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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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狂妃-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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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该怎么去解释一下,正发生在这男人眼前的场景?

她仅从他的眼瞳中,看到了怒,愤怒之极。

在他身后跟着的人,却是叶空凌。

而叶空凌只看了她一眼,就垂了眸子,紧了紧手中的混沌魔琴,错开步子,刻意走到石洞外去。

红井垂眸,目光中是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裙裾撕得短到了膝盖之上,衣袖被扯得散碎凌乱,肩上后背处露出了大片的细白皮肤,小…腹处更是暴…露不堪,她这种样子,前一刻又靠在沐暗尘身边,如此的贴近暧昧,他一定都看到了吧。

慌了神色,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捏在沐暗尘的大掌中。

红井抽出了自己的手,却木然地站在原地。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一人一边。

她从未真正见过相独夏发怒的样子,除了这一刻。

往日里的相独夏总是冷漠平静,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惹过他动怒,她见过他杀人,也见过他手段残忍,却没有哪一次如现在这般,他眸光猩红地盯着她,狂怒的样子,让红井觉得此刻流潋在他眼中的,是杀意。

他难道还想要杀了她不成?〖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她什么也没做,他却在宣夜冥天里耗到现在才来寻她。

他说莲花印记可以随时让他感觉到她的危险,结果呢?红井忽然就很想笑,想要迎上前去问一句“你这样的怒意凭什么”?但是始终也说不出话来。

天色暗黑,石洞中很冷,她穿的又暴露,她也受了很重的伤,累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支撑,她不想和他再这样对峙下去。

低头蹲下身子,红井将余下的木柴聚集在一起,重新点上了火。

火光中,相独夏的影子倒映在石洞墙壁上,他隐在衣袖下的手双拳紧握,手微微颤着,影子被火苗拉长,如同充满了整个石洞一般,横生出难以遏制的压迫感来。

红井起身,平静地走出石洞,与他擦肩而过。

却在错身的一瞬间,他猛然一伸手,将她的腕子狠狠地抓住。

“让叶空凌看看他,沐暗尘伤的很重……”无心与他争吵,她只是想出去喊一下叶空凌,沐暗尘的伤势耽搁不得。

他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扯动到她的伤口,肩膀上疼痛如烧,想来定是裂开了。

她却没有出声,只忍着,望向他的眸子里平静如水。

相独夏盯着她,瞳孔中一片冰冷,上下打量着她的衣裙,就在掠过她白皙的小…腹时,目光划过了阴狠,狂怒到极点,倏然扬起了手掌。

红井冷笑一声:“相独夏你今天杀了我最好!”

眼睛瞪着他,她没有躲开。

然而他的手掌就僵硬在了半空中,他的手微微抖着,一直也落不下来。

“不打了?其实不需要妖王大人您费力,我的伤势也撑不了多久。”

“你的伤?下面是不是还要说他的伤?然则他的伤势是不是需要你脱…衣治疗?”

“相独夏!”红井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他在高烧!”

他这算什么话?

在他的眼中,她是什么?

她的伤势他就是看不到,难道也感觉不到了么?如果没有沐暗尘,她早就死在上官妃手上了。沐暗尘现在这副样子,意识昏迷辨不得人,难道他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么!

他居然还能猜疑他们两个之间有些什么。

沐暗尘差一点连命都没了,他却在私会踏月,乐而忘返!

“相独夏,你以为我是你的谁?我不是什么该…死的圣…母一样的龙族女王!也不是什么能力惊人的龙族战争女神!我叫红井!即便用了谁的身体,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子,我甚至在没有式神的情况下都打不过上官妃!”

“我弄了这一身的伤,你以为是因为谁?陌凋零处心积虑地要杀了我,你以为是因为谁?因为沐暗尘还是因为花渡城的那帮全不相干的人族祭司?我会有这样,全都是为了去找你的那些可笑的魂魄!”

“你又在我陷入危险时,做了什么!”

尽管在心底一直对自己说着不要哭,可是不知不觉中,眼泪还是落了满脸。

只是心里却已不知道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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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话 还给你(求点推荐)

尽管在心底一直对自己说着不要哭,可是不知不觉中,眼泪还是落了满脸。^//^

只是心里却已不知道疼痛。

“妖王大人,你可以继续回到你的踏月那里去!从今往后,我们各不相干。”

“你不是认为我和这半死的野狼有些什么么?从今以后,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事情!”

红井抬手指着相独夏:“我和你再没关系!”

她说着,一手撕开肩膀上的布纱,在那下面,除却伤口狰狞外,还有早已鲜血斑驳的那朵莲花,只他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只要白龙有危险,我就会随时赶到她的身旁。

这朵花,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被印刻在这具身体之上的啊!

可是,最终呢?

所以,已经不需要了。

口中默念了咒语,白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男人腰间的咒逐剑晃了晃,随即听从御使落到了红井的手中。

“阿井!”相独夏心中大恸,明白了她要做的事。

“相独夏我还给你!”剑光过处,她挥剑狠狠地切上自己的肩膀,剑刃紧贴在那朵蓝色的莲花之上,是要将其生生地从皮肤上剜下来。

早已血肉模糊的伤口裂开,鲜血滴滴而下。

剑刃往下切去,血同时从他的手背上滴落下来。

是他的,也混合上了她的。

衣物绸缎摩擦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随即是咒逐剑掉落在地上的声响,她被他紧揽在怀里,她的心冷了,一动未动,他却轻颤着身子,他很怕,是真的很害怕。。

就在她要剜下那朵莲花的时候,就在那个瞬间,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及思考,将挥动向她肩膀上的剑刃,用自己的手挡下。

咒逐的剑刃斜切在他的手上,疼痛却抵不过心痛。

只是莲花还在,可她的心,还在么?

怀中的她,身体冰冷,怕是心也冷了吧?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来,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却不敢去看她眼中的神色。

以现在沐暗尘的状态,他又岂会看不出,她怎么可能和他之间有些什么,只他心底的恐惧蠢蠢欲动,说来说去不是因为她同沐暗尘的关系,而是由于自己的心魔。

踏月的事情,她知道了吧?

既然是陌凋零所设的陷阱,上官妃早就把他的行踪告诉红井了吧。

她以为在她陷入危险苦战的时候,他留在踏月的身边,不管她,在他没能赶过来的时间里,却有另外一个男人为她拼命。她会不会因此变了心?

是的!这就是他的心魔,是他心底深处最为害怕的,白龙曾经救下过沐暗尘,他们的相识在千年之前。隐藏在红井头脑深处的白龙的记忆有没有恢复?她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也曾有一次,他在踏月身旁,白龙陷入苦战,而沐暗尘为了她拼命。

那一次就是浅月的背叛。

万妖殿里,踏月以小伎俩将他骗过,留了浅月的魂魄,待他处理完一切赶赴到西海的时候,他寻到的只是一片生灵涂炭。

龙族战败,几近被屠族,沐暗尘护送白龙去了北边大陆。

这样的事情,这是第二次了!

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另外的人身旁,却偏偏有一个人为了她不顾生死。

她说她不是白龙,她只是红井,她甚至在没有式神的情况下都不是上官妃的对手,她受了这些的伤,他却又在哪里?她说,她要同他“互不相干”!

她怎能和他互不相干!

她眼中的冰冷深深刺疼了他的心。

伸手替她紧了紧外袍的衣领:“我们回花渡城去。”

“回去?”红井却像看陌生人一般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妖王大人,你知道么?我的伤势撑不住多久了,既然你怀疑我和他之间有…染。”她说着推开他,指了指地上的沐暗尘。

“我看我就和他死在这里算了。”

“不劳费心!”

“阿井。”

“怎么?还是你心疼这具属于白龙的身体?”想了想,猛地反应过什么来,红井抬手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链子,她明明重伤在手臂,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硬生生地将链子扯断。

掷在地上,蓝色的宝石混合了她手中的血迹,在昏黄的火焰下,幽蓝的光望变得嫣红。

同他额头上的宝石一样,光芒绝望。

“这个还给你!”

相独夏微微垂眸,这条链子,这枚宝石,他第一次送到她手心上的时候,她笑得兴奋却也惊诧,他还记得她的指尖摸在自己的额上,那时候她新奇与不可置信地表情,虽然换了佟青雾的身体,只那样子的眼神,千年来萦绕未变。

后来在鸦骨村,佟青雾的身体死后,她的魂魄进入到原来的白龙的体内,情势危急中,她忘了这条链子,他却没有忘记。

他将她带走到分水岭,也同时带走了这条链子。

花渡城的客栈里,她入了浅月制造的梦魇,他将她带出梦境,而后不动声色地将这枚宝石重新戴到了她的颈上。

她注意了么?也许没注意。

否则不会才刚想起。

原来这就叫做互不相干。

相独夏弯腰捡起链子,才发现自己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他几乎拿它不稳,脑子里却反反复复地想着“她不在乎了吗”这一句话。

就是这一句话,就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万妖之王,生杀于心,他一生都矗立在万物的顶端之上,陌凋零算什么?四族算什么?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他根本不会死去!

如果不是他自愿的,谁也不可能战胜了他。

可是,唯独输了她啊。

“妖王大人,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你果然还是很想我死去。”

妖王大人?她居然对他用了这样的称呼。为何她非要同他疏离至此,她是不是可以给他机会来告诉她,踏月的事情,却不是她想象那样的?可是说了的话,为什么所有的语言依旧苍白无力?

☆、第一百八一话 不叫师傅了?

“妖王大人,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你果然还是很想我死去。^//^”

妖王大人?她居然对他用了这样的称呼。为何她非要同他疏离至此,她是不是可以给他机会来告诉她,踏月的事情,却不是她想象那样的?可是说了的话,为什么所有的语言依旧苍白无力?

因为,他确实就是为了踏月才耽搁来救她的啊!

一刀杀了浅月,完全可以。

“阿井,跟我回去。”最终却只剩下这样单薄的话语。

“也好啊。”她倏然垂了眸子,“我跟你回去,你让叶空凌进来看看他,他伤的很重。”

心中如堵着什么,相独夏凝着面前的女人,她竟也不去看他。原来在她的心心念念里,已经都是沐暗尘了么?

他忽然想起在鸦骨村的日子,她失了记忆,醒来后唯独记住的人便是沐暗尘。那时她不记得他,却能记住火狼王,或许他的心魔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有的。

于是很想放声大笑,相独夏,你不问青红皂白的想要打她,其实不是你误会了什么,而是你一直害怕吧!

你怕真的有这样一天,她在你的身边醒来,却是询问他,沐暗尘在哪里。

及至到现在,她答应同你走,却依旧还是为了能让沐暗尘得到治疗。

这样子的想法盘旋在脑子里,有一道声音不停地叫嚣着:他不能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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