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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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长生不负卿-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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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留身后陈玉扣住桌子,抽搐着身子。
  “陛下……”小太监瞧着陛下动真格地似要折磨死陈候,不知他两有什么深仇大怨,陈侯如此美貌的男子……但被沈寅叫道,小太监赶紧惊吓地跟上。
  皇宫的长廊上,沈寅目光如夜,此时的状态与平时他的模样相差很大。就像一直隐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他。
  “陛下,放着陈王那样真的好么?”小太监似有求情道。
  沈寅在前面沉默半晌,才道:“那种痛算什么,一夜便过去了。凭什么我在这难受,着急得要死,那家伙还能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来找我喝茶,炫耀。”
  “炫耀,陈候何时炫耀了?”
  “他说他有她的消息,是生是死,我自会找,他如何能比我先找到?”
  “蛤?陛,陛下……你不是不相信他吗?”
  “这是两码事!”一个眼神杀过来,霸气凛冽,小太监立马捂住嘴。
  *
  “灾难,结束了吗……”站在山巅上,霁柯喃喃自语。
  她还未死,万生石还未毁,一切都还未结束。只不过陈玉那家伙,提醒了她一件事,‘一切的问题都在万生石’上,既然它让大地不安,那么拥有它力量的她,也能让它停止这一切,虽然,只是暂时的。
  但看山下,那一车车华丽的马车,霁柯有些不明是怎么回事。损耗了太多的力量,她花了不少天才恢复,她也有些想通了,还未努力过,怎么能就这么放弃自己。就算累了,也要把路走完了,再说别离,才是啊。
  笑了笑,她想走完那条与他的路,她这么想着。
  可是能帮助她的,霁柯隐隐觉得,恐怕只有师傅了。于是她离开了邙山,前往大胤京都。
  不知沈寅把师傅藏在哪里,但一到京都,她却被一群人给围堵在巷口。
  “你们是谁?”霁柯看着这群奇怪的蒙面人,大白天地蒙着面,他们……不热吗?
  直到她注意到他们袖口上那朵莲花,不由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小宝贝,我好想念你哪……”磁魅的声音,霁柯看向那红衣扎眼的来人,“无极?”
  “呵呵……是我。”无极上下打量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还好,没死。”
  走向霁柯,他语气委屈地道:“我说……你答应我的长生不老,容颜焕发呢?你啊……”手指戳着霁柯肩膀着:“真是个小骗子。”
  霁柯额角的筋抽动了两下,转身:“我有让白扬给你留下让你看起来更年轻点的药,你难道未收到?”
  无极眨眼两下:“无极?什么鬼,我怎不知道,我一直在京都?”无极一喜,“你果真给我留了返老回童的药?!”摇着霁柯的袖子,像一个要糖果的小孩子。
  “返老还童……”还算不上,霁柯斟酌地欲纠正,但无极已和小孩子一样跳起来,跑过去抱着霁柯就道:“小点心,我们去找白左使!”
  “小点,点心……”
  “哈哈……我要吃了返老还童,再吃了你,我就是人间最幸福的人了!”
  “放开我,勒死了……”
  *
  青宅。
  中了白扬迷药的未央睁开眼睛醒来后记起一切,握拳,“白,扬……”拉开被子,她元气十足地跳下床铺,大有要找他算账的架势。
  但她还未到门口,门已被推开,只见白扬见她愣了下,然一贯地淡道:“醒了?”
  未央伸手捏着他的脸就往两边拉:“你这只死狐狸对我究竟做了什么?”
  白扬被拉着闭上一只眼睛,艰难地抓住她的手:“我们先去照照镜子?”
  “照什么镜子,你以为你年轻就可以当着我的面揭我苍老的伤疤!?”
  “伤疤?”
  未央顿了下,因为她一直躲避白扬的原因,无非她本来已比他大了不少岁,现今又老了十岁,在她面前她真的算是奶奶级别了。她不要这样……等等……她干嘛在意他怎么看她?她该在意的不是那个……让她曾心跳过的,蓝子期?
  见白扬眼中流露的心疼,她也跟着心揪了下。
  “我不在乎,未央。”
  白扬手指抚摸着她的手背,温柔而淡道。
  “我不在乎,未央。”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不在乎什么……”
  “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字,哪怕你变成了路边一只狗尾巴草。”
  “喂!我为何要变成那么没存在感的狗尾巴草,老朽我如此……”
  白扬靠近低头,看着她。
  未央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只觉脸突然热了,然后有些语无伦次,和大脑混沌。
  “我都要你,只要你,为了你,我可以变老,我可以去死,我可以做一切我可能做不到,但却愿意你粉身碎骨的事。你……可曾有一刻,为我动摇过?”
  未央惊讶地张大口,合上,张大……一时失语!
  只听一个怒气喷薄的声音,打断他们:“白扬,你竟然拿我的药让这没品没胸没节操的女人恢复容貌!你反了你!”
  未央:“”
  无极看到原本变老的未央一时恢复十八的姿色傲人的模样,当下红了眼。气得他!霁柯都未来得及阻止,他上前一掌就朝未央命门打过去。
  未央睁大眼睛,却报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白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未央,闻到血味。
  他用手捂住口,“咳咳……”
  一切好像都消失,只留下,她心‘咚咚咚……’的声音,这是他第几次为他……她都记不得了。
  无极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掌不轻,他失神地看着白扬那倒在未央身上的背影,自喃:“为何……你能傻成这样……”
  “啊!”一时疯癫,无极内功发出,把这青宅给震了一半。
  “哎……”
  一声叹息,来自霁柯。
作者有话要说:  

☆、捉jian在床

  
  宫内一间隐蔽的宅内。
  听到人的脚步,被全身都用铁链锁着的人,动了动。
  推开门,许是几日不见阳光,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摇着扇子,看着这个女人,审视着。因为长得太相似,他不舍将她关进地牢里,于是把这个假冒的,不知是她自己创造,还是别人放的奸细,在这里。
  她笑:“好本事,竟然一眼就把我认出来。”
  “过奖。”他目光如刃:“你还是不愿坦白?”
  一声嘲笑:“坦白什么?”虽是拥有与霁柯完全一样的容貌,和之前的思想,他们本身应该就一样才是。但是新生的本生就是新生,作为‘复制品’本身这个标签,她可是相当的不爽。更何况还带着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想杀他,离开他,但是却像被封印一般,那该死的离不开的眷恋。
  他真的以为,这几把破锁,能够锁住他。
  沈寅走过去,她盯着他看。沈寅看见里面的一丝情感,微微颔首,盖住了情绪。
  他过去,俯身,将她的锁链打开。
  她,一怔。
  听他道:“你走罢。”说着,他起身欲离。
  她不受控制地抓住她,“我可以代替她。”
  他透过那有些颓唐的额前碎发,微微地弯起一道弧度:“不。我拒绝。”
  一时她如坠深渊。
  存在的意义本身被否定其存在,‘霁柯’的替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大街上。
  无极与蓝子期一直找霁柯未果,在街上惊然发现她,蓝子期上前一把抓住她。
  霁柯复制转身,见……他带着惊喜不已的眼神道:“师妹!”
  然后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位气质很独特的中年男子,她从他那亦正亦邪的目光中,一瞬间,背脊发凉。
  *
  沈寅感觉霁柯还是活着的,他也感觉,她对他是有情的。
  但是这把握,他说不准。就算说得准,他没有把握,她能不再继续消失。
  所以无论她出不出现,是生是死,他都要让她给他一个最终的答案。
  邙山下的宫殿造得突兀,鱼贯而入的美人们不明,为何选后要在这荒郊野岭。她们住在这已有些日子,许多人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倒是陛下每隔一段时间召见一位美人,一召见便是一天,让人心痒痒的。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被召见的美人们神态各有得意,想必是被临幸了,日后不是皇后,也必是个妃子。
  这里面不乏一些大臣富贾的女儿,她们来都是带着家族未来的荣誉而来,也就是说,她们必须被选中。哪怕只是个妃子,也要进入后宫。奇怪的是……陛下这几日召见的那些美人都是些名不经传的女子,有些从来都未见过,这真正令人费解不已。
  但闻今日陛下终于来了,那些带着家族荣耀的贵族女子一个个浓妆艳抹,熏香带钗,抚琴弹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为见到陛下留下个印象,日后为自己成为大胤国母打下必要的基石。
  沈寅是来了,可是印象中,有些小姐也是见过他的,那风流倜傥随性不羁的俏郎儿,众人见此时真的落差好大……
  这长长让人着实看不清五官的刘海,那颓废大叔式的胡渣,还有那一幅嗑药磕了一晚的感觉魂在头顶飘着的废材男……是毛玩意?
  好……好,可怕的陛下。
  “陛下今个的美人都到齐了。”
  沈寅抬了下头,视线朝着众美人的方向远眺了下,因为距离较远,他真可谓45度略显忧桑的眺望。
  众女当下内心活动各自丰富,犹如吃了一盘参和了很多味道的食物。
  沈寅扇子朝着一个方向随意指了下,“她吧。”他说完,便离开。
  一众静默无声,还是一个语气尖酸刻薄的贵女道:“太轻率了,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她打扮了一日,他就这么走了!
  那被召兴的贵女醒来,才意识到自己被召兴,捂了捂那跳动不已的心脏半会。她弯起嘴角,抬高下巴,扫视一下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姐妹’们,骄傲地被高兴坏了丫鬟搀扶着随着小太监去。
  那是一处雅致的庭院,立面空无一人,那贵女窃笑,进去时微微地把身上的薄衫撩了些香肌玉骨出来。
  “小姐请。”进去,想不到那小太监竟然把门给带上了。
  贵女心一惊,但看上座,他在那里,虽然模样颓废,可是身上的那种王者的霸气与贵族的慵懒,却在一瞬间流露地狠狠震动她的芳心。
  “陛下。”她盈盈几步,走上跪下,语气神态娇羞。因为之前陛下总是召见一些草根,这回她是唯一被诏见的贵族女儿,想必这皇后之位,她胜算颇大,一时心情说不上的激动。
  就在她暗自揣摩时,一本书扔到她面前。
  “你随便找个舒适的地坐着,或躺着,然,把这本书给朕仔仔细细念完了。未免枯燥,用点感情。”
  “蛤?”贵女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前面那本写着“金刚经……”厚得比砖头一样的书,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惊讶地抬头,见上座那位,撑着额头……似睡了。
  “陛,陛下……”
  “陛,陛下……”
  “陛,陛下!”
  那个把他叫进来念金刚经的皇上,无论她如何叫,如何控诉地呼唤,再也未起来。
  *
  次日,闻喜鹊鸣,沈寅揉了揉眼睛起来,突然感觉有一股沉重的怨气迎面而来。
  “尔时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世尊……”
  沈寅抽了抽嘴角,扇子敲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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