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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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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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御穹没有再喝酒,南宫恪却一杯,接着一杯,妄想冲掉心底的痛,却越喝,心越痛。
  *
  月影西斜,宏大橡树笼罩的宫苑内,疏影斑驳,夜风袭过,如滚动一地碎金。
  殿内,锦璃侧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半梦半醒间,仍能听到父子三人从浴殿那边传来的谈笑声和哗啦哗啦的扑腾水的声音……那喧闹的动静,已然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时辰。
  他们竟不怕泡下一层皮?!
  “后来呢?驭兽魔宫就埋到沙漠下面去?”南宫谨忍不住问。
  “大门被炸毁,里面也塌陷……整个魔宫就被掩埋了。”
  “那个安凤归既能在沙漠深藏完年之久,一定藏了很多宝贝在魔宫里吧?你和舅舅他们没有带些回来么?”
  锦璃隐约听到长子一番古灵精怪的话,失笑哼了一声。
  这小子,当逃出魔宫是好玩的呢?
  宝藏?他还真敢想!
  御蓝斯笑道,“就算真的有,被大群恶兽追击,谁有心思去带那些累赘?”
  龙首吐水的温泉池内,南宫谨游鱼似地,从大片花瓣下面钻出水面,就游到池边,和御蓝斯一起看着无殇挥着小翅膀,大鸭子般的在水里闹腾。
  “这两年,你东征西讨,一定耗费不少银两,还有,寒影每年都需要大批的银两。若是把那沙漠里的宝贝全挖出来,冲入莫黎城的宝库,也就不必担心未来了。”
  御蓝斯壮伟的身躯依靠在池壁上,两条手臂搁在池沿上,他优雅略动手指,右手的夜光杯里,鲜红的液体如玫瑰花瓣般,清幽晃动。
  “你说得话有道理,不过,那片沙漠流沙遍布,不好带出。”
  “既然安凤归可以,我们为何不可以?”
  “谨儿,那些横财,是带了诅咒的,我们不便去死神手里生夺。再说,要光明正大地挣点银子,并非难事,切忌贪婪。”
  南宫谨应着,小脑瓜里却在盘算,如何去沙漠里,把那些宝藏挖来。
  他又忍不住问,“那位叫沙朵的姑娘好看么?”
  御蓝斯斜睨他一眼,大手摸了摸他的头,毫不避讳地说道,“没有你娘亲好看。”
  “有些女子能否吸引男人,倒不在于美貌,想那佟诗灵,也没有我娘亲好看……”
  “谨儿,过去的事,不要再耿耿于怀。”
  “你敢说,面都那与我娘亲孑然不同的女子,且能驯化猛兽的魔女,一点都没有动心么?你们做了什么,谁又知道?”
  听到那半是玩笑、却犀利刺骨地质问,锦璃从床榻上陡然坐起身来,冲进浴室内。
  “谨儿,放肆!”锦璃勃然大怒,直接穿着睡袍下了水池,拖住儿子的小胳膊,“南宫谨,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苏无殇被娘亲的突然闯下来吓了一跳,呛了两口水,胖墩墩的小身体就直往下沉。
  御蓝斯迅速搁下酒杯,伸手拉住他的小手臂,把他抱在怀里。
  南宫谨小脸儿就绷起来,强硬桀骜地怒声嚷道,“我没有说错!”
  “你还敢狡辩?”锦璃猛然举起巴掌,凤眸恼怒瞪着他。
  “苏锦璃……你怎能打孩子?”御蓝斯震惊地忙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他怀里的无殇被吓哭。
  南宫谨却扬着小脸儿,执拗冷笑,“这样的问题,娘亲恐怕没有勇气直接问他,就
  算问了,他恐怕也不会说,他和爹是兄弟,血脉里流着同样的血!否则,麓山猎场也不会有那些尾巴美人儿献艺讨好!”
  锦璃闷着怒火挣扎手腕,这一巴掌,她非打出去不可,这小子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御蓝斯抓住她不肯放,“璃儿,别吓到他们,谨儿如此顾虑,不无道理。”
  “此事,下不为例,别再在水里泡着,去睡觉!”
  锦璃咆哮着,把他们赶出去,又催促着他们换了睡袍……
  两位嬷嬷胆战心惊地进来,把两个小世子带了出去,独剩夫妻两人同床共枕。
  御蓝斯躺在床榻外侧,担心地看了眼锦璃。
  她欲言又止,柳眉紧皱,再难成眠。
  “阿溟,你别生气,谨儿定是见了南宫恪那一头栗发,想起前世他与佟诗灵的事。他不该拿南宫恪来揣度你。”
  “我明白。他毕竟是孩子,怎么想都不要紧。”
  他柔声哄劝着,大掌捧住她的脸儿,于暗昧不明的光线里,探看她的神情……
  见她没有躲避,才小心地把她环入怀中,疼惜轻吻她的唇。
  “璃儿,我是担心你会难过。你那么疼爱他,怎能对他动手呢?你抓痛他,你也会痛百倍的。”
  她眼泪夺眶而出,泛滥成灾,再难抑制,却愧疚地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毕竟,南宫谨不是他的骨肉,是她教导不周,他才那样放肆地质问他,斥责他。
  若南宫谨不是她的儿子,只是一个寻常人,那般触怒他,恐怕已是死罪!
  “阿溟,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傻丫头……”
  他把她紧拥在怀里,却不知该如何化解她的痛。
  他听到偏殿内,南宫谨正蒙着被子大哭!
  那混小子,一番话,击伤他和锦璃,也重伤了他自己。

  ☆、第279章 美人,血染天下

  锦璃担心儿子,不觉间也关注配殿的动静……
  曾听御蔷说,她灵魂了入了前世时,身体冰冷,呈亡故之态。
  那小子却闷声不吭,一滴眼泪未曾流,还笃定,她必然能复活。
  他既如此坚强,这会儿,却为何蒙着被子大哭?
  因她刚才举着巴掌打他吗?重伤了他的心?
  做错事的,分明是他,就该得教训犍。
  然而,她却也明白,那小子是怕她受了委屈,是怕她再次被骗,怕她重蹈前世覆辙……
  他是在保护自己的母亲,他没有错……错得是她!
  那闷闷的哭声,仿佛一根带刺的藤蔓,死死缠住她已然百般纠结的心。
  她闷在御蓝斯怀中,啜泣地身子轻颤,揪住他的睡袍,矛盾地呼吸也有些不畅。
  御蓝斯感觉到她的挣扎,宠怜在她额上轻吻,“璃儿,等我一下。”
  说完,他披了外袍就出去。
  “阿溟……”
  锦璃忙坐起身来,拉着袍袖擦了擦眼泪,听着他脚步声朝着配殿而去,恍然微怔。
  他该不会是去安慰那小子吧?手儿揪着锦被,心底一团酸楚的暖热与欣喜。
  片刻后,御蓝斯返回,却是给了她一个更巨大的惊喜!
  她不可置信地从床榻上跪起身来,冲到了床沿,捂着口鼻,孩子似地,又哭又笑。
  那高大的身躯一袭无绣的紫色丝袍,光氲如流水,健硕的肌理于袍服下清晰可见,这样的他贵雅不羁,像极衔子而行雄狮。
  两个小人儿被他一边一个夹在腋下,直接带到了床榻上来。
  南宫谨已然哭得眼睛鼻子通红,别开小脸儿,执拗地一眼不看她。
  无殇大眼睛眯着,已然困倦地睁不开眼睛。
  她只得先接了无殇,把锦被整理好,她在最里侧躺下,御蓝斯躺在外侧,两个小人儿躺在中间,纱帐拢住大床,一张锦被盖下来,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微妙。
  “今晚一家团聚,谁也不准生气,不准难过,更不准哭鼻子,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御蓝斯说完,侧首问紧挨着自己的南宫谨,“谨儿?”
  小人儿抹掉眼泪,闷闷发出一点鼻音,“嗯。”
  “爱妃?”
  “同意。”
  “殇儿,你呢?”
  小家伙胖胖的藕臂环住了娘亲的脖颈,已然呼——呼——
  锦璃忍不住轻笑,“他睡着了,可能刚才玩水玩累了。”
  “我们也睡。”御蓝斯侧身,上臂伸过被子,一并揽住了两个小身体,指尖正触到了锦璃的腰间……
  锦璃呼吸一窒,脸颊耳根都不禁滚烫,悄然与他十指相扣,唇角在黑暗中甜蜜微扬。
  “阿溟……”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晚还没有睡,是在等他宣告一件事。
  若谨儿不闹这一出,她想安安静静陪他度过今晚的。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回应,“嗯?”
  “今儿……是母妃的生辰,我们就这样过么?”
  “你怎知道?”
  “我在史书上看到的。从前我想多了解你一些,就默默记下了。”
  “璃儿……”他呼吸失衡,片刻后,才笑道,“这样就挺好的,她在天有灵,看到我们安好返回,一定也开心。”
  他于被子下握紧她的手,把心底波澜壮阔的感动,无声传递给她。
  *
  皇宫深处,最偏僻荒寂的一处宫苑内……
  一抹俊秀的黑影,静冷无声地立于宫廊下,以结界封印自己的气息,已在宏大的圆窗外静立多时。
  夜风回旋,撩动了地上沉厚积压多年的碎叶,却无法撩动他的垂坠黑瀑的发丝与袍服。
  他仿佛凌驾于世的夜魔,正窥伺着人间,冷厉的眼眸俯视室内的动静,却无甚波澜。
  窗内地毯上,衣袍凌乱,急迫如撕战般欢爱的两人,在癫狂激烈的一番动作之后,倏然停下,死去一般,一动不动地……
  良久,欢爱的余韵褪去,女子翻身趴在男子的胸膛上,慵懒地娇声开口。
  “凌一,我们成婚吧!”
  窗外的黑影总算有了一丝波动,却只是浓眉微扬。
  呈大字仰躺地上的凌一,受了惊吓般,微动了一下。
  赫然睁开双眼,见她正笑颜妩媚地等待自己的答案,他迅速转开视线。
  “成婚……”
  他沉吟念出这两个字,眼望着红绡纱幔层叠殿顶,舌尖上莫名绕过那一口永难忘记的甜蜜味道,手迟疑在半空微举了片刻,落在胸膛冰冷的艳丽栗发上,轻轻安抚梳理。
  “这样不是很好么?为何忽然想成婚?”
  “你不想?还是……嫌弃我?”
  他自嘲一
  tang笑,“我怎敢嫌弃公主?只是担心,将来……你我都懊悔今日的决定。”
  “我不会后悔!”
  “公主还是考虑清楚再说吧!”
  他敷衍说完,推开她,坐起身来。
  “今日欢愉太烈,难免冲动。我们都是自由散漫惯了的,不适合成婚!”
  他握住她的双肩,霸道地唯一用力把她整个身子提了起来,旋即把她按坐在床沿上,拿衣袍裹住她的身姿,扶着她躺平。
  “不早了,早点睡!”
  然后,他绝然转身,在她心灰意冷地怒视下,一件一件,从容不迫地把衣袍穿好,长剑背在背上。
  御蔷见他一眼不看自己,不禁愈加气恼,心底一团火再也按压不住,描画精致的杏眸也透出几分刺冷的厉色。
  “凌一,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御蔷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些年,她阅男无数,他们眉眼的波光,怪异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看出端倪。
  凌一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分明心里有鬼。
  “是谁?”
  “没有谁,公主别把曾怀疑男宠的心思,用在我身上。”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她从梳妆台一侧的剑架上抽了长剑,寒光冰刃,直指他的后心。
  “说,那女人是谁?我御蔷身为血族公主,由不得你如此欺瞒。”
  凌一摇头笑了笑,“公主这是要与我决裂?”
  “你这是……死也不说那女子是谁?”
  凌一转过身来,“没什么女子,公主要我说什么?”
  说着,他指尖微抬,一缕真气突袭……
  她手上的长剑断成了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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