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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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 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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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上无数新鲜的血液,鲜红与雪白的醒目对比,直令人心下骇然。

这样的醒目色彩刺痛了门前本来恍如雕塑的厥隐的双瞳,使得他一个激灵,心神迅速回笼,双脚几乎是几个步子便飞奔在她的身前,一手将她揽进了怀侧,颤抖的双手拥着她却不敢太过用力,唯恐一旦用了力气便会将她捏碎了一样。

他紧抿的冷硬双唇微不可见的颤抖着,“沫儿,沫儿……痛不痛,痛不痛……”,此时此刻,他只想将他全部的伤移在自己的身上。

芜邪全身疼的有些抽搐,却忍着万般的痛楚想要真妥他的怀抱,因为隐忍而咬破的红唇难以启齿的一张一合着,“爵大哥,你,你还是回天界去吧,那才是你的归宿,是我太自私,不应该,真的不应该这样毁了你……”。

厥隐因为不敢抱紧她,反倒被她这样一推给推的顺势跌坐在了地上,可双手,依旧还维持着揽着她身子的姿势,掌心的空荡,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顿时觉得自己心头的一大块血肉被谁狠狠剜走了一样,痛到窒息。

气氛十分凝重诡异,沉寂的连三人的呼吸都听不见了,只有那血水落在碎瓷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好像什么坚固的东西,在被一点点敲碎。

半响,厥隐起了身,弯腰,伸手将芜邪抱了起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沫儿,我不是说过么,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即便,是我自己。”

芜邪身子一颤,震惊的仰视着他认真无比的双眼,只见那双琥珀眸子正如冰雪在消融,化成了一汪温柔的雪水,粼粼波光只倒映着她的面庞,让她有些陶醉,“我,知道了……”。

说罢,她垂了浓密黑睫,瑟缩着身子靠紧他的胸膛,闭上了双眼,将耳朵覆在他的胸口处,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似乎,在心跳的位置处,能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厥隐没有转身,只是静静的看着怀中沉静的容颜,眼波荡漾着满足却又难舍的复杂波纹,“羽,我决定了,我要退出仙界,只做一个闲云野鹤的凡人……,”只想与沫儿共度最平凡的生活。

听了厥隐亲口所言,白羽只觉五雷轰顶,身形猛的一颤,嘴角溢出醒目的鲜红,他却丝毫不以为意,没有昔日的争吵,没有往日的怒火,只有平静的问道:“这,就是你的决定?”

明知道这就是答案,他却无法死心,不能死心,不想死心……

厥隐淡淡的恩了一声,便将芜邪放在了床沿坐下,顺手将放置在床畔案上的一个小木箱打开,赧然,箱子中俱是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浓重的药味很快的将已经有些挥发淡去的酒香。

白羽负手站在窗前,转了身,平静无波的双眼只是淡淡的看了芜邪一眼,“你,赢了。”

说完,他便忍着踉跄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芜邪抿了抿唇,瞳底滑过得逞的狡色,蓦地,视线便缓缓垂了下来,落在正在为自己上药包扎的那双大手上,落在那双低垂的长睫上,落在他认真的容颜上。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不想,他却像只惊弓之鸟似的,猛的往后一个倒退,却因袍角被踩在了脚底的关系,整个伟岸的身躯竟生生跌倒在了地上,模样很是狼狈。

芜邪看见他涨红了脸,又看见他狼狈的模样,一时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生生忍的全身颤抖,却偏偏使得伤口裂开,疼得她直吸冷气,眼角逼出了不少的泪花。

厥隐看她一副恶作剧得逞却又偏偏落得个哭笑不得的下场,没来由的,只觉心中的淤堵瞬间通畅,仰首便肆意的大笑起来,笑声瞬间打破了一室的沉闷。

脸上的红晕不知在何时小腿了消退了下去,琥珀眸子涌上了无限的宠溺,“你这丫头,真是自食恶果!”

芜邪听他笑的酣畅,嘴角微微一勾,嗔怪的剜了他一眼,“看来想捉弄爵大哥还真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呢!”

厥隐停了笑,暗自平息着刚才被她激起的澎湃心潮,又拿药粉小心翼翼的撒在她膝盖狰狞的伤口上,不时的吹上几口冷风,“不闹了,今日可是中秋佳节呢,瞧你现在的样子,想去赏个花灯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芜邪哼道:“谁说不能了,只要爵大哥愿意,还有什么是我做不成的?”

厥隐抬眸看她眉角都是慧黠的笑意,不忍拂了她刚刚拾起的心情,便柔声应承道:“只要沫儿开心,爵大哥自然什么都是愿意的,”琥珀色的目光灼灼凝视于她,溢于言表的是满满的溺宠与纵容。

想不到一向不善言辞的他会说出这些话语,让芜邪始料未及的愣了一瞬,随即,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笑容甜美的冲着他张开双臂,“爵大哥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信,岂不是浮了爵大哥的一番好意么?”

没想,她的这番举止却将厥隐吓了一跳,很明显,她这是要他抱着她游遍大街小巷!

顿时,他的心绪开始天人交战,一想到等会要抱着她横穿街头被无数人围观,被无数眼神打量的画面,只觉得刚刚平复的心潮又开始剧烈翻滚起来!

思及此,忍着翻涌的心潮,他红着脸,急急摆手张口结舌道:“这,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在人界,凡人的思想都比较保守,实在是于礼不合,于礼不合……”。

芜邪歪头瞧着他红了脸的可爱模样,忍着笑意,一脸无辜烂漫的好奇问道:“咦,爵大哥既然晓得于礼不合,那十年前去景澄湖看河灯的时候,爵大背着我走街串巷的却为何不告诉我呢?”顿了顿,又恍然大悟道:“莫不是人界的礼数在十年后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成?!”

“背,背?”数句话语却只听得背字的厥隐大脑一滞,脑海中抱着她时被人艳羡的画面伴随着突然而至的轰隆声,陡然碎成了无数碎片,澎湃的心潮顿时直跌谷底。

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会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背,背?”数句话语却只听得背字的厥隐大脑一滞,脑海中抱着她时被人艳羡的画面伴随着突然而至的轰隆声,陡然碎成了无数碎片,澎湃的心潮顿时直跌谷底。1

芜邪乖巧且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嘴角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自然是背喽,恩?爵大哥这么问,难道是以为……”,狸目微眯,嫣红的嘴角微微翘起,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厥隐连连摇头,脸颊又不争气的烧红起来,衬的古铜色的肌肤煞是别有一番风景,“没,没有!背挺好,挺好!”说着,他便身子一转,背对着她,刚好将尴尬与失落也一并背过了去。

芜邪自是没有瞧见他失魂落魄的表情,只觉他害羞的表情无比的又去可爱,比起平日总是板着一张冷酷脸的他,要好玩的多。

想到这,脑海不经意的闪过一张柔媚的模糊轮廓来,却独独那双比漫山遍野开满樱花的景色更令人陶醉的粉色双瞳,无比清晰榛。

是了,除了无怨无悔为她付出的傻小允,也就只有爵大哥会对她如此不顾一切了罢?

不得不承认,他给予的所有,就像桑雪一样的掏心掏肺,然而,她却感觉不到,再也感觉不出了……

看着眼前宽阔的背,她的眼中浮起一丝动容,然,却很快被冷绝彻底淹没页。

感觉背上贴上了柔暖的身子,厥隐心中无限失落顿时被满足取代,更多的,是不可抑制的心跳。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除了烟雨楼。

没有人看见,在不远处的屋顶上,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是何其的寂寥。

看着两人真像一对甜蜜璧人的背影,白羽眼中,只剩下黯然,手中摇光羽扇被握得咯咯作响,似是快要被他捏碎了一样。

蓦地,漆黑深邃的夜空划过一抹银白的弧线,光线只是眨眼间,便落在了白羽所以的屋顶上,彷如流星坠地。

银光很快褪去,赧然是一个身穿银色盔甲将领模样的中年男子,男子抬眼瞥了白羽孤绝遗世的背影一眼,拱手抱拳道:”禀上仙,百万天兵天将已整列完成!”

白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对渐远渐行的背影,眼眸深沉如渊,再不复曾经的清隽。爱夹答列

将军见他不答话,眉峰一蹙,思绪几经挣扎,还是忍不住劝道:“魔界与我天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次若是成功便吧,若是输了,恐怕两界要……”。

白羽突的冷笑了一声,“好一个修罗王,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妙计,呵,六界如今全部在她的掌控之中,不过,她还真的以为本仙会任她威胁摆布么,真是痴人说梦,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会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将军听了,眼中的但有顿时一扫而光,看着眼前月白色背影的眼神,依旧是崇敬和信任,本来他还担心上仙会为了战仙而听了修罗王的胁迫而妥协,现在看来,根本无需他劝解的上仙早就准备了万全之策,哼,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冥界和修罗王,能翻出怎样的风浪?又如何能斗得过才智卓绝的白羽上仙!

十年如一日,或许这句话还能用在柳巷的街道上,还能拥在柳絮湖畔上,,这里的民风依旧,这里的花香依旧,这里胭脂花粉,也依旧令人沉醉,依旧令人沦陷。

因为今日事中秋团圆佳节,整个柳絮湖畔的无数大街小巷俱是张灯结彩,人潮不但没有比平日稀疏,反而拥挤非常,无不大大的讽刺着自合格世道是好奇的世风日下,这些恩连这样重要的日子都在勾栏院中渡过,呵,估计不是抛弃妻子,就是沉沦美色。

难怪古人常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来,形容的真是再贴切不过,有情便有欲,这些凡人纵情酒色,过着奢靡的生活,真是,可悲。

看着过往形形色色相携相伴的恩客和小倌美妓,芜邪讽刺的抹唇一笑,这样的人界,总是她不出手,也一样会自取灭亡。

因了人流几乎都是摩肩接踵的关系,很难看清都是些十人人物,倒是自从厥隐被这一身红纱的她出现后,人群竟然自动的退开在了两旁,那些男男女女均是带着或艳羡、或贪婪、或嫉妒、或垂涎的目光盯着二人,显然,两人的气质的确与这个花街柳巷格格不入呢。

芜邪此刻坏心的想着,若是让这些凡夫俗子知道自己常常顶礼膜拜高高在上且清心寡欲的神仙们总是喜欢在这种花天酒地的地方进出倒罢,居然还在这里隐姓埋名,呵呵,他们会不会从此认为酒肉池林的勾栏院踩死羽化登仙的最好捷径呢?

恩,她倒是忘了呢,人间常用‘快活似神仙’来比喻在勾栏院尝到的快/感,如今看来,这仙界的确与这勾栏院有够亲密无间呢!

哎呀,这些神仙们还真是虚伪,平日总是扬言要脱离尘俗清心寡欲方能得到成仙,这样的可笑话估计也就只有这些愚昧无知的凡人才会信以为真吧?

想到天界与青楼的‘亲密关系’,她不禁无声的笑了起来,哪晓得她这不经意的一笑却引得四周无数正驻足欣赏她美色的男子们均是倒吸冷气。

厥隐背脊一僵,顿时对背上这个朝着他的脖颈喝着香气而不自知的女子很是无奈,额头更是冷汗涔涔!

要知道他这样背着她本就是于礼不合,再被她用以前的事实例子反驳取笑了倒也无妨,可如今她的嫣然一笑都已令他心神俱醉了,别说这般‘亲密’接触,无疑是让他惊大过于喜,害得他的手都快僵硬了去,好吧,就算他忍忍倒也罢了,可她居然还浑然不觉自己的笑容有多危险,竟然毫无防范的的随意展颜,她是不知道这是怎样的覅昂,还是忘记了这里都有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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