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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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多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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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陈阿娇自宫中回去后,便开始在系统的帮助下学习,为了掩饰,还特意去找了陈午假意学习认字,又搬了两册竹简回屋。

书籍,永远是智慧的结晶。待她目瞪口呆地读完历史后,她方才知道,原来她曾经以为惊心动魄的爱恨,放到这历史长河中,简直不值一提。

而她曾以为精妙绝伦的计谋,在通读了历史后,才发现原来竟是那般的粗糙。

然而,时不他待,一月之期眼看便要到了,在系统的催促下,陈阿娇终于选中了一个帝王人选,那便是王皃姁所出的十一皇子刘越。

陈阿娇之所以会选刘越,完全是出于两方面原因考虑:其一,诸皇子中,唯有皇九子刘胜、皇十子刘彻、皇十一子刘越等比她稍小。这养成计划,自然是越小越方便,更何况,她要给自己留一手,若是大些的皇子,只怕会将她的不妥之处,告与他人,这样不符合她想要低调行事的原则;其二,刘越的亲母是王娡的亲妹王皃姁。

说来好笑。王娡入宫在前,生女在先,她阿妹王皃姁还是她亲自向刘启举荐的,结果,分明刘彘出世后,王皃姁才生下第一个孩子。可三年过去,王皃姁已然做了夫人,她却只是个美人!

这种极端的不平衡,造成两姊妹之间矛盾重重。虽为同胞姊妹,但在王娡心头,王皃姁乃头号仇人,在一月之前,十三皇子刘乘出世后。这种厌恶更是达到了高。潮。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王娡所出的四个孩子,皆不能去王皃姁的玉堂殿做客了。

陈阿娇一想到若有一日,刘越为皇王娡那悲凉的心情,就十分地舒爽。

选定了人选之后,陈阿娇便在自己学习之余,多了教导刘越的任务。刘越同刘彘一般大,都比她小两岁,对于四岁的刘越陈阿娇首先决定从讲故事入手。

悲伤的是,刘越的心智同他的容貌一般平庸无奇。

一月之后,刘越竟仍是什么都未习得。更糟糕的是,当系统判定他无帝王福分之后,他便因为承受不住那帝王的福祉,大病了一场。待病愈后,已是苍白的吓人。

只怕,若是再继续来一次,他便要立刻离去了。陈阿娇无奈,只能选了放弃。

王皃姁所出的十二皇子如今才两岁,十三皇子更小,还是个襁褓中喝奶的婴童。陈阿娇看着只剩两次的选择,心头揣摩,这两个估计都不能选了:不能再浪费机会,且万一他们两个中的谁同刘越那样,病上一场,只怕性命堪忧。

可那系统倒计时是一道催命符,她若是不选上一个,只怕到了月末,便要没了性命。

总结刘越身上的失败经验,陈阿娇发现,皇九子刘胜估计也是不堪用的……他太笨了,甚至比刘越还要笨。

多方思量后,陈阿娇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思想的误区:她如今的身体是六岁不假,但她的芯子却是快三十的人了。

也就是说,只要操控得当,她是可以去选择比她年龄稍大一点的皇子。

经过多方权衡之后,她这一次,选择的人是比她大两岁的皇六子刘发。刘发是唐姬之子,聪明,且身子极好,很少生病。

这一次,她仿佛是选对了,一连过了三月,皆平安无事。

既然人选没有问题,陈阿娇便放心的做起自己的事来。

此时,汉朝新的和亲公主已然选好,带着国库中剩余的财富和父母的泪水,离开了长安,走向她未知的命运……

而陈阿娇,则开始读对她来说,开始有些吃力的西方历史。

此时无人知晓,在长安城中,将要发生一件事,而那事如同一颗石子,轻轻投入这汉宫池水中,勾起层层涟漪……

…………

时值七月,酷暑。

“娇娇来了?”窦太后左顾右盼。

刘嫖有些赫然:“阿母,娇娇没来,她最近经常将自己关起来翻竹简看。”

“哦,还在看?”窦太后有些不高兴了,“驸马也是的,干嘛教她认字?她还小,极小!”

“她自己愿意看的,”刘嫖也是皱了眉头,“我担心对她身子不好,成日坐着,来宫里就跑去找六皇子学字去。如此用功,真是太让我担心。可她太犟,我说不了她。”

“岂有此理!”窦太后发怒了,“你分明是没尽力!娇娇才刚刚七岁,你让她成日间坐着,哪里能行?快走快走,今日须得把我娇娇带来,不然长乐宫你是休想进了!快去快去!”

“长公主姑姑!”十皇子刘彘跌跌撞撞的跑来,“阿娇姐今日可来了?”

他长得极好看,将刘启和王娡身上的优点都集于一身。窦太后眼睛看不到还不觉得,陈阿娇自幼就是喜欢好看事物的,第一次进宫见到他便一把将他抱住了。也因为这个缘故,刘彘倒是比旁的皇子自由一些,能随时来这长乐宫。

他近来有些说不出的寂寥。以往陈阿娇缠得紧时,他还觉得讨厌,麻烦。再加上那时王娡爱苦口婆心告诫于他一定要讨好陈阿娇,莫让他讨厌。这让刘彘觉得更加烦闷。

所幸他长得的确是很不错的,以至于虽然每每嫌弃陈阿娇,但阿娇都不会太过计较。

可如今呢?陈阿娇一进宫便去永宁殿中学写字去。王娡也很少在耳边继续念叨,可刘彘自己却开始有些微微想念陈阿娇了。

见刘彘问的可爱,刘嫖态度也好了些:“彘儿想娇娇了?她再家中习字呢,等再过两年,彘儿七岁了,便也能习字了。”

“习字?”刘彘疑惑道,“习字需要这般用功吗?我三个阿姐,平日间若不是阿母催促,她们是竹简都不愿意看的。”

“这才是女儿常态!快走快走,把我阿娇带来!”窦太后闻言立刻催到。

刘嫖无奈,只得回府去将陈阿娇带来长乐宫中。

陈阿娇此时答应的十分爽快:她也有七八日未曾进宫,如今史书都已然看得差不多,足够教授刘发一些时日。再说,系统已然开始催促她赶快确定这个月刘发的学习进度了。

可陈阿娇没有想到,这一次入宫,却让她的帝王养成再一次付之东流。

陈阿娇去了长乐宫陪窦太后说笑了会儿,便借故离开,去了永宁殿寻那六皇子刘发。

正对答间,却见唐姬自室内奔出,脸色铁青,跪倒在地连连对着陈阿娇磕头:“翁主莫害我儿。”

原来那唐姬自以为身份卑。贱,又爱刘发如同珍宝,只渴望孩子一世安宁,平平淡淡便足以。

而这个七月来,但见陈阿娇常来永宁殿向刘发求学,而刘发近来形容间,亦同以往有所不同。再加之,程姬等人的酸言酸语,更是让她心头不安之极。

今日,她便藏匿在刘发卧房之外,却听到了那小小的陈阿娇问出了让她惊恐之言。

陈阿娇问的是:‘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乃何意?’

唐姬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却怕刘发答了此言后被人传出会出事。便慌忙奔出,跪在陈阿娇身前,只求她放过自己的儿子。

陈阿娇教导刘发之前,已让心腹婢女在外守着。可那婢女毕竟年少,唐姬又是永宁殿的主人。自然便未防备,谁曾想,便让唐姬听了个真真切切。

脑海里头传来一声提示:刘发本来能承受帝王之福,可如今因了唐姬的阻挠,已失去了成为帝王的可能。

第4章

又失败了!

陈阿娇有些难过,为刘发,也为自己。

这七个多月的接触,她从刘发身上看到了为帝的*,不同于唐姬追求平淡生活,刘发想要的,同大多数皇子一般,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而可惜的是,他身上原本就有为帝王的潜质。若唐姬没有干预,说不定他还真能实现自己的野心。

系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静等着陈阿娇的选择。

过了许久,它听到一声叹息:“选刘彘吧。”

她已经失败了两次,最后一次机会,却是无法再浪费了。

纵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

陈阿娇眼中精光一闪:既然要做刘彘的夫子,她何不顺便养成刘彘,同他那阿母对着干?再说了,既然要养成,何不将刘彘养成她想要的样子?也让他今世再也说不出那‘金屋藏娇’之言!

对了,她阿母是想要她嫁于帝王,可她为何不能让刘彘对她服服帖帖……不仅不会娶她,还能按她心意帮她找个看的上眼的男子?

如今的刘彘还如同一张白纸,岂不是她想如何涂抹便能任她如何涂抹?!

如此一想,那被迫要养成刘彘的糟糕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不对,对刘彘么,她却不能同对刘发和刘越那般自己贴过去……最好想个法子,让刘彘自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

…………

陈阿娇心头主意定了,便立刻回了长乐宫去。

窦太后见她回来,忙将她拉过来,细细摩挲着她的脸庞。这一摸,窦太后竟不知如何又摸出陈阿娇比方才瘦了点儿。于是一旁的馆陶长公主刘嫖算是又遭了秧,刚刚才被骂过一遍不会照顾女儿,如今又被痛斥不会为人母,竟让女儿消瘦了那么多。

刘嫖无奈,正想为自己分辨几句之时,刘启来了!

这一次,刘启却不是独自来的。他身后,是一个形象邋遢的汉子。

似乎多日未曾洗漱,那汉子身上酸臭扑鼻。

窦太后率先闻到那异味,她皱了皱眉头:“阿启,何人来了?”

她此言一出,只听‘噗通’一声,那汉子猛然跪倒在地。

哪有人一见面就下跪的?窦太后一惊,蓦然抬起头来。

陈阿娇自然也朝那人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头发用一根看不出颜色的布带绑着,面容十分苍老,眼中竟是一片激动之色。

陈阿娇知道,自她重生时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就连这人,记忆中也是从未出现过的。

“阿启,此乃何人?”刘嫖问道。

“你自己说吧。”刘启冲他说道。

“诺!”那人立刻应道,继而转向上首的窦太后:“阿姐,阿姐,我是广国啊!”

“什么?”窦太后大惊,竟差点站了起来,她声音颤抖:“你说,你是谁?”

“阿姐,我是广国,四岁时,我被人贩卖到了倡家。后来又被卖给了人做小厮。被派去帮主人入山烧炭……”

窦太后有两兄弟,其兄长君乃车骑将军窦宪,而其胞弟少君窦广国,在四五岁时便被人卖了,从此杳无音信。她为太后后,便同其兄四处寻找,却只发现窦广国被转卖了十几处,早已无法寻到踪迹了。

如今,此人跪在殿上,自称是窦广国,被卖到宜阳为主人烧炭。又言那夜烧炭有一百多人,夜宿在悬崖之下,某夜悬崖崩塌,至于他一人活着,其余人皆死。

窦广国逃得一命后,忙给自己卜了一卦,卦象竟是说:大吉,且数日后,将被封侯。

能封侯?那不就是在长安吗?

窦广国怀着不确定的心情从宜阳徒步至长安城,却听说太后窦氏乃先赵国清河观津人。他心头一震,便冒死来认亲了!

“……我粗粗识得几个字,便写了书信,然后去长安府尹处击鼓。这才有幸见到了陛下!”窦广国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所幸陛下是相信了。故有缘得见娘娘!”

“你……”窦太后激动不已,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你是广国?有何凭证?”

其实听到此处时,窦太后心头已然信了大半。只是她知道,这认个弟弟不是她一人之事。说严重点,那是皇亲国戚,若是认错,搞不好就会危及社稷。

窦广国抬起头来:“阿姐,当年我离开您的时候,是在一个破旧驿站,那驿站墙塌了半边。阿姐讨了米汤替我梳洗,又讨了一碗米粥喂我……”

“少君!”窦太后听闻至此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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