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与师尊渡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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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与师尊渡情劫-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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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我都在帮他,而他竟是至始至终地恨我。

而此时此刻,郡主府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景鸢郡主更是几次三番无视禁宫令,为的不过是求萧垚放过云泽,不料却是中了萧垚预谋已久的圈套。

议事厅,萧垚遥遥而坐于龙椅之上,镶有“建极绥猷”四字的牌匾无疑昭示着萧垚的野心,这是已故西泽先帝沁仁帝殡天祭祀大殿上,也是萧垚登基为帝时亲手书刻的。

“皇兄。”景鸢泪流满面,已然花了精致的妆容,跪于殿前呜咽之声着实令人不忍“皇兄不是最疼景鸢了吗?为了景鸢,皇兄就不能饶云泽一命?”

“鸢儿,皇兄又怎会不疼鸢儿呢。”萧垚苦笑不已,天下原没有哪个男子比他更疼惜景鸢了,就是因为太爱,所以……

“那皇兄便下令放了云泽吧。”景鸢急急抬起头,哀求似的看着萧垚,却被萧垚厉声打断。

“鸢儿!”萧垚恨恨地看着被惊吓着的景鸢,虽有不忍,可还是咬了咬牙,厉声呵斥“你可知,龙脉乃是我西泽国的镇国之宝,如今,龙脉下落不明,身为西泽皇室血脉,你竟只为儿女情长,不觉得愧对列祖列宗吗?!”

话落,景鸢亦是羞愧不已,是啊,自龙脉被盗,自己在乎的仅是云泽的安危,未曾为龙脉被盗之事殚精竭虑,确实不孝,可是,云泽……

萧垚看着底下默默不语的景鸢,眸底隐着一丝笑意,稍瞬即逝,而后,低沉疲惫的声音里透着苦恼与无奈“你想救云泽,也不是没有办法……”

“无论是什么,只要能救云泽,我都答应。”不等萧垚说完,景鸢便急忙截住话。

“好,龙脉被盗,举国慌乱,我只给云泽半月时间,寻回龙脉,将功补过。”萧垚顿了顿,话锋急转“不过,若是时限已过,云泽还未将龙脉寻回,你与他的婚事便就此废除,你敢是不敢?”

闻言,景鸢迟疑地看着萧垚,继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夜,暗卫将此告诉独孤渊时,我与独孤渊只能相视无奈苦笑,景鸢许是关心则乱,我与独孤渊已是再三保证,云泽会没事的,可是,她仍是沉不住性子,萧垚这几日迟迟没有动静就是在等景鸢,高手过招,棋差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更何况,是毫不知情的景鸢呢。

☆、第五十六章 龙脉之盗 怎会不爱?

云泽还是得救了,不过几日,萧垚便下令放了云泽,只是,驳了云泽郡马的称号,且把寻回龙脉的一切事宜交予了云泽,非是寻回龙脉,完璧归赵,云泽与景鸢郡主的婚事怕是就此黄了。

“主子。”阴暗处便是独孤渊的影子夜鹰,无声无息,却是无处不在。

“龙脉可是藏好了?”独孤渊眸子深邃,泛着隐隐幽光,周身萦绕着凝重阴郁之气。

“是,天下仅我一人知晓。”由始至终,龙脉之事便是独孤渊所谋划的,目的非是为嫁祸云泽,而是为了给萧垚一个教训罢了。

“嗯。”独孤渊一声沉吟,继而道“务必藏好了,非是我亲自与你说,不得让龙脉重现于世。”

“是,主子。”身为历任霖国皇陵死士首领,千挑万选而出霖国国主的影子,皆是唯霖国国主之命是从,万事不得有所质疑。

“夜玄。”独孤渊微微颔首,沉声唤道。

话落,只闻“咻”的一声,夜鹰已然不见了踪影,夜玄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主子。”

“龙脉一事算是就此了结了。”独孤渊微微蹙着眉,却似是松了口气“给我盯住了萧垚的动静,切忌打草惊蛇,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云泽解决麻烦,既是出手了,便要斩草除根,不留痕迹。”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子明示。”夜玄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眉眼稍稍扬起,倒是直率得紧。

独孤渊勾了勾嘴角,已是了然,眉眼稍扬:“怎么,你是想问为何我仍是藏着龙脉,不伺机促成云泽与西泽景鸢郡主的婚事,以绝后患?”

“主子英明。”夜玄愈发恭谨了,对独孤渊的敬佩油然深发。

“龙脉遗失,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镇国之宝,贼人惦记所致,若是换作你们,该如何思量?”独孤渊背着手,高贵威势由内而外,气质自华。

“若是属下,该是西泽皇的嫌疑最大。”

“但是,萧垚既是不拒绝我的人插手,你猜,折颜该怎么想?”国之邦礼,独孤渊端的是皇家威严,龙气盛人,私下里却是极为平易近人,不大顾忌尊卑君臣的虚礼,故而独孤渊身前的人皆是心口一致,对他极是信服。

“小姐必是想着,多半不是西泽皇所为。”夜玄有些明了,微微直起身子,继而道“若是此时龙脉重现,以小姐之资必是能猜出龙脉遗失乃是主子所为。”

“嗯。”独孤渊甚是满意,他身边的人,必是得有颗七窍玲珑心,孺子可教方能成其大器。

“属下受教了。”夜玄心中却是不禁深深汗颜,这厢缘故却是没想到。

“除此之外,还有一缘故,可是能想出?”独孤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夜玄,眸子里全然是沉静睿智。

夜玄低垂着头,微微隆起眉梢,暗暗思量,稍瞬,眸子晶莹清亮,声音有些雀跃:“先前,主子不过是因着西泽皇威胁小姐,气不过才使人盗了龙脉,给个教训罢了,西泽皇百般追查而未果,放眼天下,除了主子,云泽,怕是无人能有此能力,而云泽绝无可能,如此,西泽皇必是能猜出个大概。”

“继续说。”独孤渊甚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示意夜玄继续说下去。

“西泽皇在乎的不过是景鸢郡主,即便是龙脉,以西泽皇的势力,大可造出个龙脉,他可不是个敬神信鬼的善主儿,龙脉被盗,他的确很是恼怒,不过此刻,在他心中仍是景鸢郡主比较重要。”夜玄乌溜溜的眼睛极为清亮,滔滔不绝地继续分析“若是主子帮了云泽,弄不好会将这火引到自己身上,岂非得不偿失?”

“是。”独孤渊笑意盈盈地看着夜玄,很是欣慰,不过今年,近前的人皆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精,不愧是自己一手**出来的人。

“虽说,对付几个不成器的暗卫对主子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练练手的事儿,可总是麻烦。”夜玄略显稚嫩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得意”二字,甚是有趣。

“行了行了,再说下,你的尾巴是要翘到天上去了。”独孤渊好笑地看着洋洋得意的夜玄,心情很是不错“龙脉无迹可寻也算是让萧垚承了我一个人情,有些事,我与他心知肚明便好。”

龙脉之事本是独孤渊用以教训萧垚对我的不敬威胁,如今看到,倒是一石二鸟之举,阴差阳错的,我与独孤渊更加贴近彼此了,此外,算是帮了萧垚,只是,云泽与景鸢原是极好的选择,也罢,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心仪的人陪他走下去。

郡主府,逸尘、沁霜与漓落皆是满脸苦涩。

“你说,为何主子会记得小姐?”逸尘极是疑惑地看着漓落,甚是不解。

漓落被逸尘直直地看着,不禁冷汗涔涔,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逸尘对视。

“我倒宁愿主子忘记小姐。”沁霜噙着眼泪,俏脸皱得苦巴巴的,好不心疼“你没看见,那日在内阁,小姐有多伤心,眸子里满是绝望,我看着心都快碎了,更何况是小姐呢。”

“主……主子……也不是故意的……”漓落暗自叹息,在一旁呐呐而语,小声为云泽辩解冤屈“谁都知道,这天下最舍不得委屈小姐的就是主子,他或……或许是有什么苦衷的。”

“漓落,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逸尘早先就发觉漓落有些不对劲,每每说起云泽与我的事,皆是言辞闪烁,似是在隐瞒些什么一般。

“没有!”漓落涨红着脸,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那般,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好你个漓落。”沁霜恨恨地擦掉眼泪,满脸威胁地看着漓落,咬牙切齿地说道“枉我把你当作同生共死的哥哥,你竟这般欺瞒我们。”

漓落被逸尘与沁霜步步紧逼,已是无路可退了,清秀的俊脸上满是无奈:主子的命令,他又怎能不服从,他也很冤很纠结好不好?

“不怪他,是主子的命令。”祁风低沉的声音遥遥而来,逸尘与沁霜疑惑地回首,看着远处的祁风,面面相觑。

漓落狼狈地连滚带爬至祁风身边,后怕地擦了擦印堂上密密的汗,逸尘与沁霜看起来文质彬彬,娇俏可爱……但是……太可怕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逸尘紧紧皱着眉,突然明白,这一切并不像表面的那般简单。

“主子受伤是自己安排的,为的是延迟与景鸢郡主的婚期,他也料到宫中御医会给他用‘太祖秘药’,他也知道会忘了小姐……”

“那为何主子还是记得小姐,难道……”沁霜看着祁风,忽而猛地摇摇头“不可能的,主子明明那般爱着小姐……”

“是,主子爱着小姐。”漓落深吸了口气,坚定地看了看祁风,说出了一切“主子在受伤前服用了‘地老天荒’,他怕忘了小姐。”

“‘地老天荒’,药如其名,服用此药后,会生生世世记得所爱之人。”祁风知道再也瞒不住逸尘与沁霜了,索性将一切告知他们。

“那为何主子忘了景鸢郡主?为何……”

“因为,之前,主子用了迷魂蛊。”漓落无奈地苦笑着“主子昏迷前嘱咐我,利用迷魂蛊让他忘了景鸢郡主……忘了他与小姐的过往。”

“主子到底意欲何为?他可知他那般小姐有多绝望?”得知真相后,沁霜忍不住嚎啕大哭“主子明明那样爱小姐,为何……”

“主子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记住,好好护折颜周全,不要让她受丝毫委屈,此事了结之后,我们便可永远在一起了……’”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宫以千里传音扔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踪影。

剩下心情复杂难辨的祁风、漓落、逸尘与沁霜。

☆、第五十七章 故人相见 泾渭分明

金雀阁,西泽第一巧匠精心培育的雪域海棠开得正盛,仿若美人娇羞侍人,冰清玉洁,煞是好看。

雕花的玲珑紫金香炉,焚着“海棠依旧”,极为应时应景,只是袅袅云烟,蔓延不尽,熏得人几度昏昏欲睡。

“姑娘,皇上遣人来传话,让您且先歇息。”安素轻轻掖了掖盖于我膝上的异域云纹毯子,细语慢言“西泽皇为了镇国之宝龙脉被盗一事,甚为烦心,皇上怕是得耽搁得久了,姑娘还是先歇着吧。”

“安素,天色尚早,再者,晚膳恐是吃得稍稍多了些,歇息得早了,也容易存了食。”我盈盈浅笑着,轻轻握了握安素掖着毯子一角的手,这些日子,云泽的事算是了结了,不论他与景鸢郡主最终是否能修成正果,皆不是我该干涉忧心的事了“还是再等会儿吧。”

“姑娘说得极是。”安素紧了紧我微微泛着冰凉之意的素手,急忙唤人添了些火红,燃得正盛的新炭,使金雀阁内各处的炉子,九鼎烧得更旺些“姑娘真真是让人心疼得紧,不论裹得多严实,总是这般冰冷。”

我不禁莞而,却是极为贴心的,安素的心疼非是虚情假意的奉承应和之举,素日里的稳重、谨言慎语的性子,此番却不满抱怨,我只是静静地笑着,看着她事事亲力亲为,舍不得委屈了我半分。

恰巧,安素回眸顾望,便这般生生撞上了安素眸底的忧心疼惜,安素没好气地嗔怪:“姑娘也真是的,竟还笑得出来。”

“安素。”我甚是认真地看着安素,眼里、心里满满的皆是幸福,整个人似是笼罩了一层炫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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