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楚南忽然面se沉凝，紧皱眉头说道。
“是，我知道了，而且杀了不少。”李霸道面不改se的缓缓道。
“……”楚南没有回答，静静等待李霸道的下一句话。
“感觉如何？”
“感觉很不好。”
“很不好就对了。”李霸道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你感觉很棒，那么我现在就会端枪朝你头上嘣一发的。”
顿了顿，李霸道缓缓的换了一口气，说道，“记得你的太爷爷，在我年轻的时候和我说了很多事情，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话，也依然印刻在我的脑子里，无论怎么磨灭，都磨灭不掉。——他曾经说过，杀一人为贼，杀百人为寇，杀千人为魔，杀万人为菩萨佛陀。”
“……我不明白。”楚南皱眉道。
“不明白？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李霸道说道，“就是字面意思，你现在感觉自己内心纠结，仿佛是做错了事情，但实际上，是因为你杀的人还太少。等你杀的人足够多了，那么……你才真的会成为菩萨佛陀。”
“谬论！”楚南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这些，至于太爷爷是否说过这种话，他更是无法确定！
杀人就是杀人，为什么杀一人为贼，百人为寇，千人为魔，反倒是杀万人就成了菩萨佛陀了？！真是荒谬！
第271章 毁灭，就是新生！
“哈哈！顶嘴了！——我就喜欢你跟我顶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整个部队每一个人敢跟我顶嘴，我这老头子的这张臭嘴都淡出鸟来了！”李霸道忽然大笑道。
楚南心理很压抑，他不相信太爷爷楚天曾说出这种话。
他也不觉得，杀人，也可以杀成菩萨佛陀！
“老爷子！你知道我一直很敬重你！但是你现在这么与我对话，会让我心里很苦闷！”楚南有些急了。
能不急吗，他心中一直都很纠结自己的杀人的事情，而所谓的杀伐之道，他根本就梳理不清。
从小到大被贯彻的就是仁义道德，慈悲为怀的理念，现在忽然自己最信任和最尊敬的长辈，竟然说自己现在之所以纠结和不安，是因为他妈的杀的不够多？！这他妈开什么玩笑！
“孩子，不要太冲动，也不要太急着来反驳我，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楚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也不认为这个谬论是在毫无根据地基础上建立的，如果李老爷子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楚南深信太爷爷是应该有的放矢，不会信口胡说的。
“什么问题。”
“你也知道，你太爷爷曾经杀过不少人，而我，也是杀了不少人。甚至是很多历朝历代被封官进爵的英雄，无一不是手上沾满鲜血之辈。——你看，他们成为了英雄。但是我问你，如果你只杀过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李霸道刚问出来之后，楚南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老爷子，我明白你想说什么。——道理我也懂，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了我，有些时候，杀伐果断，也是一种道。把握的不好，就是魔道，把握的好了，就是正道。只可惜，到底分寸如何把握，怎么去看待。想证道，在考虑说服别人之前，首先要先说服自己！”
“对，你说的没错，现在，你还没有说服自己，不然也不会由我来引导你。——所以，你现在不明白我的话，没关系，等你真正明白了，就会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顿了顿，李霸道轻叹了一口气，“哎，小楚啊，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相比起来，你太爷爷就太有先见之明了。他似乎算计到了你会有一天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很多年前，交给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说着，李霸道掏出了一颗红se的玛瑙，然后交到了楚南的手中。
“这红se玛瑙，是你太爷爷当年交给我的，说我身上杀气太重，未来要走的是杀伐之道，免不了会沾满鲜血。所以，这个东西，可以吸食和净化我身上的血腥和戾气。”
楚南接过这红se玛瑙，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心脏那纠结的跳动，逐渐的变得平稳起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明净感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和楚南身上的那些灵韵宝玉好不一样，感觉不一样，这个东西，仿佛是能够吸收楚南体内某些负面的东西一样。
“咦？好奇怪的感觉。”
“是吧？奇怪吧？当初我也是这个感觉。”李霸道笑道，“这玛瑙，本来是一个吊坠项链，我给你的这一颗，是核心，还有两外两颗小的，我已经让小赵交给了你的朋友，等以后你回去京城之后，再给他们要回来就是了。”
楚南问道：“我朋友？”
“是的，由于你的身份不同，是你风水相师，你通晓命理，所以，因果报应来的就更快，更加不同于常人。所以，你犯下杀孽之后，身上的气运就会严重影响到和你亲密接触的人。小赵告诉我，那两颗红se玛瑙，已经给了夏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有你的那个叫做太行的保镖了。——你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影响了他们的运势，所以，他们身上的负面煞气，需要被吸收掉和驱散掉。”
楚南仔细想了想，的确，和自己接触最亲密的两个人，就是夏月婵和太行了。
“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把你给召回来了吧？你现在身上不知不觉沾染了太多鲜血和煞气，而这些，需要我帮助你驱散。这红se玛瑙，可以让你渐渐的消散掉你心中那不好把握的戾气。另外，除了这些，我还要教会你某些道理。关于杀伐之道的道理。”
楚南点了点头：“老爷子，您说吧。”
“我只会给你举例子，说一个比较具有考古意义的话题。在人类的这个纪元之前，有很多纪元，你知道吧？恐龙的灭绝，源于一场毁灭xing的的灾难。当时如果恐龙有不下与人类的智慧的话，他们会认为这是一场世界末ri，但是在他们灭绝之后，不久之后，地球又充满了生机，如果当年恐龙不灭绝的话，今天的世界，有我们人类落足的地方吗？”
李霸道这些话，听起来很像是扯淡，但是他的意思很简单。
“我就是想告诉你，毁灭的同时，往往伴随着新生。而很多时候，所谓的新生的，都是因为毁灭而出现的！——雌xing螳螂吃掉雄xing螳螂是为了下一代，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小楚……你爷爷当年告诉我的那些话，我现在总结一下，转告与你，就简简单单这么几个字，杀伐之道，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毁灭，是为了新生？”
楚南听完之后，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他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
“孩子，很多时候，不毁灭，就无法有新生。恐龙不灭绝，今ri的世界，就无我们人类立足之地。雌xing螳螂不吃掉雄xing螳螂，它们这个物种，就难以繁衍生息。同样，很多该杀的人，你不杀，就是亲手葬送和毁掉更多好人的生命，那样看上去你很仁慈，但是你那双不沾染鲜血的双手，却无形中屠杀了更多的魂灵，我问你，到底是哪个更罪恶？！——你现在杀几个坏人就感觉有罪恶感，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到最直观的反馈，试问，如果你杀了无数的坏人，这个世界上人人安居乐业，犯罪率将为0的话，我问你，人们会说你是恶魔，还是会说你是英雄呢？！”
第272章 家族秘闻！
恶魔，还是英雄？
这个问题在楚南的心中轰隆隆的产生了强烈共鸣。
这一刹那，楚南仿佛是回到了小的时候，爷爷语重心长告诉自己的这番话。
甚至是和李霸道的语气都很像。
每个人从小都有一个英雄梦，楚南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只是伴随着个人的成长，楚南渐渐的发现正邪，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分明。
“老爷子，我似乎明白了。”
楚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是即便明白了，很多事情，还是有一个适应过程的，我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我的心绪。”
李霸道哈哈一笑：“行了，臭小子，别跟我扯这些之乎者也的了，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好好给我消化。——接下来你就呆在龙骨吧，听说你现在的实力也不一般了，老头子我得找人好好的训练你一下。让猎豹给你指导怎么样？”
“呆在龙骨？”
楚南问道：“要呆很久吗？老爷子，您别告诉我，你要让我成为龙骨的人。”
“在我眼中，你早就是龙骨的人了，不过放心，我知道你这小子喜欢ziyou，就不强迫你。——但是你得给我呆到我确定你的心境彻彻底底的稳定了，才能离开。这段时间，是观察期。快的话，几个月，慢的话……三五年也很正常。”
“呃！”
楚南无语。
“对了，小楚啊，我忽然想给你讲讲我和你太爷爷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楚南闻言一顿，他当然想听，过去他问过李霸道，但是后者并没有说的意思，现在老爷子主动提出要跟自己讲讲，他当然要好好听听了。
于是，他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端起眼前的茶壶斟上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笑呵呵的摆手道：“老爷子，开讲吧。”
“臭小子。”
李霸道笑骂了一句，随后便深深的换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充满了回味的神采，隐隐带着一丝复杂的笑意。
“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参军了，那个时候华夏国可不太平啊，各种战乱，我呢，作为一个小小的营长，有责任对我手里的人负责，所以，我要带着他们突出敌人的包围，只可惜……最后我失败了。”
说到这里，李霸道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所有兄弟都死了，我苟活下来跑出包围圈，昏迷的时候，我以为我也要和兄弟们共赴黄泉了，但是……老爷子，也就是你的太爷爷楚天，救了我。”
楚南此时瞪大了眼睛，很认真的在听。
李霸道缓缓的叙述道：“起初我刚刚醒来的时候，老爷子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我，当时我非要寻死，呵呵，听起来很愚蠢吧？但是那个时候，就是不想活了。和我一起征战兄弟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没脸回去见其他的兄弟。但是就在我闹着要死的时候，楚天老爷子，上来直接给了我一巴掌，那一巴掌，疼的很啊……扇的我直接又昏迷了。刚醒来的人，就这么被扇昏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冷静了很多，楚天老爷子一直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那世外高人的风范，至今我都无法忘记。——接下来的事情，也许你都已经知道了，当时老爷子是在外云游，我和老爷子在一起生活了足足两年的时间，这两年的时间里，老爷子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无论是功夫，还是做人的道理。”
“再后来……您离开了之后，重回部队，建立了龙骨，是吗？”楚南插话问道，眼神里写满了玩味，以及对那个时代的崇高的尊重。
“是的，凭借楚天老爷子教给我的那些本事，我建立了很强的一支部队，那就是龙骨的前身。——但是我很清楚，我实力最顶峰的时候，甚至是连老爷子晚年时期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楚南道：“不会吧，老爷子，据我所知您可是‘星境’的超级高手！而我太爷爷，是皓月境的高手。——你们……只是差了一个境界而已。”
“呵呵，是吗？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只差一个境界，但实际上，我们确实天壤之别。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