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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都是假的
叶凌闻言恶狠狠地望向男子，似乎要将他看穿一样，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倒是一直都在小瞧你，你果然如我想象得那般污秽不堪。”
“你……呵，是啊，我污秽不堪？可是，我却不像某人居然被两个男人……哈哈哈哈”男子先是怒不可遏，最后反而越说越得意，终是哈哈大笑起来。
“噗嗤！”叶凌闻言竟然因为心绪太过激动，在得到这样的答案时终于无法抑制，一股鲜血冲口而出。她心中其实一直存有幻想，或许自己晕过去之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根本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但终究还是在自欺欺人。
“住口！”东华真人在男子说出那番话时，立刻大吼道。不料叶凌此时竟愤而吐血，东华真人大急，不顾身上的伤势，快速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叶凌，急切地解释道：“凌儿，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凌儿……”
“不准告诉她！”男子立刻打断东华真人。
“我们两个的协议已经结束了，还是说你想害死凌儿？”东华真人难得地愤怒了，瞪向男子的双眸怒火狂炙。
男子冷哼一声，却也不再多言。
叶凌此时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虽然她的记忆中没有后来的事情，可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被两个男人给……她就觉得痛不欲生。她还不满十六岁，这叫她如何承受得了。想到这里，她居然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凌儿，不要这样，是为师错了。为师没有及时告知你。那些事情都是假的，都是幻象。什么都没有发生，凌儿。”东华真人见叶凌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居然又吐了一口鲜血，更加慌乱地解释道。
叶凌此时却恨极了这两个人，完全闭目塞听，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吐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已然是伤到了心脉。她整个人的脸色已经变得灰败，身体渐渐冰凉。竟已经有了去意。她心叹，她终究还是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与其活着被这两人侮辱，不如就这样死掉吧。
“凌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师父，凌儿……”东华真人不料叶凌竟然已经心灰意冷，存了死意。一下子慌了手脚，不顾身上的伤势开始将自己的灵力输给她。
一直立在旁边的墨衫男子没有想到叶凌竟然如此刚烈，这一看到叶凌陷入了昏迷，他竟然又气又悔，气的是他不过想为自己出口气没想到她如此脆弱，悔的是自己没有及时将真相告知她。现在闹到这种地步。要是叶凌就这么死了，他不知还要在这里等几千年。他不要啊！
“快，快进来！”墨衫男子快速打开剑神宫的宫门，对抱着叶凌的东华真人说道。
东华真人刚刚受了重伤，又失了部分灵力，这番折腾下来，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可是此时他依然没有放开那只为叶凌输入灵力的手，生怕一有松懈，叶凌就这样一去不回了。他另一只手揽紧叶凌，冰冷地望了一眼墨衫男子，遂迅速将叶凌带进剑神宫。剑神宫的内部十分简单，五间厅室围绕着一间大殿，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装饰物。大殿空荡荡的一片，除了几根大型石柱与上座的宫主宝座，再没有什么；五间厅室中只有石桌石床石凳，简单至极。
墨衫男子将东华真人引入一个厅室，指着里面的石床说道：“把她放这里吧。”
东华真人看看连张席子都没有的石床，微微皱了下眉，随即自戒指空间中取出一件宽大的道袍铺在石床上，这才将叶凌放下来。＇＇一系列的动作下来，东华真人也冷静了下来。他也不管身边的男子，径自取出各种各样的丹药，先喂叶凌服下，才轮到他自己。然后，他将叶凌扶起坐于她身后，再次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为她疗伤。
两个时辰后，叶凌的伤势得到稳定，东华真人才力竭地放开她，让她躺好休息，他自己则坐于床尾打坐疗伤。在这期间，墨衫男子便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二人，不言不语。
叶凌感觉自己已经到达了一种虚无的境界，无欲无求，不动不奇，整个人达到了一个静止的状态。可是，这种静止很快便被一个声音打破了，“砰，砰，砰……”，她想了许久，才知道原来这是心跳的声音。
她这才想到自己之前因为心灰意冷，羞耻受辱，居然存了死意。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有些愚笨，这又不是她的错，为何要让她来承担这个后果？即使那两人可能对她不利，却也要看他们是否有能力对付她，不要以为她只是筑基期就会怕他们！
叶凌突然想通了，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日后还有可能重塑，肉身对于修真者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毕竟还是年龄小又是女子，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很正常，这也算是死了一次重生啦，前尘往事能忘便忘了吧！不过那两个害她的人，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们。
如此一来，叶凌又产生了无限的斗志。心定了，在东华真人各种高阶丹药的帮助下，她的伤势便开始了快速的修复。不知过了多久，叶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一动静引得东华真人望了过来，他发现她的眼神平静而清澈，一如初见。他知道她定是想通了什么，可是自己却并不觉得开心，他觉得这样的凌儿离他越来越远了，也离当初那个与他同生共死的少年越来越远了。
叶凌对于东华真人的视线毫不闪躲，就这样平静地看了过去，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师徒两人仿佛对视了许久，终究还是东华真人先移开了，他不再说话只继续疗伤，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什么，凌儿心中都是怨他的。
叶凌看他又闭上了双眸，扫过他胸前的血迹时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无动于衷地转头看向墨衫男子，依旧是同样的目光，却将男子看得无地自容。半晌，他清了清嗓音，说道：“那个，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叶凌沉默，然后起身。
墨衫男子猛地后退，戒慎地望着叶凌，紧张地说道：“你听我说……”
叶凌沉默，然后坐起。
墨衫男子更加紧张了，不再等叶凌的回答急切地说道：“我只是心里有气，想要报复一下，所以才设了那个幻境，原本……”
叶凌的动作一顿，猛地望向男子。之前东华真人的解释她是一点都没有听到，此时再听男子此言，瞳孔一缩，眼睛一眯，停顿了许久，就在墨衫男子紧张得不行的时候，她才说道：“你是说，我所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
如果仔细听，不难发现叶凌声音中存在着丝丝颤抖，可是墨衫男子生怕叶凌生气，所以十分紧张并没有发现，他快速回答：“是的，那些都是幻象，要不是你师父拦着，那个幻想会进行到底的……”
叶凌双拳紧握，自口中崩出几个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她已经不愿意称他为师父，最起码现在不能。在一旁打坐的东华真人，闻言眼皮颤了颤，最终也没有任何动作。
“谁？你师父？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她见你有危险要出来阻拦，我不让，直到你晕过去，你师父居然一招将我打败便带走了你。”墨衫男子心虚地解释道。
叶凌的拳头已经松开了，她不自觉地望向东华真人，眼光复杂之极。她不会因为这只恶蛟的几句话就再次轻易地相信他，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就像当初那一桩桩事件，一个个谜团，处处都透着神秘与诡异，她实在是不敢再相信他。
想当初灵兽园之危，他无缘无故施恩与她，救她一命，后来两人同甘共苦，生死与共，让她对他产生了信任，两人建立了不同寻常的感情，然后才结为师徒。可是拜师当日，便发生了若轩事件，他明知道自己对他有了猜疑，他不分辨不解释，任自己胡乱猜想。可以说是那本古籍证实了她的猜疑，但是毕竟他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依然敬他为师，潜意识中却还是相信他的。因此，两次遇到重大危险，她第一个想到的人都是他。
然而，在秦家会馆的时候，被人发现他在自己的魂魄上做了手脚，虽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却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这次又是那么巧，她遭到那样的危险，恰好被他遇到，他明明可以一招将此人击败，却等到幻象中的事情进行到那种程度，等到她受不了昏了过去，他才肯真正出手。救了她不仅不现身，还由着这只恶蛟再次放出迷雾挑衅于她，最后居然带领自己至此还不说出真相，再受此人言语的侮辱，愤而伤及心脉。
这些事情让叶凌觉得东华真人并不如她原本以为的那般简单，就说这次，他说他要闭关的，此时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明白，他又不愿意说，那么又凭什么还要她相信他？
叶凌的眼眸始终无波无澜，墨衫男子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只能焦急地等待着。
“为何又将我引至此，你们要如何处置我？”叶凌平静的眼眸中终于产生了一丝不解，之前听他二人的对话，他们分明说到什么协议，他们明显不是陌生人，再加上此人对她不利，东华真人没有理由主动带她来见这只恶蛟。
第165章 有缘人与剑灵
“我们引你至此？你难道不是来取神剑的吗？”墨衫男子，也就是叶凌口中的恶蛟见叶凌只是在床上坐起，并没有要追杀他的意思，才稍微放心又一脸古怪地问道。
“少给我装傻，难道不是你和他里应外合故意让我到这里来的吗，你当时可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还专门再次吞吐出了那种迷雾。”叶凌有理有据地说道。
“这个，这个……”墨衫男子口吃了，似乎真的是这样啊！
“怎样？”叶凌依然十分平静，声音却愈加低沉。“还有，你说的报复是怎么回事，我何曾得罪过你？”叶凌突然想到他之前的话，再次问道。
“哎呀，我还是从头和你说起吧，你，就是神剑的有缘人。当时你一进入神剑山脉，我就感应出来了。你可知我为了等你出现，已经在这里守了几千年了，你来那么晚还不许我报复一下？”墨衫男子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叶凌彻底愣了，反应过来又问道：“你怎么感应出来是我的？”
“因为你身上的剑气。”
“剑气？”叶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十分不解。
“你修习的《剑术》正是这剑神宫的主人所创，《剑术》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剑气，你筑基后再练剑的时候应该有所感觉。”
叶凌想到筑基后练剑时，由灵力所引出的那股游走于筋脉中的气体，难道那就是剑气？她盯着眼前的男子，问道：“修真界之大，难道只有我修习了这种剑法？”
“的确如此，当初剑神的这套剑法根本找不到传承之人，偶然之下，剑神被一名修士所救，遂顺水推舟将这套剑法传给了他，并让他保证这剑法永远只能传给一人。”
“剑神就不怕那唯一的传承之人万一有个什么。那这剑法不就失传了？”叶凌想那修士大概就是自家先祖了。
“这套剑法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习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修成剑气的。而且，这剑法本身的神奇之处在于，只要这人不是魂飞魄散，都会转世投胎，并有上一世的记忆保存。然后重新将这套剑法传承下去。当然这是他人所不知的，因为是你才说出来的。”墨衫男子十分高傲地说道。
“你是谁？”叶凌被他的语气弄得十分不舒服，反问道。
“剑灵，玄。”墨衫男子，蛟龙。玄简单地回答。
“你是神剑的器灵？”叶凌再也平静不下去了，这只恶蛟居然是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