嗤道:“你是何时与我疏远成这般僵硬了?”她一向喜欢追着他跑前跑后,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令他不适又上火!

曲向晚茫然道:“殿下矜贵,臣女身份卑微,怎敢与殿下论疏近?”

任凌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张容颜,正如传闻所道:回眸一笑,灯火阑珊。

任凌风。

无愧帝都之赞。17037609

然,她以前尚且会为他痴狂。

如今,早已不是以前。

“你胆子见长。”他眼底阴霾流转,幽幽的,令人心惊。

曲向晚道:“大姐常与我说,身份低贱之人莫要妄想攀高枝,况思慕殿下的女子千千万万,像我这种自幼长于山野的不吉利的人,要有自知之明,放手是我最好的选择。”

既然要给他解释,自然要给一个天衣无缝的合理解释!

她眼睛雾霭蒙蒙,望着任凌风那张曾令她痴狂的脸,笑的有些苦:“况,我是个贪心的人,我喜欢的,必定是喜欢我的,且,只喜欢我一人,向晚岂敢妄想殿下垂怜?”

任凌风身子一颤。

她是个不起眼的却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棋子,突然,这个棋子告诉他,他太高贵,太富裕,太优秀,她不能再做衷心的棋子时,他便生出了烦躁!

棋手岂能被棋子干涉?

他冷声一笑:“你倒有自知之明!”

曲向晚唇角浮起一抹笑,很淡:“殿下的直觉没错,我早已不是原本的我,她……死了!”

任凌风眼底滑过一丝薄怒,这个定性不佳的女人!就这么放手了!?

没来由的,他便觉着曲月柔实在多嘴的可恶!

“你既然在房间内,又为何让丫鬟扯谎?”任凌风恼恨她的欺骗,那搁置在桌上的盆子血红一片,更令他心中生疑。

曲向晚犹豫了一下道:“有些累了”

任凌风唇角一抬:“那么,你可是醉乡楼的碧菊?”曲向晚唇角的笑有些冷:“殿下以为是便是,以为不是,便不是,何需问我?”

这样的曲向晚果然不讨喜!任凌风恼恨她竟有些不受掌控,心烦躁之余多了一丝慌,手中用力,曲向晚痛的脸色一白,却被他扯的一个踉跄。

血腥气蓦地浓重起来,任凌风脸色一变,只见地上点点血迹,不由的一怔。

“什么时候受的伤?”

“刺客来时,不知谁发的暗箭,不慎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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