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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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第3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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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谨和淳于缦乖巧地整齐行了告退礼,才相携跟小莲去了。
  锦璃随即提着裙裾快步追上去,拦在御之煌身前,把儿子接在怀里。
  “时间不早了,之煌皇兄也去歇着吧。”
  “我送你回寝宫。”
  “不必。有阿溟呢!”
  锦璃恨不得快些躲开他,无奈无殇近来练功,沉重地像头小狮子。
  她匆匆地加快脚步,御之煌还是不疾不徐不依不饶,紧跟在后面。
  “丝丝,我话还没说完呢!”
  锦璃不耐烦地颦眉,脚步不曾停顿,“我听着呢!”
  “回去有怒别憋着,可劲儿地和老七吵,怒气憋在心里会长皱纹的。”
  锦璃抱着无殇转头,看了眼那抹在远处的蓝影。
  “之煌皇兄……”
  御之煌忙与她并肩前行,月光下,深沉的眸子,意外的,灿亮如星,仍是改不掉那股邪魅狡猾之气。
  “丝丝,你可是有心里话要对我讲?”
  随在两人后不远处的,那抹俊伟的蓝影,停住了脚步,垂在袍袖下的手,握得咔咔作响。
  “之煌皇兄,就算我和御蓝斯和离,也不会嫁给你。”
  “那……你要嫁给谁?”
  “我谁也不嫁!不管是否和离,我心里只能装下他一人,爱如此,恨也如此。”
  御之煌局促地抹了下鼻尖,惶然自嘲,“我其实……也没想让你嫁给我。”
  锦璃费解的停下脚步,转身仰视他神情古怪的眼睛,“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折磨老七呗!”他不羁冷笑,避开了她的眼神,“他不痛快,我就开心。”
  锦璃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愤怒盯着他。
  “所以,那折子不是撒的满街都是?你胡言乱语,只是想让父皇和母妃也厌恶阿溟,你要害我们和离?”
  御之煌无辜地叹了口气,“丝丝,有我在,怎允许那折子满街都是?!你不知,我有多怕你眼睛再失明,你不知我有多怕见不到你……”
  趁她抱着无殇,无从防备,便伸手,把她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贪恋地握拳留住了指尖的温度。

  ☆、第315章 怂恿,暗杀情敌

  锦璃恼羞成怒,抱紧儿子,脚步仓惶挪移,离得他远了些。
  “不要碰我,也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就算舞仙要害死我,也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御之煌被她绝然怒呵,脚步尴尬僵住,阴沉一身煞气,不可遏止地阴沉爆发出来。
  垂于肩背的栗发,四散飞扬如缎,周遭冷风回旋而起,妖冶的红眸莹亮惊悚…阕…
  若在平日,敢如此对他大吼大叫的女子,都只有一个下场——被碎尸万段!
  眼前女子,却让他矛盾重重。
  近在咫尺的甜腻芬芳,惹他獠牙蠢蠢欲动。
  “御之煌,你要干什么?珂”
  锦璃被他的样子吓到,恐惧地俏颜素白无血,见他迫近,频频后退……
  直退到了墙根下,视线求救地看向疾步朝这边走来的御蓝斯。
  他没有碰她,却压制不住一腔怒火与痛苦。
  他玩乐惯了,纵情权色,放浪形骸,桀骜不羁,杀伐予夺,从未束缚过自己。
  千百年来,无数女子与他邂逅,倾慕他的妖魅艳容,最后都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眼前这女子,却从邂逅,就防备他,提防他,恐惧他,却让他碰不得,伤不得,也杀不得。
  反而是他,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忍了她爱的男子,咽下仇恨,他喜欢上她可爱的儿子,忍不住想对他视如己出,他尽一切努力,对她好,为何她还是不为所动?!
  一圈圈年轮盘绕心底,他空冷如一棵树。
  从前他也认为,自己是没有心与灵魂的,然而……这个女人清楚地告诉他,他是有心的。
  普天之下,唯有她,能激起他食欲的同时,又激起他的保护欲。
  “丝丝,我真的,真的,真的是在关心你!我爱你!”
  “你甚至不懂如何什么是爱……”
  锦璃不想再理会他,如躲避瘟神般,抱着无殇拧身,脚步飞快地小跑起来。
  他追着她不放,抢言争辩,“我懂!”
  “送我一支和舞仙所收的一模一样的发簪,就是爱我?拿一本春*宫图的小册子,当着我母妃的面给无殇看,就是爱我?你只会当众给我难堪!”
  “我……”
  “怎么?你认为自己做得无懈可击?”
  她气急地讽笑两声,忍不住猜测,他一颗心是歪斜在体内的。
  “我苏锦璃,要不起之煌殿下这样的关心与爱恋。”
  “你就这样厌恶我,甚至不问一句,我袍子上的血,是如何来的?”
  “……”他袍子上有血?她压根儿就没有看到。
  他大步流星,毫不费力地紧追不舍。
  “你可以不稀罕,不接受,我不会停止关心你,也没有人能阻止我关心你!”
  “御之煌!”御蓝斯自后面上前来,扯过他的肩,凶猛一拳,打在他脸上。“滚!”
  御之煌脸打到了一边去,他捏着下颌,转回头来,不羁地吐出口中的血,嘲讽地冷笑两声,却没有还手,因为,他也认为自己该打。
  他这样肮脏的人,是不配碰那甜美的女子的。
  “我们长活千年,尽是一堆龌龊事。”
  御蓝斯哑然,双手紧握成拳,猜不透他又想做什么。
  “老七我妒忌你的洁净,我妒忌你熬过那么多痛苦,可以得到这样善良美好的苏锦璃,所有人都将这些解释为,你的苦尽甘来。但是,大家都错了,我也错了……你也配不上她!你没有苦尽甘来,你和我一样,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上天的诅咒与厄运,你只会带给她痛苦。”
  御之煌不羁地嘲讽大笑起来,那笑声咯咯,又似鬼哭,似狼嚎,高大的身躯踉跄不稳,一双艳红的血眸忧郁绝望,似人濒死了一般……
  锦璃无法直视他,就算她看不清,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被她伤了心。
  她担心地看了眼无殇,却发现哭累的小家伙,竟俯在肩头已经睡沉。
  御蓝斯看着他疯癫失控的样子,不禁怀疑,他也在为自己痛心。
  可,这样一个凶残卑鄙的人,自幼与他便是死对头,怎会为他心痛?!
  气氛诡异,有点悲伤,有点冷,有点痛,却唯独没有半分剑拔弩张的紧张,夜风也幽幽如呜咽……
  锦璃忍不住看向御之煌的锦袍边沿,这才发现,那黑袍上,有大片暗红。
  御之煌却拧身,羽翼轰然挥展,冲上天空,不见了踪影。
  锦璃追了两步,仰头看天,再寻不到他的踪迹。
  他受了伤吗?因为她?
  御蓝斯转身走向锦璃,把无殇抱在怀里,小家伙却警醒地倏然一动,小手挥打着不肯让他碰。
  锦璃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我抱着吧。”
  他一手护在她后腰处,一手托住儿子
  tang的小屁股帮她减轻重量,夫妻两人沿着幽长的宫道慢慢走着,本就糟糕的心情,因御之煌的一番话,越是雪上加霜。
  “锦璃……我那时……”
  “我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也不想听你们的过去。”
  他错过了机会,她再不想听任何解释。
  “我不提。”他挫败地犹豫半晌,深邃的鹰眸,始终关注着她的神情。
  快到了紫宸宫的门口,终是忍不住道,“锦璃,和离……你真的想么?”
  她绷着俏颜,不肯看他。“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他顿时慌了手脚,“这是何意?”
  “你不是总骂我笨女人么?自己猜!”
  “……”
  说完,她就率先入了灯火通明的宫苑,花木扶疏,满院清香,似从前般美好,却暖不了心。
  青丹正在廊下对孙嬷嬷说着什么,锦璃听得几句,不禁气结。
  “嬷嬷,端水来,我要给无殇擦脸。”
  于是,宫人们忙行了礼,各司其职。
  御蓝斯去了正殿,就唤了寒冽前来。
  寒冽飞身进来,就单膝跪下,呈上一本小册子。
  “舞仙要在诗画会公告与殿下的关系……”
  寒冽说着,递上一本小册子。
  御蓝斯没有接,因为这小册子,正是御之煌在晚宴时,给无殇看的小册子。
  寒冽抬起头来,仰视着波澜无惊的主子,眼底杀气阴沉。
  “殿下,那女子已不是从前的舞仙,御殊也不是从前的御殊,必须尽快除掉她们。”
  御蓝斯叹了口气,在金雕王座上坐下来,暗忖良久,却无言。
  “殿下……”
  事情看来很简单。他只需一句话,一切都会干干净净的。
  但是,真有那么简单么?太后派了一个邓嬷嬷在舞仙身边,又给御殊免死金牌与特赦令,恐怕是早有陷阱在等着他和锦璃。
  今晚,御之煌弄得一身血,怕是在那边没有讨到便宜。
  “杀人很容易。寒冽,你告诉本王,如何在杀舞仙和御殊之后,才能让太后死心?”
  寒冽低下头,思忖良久,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随本王来。”
  寒冽不明所以,便跟着他入了书房。
  御蓝斯把无殇近来所有的画作都拿出来,特别甄选二十四幅色彩绚烂的,卷成画轴,以丝带系起。
  “拿去寒影连夜临摹,做成与那春宫图大小一样的小册子,把原来的小册子调包。”
  寒冽拿了画轴,忍不住扬起唇角,“殿下,您确定这是小世子最满意的画作吗?”
  御蓝斯没有回答,“还有时间,容得你开玩笑么?”
  寒冽讪然骇笑两声,转身退下。
  *
  锦璃则在偏殿里帮无殇擦了手和脸,脱了小衫裤,这就要离开。
  无殇却揪着娘亲的裙袍不撒手,小嘴儿嘟着,眼角泪花滚落。
  锦璃瞧着不忍,只得在床边上和衣躺下。
  “殇儿,不要恨父王。那时候,父王还不认识娘亲呢,也不知那女子也是坏人。再说,父王还是疼爱殇儿的,父王永远不会离开我们。”
  孙嬷嬷见状,不禁心疼,“主子,不如宿在这边吧。”
  “嬷嬷……”
  “青丹都告诉奴婢了。那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主子不能纵着殿下,否则,将来他会变本加厉。”
  锦璃气结失笑,“嬷嬷,阿溟不是那种人。”
  孙嬷嬷在床沿坐下来,慈爱地帮锦璃拆解发髻。
  先是王妃头冠,然后是步摇簪,然后是细细的小花簪……这虽已是最简单的装扮,一堆东西压在身上一整天,却定然疲累不堪。
  当女人不易,当这王妃更不易。
  “男人都是一样的,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锦璃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句话,刺得新伤旧伤一并复发。
  孙嬷嬷说着,眼泪就落下来,怕锦璃瞧着难过,她忙拿丝帕按住眼角,旋即又扬着唇角,娓娓说道。
  “当年皇贵妃娘娘初嫁入宁安王府,王爷也承诺过,独爱她一个。可,后来王爷还是偏宠了他的第一个女人。”
  “是苏世韬糊涂……”
  论姿色,母亲乃是江南第一美人,国色天香,惊艳倾城,艳冠天下。
  论才智,母亲精于营商与刺绣,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连皇后都甘拜下风。
  论温柔体贴,端淑贤德,这些其他女子更是比不得。
  “主子错了,宁安王并非糊涂之人。”
  孙嬷嬷拿来梳子,为她细细地梳理开发尾。
  “皇贵妃娘娘当年被选中,得太后赐婚,新入王府,虽然受宠,却也只有宠。而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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