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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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第2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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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他急得要哭爹喊娘时,头上的阳光被遮挡,一个俊伟的白影,挥着宏大雪白的羽翼冲到了眼前来,精准拉住了他的小手。
  那对儿宏大的雪白羽翼,在阳光里,光芒莹白璀璨,出尘脱俗,艳若白天鹅的双翼,艳若神祗的祥云,每一根羽毛都像是细雪凝成,美丽纯净,无一丝杂色。
  那男子一身雪白龙纹锦袍,束腰光袖,银丝下,面容俊雅。
  这是……哥哥的爹,南宫恪!
  小家伙顿时镇静下来,惊艳赞叹地小嘴儿圆张成o形。
  他实在很想问一问南宫恪,怎么把翅膀弄成白色的。染的吗?
  当然,他苏无殇的翅膀也是白的,却是因为没长毛的缘故,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
  下面,南宫谨本要飞上来,见南宫恪飞来护住苏无殇,不禁皱起眉头。
  他并非看不出,爹是为求得他的原谅,才对弟弟好。
  可他看到他,就想起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无论他做什么好事,永远都无法抹平他做过的恶——永远!
  小家伙冷绷着脸儿,捡起刺在白石地砖上的长剑,继续练剑,只当没有看到那一幕。
  “无殇别怕,放松下来,翅膀别动,一圈一圈往下……”
  南宫恪手把手地教着,见小家伙听话地照做,他的心便柔软起来,笑反而僵在唇角。
  前世里,谨儿这般大时,也是胖墩墩的,胳膊腿儿上都是软软的肉。抱在怀里,暖的一团欢喜。
  可,他教谨儿学习飞翔时,他总是抵触,他说东,他便往西,他说上,他便往下,他说慢,那小子反而越快……却是到最后,也学会了飞,对他的憎恨却有增无减。
  再后来,那小子不必他带着飞,便能飞很远。
  那一日,谨儿破天荒地,缠着他教习飞翔。
  偏偏,他和佟诗灵有约。
  他寻了借口,借故阅兵而拒绝,飞过玉鳞江赴约,却没想到,谨儿会尾随在后。
  年幼的他,不动声色地藏着,隐着,憋着怒火,以超脱年龄的沉静,等着抓他!
  他与佟诗灵的亲热欢爱,打情骂俏,一起寻猎,都被他看在眼里。
  正在他与佟诗灵躺在床上,一边分食着人类的血液,沉纵欢爱时,小家伙才杀气腾腾地挥着剑劈过来,要杀了他和佟诗灵。
  那血淋淋的罪证,铭刻在他小小的心里,他满眼仇火,誓要杀他,给他的娘亲讨个公道。
  他明白,不管自己做多少,这恨都无法磨灭。
  带着苏无殇从半空里落下,见儿子长剑朝自己劈过来。
  他忙抱无殇躲避,南宫谨倒也没再紧追不舍,怕伤了无殇,他生生忍下怒火,收住剑
  招。
  南宫恪惊魂不定,走过去,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龙鳍长剑上。
  这是太皇御尊传承下来的,天下只此一柄,那一世,他生生夺了这柄剑,征战天下,从不肯让任何人碰触。
  御蓝斯做储君时,御穹把这剑赐给了他。
  如今,这剑象征的是血族的未来,御蓝斯却能把这剑留下来,给谨儿练剑。可见,对他由衷的疼爱与欣赏。
  相较之下,他这个父亲,的确太失职。
  看着与龙鳍长剑一般高的儿子,他收起羽翼,眼眶灼红地赞赏一笑,“武功有长进。”
  “不要碰我弟弟!”
  南宫谨说着,强硬地把无殇抱过来,怒声警告,“看清楚,这人脏,以后离他远点,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无殇被哥哥凶巴巴的样子吓到,嘟着粉润的小嘴儿,不敢说话,还是感激地看了眼南宫恪。
  孙嬷嬷尴尬上前来,忙接了无殇,嗔怒地劝南宫谨,“世子爷说话别太过分了,恪皇子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
  南宫谨讽刺冷哼,没有和孙嬷嬷争辩。
  南宫恪却反而脸色暗沉,竟是比刚才更难看。他担不起“亲生父亲”这个称谓。
  “你不是该在学堂吗?”南宫谨一手握住剑,警告地盯着他,“不要趁御蓝斯不在,蓄意接近我娘亲。”
  锦璃在亭子里,将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楚。
  她无奈颦眉,轻声一叹,“谨儿,是我叫他来的,我有事要他帮忙。你和无殇都累了,随孙嬷嬷去外公外婆那里。”
  见儿子僵持,她不悦催促,“青丹,你们都保护两位小世子过去,不必陪我了。”
  “是,娘娘。”
  南宫谨扛着长剑转身,霸气四射地指着南宫恪警告,“别碰我娘,否则我饶不了你!”
  南宫恪始终默然。
  目送儿子和一行人离开,他才掀开纱帘,进入亭子里。
  这一眼,竟又是恍若隔世,地毯洁净,宛若初雪,美人眉目如画,风华绝代,令人不忍惊扰。
  原来,他这样思念她,却明明是天天都能见到的。
  每一次见她,都觉得她总比上一次更美。
  未施脂粉的肌肤,莹润细美,迸射出白如玉的光泽,许是因有身孕的缘故,她一身温柔的气韵,愈加惊艳,周身似有光笼罩着。
  锦璃已然画完,正在细细地于圆碗中清洗毛笔。
  见他只站在那边呆怔,她笑着催促,“你愣着干什么?过来坐呀。”
  他脱了靴子,才静静走上去,优雅撩开袍子,在她摆在一旁的软垫上,盘膝坐下。
  他视线落在地毯上铺着的几幅画上,不禁脸色微变。
  墨渍已干,那血,那人,触目惊心。从前教她画画,是手把手教的,大都是画花草,画楼阁,不曾画过这样的。
  “你画这些东西做什么?”
  锦璃把晾干的画,一副一副叠摞好,卷成画卷,放在备好的大竹筒里,放在他面前。
  “帮我去送信。”
  “送给康恒?”
  她点头,头上的彩玉步摇轻轻摆动,光芒回应澄澈的眸光,愈加美得惊心。
  “眼下,除了你,没有谁能在半天时间飞过玉鳞江阻止这场战事。”
  他眸光挣扎,从她脸上收回视线。
  “锦璃没用的,康恒看到这些,不见得会停战。庸西王给他兵,势必要夺取大齐……他不打,必死!”
  “康恒绝不会做庸西王的傀儡皇帝,他绝不会受制于人。”
  锦璃笃定说着,拿手帕擦了擦手,把一封密封好的信,放在竹筒旁,“连这个一起给他。”
  南宫恪拿起信,摸了摸,薄薄的一张,似只有几句话的样子。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她一脸坚毅笃定,似已然看到康恒改邪归正。
  可,在他心里,康恒没有资格改,那种人该死。
  “锦璃,他决心杀御蓝斯,你对他说再多也无用!御蓝斯也早就想杀了他,当然,他杀康恒,不只为你,也为天下。”
  她当然知道,她苏锦璃在这场战争里,不过……是一件可悲的战利品。
  所以,她更该努力化解干戈,她不想像一件东西一样,被夺来夺去,也不想孩子们活在战火中。
  她没有就此与南宫恪争辩,只不由分说地下命令。
  “你不要冒险,搁下信和竹筒就离开,不要逗留,也不要挑衅他,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踪迹。”
  既如此,她是心意已决。
  “锦璃,你……是在担心我?”
  他手伸过来,握住她娇柔温暖的手。
  她手上没有任何硌手的手饰,在掌心里,这样美好,却反而……越是让他痛不欲生。
  她没有躲,
  只是看着他凝眉,眼底剧痛爆发的样子,淡然浅笑。
  “我更担心你惹出乱子,阿溟还得去给你收拾烂摊子,他也会因此怀疑我动手脚。他既瞒着我发兵,就不想我参与其中,我不想他生气。”
  南宫恪颓然从她手上收手,拿起竹筒和信。
  “我帮你去送。”他站起身来,“明日学堂内有一场比武,那群孩子有不少高手,不如让谨儿也去切磋一下。”
  “好。”锦璃应下,忍不住问,“冷梦舞可好?那孩子……也挺可怜的。”
  “还好。”
  “安排个护卫保护她,别让冷千烟伤了她。”
  南宫恪叹了口气,沉声应下,“好。”她总是这样善良,善良地让他心痛。
  *
  晌午时分,学堂内一阵急促的铃声之后,肃穆的学堂顿时响起轻松的欢笑。
  孩子们整齐地排队穿过走廊,每人一个紫檀木食盒,领取了午膳,返回各自的寝居内。
  午膳之后,便是午睡时间,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享受美食和睡眠。
  冷梦舞和乌勒等人道了别,穿过走廊,经过南宫谨曾经居住的房间,她脚步略顿,听到里面有动静,忍不住推门进去。
  里面有两个丫鬟正在收拾,一堆崭新的被褥放在椅子上,显然是要准备铺在床榻上。
  这房间格外宽大,是特别给南宫谨准备的。
  除了他,冷梦舞想不出,还有谁可以住进这里。
  “两位姐姐,是有新的学生要来么?”
  丫鬟忙碌着,都转头看她一眼,见是个狼族女孩,继续接着忙。
  “是,因淳于荣大人的千金要入学,学堂里的房间已不够用,掌司堂主特准了淳于小姐用这个房间。”
  “原来如此。”
  冷梦舞转身出来,就见一个艳若仙童的小女孩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小女孩粉袍上有精致的连衣帽,笼罩着圆润的苹果脸,一身甜美的气质,可爱秀雅,丝毫没有吸血鬼的戾气与冰冷。
  突兀的是,她腰间有个蝠纹香囊,那是南宫谨常佩戴的。
  她问起时,他说,那次他在宁安王府被苏静琪暗算,杀了一堆吸血鬼,弄得一身恶臭,娘亲因他一身臭味洗不掉,便弄了香囊给他。
  那香囊里,盛放的是薄荷,龙涎香,他很喜欢,一直戴着,就成了习惯。
  香囊不只一种颜色,香料和刺绣的图样却是不变的。
  冷梦舞瞧着那香囊,越看越是笃定那是南宫谨的东西,越看越不是滋味儿。
  还有这小丫头,柔柔一身,莫名地,她就是确定,南宫谨就喜欢这一口!
  那天初遇,她就是这般柔弱的样子,惹得他忍不住关切。
  可她到底是装的。
  这小丫头却是发自骨子里的娇柔可爱,天真烂漫,让她越看越厌恶。
  她厌恶这丫头长得比她更好看,她厌恶这丫头占用这个房间,她也厌恶这丫头得了南宫谨的香囊。
  淳于缦疑惑歪着头瞧她,因她绿色的眸光,不禁心生忌惮。爹娘叮嘱过,看到狼人,要躲得远些。
  “你就是淳于小姐?”
  “姐姐好,我叫淳于缦。”淳于缦端端正正地颔首。
  “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姐姐。我问你,这香囊你是哪儿来的?”
  “我家夫君给的呀。”
  冷梦舞被她甜腻的称谓噎住。“夫君?你……你这么小就嫁人了?”
  “刚成婚,夫君见我喜欢这香囊,送给我的。”淳于缦忍不住奇怪,“姐姐认识我家夫君?还是……认识这香囊?”
  冷梦舞绿眸陡然迸射几分冷煞的厉色,“说,你家夫君是谁?”
  “姓南宫,单名一个谨字。谨慎的谨,夫君说,这是他娘亲给她取的名字,要他行事谨慎,谨言慎行,谨……”
  淳于缦没说完,冷梦舞就愤怒地从她腰间抢了香囊,狼爪一挥,香囊撕得粉碎,香料撒了满地。
  然后,她——瞬间跑得不见了踪影。
  淳于缦怔了片刻,看着满地狼藉,委屈的小嘴儿一撇,就蹲下来,慢慢地捡拾,破碎的布料拼凑不起来,华美精细的刺绣也散了,还有香料,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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