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客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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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客听琴-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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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神工。

而季晴却是悠悠地在这世外桃源闲逛着。石观音的弟子们见她走过,无一不是当作没看见,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像季晴是团空气。当然,若不是他们还会低下头,止住话,季晴也会相信自己是团空气的。往常,若是季晴一时心绪不佳,走过的路上会多上几具尸体,可今天,她竟是直直走过,也似把旁人当成了空气。

她的身份决定了没人会拦她,石观音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当然,只是在这个山谷里的自由。此时的石观音大概在准备着征服鼎鼎大名的香帅,不用应付她的季晴很空。若是平时,她必定是在打坐,可此时,她不想做任何事,只想让大脑放空。

就在刚刚,她亲眼打量了这个世界的的主角,她以为自己会激动的,可没有,一点都没有。除了看见曲无容吐血时,她心里愉悦了一下外,她的心一点也没有因为所谓的主角而多跳一下。

楚留香的名字,季晴还是很久前从她的侄儿南宫灵处听闻的,否则,恐怕她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竟是穿进了一本小说里,因为没人会和她说话。

这个山谷里,除了石观音,也只有单纯的南宫灵会大大咧咧地和她讲话,无花也不过是见到她给她行个礼罢了。当然,好几个月前,南宫灵死了,季晴就明白,除了石观音,没人再会与她讲话了,可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和石观音见面。

当年,季晴被石观音带走后,两人的关系一度十分亲近。

当季晴内心忐忑地面对新鲜出炉的姐姐时,石观音却是对季晴很好。季姑娘表示几辈子了她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不管吃穿用度,季晴都是和石观音一个待遇的,甚至在某些方面,石观音对季晴比对自己都还要精细几分。

因为当年小小年纪就身受重伤,伤后也没好好调养,季晴身体其实不太好,石观音就教季晴习武强身,深奥的武学一点也不吝啬;之前两辈子季晴都不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石观音就亲自教导,她曾对季晴说,身为她的妹妹,她会的,季晴也都要会。

当石观音在大漠建立势力后,季晴就随着石观音来到了这儿。石观音的女弟子们见季晴性情温和,平易近人,都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很快玩在一起,和季晴的关系渐渐就很好了。起初,石观音没有在意。可是,渐渐地,看着季晴和其他人在一起嬉戏的场景,石观音的眼神就阴郁了。

季晴和石观音很像,外貌上大概有七分像。剩下的三分,其中一分是气质,季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石观音的睥睨天下的风采的。乍眼看去,她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飘渺,或者说,浑身没半点世俗气;还有两分是病,季晴的发很黑,脸很白,苍白,极度贫血的那种,黑白分明,视觉冲击很大,而石观音的发也很黑,但她的脸色红润,看上去像朵娇艳的花。

若是把两人放在一起,旁人必定是更喜欢石观音的。

可石观音不这么觉得。每次看到季晴和女弟子们玩耍,她就嫉妒,嫉妒季晴的年轻。她比季晴大了近十岁,当她老了,季晴正是风姿最美的时候。即使她驻颜有术,也改变不了真实的年纪。

最初,季晴对于石观音,是一个情感的寄托。季晴没有背负家仇远渡重洋,也没有为了习武嫁人生子,当石观音回中原报了仇的时候,季晴的年纪正是李琦当年离开时的年龄。石观音按照自己的设想培育季晴,就像是在补全自己的梦。看着季晴,她就像是看着自己,完美的自己。

更何况,难得有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是理解的,而不是惊恐。(季晴表示:纯粹是因为在21世纪见过更重口的,现代人心理承受力还不错。)在她心里,季晴的地位便上升为了知己。

不忍伤害季晴,于是,和季晴嬉戏的女弟子们便在一夜间消失在天地间了。多次下来,再也没人敢和季晴接触了。

季晴,很识时务,她一向明智。在目睹平时和自己玩得开心地女孩子们惨死在她面前后,她就不再接触新来的女孩子了,而心里也对石观音有了芥蒂。

而当石观音的一个男宠在偶然间见到季晴多看了两眼后,季晴便多了一个面具和一件披风,而那个男宠,谁会关心他的下场?

没人说话,不与人接触,被排斥,长年掩藏在披风面具下,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渐渐地,旁人看她,又多了惊恐害怕——恶性循环。

曾经季晴是真的把石观音这个便宜姐姐放在心上的……

信步而走的季晴在日头将落的时候回了屋子。

没有台,没有绣被,没有锦帐流苏,也没有任何华贵的陈设,庸俗的珍玩,眩目的珠宝。

这屋子的精雅,正加天生丽质,若添脂粉,反而污了颜色。

这是石观音亲自给季晴布置的,和她自己的房间很相似,只是多了一个书架,一架长琴,一张棋盘。

季晴走到书架前,伸手将第二层第三本书拿起来,是《道德经》。

只见她手指微动,便从夹缝里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香帅已逃——画眉鸟”。

季晴的嘴角勾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大魔王要来了,你们懂得……

最近更新不定,我也不能确定几日一更,可能会出现一连几天都有更,也可能两三天都没更。。。

寒假就会恢复稳·定的

*****

今天上完课回宿舍,一舍友泡水回来说;她去泡水时,排她前面的两个女生在说话。

“我刚起床。”

“你睡到现在?”

“嗯,起床了,居然还没水洗澡。”

(我们学校每天下午五六点供应宿舍洗澡水,有时会晚点。)

听到舍友的转述,碧落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今天早上七点起床,一天六节课还不带下课的,偶也想睡成猪啊~~~

******

碧落码字时,一舍友在旁边看电视剧,美剧。偶尔有一两句飘进我耳朵,各种基情啊~~

“我要走了。”

“还会回来吗?”

“不……我实在……实在对不起我的妻子孩子……”

“那我呢?最对不起的是我啊……”

两男的,声音很激动。

碧落问舍友,舍友答,是女主人公的丈夫和她弟弟。

碧落oo

        

楚留香4

手指微搓,薄纸变成了碎屑。季晴将披风上的帽子戴上。斜阳照进屋子,书架前已无一人。

画眉鸟传来的消息虽只有寥寥四个字,但事实上,这段经历对楚留香来说却是惊心动魄。他在花海那儿装晕,醒来又见曲无容自断手臂,然后便是见到石观音真容,又用言语将石观音气疯,一步步,给自己匀出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然后,他背着中了药的姬冰雁和一点红,在石屋内逼问了两个正在洗澡的女孩子,确定了苏蓉蓉几人不在这山谷里,便想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出这个地方,遇到曲无容,却又被个紫衣女子阻拦,最后还是在画眉鸟的帮忙下逃过一劫。不可谓不惊心动魄。

时间往前推一点。另一边,胡铁花和琵琶公主在走投无路间吃着死鹰的生肉。纵然生肉又腥又老,但也让胡铁花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晕,琵琶公主也缓过气来。

而此时,他们突然听见那边的沙丘后传来一声惨叫。两人心下谨慎地前去探看。

胡铁花惊讶地发现,一群黑衣大汉正围杀着两个人,而被围的两个人,赫然竟是石驼和王冲。这下,他再也沉不住气了,留下琵琶公主在一旁躲着,自己就飞身上前帮忙。

一番打斗下,血战终于停止,黄沙碧血,身遍地。

石驼双手扶剑,不住喘息,面上却仍是岩石般全无表情。王冲感激地向胡铁花道谢。

胡铁花目光凝注到他掌中剑上,忽然笑道:“二十年来,江湖中已不复能见到正宗华山剑法,阁下方才那一招‘惊虹贯日’,当真已可算是武林绝响。”

王冲神色像是微微变了变,勉强笑道:“胡大侠过奖了。”

胡铁花目光灼灼地瞪着他的脸,微笑地将华山剑法及当年的名声一一道来,一点也不相信王冲的推脱之词,因为他已心中有数。

王冲在胡铁花的目光下终于长长叹了口气,苦笑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昔年华山派掌门真人的收山弟子,华山七剑外,最负盛名的“神龙小剑客”,柳烟飞。

而最让胡铁花吃惊的是,石驼竟是当年“华山七剑”之首,侠义之名,传遍八州,天下武林中人莫不敬仰的“仁义剑客”,皇甫高。

这昔年风采飞扬的名剑客,竟是变得如此模样。

胡铁花也不禁为之黯然长叹,忍不住道:“那石观音究竟和皇甫高大侠有什么仇恨?要害得他如此惨?”

“自然是血海深仇。”柳烟飞还未接话,就听一清清冷冷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两人刷得转身,只见一女子正站在那边的沙丘上,暮色中,一双幽幽的眼睛像是蛰伏在丛林深处盯着猎物的猛兽一般看着皇甫高。

皇甫高又聋又瞎,但浑身泛起的危机感让他握紧手中的剑,整个人以一种防备的姿势站着。

胡铁花看着这个兜着长长的披风的女子,忍不住问道:“什么血海深仇要让石观音这么报复他?”

可女子却没直接回答:“你觉得石观音对他很残忍?”

柳烟飞又惊又惧,胡铁花没见过石观音,他却是从皇甫高那知道点的,他心里头渐渐凉了下去,他失声叫了起来:“你是石观音!”

胡铁花一愣,看着女子的眼神一下子变了,脚下刷刷退了几步。

季晴被打断,倒也不恼:“不,我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是她呢?”清清冷冷的声音一顿,又像是玩笑般的开口:“我和她还有仇呢。”

“你不是?”柳烟飞狐疑道。

“自然。”季晴眼睛又看向皇甫高,“可是,我和你那位师兄也是有着‘血海深仇’的。”

柳烟飞警惕地看着季晴的一举一动。

倒是胡铁花听季晴否认,直觉的信了,又说和皇甫高有仇,忍不住问道:“什么仇?不能放他一马?”

季晴没有回答,胡铁花尴尬地又说道:“你看他都这么惨了,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季晴轻轻地笑了一下,再开口,声音竟是变成了粗糙的男声:“走了。人灭干净了。”

柳烟飞一愣,惊讶地想起这是皇甫高当年的声音。

季晴声音又是一变:“大哥,找遍了,也没找着。”

“什么?不是说东西就在这吗?”声音转而低哑地带着气愤:“格老子的,找,每个人身上,每个地方都再找一遍。”

“大哥,找到了。”又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走,去放把火,把这里烧干净。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使是我们干的。”

她模仿的活灵活现,声音语气无一不像,柳烟飞甚至能把话和记忆里的人一一对上,脸上一阵阵发黑。

这回胡铁花也说不出话了。

看着柳烟飞的脸色,季晴呵的笑了一声,笑声实在愉悦。可柳烟飞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暗下来的天色,加上沙漠里隐隐的风沙,让胡铁花和柳烟飞没能看清季晴的动作,只隐约看见远处的女子衣袖一动,然后,皇甫高的头就这么飞了出去,徒留下身子在原地晃了一晃,“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师兄!!”柳烟飞目色赤红地大吼。

而看着突然没了头的皇甫高的胡铁花,已经懊恼地打头:“你怎么……怎么……”

“我怎么了?”季晴反问道,就像个调皮的小姑娘向兄长撒娇。

可胡铁花没觉得她可爱,一个刚刚在几丈外轻轻巧巧取了皇甫高人头的女人,此刻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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