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嚣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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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嚣毒后-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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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挽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不是说赛马吗?本宫是女子,先走一步了!”说着,凤挽歌扯动缰绳,双腿内踢:“驾!”众人只见一抹白从眼前一闪而过,踏雪已经跑出老远。

玄帝摇头失笑,翻身上马,笑着拍了拍踏浪的脖子:“踏浪,前面那匹可是母马,追上它,本王就下圣令给你们赐婚了。”踏浪一听,顿时神情激动,长啸一声,飞奔追了上去。

众将士冷汗连连,他们帝君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用这种方法诱惑一匹马了?

踏浪今天似乎特别拼命,卯足了劲,倒是很快就追上了踏雪,两马之间只差两尺之距,踏浪嘶鸣一声,似乎非常得意,凤挽歌勾唇淡笑,双腿一踢:“驾!”

踏雪长鸣一声,呼啸而去,很快又拉开了距离,玄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前面的凤挽歌,这或许就是棋逢对手的感觉吧。

这个女人总是带给他太多的惊喜,让他应接不暇,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或许他是中了她的毒,可是倘若有一天她愿意为他种下名为情的毒,那么他将心甘情愿的喝下。

感受到身后来自于他的强烈视线,凤挽歌霎时有些心神不宁,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了起来,她的思绪飘到了远方,以至于根本就没看见前面的景象,玄帝顿时大惊:“挽儿,小心。”

凤挽歌霎时回神,眼见前面就是悬崖,立即心惊胆战的猛拉缰绳:“吁。”踏雪前蹄已经跨了出去,想再回来根本不可能,眼看踏雪前蹄扬起,落下就是万丈深渊,一旁却突然闪出一道人影,猛地拉住缰绳,竟硬生生将踏雪给拉了回来,救了她和踏雪一命。

凤挽歌惊诧不已,呆滞的看着立于身旁喘息的玄帝,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竟能将已经踏出悬崖的马给硬生生拉了回来,变态啊!

玄帝心有余悸,那一刻,他竟然有种倘若凤挽歌跌落下去,他就要跟着跳下去的想法,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碰到凤挽歌的事情,他就变得如此优柔寡断,那一瞬,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也正是这抹杀意,让凤挽歌清醒了过来。

玄帝的野心极大,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伪装多年,让百姓认为他是一名实打实的暴君,他的身边绝对不允许出现威胁,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尽办法让她将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赶出宫外去,而现在,他意识到了对她的在乎,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他的累赘,一个累赘的下场,往往不出两个,一个是消失,一个是死亡,两种都是远离他的结果。

凤挽歌知道自己错了,她希望玄帝能够爱上她,却忘了玄帝并非太子,太子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而玄帝会为了江山放弃一切,也许是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凤挽歌跳下马,淡淡的说道:“多谢帝君救命之恩,挽歌铭记于心。”言罢,她转身走开,不希望玄帝看到她此时的狼狈与落寞。

刚刚转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就从她的身后围了过来,将她的腰肢紧紧的箍住,让她动弹不得,凤挽歌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以后……不许离开本王身边半步。”

凤挽歌笑了:“不离开又如何,早晚有一天,帝君会赶我离开。”

“谁说的。”

“一个强者的身边,需要的只有女人,而非妻子,而我凤挽歌,从不做别人的女人,除非对方是我的夫君。”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也是你的夫君。”

“或许帝君口中的夫君,与本宫眼中的夫君,是不一样的。”言罢,凤挽歌掰开玄帝的手臂,踏步往前。

“挽儿……”他知道自己那一瞬间的杀意让她看到了,凤挽歌何其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个一二来,玄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

凤挽歌脚步一顿,深呼吸一口:“那边风景不错,去那边坐坐吧,帮我把踏雪牵过来。”

不远处,踏雪和踏浪正在悠闲的吃草,凤挽歌和玄帝坐于草坪上,瞭望远方,两人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他们虽然靠的如此之近,心却离得很远。

二人突然听到踏浪的低鸣,不禁回头看去,这一看,二人顿觉好笑,踏浪用头部蹭了蹭踏雪的颈项,意图明显,踏雪却好像不吃这一套,高贵的头颅往旁边躲了躲,不理踏浪,踏浪低鸣一声,再次靠近,又磨蹭了一下踏雪,踏雪又不理,踏浪坚持不懈,再次磨蹭,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后,踏雪终于有了回应,两匹马相亲相爱的互相蹭着头颅,以示亲近。

凤挽歌与玄帝同时回头,视线在不经意间相交,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玄帝欲开口言语,凤挽歌却已经转过头,看向远方,玄帝半张着的嘴,也无奈的合拢了。

“玄天。”

凤挽歌突然开口,且一开口就是如此柔情蜜意的唤着他的名字,顿时让玄帝手足无措,慌乱的嗯了一声。

“我从小就是一个人,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凤挽歌顿了一下,她此时说的她,自然是21世纪的火凤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他霸道的闯入我的世界,霸道的向全世界宣布我是属于他的,而我,沉溺在这样的霸道之中,久而久之,我才幡然醒悟,原来生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和他有太多的不可能,有太多的不可以,命运让我只能一次一次的拒绝他,最终伤透了他的心。”

玄帝脸色不善,他现在有种很想把她嘴中的那个野男人揪出来,然后抽筋扒皮一百遍的想法:“他是谁?”

凤挽歌偏头看向他:“我在说我们。”

“我们?”

凤挽歌点头:“初见,你对着你的臣民高高举起我的手,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女人,后来,你一再的让所有人误会,我是属于你的,我以为你就是我的良人,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挽儿……”玄帝无言以对,也就是说,他在差点可以得到她的时候,又生生的将她推开了。

“我忘记了我们不是一般的男女,你是帝王,我是帝后,你我不仅仅是夫妻,更是整个国家的精神支柱,爱情,注定离我们很远……很远!”

凤挽歌的思绪似乎也跟着飘到了远方,玄帝看不透此时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她离他太远。

“挽儿,你嫁给本王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你将自己的一生都压在本王身上,那么本王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在押上你的一生之后,再押上你一生的幸福。”

凤挽歌震惊的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又得江山,又要美人吗?还是说,他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肺腑?

“这个赌注,是不是太大了,虽然本宫贵为帝后,但是本宫所有的,也就是自己的人生罢了。”

“挽儿,本王这一路走来,一直都在孤注一掷,本王愿意尝试一次张开自己的双手,将心爱的女人护在怀里,而如今本王只想知道,这个女人值不值得本王冒如此大的风险。”

凤挽歌知道,一旦自己说了愿意,从此就会进入他的世界,让他做什么事情都多了一份牵挂,而未来,倘若自己后悔了,迎来的就是万劫不复!

玄帝向凤挽歌伸出了手,那双大手上布满了老茧,从这只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的人生就是在战争中度过的,而他的未来,也将在战争中度过,而她,是否能够从一而终的,留在他的身边?

玄帝并未开口,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在等她,等她的一个答案,如果今日凤挽歌拒绝了她,那么往后这个女人,将再没有资格走进他的世界,倘若有一天她成了他的威胁,那么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但要是她答应了呢?

凤挽歌伸出了手,慢慢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玄帝立即紧紧的握住,脸上洋溢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倘若她答应了,那么此生,他再也不会放她离开,也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他的女人,他会拼了命去保护!

玄帝突然将凤挽歌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他的身体一般,紧紧的抱着,从这一刻起,他的世界不再孤单,因为,多了一个她!

“玄天,我凤挽歌别无他求,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倘若你能够做到,在这泱泱异界,我就是你的。”

“嗯?你说什么?”

“我说,除了我凤挽歌以外,不许碰别的女人。”

玄帝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捧住她的肩膀说道:“这么说来,挽儿答应让本王碰了?”

凤挽歌嘴角抽搐,看着玄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顿时后悔了,好吧,她就不该这么快就让玄帝知道她的心意,如今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玄帝见凤挽歌脸色绯红,霎时动人,不动声色的靠近她,在她耳边呢喃:“挽儿,这里景色怡人,颇有趣味,倘若在这里洞房,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凤挽歌脸色一僵,冷眼扫了他一眼:“滚!”

“你竟敢叫本王滚?”

“错,我只是叫我的男人滚,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啊。”

“可本王就是帝君。”

“在我眼里不是。”

“你……”玄帝一时无言以对,索性看向别处,恰好看到在一旁你情我浓的踏雪和踏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挽儿,你与本王乃是夫妻,不如本王立即下令赐婚,让你我的爱驹也成为夫妻?”

凤挽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瞪大了凤眸看他:“什么?你想给两匹马赐婚?”

“有何不可,踏雪和踏浪不是普通的马,而且它们郎有情妾有意,本王赐婚,也算是一桩美事了。”

凤挽歌扶额,他是恨不得整个苍穹大陆都知道他们好的如胶似漆是吧,现在连两人的马都要成为一对,这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两人回去的时候,凤挽歌在玄帝的脸上看到了两个字:饥渴!

他那恨不得立即吃了她的表情,让凤挽歌下意识的离他远点,虽说她已经打算好了安安分分当他的老婆,但是还没准备好要成为他的女人啊,这速度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节奏。

玄帝与众将士去狩猎,凤挽歌倒是没有跟着一起去,玄帝心情很好,自然是依着她,仅仅是两个时辰的时间,玄帝就带着一堆的战利品回归了,凤挽歌笑盈盈的看着他,此时的玄帝与平常是不一样的,他仿佛生来就是沙场上的常胜将军,那种胜利者的王者姿态,足以让敌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脚下。

玄帝割下两只鹿角,吩咐齐总管道:“齐总管,将这鹿角送到冥国凤家庄去,就说是本王赏给老太爷的,另外,挑上好点的皮毛,做件上好的披风,赏赐给大夫人。”

“是,老奴谨遵圣令。”

凤挽歌心下感动,她只是随口提过念着爷爷身子骨不好,凤家庄也就想念爷爷和母亲,没想到这随口一说的事,他都记在了心里,有好东西就想着他们,以慰藉她远在他国的思乡之情。

玄帝上前牵住她的手:“本王的安排,挽儿可还满意?”

“多谢帝君。”

凤挽歌并未行礼,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这就足以让他心情舒畅,他大手一挥,将所有人都挡在门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帐篷之内,齐总管等人顿时有些尴尬,赶紧立于外面守着,秋红四女也是脸色一红,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玄帝搂着凤挽歌的腰,一步一步将她带到床边,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她躺着,他轻轻的压着她,凤挽歌推搡着他:“你干嘛啊,青天白日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本王宠幸自己的女人,还怕别人笑话?”

“宠幸?谁准你宠幸了?”

玄帝一听,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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