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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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美如画-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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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拜入天墉城三年,一上御剑课便会逃课,所以这御剑飞行当真是一点都不会,紫胤以为总会一点,谁知她真是……

要死便死罢,脚下已离了剑,秦镜闭着眼,只感觉到身子缓缓下落。

紫胤一惊,飞身而去,将她揽入怀中。

落地后,秦镜仍旧惊魂未定,面色惨白,定是被吓得。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一拳轻锤在紫胤胸口,嗔怪道:“你定是想摔死我。”

“平日见你爬屋顶爬树的怎的就不怕?”紫胤问道。

秦镜撇了撇嘴道:“那不一样。”

想至两年前,带着她御剑那会,就瞧着她吓得三魂不见六魄似的,想来还真是怕的。

“好了,不练了,以后都不练了。”前几日他还甚是严厉的,可到了今日却软了心,这还能和其他两位徒儿一样吗?

因为紫胤突然明白,她若学会了御剑飞行,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儿,这往后她要是一个不高兴了,想要离开天墉城,也是件很方便容易的事儿。

“当真?”秦镜仰起头盯着紫胤,前几日无论她说什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未有,今日怎的就转性了。

紫胤点头。

秦镜甚是高兴的将埋入紫胤的怀中,蹭了又蹭。

可不巧的是,陵越赶巧遇着了一幕,转过脸却依旧恭敬道:“师尊,师妹。”

谁道他们后山练剑来着?这般情况不像是练剑。

像这尴尬的画面,陵越也不是第一次瞧见,所以这面色尚算平静。

紫胤也是一贯如是清冷神色,秦镜立马站直了身子,弯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对着紫胤极为淡然道:“我去练剑。”

转过身之时,这脸已然拧成一团,扶着额心里默道:真是太丢人了!

秦镜便练着剑一边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量太小,她始终听不清说些什么,只是偶有听及屠苏一名。

秦镜笃定,他们定是再说百里屠苏无疑。她停了剑招,兴冲冲的跑去问道:“师兄,屠苏怎么了?”

不知是怎的,秦镜总觉得这气氛略沉重。

陵越瞧了一眼紫胤,对着秦镜道:“无事,师妹放心,屠苏很好。”

问屠苏好不好,为甚要瞧一眼师尊,秦镜甚是不解。

“你先练着,为师有事离开一下。”紫胤对秦镜道“师尊……”她虽有时候脑子绕不过弯,可也能瞧出些端倪来,这屠苏定是出了甚事了。

“这个拿着。”紫胤从袖中拿出九兮镜交还给她后,便和陵越一块走了。

待两人一走,她心不在焉的,捏着九兮镜站立了许久。他们竟然不告诉她,那便去问卿沅,反正九兮镜在手,还能有甚不知道的吗?

紫胤不知这九兮镜还有这用处,若是知晓了定是会后悔交还给她。

秦镜入得九兮镜中,一阵悲凉的琴音传来,而弹琴之人却是卿沅。自从她与青岩在一起后,她就再也未听得她弹这首悲凉的曲子了,可今日为何又重弹这曲子了?

青岩站在一旁沉默寡言。

“青岩,我是想来问你,这屠苏现如今可好?”秦镜道。

青岩笑了一声,可这笑声甚是苦涩,他道:“他……或许应该和长琴一块消逝于人世间了吧。”

长琴消失?秦镜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卿沅为何会弹这般悲凉的调子,原是如此,可这与屠苏有半点关系?

“我不明白?长琴消失了跟屠苏有何关系?”秦镜拧眉道。

青岩沉吟道:“你可知晓屠苏为何觉得你亲近?”

秦镜不假思索:“他觉得我是像他娘。”

青岩摇头道:“那是因为你百里屠苏身上有长琴的命魂,而你是沅沅衍生出来的神识,且那时有沅沅的一魂,而且那块冰魄血髓原就是长琴赠予沅沅之物。”

秦镜心中疑虑一点点扩散,她问道:“就算如此,可长琴是欧阳少恭,怎会牵扯到屠苏身上?”

青岩长叹一声道:“这两人与长琴的牵扯怕是一时半刻说不清,只能说世事难料,你且回去吧。”[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秦镜云里雾里,理不清任何头绪,转身欲走,却忽然回过头问道:“别的我不管,长琴和欧阳少恭与我无关,我只要问一句,我师弟百里屠苏可还会回来?”

她期待这青岩的回答,可青岩却始终没有回答她。她也应该知道结果了,她失魂落魄的出了九兮镜。

果真世事难料,还记得四年前她刚来天墉城,她还拿着桂花糖跟他套近乎,可是那他却并不领情,还让那鸟甩了她一脸,再往后因为紫胤的缘由,慢慢的对他好,护着他,不让其他弟子损他半句……与他相处甚久之后,她才发现其实屠苏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并不像表面那般冰冷无喜怒。

从今以后,那个喊她小师娘,把她视作娘的那个小师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早知道上次就该把他留下,可世上不会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秦镜跌坐在地,不知不觉中脸上已是湿漉一片,她伸手抹去。

她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发呆了竟有好几个时辰,待回过神来,仰起头看着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定了定心神,离开了后山,本想去找紫胤,可找了许久,竟是连他半个人影都未瞧见。

这天已全然暗下来了,又飘起了小雪,落在她脸上已阵刺骨。途径一处之时,见着里头灯火通明,她心下一转,这不是屠苏的房间,难道……

她咧嘴笑着,若是屠苏回来了,那便真的好。当她半推开门之时,却瞧见熟悉的背影,可这人显然不是屠苏。

紫胤闭眼沉思,负手而立,手中拿着的却是屠苏年幼时用的木剑。

秦镜见不着他的神色如何,想来屠苏之事定是对他打击甚深,如今在此地缅怀追忆。这推门之声他也未有反应,定是在想屠苏的种种而入了神。

他不告知她屠苏之事,想来也是怕她难受,如此就当不知晓此事也好。她不忍打扰了他,将门掩上,退了几步远,站在外边。

这一整晚,紫胤都未出来,就这般拿着木剑站了一晚上,而秦镜伴着他站在屋外也亦是一整晚。

人生之苦,莫过于生离死别。紫胤活至这般年岁,想来这些事已是经历许多,如今这次确是从小养大的徒儿,从小待他视如己出一般,他这一走,让他如何受得?

昆仑山巅,下着小雪,纷纷扬扬。悠然飘落,哀伤凄婉,呼啸的风声如同那一曲诉不尽的离愁别绪,终将会曲终人散。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妹纸们要是喜欢加下若若哒的读者群:341742995  可以讨论下剧情什么什么的  可以跟我聊聊怎么推到师尊什么什么的,要是以后有什么这样那样的剧情(你们懂得) 备注:晋江读者名即可 要是不备注的不会通过哒。

还有我这几天没网,好不容易蹭了一会,所以昨天断更了,真是对不起大家,么么哒

☆、第七十七章

天将破晓,雪光将整个天墉城染上了一层莹白。朦胧处,走来一人,步子微缓,面貌看不真切。

秦镜在雪地寒夜之中站了一夜略感倦意,眼睛又被这雪光扎得微微酸涩,这视物自然有些模糊,她揉了揉眼睛却依旧看不真切。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秦镜站稳不住脚跟倒在雪地之中,“你是谁?”声音哽在喉咙底里甚是微弱。

那人踏雪走来,没有一点脚步声,掌心流光一引,将秦镜腰间的九兮镜拽入手中,随即淡然道:“我乃太子长琴,借你九兮镜一用。”

“太子……长琴……”秦镜已然无法思考,只觉得这名字甚为熟悉,只一刻便昏睡过去。

长琴手执九兮镜,神识一转,入得镜中。熟悉的音律传来,他突然驻足不前,闭眼聆听着消失了千年的乐曲。

这九兮镜中除了秦镜之外,再无外人入得,青岩站于他身后,警惕道:“你是何人?”

长琴并未转身。

可却在这时琴音忽然戛然而止,卿沅指尖稍一用力,琴弦瞬间崩断,她瞪大的双眼,企图将眼泪逼回,可无论怎样,泪水还是顺着她的眼眶滴落至琴案上。

四周寂静无声,泪珠划过弦上,散出一阵泠泠之音,清扬悠远。卿沅深呼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

“长琴。”语气甚是平静,可音色之中却带有几分欣喜。

长琴点了点头,平和一笑,慢慢走向她,“卿沅,别来无恙。”

此人便是太子长琴?青岩瞬间反应过来,他不是应该烟消云散了吗?怎还会出现?见着卿沅这般的愉悦的神色心中的一阵黯然。

“嗯,挺好。”卿沅恭敬回道。

两人相谈甚久,言语之上却未有越矩半分,一如当年榣山那般。

“见你安好,如此我便放心离去了。”长琴起身,转过身去。

“你要去何处?”卿沅站起身来,走向长琴。

“也该走了。”长琴说罢,已然转身离了九兮镜中。

卿沅见长琴离去,自然心急如焚,起身想要去追,可迈了一步却又退了回去,目送这长琴离去。

青岩见此,袖中之手拳头紧握,压抑着心绪,他慢慢走至卿沅身旁,淡然一笑,道:“你若想跟着他,便跟着他走吧,那日我骗你说你不能离开九兮镜,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留下来陪着我,而今……长琴回来了……你跟着他走吧。”

本也是想成全了他们,可奈何话一出口,却是这般的无可奈何。

他居然让她跟长琴走?那他自己该当如何?卿沅平复了心绪淡然道:“当初他跟我说他有妻子,我已然死心。而今站在这里的卿沅已有青岩,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我与他的前尘往事终究是淹没在岁月尘世之中,时间久之衍生出的一股执念来,以至于忽视了那个为我为我入魔为我癫狂,为我终将一生只能依附于九兮镜中之人,刚以为只是愧疚之情,可当长琴走时,我才忽然想明白,舍不得离开这里……而今你竟然要将我赶走?你以为我爱上一个人是这般容易?”

爱?青岩听清后怔了怔,随即回应过来,开始手足无措,“我不是这个意思。”

卿沅见他慌乱如此,握住青岩的手,微微一笑道:“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青岩听此嘴角微扬,揽过卿沅的肩头,将她纳入怀中。

“我弃了自己,弃了红尘浮华,也绝不弃你。”

长琴出了九兮镜,将镜搁在秦镜脑袋旁,她好似迷迷糊糊中听得一句话,便是这百里屠苏三年后必定会回天墉城类似之话,随后踏雪归去。

早课时间将至,王蕴星从旁偶然路过,却见得一个姑娘躺在雪地之中,他一箭步冲上去。

如此英雄救美的场景他怎能错过。

想来他在戒律院关了好几日,总该找些好事来做做,好耀他掌教徒弟之名。

这王蕴星入门才半年之久,门派之中连个人脉都未理清,因为根骨极好,一朝被掌教选去当了徒弟,也算是这他这几年唯一走运之事。

“这位师妹,你醒醒啊。”王蕴星蹲□,推了推她。

朦胧之中,秦镜转过脸来,这可把王蕴星一惊,跌在地上。

我的娘哎,秦镜!真是冤家路窄!

他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雪,本想走人却又半路折了回来。他又蹲□,对着秦镜恶狠狠心道:你这个泼妇,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我得煽你两巴掌才够解气。

王蕴星扬起手,瞧着秦镜那苍白的脸后,将手放下了,有推了推她道:“喂,你死了没!”

见她还是未有反应,伸手探向脉处,见着还有脉息在,便稍松一口气。

王蕴星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含糊道:“其实你不泼的时候,看你挺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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