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妖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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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 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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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得的勇敢放手,也因他的香气,而被熏陶的软弱了起来,只想这么贪婪的看着他的背影,哪怕,直到永远……

谁让他是她的君上,是她最爱的男人呢,哪怕他心底一直爱的恨的,都只是那个女人而已……

他转过了身,勾着面对她时才会特有的温柔笑容,细长白皙的手伸向她,轻轻打开了手指,露出了白嫩掌心中刺眼的黑色药丸,“鸢儿,老规矩。”

他的笑容很温和,但他的嗓音一如往昔的冰凉无情。

然而此时此刻,这段薄冷的旧言旧语却让她兴奋的快要发了疯,以至于她伸出取他掌心中药丸的手都有些无法自控的颤抖。自从他从乾坤塔中出来以后,找过无数的女子纵欲寻欢,可他却从来不让任何女子有怀上他子嗣呃机会,所以事后都会给她们吃下绝孕的毒药。

那些女子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她自是可以不予理会不去计较,可现在不同,他竟要将毒药按老规矩让他最念念不忘的女人吃下?!

兴奋过后,她不禁有些怀疑,有些你确定,以至于她第一次不自禁的多嘴问道:“这是给王后娘娘的?”

他蹙了蹙眉,脸色十分不虞,一甩广袖,便厌恶似的转身喝道:“以后休得再提她!别忘了定要亲眼看她喝下此药!”

她连称了是,讪讪的低下了头,因为狂喜而无法抑制的全身发抖,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开心的大笑,这个药一旦让那个女人吃下,不但凡人的她无法再孕育子嗣,就连她以后功德圆满恢复了冥圣本尊,也在不可能与君上有骨肉,君上此举根本就是将那个女人与那些低贱的性/奴一视同仁,卑贱的根本不配怀有他的孩子!

再者,再者那个女人既然被君上轻视了、否决了,那更代表,被君上信任着、温柔对待着的自己才是君上心中在意的女子,才是配得上能陪伴在君上身边的女子不是?

汹涌的记忆渐渐褪去梨鸢双手捧着头,放生尖啸着,锐利的声线,绝望的音调,像一把把锐利无比的剑,刺穿了坚硬的深渊,也刺穿了她那堵她一次又一次垒砌起的对他固执深爱的坚固心墙,被墙环绕在内的,是她与他在一起时,最美好的时光,是她对他最憧憬的幻想。

然而,却在这一刻,在事实摆在眼前的这一刻,竟如此脆弱不堪,只是刹那间,便被击溃的粉碎。

挥舞着无数藤蔓将芜邪的双脚绊住,惊慌失措的她就像一个孩子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哀求道:”求你,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君上怎么可能会将堕胎药换成了保胎药?求你告诉我,这两个孩子不过是你捡来的,对不对?对不对?“

芜邪一贯淡漠的瞥了一眼缠在足踝上微颤的藤枝,嘴角噙起了笑,似是同情似是自怜,似是讽刺,似是自嘲,而眸子里,冷得如是冰封三尺,深不见底,“他给了你名分,他给了我孩子,你应该很庆幸他是多么的公平,不是?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本王也不妨告诉你,他所有的真,所有的爱,只给了另一个女人,而你一直嫉恨的我,呵,也只是非常幸运的有了一张和她几分相似的皮相罢了,他做尽这一切,只是为了利用我来让那个女人复活罢了,我们不过是两个被他欺骗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蠢女人,仅此而已。”

笑容越来越大,直至笑出声来,直至笑的,泪流满面?

俯视着滴落在两个孩子苍白脸颊上的颗颗血色晶珠,芜邪有些哑然了。

没有心的自己,再也尝不到,再也感受不到爱恨滋味的自己,为何还会流泪?

天底下,还会有比这更可笑更愚蠢的事情么?

“啊!君上,君上!”梨鸢颓然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耳朵,神色几近癫狂,“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爱我,为什么?是鸢儿还不够好吗?还是鸢儿的利用价值太少了?以至于你就只施舍了鸢儿一个形同虚设的名分么?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尖厉而又悲伤绝望的笑,一声接一声,如同惊雷般,顿时让整个深渊开始此起彼伏的爆炸的,轰隆声巨大的几欲戳穿耳膜,使得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疯狂的颤抖摇晃起来,尘烟四起。

芜邪看着已经失去理智而暴走的梨鸢,唇角总是带着的若有似无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线条,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情绪,又带着令人不敢探知的寒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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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画上这个句点

芜邪看着已经失去理智而暴走的梨鸢,唇角总是带着的若有似无的微笑,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线条,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情绪,又带着令人不敢探知的冷冽。

是,自己的目的明明达到了,明明让梨鸢生不如死了,那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却要哭泣?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她不允许,决不允许这种无法探知和掌握的莫名情绪来干扰自己,决不允许节外生枝!

芜邪微微闭了闭双眼,生生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届时,黝黑的瞳底如泼进了一砚台的浓墨似的,黑的深不见底,黑的无比莫测。

嫣红的唇角再次扬起了邪恶而又冷残的弧度,一如从前难办从容淡然的转了身,踩着优雅而又矜贵的步调,踝上金铃发出的声音,成了此刻这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的绝美伴奏攴。

既然如此,明日,就亲手画上这个句点。

只消片刻间的光景,一是狼藉一片的地牢中央,那缥衣衫褴褛的白衣正在一寸寸的自爆,那般的痴狂,那般的癫狂,不过眨眼间,便被花火彻底的吞噬。

而彼时站在爆炸与火光中的芜邪,却因了一袭袅袅红纱着身,宛若正在浴血沙场的死神,孤高,残冷,嗜血,而又决绝妩。

回到宫殿中,芜邪漠然的伸手将两个小家伙放到了内阁中的一席美人榻上,不想,待起身时,两边的衣袖竟都被两只小小的粉拳紧紧拽着,许是力道过大的关系,以至于两只小粉拳的小指头已隐隐有发白的趋势。

一想到刚才无端涌起的莫名情绪,芜邪的眸中便闪过了一丝阴寒,可,当眼角余光瞥见榻旁的那席香案上被静静搁置的绿尾焦琴,眸光中渐起的寒霜才逐渐的销融了去,渐渐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与冷静。

然,却依然静不下眸中因踌躇纠结而泛起的波澜。

不知不觉中,她的视线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两个已经平稳了的稚嫩睡颜上。

也许是之前太过慌乱,太过激进,以至于竟没有发现这两个小东西的某些地方与哥哥有着无与伦比的相似之处。

比如,钰儿沉着睿智的眉宇间,有着和哥哥一样睡着了却还会蹙起的沉稳和忧伤,只是,哥哥毕竟经历的与钰儿不同,他所背负的东西不得不让他迅速变得稳重成熟,而钰儿不过只是个有着三岁稚子的身体,和十岁心灵的孩子罢了。

让她不明白的是,到底有什么会让这个幼小的孩子变得如此与实际年龄丝毫不符呢?

再瞧醒着时大呼小叫精力好得有些过分的紫罗,此刻,她的两个小拳头几乎是拽着芜邪的衣角已经拽得指节泛了白,可见平日大大咧咧伪装成强者的她,也不过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而已。

她这般的性情就像情绪崩溃的哥哥也是这般怕她消失了一般,紧紧拽着她的衣角时的神情动作一样。

瞧着瞧着,想着想着,鬼使神差的,芜邪竟伸出了手指却勾勒摩挲着两个小家伙的沉睡容颜。

这时的她方才看清,紫罗有着当年酷似巫沫那张温润如玉的清秀五官。

其实那张脸,她本身并不讨厌,因为那是师傅给予的,因为那是一张可以摒弃前世、忘记过去的完美面具,所以,她反而觉得巫沫的那张脸分外的亲切。

只可惜,紫罗的这张脸上偏偏生了一双与那个男人一样能轻易勾魂夺魄的紫色瞳孔!

正是这样一双紫瞳总是让人不经意的深陷其中,也总是轻易的勾起她不想再忆起的过往,故而,才会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憎恶!

想罢,她冷冷的收回了已摩挲到了紫罗眼角处的手指,便微微侧目瞥向了紫罗身侧的钰儿。

很明显,年级尚幼的钰儿的确继承了与那个男人足有七八分相似的妖娆容貌,也的确,这张脸时刻都会提醒她与那个男人曾经荒唐的爱恨纠葛下诞生的产物!

芜邪收回了双手,紧握了双拳,感受着指尖还残留的柔嫩触感及凉暖温度,思绪有些百味杂陈。

她想不明白,明明看到这两张容颜是何等的愤怒和厌恶,即便这两张小小的脸庞这两双明亮的眼睛已经开始扰乱了她的思绪和理智,可她却为何始终都无法残忍残酷的对待他们?

届时,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透进来的一点金色像极破晓的晨光,逐渐的将阁内的黑暗吞噬,与壁灯中的夜明珠相映成辉,只不过,夜明珠的光芒显然只成了这金芒的陪衬背景。

着了一身晃花人眼的金装的落潇,正负手在背踩着极慢的步子轻轻靠近了芜邪,脸上的笑容倜傥依然,“我就晓得咱们薄冷的修罗王,骨子里可依旧住着冥圣的温柔呢。”

明了他话中的意有所指,芜邪只是抿唇一笑,自若的替两个熟睡的小家伙掖了掖被角,“冥圣与修罗王本就共存一体,何来骨子里的一词之说?倒是,潇哥哥应是比谁都清楚这两个小东西为何会成为鬼婴的始末罢?”

明明是问句,可听着显然是个肯定句,而且,这话听着平淡的就像一杯水,可实则,却若有似无的有些渗得慌。

落潇打了个寒蝉,连忙摇手,做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急急辩解道:“好妹妹可是要冤死我了!你可不晓得我当初可是好说歹说的劝解王的,那简直就是绞尽脑汁费尽了唇舌呐!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王那固执己见的脾气就跟你一样的……”。

突的感觉空气气压骤然一低,猝不及防下,使得他险些把自个儿的舌头给咬了。

精明的眼珠子一转,他便开始哭天抢地的大喊起冤枉来,“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啊,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哪想,很不巧的当他话音一落下,冥界竟头一回诡异的想了好几个炸雷,险些把耳朵都给震聋了去。

芜邪见此情景,挑了挑眉尖,翘着一边的眉角睨了一眼被雷鸣震得有些目瞪口呆的落潇,便情不自已的扑嗤笑出了声。她此般露出久违的笑靥,使得眉宇之间也随之流露出道不尽的艳冶风情,惊艳得落潇不免为之心神一荡。

芜邪起了身,轻快的走向他,“潇哥哥何时这般不禁吓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魄莫不是都只是装出来唬人的?”

她的话语之间糅杂进了些揶揄的味道,听得落潇微微一愣后,方才仰首笑了起来。

他伸出食指,还像往日那般带着宠溺的戳了戳她饱满光洁的额头,“我这些个伎俩岂是能同你修罗王与生俱来的冷峻霸气的威仪相提并论的?”

瞧她对自己还如当年那般亲密,他的话语也难以自禁的如当年那般带着斗嘴的意味。

然而,在这恍惚间,却让他以为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南华一梦,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她还是她,他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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