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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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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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不待她赌咒完毕,外边已是传来一阵呼喊声,而那焦急彷徨的声音,她自是再熟悉不过。

“亲亲,你在哪里,璃儿好怕,你快点带璃儿走!”

薄情不及无情狠,水璃月浅对生死

“亲亲,你在哪里,璃儿好怕,你快点带璃儿走!”

即使那声音细弱蚊音,可到底听进了芜邪的耳朵,更拨动了她的心弦。爱夹答列

“璃儿……?”她蹙了眉,忧心忡忡的垂下眼睫咬了咬唇角。

若不是这声呼唤,她险些忘记了大事,可是,她现在又该和月浅怎么解释,如果他知道她冒着生命危险下地狱是为了救活小允,他会不会……

然,不待她开口,那双紧拥自己的双臂竟在同一时刻松了开,可这样突如其来的放松不但没有让她欣喜,反倒,无端多了一丝忐忑榻。

就着窗上漏进来的光亮,她心慌意乱的对上他寒冽的双瞳,“月,我……”。

月浅嘲讽的弯起了嘴角,双瞳已是寒冰三尺,“璃儿,呵,叫的还和以前一样亲热呐,既然你如此的薄情,就休怪我无情!”

撂完狠话,他便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甩袖而去,徒留的,只有他萧索森冷的背影,以及,静静躺在了她怀中冰凉的锁魂琴和碎魂箫憋。

“你站住!站住!”他突然变脸是什么意思,她的话还没有问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居然无情的就这么扔下她离开,委实太过分了!

做错事的到底是谁?!

蓦地,她想要起身去追他,岂料身体竟然不能动弹半分!

“该死的!你居然又对我下毒!”芜邪气得直红了眼,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就在她的话音刚落之际,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在往下落,她诧异一看,才发现身下躺着的石床居然正在下陷!

霎时间,屋外的爆炸之声越来越大,而这每一声爆破都让她的心脏漏了一拍,捏着袖中几近破碎的冰晶球,她第一次,慌了。

月浅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去赴死的,璃儿还在外面撕心裂肺的唤着她的名字,灵漪生死未卜,地狱之门马上就要开启,而她现在却不能动弹的只能被月浅送进暗道中。

一切的计划乱了,全乱了……

外面的格局若是她看见,只怕又是一阵惊愕。

原本灵漪是制作了威力相当强悍的炸药要将麝月居夷为平地,但前提是他们几人能够安全脱身,显然这炸药不仅提前爆炸了,而且还毫无预兆,至此,麝月居乱成一片,残垣断壁四处散落,火光所及之处无疑不是一片痛呼哀哉,呛鼻的炸药味,腥臭的鲜血味,将曾经如世外桃源花香四溢的麝月居以及与它相邻的街道房屋顿时变成了地狱火海。1

是以,正在抱头鼠窜作鸟兽散的人没有看见,此时在麝月居外街的最高建筑物的屋顶上,正有一袅白衣翩翩起舞,正有一斛紫衣袍角翻飞。

黄沙,风尘,碎屑以及还在半空中迎风而飘的白雪,落在那翩舞的白衣上,竟没有让它脏了一丝半点,反而,那白衣比雪更白,那一双干净澄澈的双瞳再也不复当初的干净,只有嗜血的杀气,“她呢。”

一头曳地的银发在这火光流溢风沙大作的夜晚中,尤其飘摇的疯狂,尤其醒目的灼瞳,纤薄的绯唇微微一勾,那嘴角含着的,正是意味分明的痛恨和讽刺,“她,是我的。”

是的,不过四个字,已足以让那双似如黑琉璃般的晰澈瞳孔瞬间的变成暴戾的猩红,足以让那神圣的神抵瞬间变成恶魔。

水璃仰头一笑,双目血红的看着一直似同冰雕的月浅,“你的?可笑!从开天辟地的那一刻,从光明与黑暗同时出世的那一刻,她注定与我连气同枝,没有我便没有她,这是永生永世都不可逆天的真理!”

月浅哈了一声,紫眸讥讽意味甚浓,“不可改变?从你将她送给本宫的那一刻,从你将她推上本宫床榻的那一瞬,她就是本宫的,怎么,你现在后悔了?也未免太迟了罢?”

“后悔?”水璃嘲讽笑道:“那又如何,只要她爱的是我,就算后悔了,她还是会选择在我的身边,你似乎忘了呢,当年便是她,亲手杀了你,亲手将你的元神封印在这洪荒之颠!”

诚然,这句话无疑是激起月浅心中最不愿想起的地方,至此,月浅的妒火已变成了不可扼制的怒火,全身紫火环绕周身,熊熊燃烧,如同暗夜的鬼火,令人胆战心惊。

抿成一线的冷薄绯唇轻启,眸中袅袅紫烟暗潮汹涌的已化为两团妖魅紫火,“闭嘴!”

水璃长睫微微一眯,“妖精果然是世间最狡猾的动物,连她也被你给骗了,你用谎言堆砌的幻境很快就会破灭,劝你还是将她奉还于我,若是让她亲手去击碎你那薄如镜花水月的美梦,只怕你会生不如死罢?”

是了,如果不是月浅骗过了芜邪,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月浅没了法力,毕竟洪荒这个地方,也是月浅的出世之地,月浅更是掌控洪荒的一方神抵。

“哈哈!难道本宫要好好学你善神,为了权势将她送给别的男人,哼,上天入地,就算化为灰烬,本宫都要拉着她一起!”说罢,他手中一只全身紫色的紫玉横笛便被他轻触在了唇上。

霎时间,本就灰蒙蒙的天际瞬间被一圈又一圈的诡异紫云弥漫覆盖起来,陡然将火光一片的天地烘托的森然非常。

水璃也被他这样冷嘲热讽彻底激怒,看着他手中横笛,便立即冷了脸色,“你还像当年一样,演技真是一等一的好,明明看你每日受尽欺凌终日像个被禁脔的宠物一样关在这麝月居,不想你竟然早就已经找到了毒妖幽笛了,呵,本殿倒要瞧瞧,你到底是比当年弱了,还是强了!”

语毕,他周身的白衣鼓动的很是厉害,雪白的衣袂猎猎飞舞,臂弯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朵泛着琉璃光泽的黑莲花,这花朵咋一看虽是十分柔美,可不怎的,越看越是发觉这花竟有一股子邪气侧漏的感觉。

月浅冷笑,一曲诡异的小调正缓缓从他的笛子中发出,好似一朵朵软软的白云沉沉浮浮的摇曳在半空中,让人的耳朵极是舒服,越是听得久了,就好像整个身心都会陷了进去似的。

忽地,好像周围正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刚开始的微妙然后越来越大,而且十分吵杂,显然靠近的东西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

紫烟云集的夜空,如果过你俯视而看,定会发现整个月亮城,不,乃至整个曼妙黄沙的周围正被什么东西以包围圈的方式正在迅速的压境!

那黑压压的一片片,比及之前的铅云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整个包围圈越来越靠近时,才悚然发现,那漆黑的东西纵然看不见模样,可,却唯独看见那竟然都是一双双嗜血的颜色各异的眼睛!

这些眼睛有绿的红的蓝的紫的,密密麻麻的几乎晃花人的眼睛,可没双眼睛都露着凛冽的杀气与露骨的饥饿,想来他们所及之处遇见的活物,只怕都剩下的是白骨残骸了。

“好一个五毒阵!”水璃讽刺的唇角一勾,臂弯间的琉璃黑莲便自觉的悬浮在了他的身前,本是含苞待放的黑色花朵缓缓绽放,逐渐的,泛着流光的一片片数不尽的花瓣环绕在了他的周身,形成了一道花墙。

是以,迅速靠近的那些眼睛在火光波及时这才让人看的分明,那竟是一只只大到令人发指的毒蛇蜈蚣蝎子蟾蜍还有蜘蛛,最诡异的并不是它们身躯的庞大,而是它们明明都是陆地上的毒物,却能飘飘然的随着月浅那笛子中奏出的紫色音符飞上空中将身形那般渺小的水璃给彻底淹没,吞噬。

然,眼见水璃已完全被五毒群彻底淹没的那一瞬,刹那间却响彻起偌大的爆破,比及麝月居爆炸的阵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浩大。

立时间,整个沙漠铺天盖地的再不是那黄沙的干涩味道,徒留的,只是令人作呕的腥臭,漫天飞舞的再不是无穷无尽的金色沙粒,而是一具具残肢断体。

纵使没有血流成河,但这些毒物各种令人欲呕的汁液像雨一样四下而溅,让本来美好的雪景,弥留一片血腥,仿若九幽炼狱。

月浅慵懒的眯起了细长的单凤双眸,紫色的瞳孔在这样的夜晚,竟显得无比迷离神秘,紫笛离了唇瓣,嘴角挂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想不到一向趋于治愈系的善神璃澈竟然也变成了杀伐果断再世阎罗,真是有意思。”

而那厢腥风血雨下,飘摇的白衣依旧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那双眼睛依旧澄澈清晰,带着惊天的圣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狡猾如斯,这次又上了你的当,如若不然,这九幽的大门又怎会这么轻易开启,你倒真是舍得,这些毒物都是上好的炼妖苗子,却被你用来生祭。”

------题外话------

啊啦拉,他们的爱恨情仇已经拉开了帷幕,高/潮只会越来越此起彼伏,结局啊,你来了么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而那厢腥风血雨下,飘摇的白衣依旧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那双眼睛依旧澄澈清晰,带着惊天的圣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狡猾如斯,这次又上了你的当,如若不然,这九幽的大门又怎会这么轻易开启,你倒真是舍得,这些毒物都是上好的炼妖苗子,却被你用来生祭。1”

月浅不以为意的掸了掸衣角,呵呵一笑,“区区几万毒兵而已,这还不是要多亏上神大人教会了本宫何为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只可惜,本宫却没有那么幸运的尝试到上神那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你!”璃澈怒不可遏的正要攻击,不料到底却出现了一方巨大的漩涡,眼见月浅纵身跃了进去,他才收了黑莲,嘴角牵出一丝轻蔑,“就算让你拿到了元神又如何,就算她没有恢复记忆又如何,她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你,才是永远都是最可悲的输家。”

※※

月浪衡天天宇湿,凉蟾落尽疏星入。云屏不动掩孤嚬,西楼一夜风筝急榭。

欲织相思花寄远,终日相思却相怨。但闻北斗声回环,不见长河水清浅。

金鱼锁断红桂春,古时尘满鸳鸯茵。堪悲小苑作长道,玉树未怜亡国人。

瑶琴愔愔藏楚弄,越罗冷薄金泥重。帘钩鹦鹉夜惊霜,唤起南云绕云梦垆。

“唔……”,怎么感觉自己脸上被什么东西咬了?

迷糊中,床塌上的芜邪哼卿了一声,一想到可能是月浅回心转意回来找自己,她便不顾全身的无力,不顾心中的委曲,只是用着自己朦胧中的感知将他的脖子环住,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胸前,呢喃道:“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她这句话无疑是柔弱的,酥软的,兴许是曾经的她总是那么要强总是那么桀骜不驯总是那么果敢淡漠,这般温柔似水又似雾的模样,只怕落在任何一个男子眼中,都是无比的撩人吧?

至少拥着他的男子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由的,紧紧裹着她的双臂锢的更紧了些,好像很是害怕怀中那么真实的人儿是假的,又或者她会像滑溜的泥鳅一样溜走。

只是,他却不知,有些东西往往握得越紧,却流失的越快。1

微颤的浓密长街,微翘的水嫩唇角,无不透露着他的相思,他的甜蜜,“我不走……”。

然而,本该是她企及很久的话语不但没有让她心安理得,反而,让她那张沉静的睡容刷的一下,惨白无虞。

仿佛被一盆冷彻入骨的寒水兜头淋到了脚底,那股子直让她血脉冻结的寒意从脚底心直窜进了四肢百骸,两片黑睫如似两只濒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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