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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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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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惊得僵怔,不可置信地细看她的眉眼。
  没错,纵然睡着她还是笑着的。
  可……她为何没有呼吸?
  白皙的手按在她的脖颈上,又仓惶摸她的心口,的确,没有脉搏,也没有心跳。
  “璃儿……璃儿……”
  他恐慌地摇她,大声地唤她,大力拍她的脸儿,她感觉不到疼,也听不到他,没有任何反应。
  “不——璃儿——你不要吓朕!”
  他抱紧她,悲恸地哭嚷,“来人,传御医,传御医……宣召两个品尝花果茶试毒的宫人,和御膳房的所有宫人!马上!”
  宫女大惊失色,慌忙奔了出去,却忍不住想起皇后品尝花果茶时,那别有深意的感激微笑。
  *
  雄伟恢弘的大殿前,另一个康恒一身龙袍不动声色地到了门前,两个护卫忙为他推开门,他进去,转身便命他们将殿门关上。
  皇宫浩大,确实有个好处,便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各不相干。
  金碧辉煌,遍布纯金腾龙浮雕的殿内,空寂,冰冷,一呼一吸,一个脚步,都透出清冷的回音。
  俊秀的身躯,壮伟凛然,缓缓拾阶而上,转身端坐龙椅上。
  一身黑色金纹龙袍,贵雅冷傲,威严慑人,金珠垂旈下,绝美的俊颜,自嘲含笑,却又痛不欲生。
  夺取王氏金库,夺取锦煜和苏世韬的兵权,骗取锦璃的心,杀了所有的亲人,甚至愚蠢地宠幸苏静琪,害死自己的亲骨肉,就换取这样一座冷冰冰的金雕宝殿,还有一把漂亮的椅子?!
  龙权王位,江山社稷,心心爱着的美人……他得到了一切,为何却反而觉得这样悲凉?这样讽刺?
  “康恒,你心满意足了吗?”
  他温雅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钝重的回音,仿佛是扪心自问,这声音响彻了灵魂。
  “你这样孤独,这样痛苦,不如就此了结,与母妃团聚。”
  他叹了口气,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暗器盒,布置在龙椅靠背的镂空花纹后,把启动机关的细绳布在金龙坐垫下。
  确定龙椅看不出任何痕迹,他才走下丹陛,开门,迈出高高的门槛。
  不着痕迹呼出胸膛里沉闷的浊气,他才威严吩咐廊下的护卫。
  “备马,朕要出宫。”
  “是。”
  膘肥体壮的宝马,狂奔冲出巍峨的宫门……
  守门的吸血鬼护卫,嗅出狼人的气息,惊得大嚷,“那不是皇上,是那个狼人!”
  一队吸血鬼护卫迅疾冲出宫门,却只在京城街道上,看到了被丢弃的马匹。
  马匹周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龙涎香,混淆了狼人的气息。
  大街上,熙来攘往,有狼人,有吸血鬼,也有人类,那个影子如同落入海里的水滴,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
  康恒奔到玉鳞江边,却发现,那艘龙首大船不见了踪迹。
  似有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打得他脑海一片空白,面无人色。
  “不……船呢?”
  他冲到龙首大船停放的位置,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环看,来回徘徊,寻不到踪迹。
  “只差最后一步!”
  他担心地从袖中取出伏瀛给他的魔球,烈阳之下,里面身着金凤红袍的女子,正蜷卧着沉睡。
  他只剩下一刻的时间,若回不去,便只能永远留在这里,而锦璃也会永远留在魔球里。
  有守城护卫沿着江边奔来,拉着过往的男子便查看。
  他忙走向江畔的渔船,迅速从怀中取出易容面具贴在脸上,又随手拿了渔夫丢在江边的草帽戴在头上,转身便沿着江边快步前行。
  见有位老妇人在江边整理渔网,他忙上前打探。他记得,来时的那个晚上,这里也挂了渔网架子,这老妇人定然每天在这里的。
  “婆婆,您知道皇上前几日命人打捞出的大船去了何处么?”
  “已经修好,推进江里去了。听说,皇上命人暂且试航,等到皇后娘娘康复,要一起游览美景呢!”
  “试航?”
  康恒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江面上,大小船只往来不绝,哪有那艘船的影子?
  “婆婆,您可知那艘船去了哪个方向?”
  老妇人抬手遮住阳光,放眼看向江面,精准的伸手一指,“那不就是么?刚刚回来呢!”
  康恒朝着她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去,正见断情崖下,一艘华丽崭新的蓝色龙首大船驶来。
  “谢天谢地!”
  他随手从头上取下草帽,丢在江面上,足尖踏上去,以内力和轻功,驱动草帽,飞快地朝着那艘大船飞去……
  江边上的人,皆是被他俊雅的轻功吸引,有人拍手叫绝。
  巡城护卫看去,只见一个背影忽闪而过,并未看清那人的容貌。
  而龙首大船上试航的宫人,见他跃身上来,瞬间掀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皇上万岁万万岁!”
  没有人让他们免礼,因为,他们的皇上……
  闪进凭空出现的一道光影里,不见了踪迹。
  不过转瞬,康恒就摔在了一片滂沱大雨中——是龙首大船的甲板。
  隔了前世今生,却是另一番天地,狂风突袭,暴雨倾盆,船身摇晃不稳,他跌跌撞撞,惊魂未定,所幸南宫恪很快冲出来扶住他,把他拖进舱室内。
  *
  血族皇宫。
  轰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宫苑的天空,千年橡树的浓密树冠,在风里乌云般诡谲摇摆不迭……
  溟王寝殿内,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倒抽一口冷气,猛然睁开凤眸,诈尸似地坐起身来。
  “啊——”
  床边一身雪白锦袍的小丫头尖叫着,手上的汤药碗摔在了地上。
  趴在床沿沉睡的御蓝斯,歪躺在床内侧睡着的南宫谨和无殇,都被吵得清醒过来。
  御蓝斯猛然惊醒,随手抽了床边矮几上的灯罩,殿内赫然亮如白昼……
  南宫谨咕哝好吵,无殇则翻个身
  ,继续呼呼大睡。
  御雪儿恐惧地忙跪在地上,“七哥,我是看你太累,一睡不醒,才给七嫂喂汤药的,我……我不是故意的,电闪雷鸣诈尸是常有的事,你不要……不要生气……”
  锦璃瞧着这一幕,不禁失笑,“雪儿,起来吧。”
  所有人等,齐刷刷看向“诈尸”的女子。
  虽然这声音低哑,但是……的确是她在说话。
  她脸色青灰,双眸却在灯光里,清亮澄澈,唇角还有虚弱清浅的笑——她不是诈尸,是复活了,尸体不会说话。
  御蓝斯捧住她的脸儿仔细看过,狠狠在她脸颊上唇上亲吻两下,猛然将她扯进怀里,失而复得地狂喜冲击,他几近癫狂,又哭又笑,却不敢太用力抱她。
  南宫谨和无殇、御雪儿都惊笑着扑过来,一家子搂抱成一团,又哭又笑又闹。
  锦璃亲亲这个,摸摸那个,亦是惊喜不已。
  可,无人知晓,她经历了怎样的痛。
  她也不敢对御蓝斯言说半句。
  真切感觉到腹中两个女儿的胎动,她不禁感激穿越前世,救她回来的康恒。
  “苏锦璃,你差点害死本王!你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下次你再开这样的玩笑,本王死也不会放过你!”
  御蓝斯狂喜嗔怒着,近乎咆哮。
  锦璃沉醉于他深沉的爱恋中,亦是喜极而泣。
  “御蓝斯……多谢你没有放弃我,并放让康恒去救我。”
  她知道康恒掌握着御庸的所有罪证,康恒离开,便意味着,他和南宫恪将可能被斩首。
  “都过去了,大家都等着你一起去狩猎呢!”
  他安慰说着,拥紧她,清楚地感觉到,康恒也安然无恙。只是,他欣慰俊美的笑,不禁又透出些许复杂,无奈和古怪。
  “康恒也回来了。”锦璃忍不住说。
  “本王知道。”
  “哦?”他和康恒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感应吧,他怎知道的?
  “为了让他去救你,我喂他……喝了我的血。”
  她震惊地推开他,顿时竖起柳眉,“御蓝斯,也就是说,我的前夫因为服用了你的吸血鬼之血,和你可能……萌生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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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邪王不急,复仇

  此话一出,映在夜明珠光氲下的,莹白幻美的俊颜,顿时蹙眉抿唇,尴尬无措。
  三个娃娃清脆悦耳的欢笑声,也戛然而止。
  南宫谨和御雪儿自是知晓,何谓“断袖之癖”,也知晓血液牵引的神奇效力芑。
  那种牵引微妙,重者可致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时刻如害相思病。
  当然,这效力对于人类尤其强悍,至于狼人,他们还不曾了解过。
  虽然狼尾神奇,可清除人类体内,吸血鬼血液的牵引。
  但,狼人本身,恐怕难以抵抗这种魔力。
  否则,傲然于世的狼人,也不会这般厌恶抵触吸血鬼。
  于是,两个娃娃一脸古怪,玩味瞧着御蓝斯,漂亮的眼角眉梢里,淡染几分暧昧,几分揶揄,几分幸灾乐祸候。
  无殇却小手摸着,一脸疑惑地看爹,看娘,看哥哥,又看雪儿。
  唔……大家脸色都不对,断袖之癖可见不是神马好东西。
  难道是爹和康恒的袖子一起断了?那情景有点怪,却也不是太怪呀!大不了再把袖子接上嘛。
  他拉住爹刺绣反复的袍袖,不满意大家都忽略自己,“爹,袖……没……断!”
  御蓝斯唇角微抽了一下,挠了挠眉梢,轻咳一声,躲开四双眼睛,转瞬消失……
  锦璃狐疑挑眉。
  “哎?他怎躲了?”南宫谨哭笑不得,“娘亲,他和康恒好上了,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御蓝斯再回来时,宽阔的大手上,断了热腾腾的饭菜,竟是仿佛前一刻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阿溟……”锦璃不禁懊悔刚才玩笑开得过头。
  当然,她相信,他是绝对不会爱上康恒的。
  “璃儿,先吃饭吧。”
  他不着痕迹,眸光深冷骇人地,一扫三个小人儿。
  “七哥,你这样转移话题,很生硬,很牵强,很无趣耶!”
  碍于强悍冷酷的气势,御雪儿士气顿时矮缩成小手指大,失望而畏惧地叹了口气,灰头土脸地溜下床沿,却愣是借口要把好消息禀报众人,才带了护卫离开。
  南宫谨也悻悻鼓着腮儿,识趣地抱着无殇去了配殿里睡。
  殿内只剩夫妻两人。
  御蓝斯把矮几摆在床榻上,暖热的粥摆上来,浓香四溢,两人顿时食指大动。
  锦璃明白他这几日定然也不曾好好吃过饭,身子一歪,尊贵如至高无上的太后般,娇慵靠在方枕上,由着他喂到口中,周到服侍。
  两碗粥,她一口,他一口,吃得香甜。
  她隐在袍袖里的手,轻轻地握紧又展开,握紧又展开……
  御蓝斯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问,“怎么了?手不舒服么?”
  “没事儿,我只是想确定……它们是否还能动。”
  就在前一刻,她还是四肢封禁,口不能言的废人。
  转瞬便又如此,与他有说有笑,且能真切碰触到,这让她魂牵梦萦的男子,她开心欢悦,仿佛沉在花开绚烂的梦里。
  然而,留在心底的隔世怆痛,她却需得缓缓消化,遗忘。
  “你手脚好好的。”
  “我知道,只是……有点麻。”
  “躺了太久的缘故,多活动就恢复了。”
  “嗯。”她尽量不去曲解他所谓的“多活动”。
  如此状似不痛不痒的谈话,如此平静,两人似只是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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