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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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第3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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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蒙着红纱盖头的淳于缦,大眼睛顾盼生辉,见夫君不肯乖乖坐着,忍不住开口冷斥。
  “夫君,嬷嬷叮嘱了,一路上都要乖乖坐着,否则,我们姻缘便不会平顺的。”
  南宫谨忙整了整衣袍,端正坐好。
  自从那晚淳于缦撞见花玹儿抱住他之后,就不曾与他讲过话,这一句算是极其难得了,还好,她没有哭着闹着逃婚,否则,这祸可闯大了。
  “瞧,本世子是不是很听世子妃的话呀?”
  “听话有什么用?你的初抱初吻都被人抢走啦!哼!”
  路旁的人瞧着两个小人儿神情生动地交谈,一个个心醉神驰。
  真是好般配的一对儿,真真是要把人美哭了呀!
  南宫谨却小脸儿顿时垮下来,苦不堪言。

  ☆、第307章 婚礼,暗起波澜

  “缦儿,昨晚那个花……”
  “我不想听那个坏人的名字!她是坏人!”
  小丫头火气上涌,红纱下的小脸儿涨红,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好吧!”南宫谨窘迫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却绞尽脑汁,踌躇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心底里却不禁恨透了花玹儿,尤其在寒冽告诉他之后,花玹儿是故意的时,他心底里那点仅存的怜悯也找不到了溽。
  *
  王宫大殿内,金碧辉煌。
  宝顶螭龙夜明珠灯下,悬着一个巨大的大红喜结,无数条红绸带,分散低悬于殿内四角八方,映得满殿金光红晕,喜庆的气氛霸道四射,隆重奢华,在人心底染起一团火。
  主位高阶,分为三层,今日特殊,不论官位,品级,只依照辈分入座。
  莲央与翱王御风皆是暗金袍服,坐于最上一层的凤椅和王座上。
  两人静如雕塑,无半句交谈。
  康恒与芹妃,康邕,王绮茹,皆是锦绣明黄礼服坐于第二层。
  四人却是有说有笑,对接下来的一刻,翘首希冀已久。
  第三层,则是排了三个座位,锦璃在左,御蓝斯在中,南宫恪在右。
  锦璃和御蓝斯皆是华艳的炫紫色锦绣礼服,南宫恪一身金纹银袍。
  从上而下,皆是贵雅绝美,惊艳如仙,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阶下,皇亲与百官左右两侧亦是呈阶梯状,亦是排了三层,朝中德高望重的皇亲,皆是位于最高层,中间乃是京城官员,下面一层是莫黎城百官。
  他们不时交头低语,谈论着新郎与新娘的趣事,偶尔溢出暧昧的笑声。
  殿外一声宣告,“大齐四皇子康恒驾到——”
  锦璃紧张地扣住王妃凤椅的扶手,窒闷地呼出一口气。
  从高高的红阶上俯视下去,见康恒独自一人入殿内,她更是莫名地,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几近绷断。
  她倒是不担心儿媳,却忍不住担心易容为花想容的冷千烟,会打儿子的主意。
  “阿溟……我想去看看。”
  御蓝斯剑眉微蹙,凝肃环顾满场,大掌握住她没有温度的柔夷,严肃劝慰,“爱妃,今日我们应该乖乖坐在这里。”
  “可……我不放心谨儿!”
  “你是长辈,不能乱跑。”
  一句长辈,噎得锦璃俏颜苍白,泫然欲泣。
  锦璃此刻才发现,自己一无皱纹,二无银鬓,竟……也成了一位长辈。她该恪守规矩,端雅沉稳,不动不摇,处变不惊。
  “谨儿万一出事怎么办?”
  “放心,护卫们会保护好他们的。”
  “万一护卫疏漏……再说,上次冷千烟算计,你竟把那女子抱回王宫来……你竟也被算计,难保不会再遇到这样特殊的境况。”
  “那次是为考验你,我才把那女子抱回来。”
  “鬼才信!”
  御蓝斯被这蛮不讲理的小女子激怒,口气不禁愈加严苛,“爱妃……”
  南宫恪坐在御蓝斯右侧,隐约听到两人的争执,无奈摇头。
  “锦璃,别担心,我去瞧瞧,应该没事的。”
  “恪,带我去!”
  一想到满街吸血鬼和狼人之中,南宫谨和淳于缦两个小人儿被包围其中,她就毛骨悚然。
  再加花想容这一大威胁……她已恐惧地不能呼吸。
  对她来说,这境况,已然不是喜事,而成了折磨,她必须亲眼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才能安心。
  南宫恪站起身来,银白光华耀目,俊秀颀长的身躯,单单一点动静,引得满场瞬间静了片刻。
  见王妃负气地站起身来,阶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御蓝斯冷酷地微转鹰眸,仍是肃冷地面朝前方,眼角余光也微触及身侧倾城绝艳的紫袍倩影,心底却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
  终于,他还是看不得她被别的男子抱走,哪怕这男子,再不会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
  如此隆重大喜的日子,他御蓝斯该是贵雅威严地端坐王座才是。
  千年来,自从建了莫黎城,他都不曾做过这种出格失仪的事。
  可,此刻,他竟穿着礼服,挥展羽翼,胡闹地抱着娇妻,落在了路旁的最高的楼阁顶部。
  “阿溟,快看,谨儿和缦儿坐在车里真好看!”
  这会儿看到儿子毫发无损,她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瞧着那样子,忍不住道,“阿溟,来生我们也在这个年纪相遇吧,你的过去里只有我,我的过去里只有你,我们彼此相属,不准别人来扰。”
  冷酷的俊颜,因她天真甜蜜的话语松懈,这次,他却没有嗔怒地斥责她傻。
  也没有提醒她,他们悬殊千岁,就算
  tang有来生,恐怕也不可能在那样美好的年纪相遇。
  “好!”他应了她,简单一个字,似一句承诺。
  她依进他怀里,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吻,“我知道我这样任性了,你别生气,我们提早赶回去。”
  “我没生气。”
  “那你干嘛一直绷着脸?因为我刚才要恪带我来,又吃醋吗?”
  “……”
  “我是故意激将你!”
  “……”
  看她俏颜满是得逞的笑,他才舒展眉宇,唇角也微牵起一抹优雅的弧度。
  礼队中央的华车上,一对儿小人儿不时侧首交谈,却是一个绷着小脸儿,一个看向一侧,小脸上半分笑意也没有,分明是在吵架。
  这俩孩子是怎么了呢?大喜的日子,这么多人观礼,该是开开心心的才对呀!
  锦璃不禁叹了口气,却开始开心地合不拢嘴,竟是比自己成婚还高兴百倍。
  御蓝斯则不动声色,俯视着整条街上的动静,关注着路旁楼阁挤满了人的窗子……
  路上,行人随着婚车,流水般涌动。
  满街花树上的红丝带,随着纷飞的花瓣飘舞,满城乐声如流水,因此,整座莫黎城幻若仙境天城。
  路旁,一家客栈窗口的碧纱窗内……
  花想容一袭暗青的披风,窗外阳光打进来映在披风上,青光流溢,她像极一只沁着毒的黑蜘蛛。
  她冷眯杏眸,隔着窗纱,朝着华车上的南宫谨,举起了特制的十字弓。
  弓箭小巧玲珑,所用的不是箭,而是一根根可钉穿小儿肌骨的纤长毒针。
  丹蔻艳红的手指,绝然扣在扳机上……
  另一个窗口上,花玹儿侧首,正看到姐姐要射向华车。
  “姐,你干什么?”
  “我要杀了南宫谨!”
  “不要……”花玹儿忙挡住她。
  花想容一巴掌打过去,“混账东西,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了那个小孽种?!”
  花玹儿委屈的捂住脸,气急地大嚷,“是,我就是喜欢他!至少我不像你,说喜欢苍哥哥,到头来,贪恋的是皇后之位。就因为苍哥哥喜欢苏锦璃,你就做出蠢事,害我们全家颠沛流离,竟还把错怪在苏锦璃头上!”
  “若非那个贱人,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为狼族宠妃!”
  “白日做梦!”
  花玹儿因这嘲讽的四个字,又挨了一巴掌。
  花想容绿眸森冷地咆哮,“杀康邕的计划被洞悉,我绝不能空手而归!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花玹儿气恼地仍是不肯让开,尽管她知道,姐姐对自己从不手软,却还是不肯让。
  “姐,你杀我之前,先看看窗外。”
  “窗外怎么了?”
  “御蓝斯和苏锦璃就在对面!你的弓箭,有御蓝斯飞得快吗?”
  花想容震惊地看向窗外的楼顶,看到两个紫袍身影,愕然打开了窗子。
  御蓝斯鹰隼似的眼眸,冷厉如刀,精准刺过来。
  她惊得迅速关上了窗子,丢了十字弓,扯住花玹儿向后退,瞬间冲出了房门。
  御蓝斯抱着锦璃飞身而下,迅猛踹开窗子进来……
  锦璃在他怀里,只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倩影消失在了门外,她环顾室内,看到了床边的衣架上悬挂着康恒的皇子袍服,恍然大悟。
  “出去的是冷千烟姐妹俩?”
  “是。”御蓝斯松开锦璃,没有再去追。
  今日大喜,也不值得为了这对儿姐妹,闹得满街大乱。
  他注意到地上的十字弓,捡起来瞧了瞧,不禁感慨冷千烟这份心思。
  锦璃见他看着那东西神情莫测,也忍不住凑过来瞧。
  接近康恒,武器精湛,毒药精妙,心计也千奇百怪,她若把这些心思拥在如何俘获轩辕苍,何至于沦落到今日这地步。
  注意到十字弓上安装的细长毒针在光下青晕明灭,她心惊一凛,忙拍御蓝斯的手。
  “阿溟,有毒!”
  御蓝斯因她的紧张和关切莞尔,他却没有把十字弓丢了,随手抽过一旁桌案上的桌布,将小巧的十字弓严严实实抱起来。
  “阿溟你怎还把它收起来?我说了,有毒……”
  “这东西发射不必内力,小巧精致,正适合女娃用。拿回去让恪清了毒,正可转赠缦儿防身用。”
  “好啊,淳于夫人前儿还说,缦儿不愿练武功呢!我也正为这事儿发愁。”
  御蓝斯失笑,点了下她眉心闪亮的紫玉花钿,“你呀!该操心你自己的武功!”
  “以后我会努力练功的,决不让夫君失望。”
  她亲昵挽住他的手臂,依靠在他肩臂上,笑颜娇憨甜美。
  他视线不经意地被她描画精细的艳容俘获,
  再移不开视线。
  从早上一直忙碌不停,竟不曾认真看过她。
  就连刚才抱着她一路从王宫飞过来,亦是只注意了喜队……
  靠在肩头的发髻上,配了飞凤展翼金冠,更添几分尊贵冷艳之气。
  随着她温柔的举动,金凤双翅轻颤,似凝了她的魂,光泽闪烁着,似要腾飞起来一般。
  眉心梅形紫玉花钿,光芒深邃剔透,衬得肌肤粉腻胜雪,眉目清雅。
  艳若蝶翼的浓黑睫毛,半掩了眼底的光,他便失魂在这蚀骨的妩媚里。
  如此一身束腰紫袍的她,身姿愈加婀娜,娇艳一身,且比从前更稳重。
  举高临下,正看到她刺绣的领边里,丰润的雪白随着呼吸起伏不停。
  呼吸着她近在咫尺的甜蜜芬芳,不由口干舌燥。
  “璃儿……”
  “嗯?”
  她疑惑仰头,他便低下头来,双唇自然而然,温柔抵触,心底的甜蜜忽然……泛滥成灾。
  凤眸疑惑轻眨,贪恋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醺醺然地,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吻自己。
  却莫名地,也想念这样缠绵悱恻的吻。
  这两日,又是宴席,又是应酬,还要忙于政务。
  他每晚回来,都近丑时,几乎累瘫。
  而她则是忙于孩子,还要依照血族的规矩,在婚前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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