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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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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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菊道:“奴婢细细看过了,却是熏肌香不假,很是名贵呢。”

曲向晚顿了顿道:“外面的雨小了些,你陪我出去走走。”

碧菊应了一声,曲向晚蓦地想起任凌翼送她的那个木蜻蜓,便道:“碧菊,那个木蜻蜓呢?”

碧菊捧了斗篷和雨具走进来奇怪道:“木蜻蜓?奴婢不曾见过什么木蜻蜓呀。”

曲向晚心道莫不是丢了,然细细去想,脑海里却没有丝毫印象,犹记得离开皇宫时还是带在身上的,而后便去了云意殿,连着几日不曾出屋,(。电子书)即便是丢也只有这三个地方了。

无论如何,她还是极为珍惜木蜻蜓的,这么丢了,心里未免有些发堵。

碧菊小声道:“小姐,那木蜻蜓很重要么?”

曲向晚给了碧菊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那不是木蜻蜓,那是温暖。”

碧菊觉着,她家小姐的想法,其实也是很诡异的。

“小姐如今是翁主,又是院史,按照惯例,小姐需日日去太医院走走呢。”碧菊为曲向晚披了件弹花暗纹披风,又撑开撒花油伞道:“原本负责医治云王身子的,是太医院唤作白青的医官,除去小姐,他会每月定时为云王诊治,小姐恰好询问云王的病情呢。”

曲向晚凝眉道:“他定时为云王诊治?可有效果?”

碧菊道:“能有什么效果,小姐都束手无策,这世上还能有几人是有策的?”

曲向顿了顿道:“去太医院走走吧。”

气之无凌之。自上次众人得知曲向晚毁容一事,众人再看曲向晚的眼神变有些奇怪,曲向晚索性摘了轻纱,任由他们瞧个够。

院首顾长之叹息道:“这下手的人委实太狠了,这是一张脸,又不是一块石头!”

曲向晚干笑道:“呵呵……不巧的是那下手的人正是我……呃,一不小心,下手狠了些。”院首瞪大眼睛,无语了许久。

曲向晚道翻了翻药典道:“我想看看云王的病历,不知是否方便?”

顾长之一怔,却还是转身拿出一份描金记事册来不无感叹道:“云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们想尽了法子,却总不见起色。白青是个固执的,皇上便准了他为云王探诊,但想来也不会有效。上一次云王昏厥,听闻翁主抹了云王的脖子,可是为了救云王。”

曲向晚尴尬一笑道:“正是。”

顾长之奇异道:“徐老的医术颇有名医华佗的风范,只是老臣百思不得其解,翁主是如何救下的云王?”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浓痰堵塞了呼吸,方致使闭气昏厥,她不过险中求安,将那脓血放了出来,自然,这也是她心虚的主要原因——那脓血是她亲口吸出来的。

顾长之伸长耳朵等待曲向晚讲解,便听她道:“还是不说了吧。”

顾长之:“……”

曲向晚拿过云王病历,厚厚的一本,是白青每次给他探诊后的详细记录,令曲向晚心惊的是,白青的每一次探诊后,云王的病情都好似加重了一些。

心底闪过一个念头,让她顿时心惊,不敢再想,只道:“皇上常来太医院么?”

顾长之收了病历道:“皇上关心云王病情,时常来查看云王病历,太医为宫外大臣极其家眷探病多是不做记录的,云王则是个特例。”

曲向晚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原来如此。”

正说着,走进来一个面目削瘦的男子,一见曲向晚眼睛一闪道:“微臣叩见院史大人。”

曲向晚一怔,顾长之道:“这个便是白青。”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白大人请起,我初来乍到,日后还需多多仰仗诸位大人帮助才是。”

白青道:“大人医术盖世,微臣不添乱便不错了。”曲向晚笑道:“方查看了云王的病历,发现大人用药很是精细,云王身子明着瞧来是差了,然在我看来却是日渐好转的,大人若能医治好云王,皇上必定龙颜大悦,厚加赏赐呢。”

那白青脸色变了变道:“多谢大人称赞,下官将不竭余力,使云王尽快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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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菊扶着曲向晚走过长长的甬道,疑惑道:“小姐,那个白青似乎有些奇怪。”

曲向晚沉吟道:“是妖是鬼,总会露出原形。”

碧菊笑道:“小姐还是关心云王的呢,否则也不会下雨天专门往太医院跑了。”

曲向晚道:“他若出了事,对我有害无利。”

正说着却见一乘小轿缓缓行来,来往的丫鬟无不避到两侧,曲向晚与碧菊对视了一眼想了想还是让开。

那轿子经过曲向晚时,轿帘好似被风吹起一角,曲向晚凝眼望去时,却见那轿帘依然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碧菊拉住一个过往的小丫头道:“哎,这轿子里是谁?”

那小丫头一见曲向晚,慌忙行礼,神色微微慌张道:“奴婢也不知,请翁主恕罪。”

曲向晚摆了摆手道:“罢了,下去吧。”

那小丫头不敢看曲向晚被毁的脸,立刻退了下去,转身时,却见一众人簇拥着太子走来,曲向晚只道冤家路窄,礼数周全的福了福身。

那跟着太子的少女想来是个被宠坏的公主,看到曲向晚毫不掩饰声音道:“咦?这不是父皇新封的丑八怪翁主么?三哥,她以前样貌好时追着你跑,现在容貌毁了便不敢追着你了呢。”

任凌风视线扫过曲向晚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眼底滑过一丝惋惜,微微蹙眉道:“玉宛,莫要胡说。”

玉宛不满道:“我哪里胡说了,明明就是丑,日后谁还愿意要她?这副形容,谁若是娶了她才当真是瞎了眼睛呢!“

玉宛这么一说,任凌风反倒不好再与曲向晚说话便道:“母后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曲向晚低垂着眼睫,面上没有丝毫情绪,直到任凌风远去,碧菊方道:“那个公主太讨厌了,小姐为何不反驳呀?”

曲向晚淡淡道:“反驳?她说的可不就是现实。”碧菊眼圈一红:“小姐,是奴婢对不起您……”

曲向晚头疼道:“再哭便将你丢在这皇宫里。”碧菊立时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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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后花园。

“啪”的一声,曲月柔身侧的小丫头秋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半面脸颊立时红肿起来,秋叶捂着脸委屈道:“小姐……”

“闭嘴!”曲月柔冷冷呵斥,不解气的又踢了秋叶一脚。

身侧柳不实不怀好意道:“月柔妹妹何必拿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出气?”曲月柔冷笑:“水灵灵?”说着抬起护甲,秋叶脸上便多了一条细细长长的红血印,痛的秋叶直掉眼泪。

柳不实嘿嘿一笑道:“如今全帝都城都知道了那个小践人容颜被毁,月柔妹妹怎的还不满意?”

曲月柔冷笑:“容颜被毁有什么用!?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柳不实眼底滑过一丝阴冷的寒芒:“上一次没将她堵住,让她逃了去,这一次本世子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那么好运!”

曲月柔冷笑道:“世子可有妙策?”柳不实冷冷一笑道:“苏琦北回来了!”

曲月柔一怔,旋即蓦地冷笑起来:“你是说……”

柳不实阴寒的笑道:“好戏要开场了。”

雨歇了一阵子,又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雨点砸落绿叶从花,枝叶摇曳间,两道身影自秘密的花叶间走出。

曲向晚脸色幽寒的望着远去的身影。

碧菊脸色土白,气急道:“简直太可恨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欲要陷害小姐,真真是该杀!”

曲向晚冷着脸面,唇角轻溢出一个“哼”字道:“苏琦北是谁?”提起这个名字,碧菊小脸又白了白道:“小姐,那是个恶魔。”

曲向晚道:“如何个恶魔法?”

碧菊凝了凝眉道:“他是个杀人狂魔,每至月圆之夜,狂性大发,一定要杀人方能度过。”

曲向晚微微蹙眉。

碧菊又道:“他原本是宫中禁卫首领,后来不知为何神志不清了,皇上见他杀人如麻,特意将他送到灵隐寺休养,不知为何如今又回来了,莫不是恢复了清醒?”

曲向晚心头微沉,苏琦北与她有何干系?

碧菊紧张道:“小姐,你需小心,怕是有人暗中使计让你去为他治病,奴婢听说太医院已经死了数位太医,皆是以前被他所杀!”

曲向晚冷冷道:“是祸躲不过,只能兵来将挡了!”

她心中疑窦丛生,既然这个人是个杀人狂魔,为什么任凌天还要留着这个人?当真是因为情谊深厚么?

哼!皇上与任凌天的情谊也深厚的紧,却屡屡暗中迫/害,这个人身上怕是握着了不得的东西或机密,否则以任凌天之心狠手辣,岂会留他到现在!?

她唇角滑过一抹森寒的冷笑,柳不实看来留不得了!

******

天一明,朱令行便领着圣旨来了,曲向晚笑道:“公公一早便来传旨意,委实辛苦。”

朱令行笑道:“奴才来为翁主传令,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辛苦呢。”

曲向晚笑道:“这个时辰,公公许是连早膳还没用过吧,眼看着时辰还早,公公不妨与我一道用了膳,也好同行入宫。”

朱令行慌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翁主一起用膳,您可折煞老奴了。”

曲向晚笑道:“朱公公劳苦功高,连朝侍奉三帝,能与朱公公一起用膳,才是小女的荣幸了。”

朱令行虽在宫中备受尊崇,然世人眼里对阉人总归是瞧不起的,阳奉阴违者居多,他原本听惯了奉承,也受到了诸多常人难及的礼敬,唯有与这些贵人们同桌用膳确是头一遭,按照礼数,与翁主一起用膳也不算违背了什么,又觉着曲向晚丝毫没有翁主的架子,对他礼遇周全,便心生欢喜道:“如此,奴才恭敬不如从命了。”

翠玉轩打下手的人不多,曲向晚选人时着重选了厨子,那人手艺颇有些特色,只是朱令行在宫中何样的山珍海味不曾吃过,是以曲向晚也并未着重,正像阿翼所言,心意远比外在来的珍贵,想必到了朱令行这个位置,也是明白的。

曲向晚亲自将莲子膳粥盛在汝窑葱绿绿花口碗中,朱令行慌忙接了,曲向晚状似无意笑道:“师父当年与我道,世上最难医治的不是病,而是人心,我幼时不解,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朱令行一怔。

曲向晚道:“想必公公也知道一些,我长于山野,与家中姐妹多有不合,是以发出这样的感慨。”

朱令行恭敬道:“世人不知翁主的珍贵,老奴瞧来,却比那些大家闺秀珍贵的紧呐,此次瘟疫,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皇上为此惆怅满腹,若非翁主出手,帝都城如今怕是遭殃了。”

曲向晚谦逊的笑道:“公公过奖了,能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女应做的。”

朱令行笑道:“翁主是个懂事的,人心向来难测,老奴活了大半辈子,也未曾斟破人心呐。”

曲向晚微微笑道:“世人皆笑我卑微丑陋,公公却从未流露出丝毫不屑,向晚铭记于心。”朱令行毫不掩饰惋惜道:“翁主花容玉貌,竟遭此大难,唉……”

曲向晚见话说到这个份上,适时开口道:“公公可知那苏琦北患的什么病?”朱令行道:“此事说来话长啊,那苏琦北原本是禁卫首领,一年前突发了奇病,月圆之时,狂性大发,杀了很多侍卫,到后来,不杀人便无法忍受,皇上念在他劳苦功高,一直不忍心将他捕入大牢,便派了太医前去医治,不料医官也未曾逃掉厄难,皇上无奈,将牢中死囚送到他那里供他杀戮,遍寻医者为其医治,却始终不得法。后来皇上请了灵隐寺悦静大师,将他带到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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